嫡妃策 一百五十章 出手回擊,堅決不背黑鍋!

作者 ︰ 真愛未涼

嫻妃越是想,心中越是肯定,淑妃今日來長樂宮,好沒緣由,可是……嫻妃轉眼看向安九,「當真是淑妃?」

安九斂眉,眼底一抹異樣凝聚,若不是念在往日情分,此刻,她早已拂袖而去,「嫻妃娘娘覺得安九比那淑妃更容不下你的小皇子?」

嫻妃身體微怔,知道自己方才的激動,冤枉了安九,頓時,心中浮出一絲愧疚,「安九……」

「罷了!」安九打斷嫻妃的話,聲音更是冷了幾分,「娘娘該是記得,方才那長命鎖,被嫻妃拿著把玩了一會兒,那也足夠她動手腳了。」

不過,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手腳,那淑妃,還真是厲害!

是將那毒沾染到她的繡帕上,再從繡帕,帶到了長命鎖上嗎?

安九眸光微沉,想著淑妃方才的舉動,心中了然。

「那淑妃,當真是可惡,今日是我的兒的百日宴,她竟想著,借你的手,來加害于他……」嫻妃咬牙道,心中更是氣憤,目光掃過榻上的小皇子,隨即轉向地上木桃的尸體上,攥著繡帕的手,更是收緊。

差一點兒,她的兒子就沒了,可木桃……

「是啊,她竟想借我的手……來加害小皇子,呵呵,若這樁命案,落在了我的身上,以娘娘對小皇子的在意,必定對我恨之入骨,淑妃是想咱們北王府,從內部鬧起來嗎?這淑妃,心思倒是挺大!」安九斂眉,口中喃喃,腦中浮現出淑妃方才的一舉一動,眸中的顏色,越發深了些。

突然,似想到什麼,話鋒微轉,看向一臉恨意的嫻妃,「嫻妃娘娘,淑妃已經視小皇子為眼中釘,只怕這次沒有得逞,下一次,也會讓你防不勝防了,娘娘以後,可要小心著些了。」

嫻妃身體一怔,目光里,更是有慌亂凝聚,安九的話,好似在這瞬間點醒了她。

是啊,淑妃對自己的皇兒起了歹意,一次不成,便會再有第二次。

她早就該知道,這皇宮里,皇子就是禍根,自己的身後是北王府,甚至連皇上都不願她有子嗣,更何況是有子嗣的妃子,像淑妃這樣的,有個有足夠能力爭奪太子之位的兒子,她更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好好活在這個世上了!

她是擔心,她的皇兒,成為她兒子爭奪皇位的障礙啊!

可誰知道,她不過是想有個子嗣,能母子相依,天倫之樂便好,可偏偏在旁人看來,自己和皇兒,便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嫻妃看著木桃的尸體,這一世木桃幫皇兒擋過了一劫,那下一次呢?

嫻妃握著的拳頭,越發緊了些,緩緩走到榻前,小皇子不知何時已經睡著,嫻妃將小皇子抱起,方才渾身散發的凌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柔情。

嫻妃看著這張安靜睡著的臉,臉上一抹笑容淺淺浮現,「我費盡千辛萬苦,得來這麼一個孩子,他是我的命,是我的所有希望和寄托,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他!」

嫻妃語氣緩緩,可絲毫也掩不住她的決心。

安九斂眉不語,默了半響,嫻妃的聲音又幽幽的傳來,「淑妃那賤人,敢謀害皇子,本宮定要告訴皇上……」

嫻妃的話還沒說完,安九的輕笑聲便是響起,嫻妃微怔,看向安九,「你笑什麼?」

「安九笑嫻妃娘娘以往那般慧黠,在此時上,竟也是如此糊涂。」安九淡淡開口,絲毫沒有掩飾言語中的諷刺。

北似嫻臉色微變,「此話怎講?」

「嫻妃娘娘的事,以後安九並不想過問。」安九斂眉,想著這嫻妃方才對自己的冤枉,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竟是這般不信任。

不信任嗎?不信任便罷了就是,左右不過是有些情分,那些情分,在自己幫她保下小皇子之時,也已經還清了!

北似嫻微怔,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得罪了安九,目光閃了閃,「阿九,方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太過在意皇兒,才會一時失了理智,阿九,你不會怪罪姑姑吧?」

姑姑?

安九卻是不以為意,「嫻妃娘娘言重了,安九哪有資格怪罪嫻妃娘娘。」

嫻妃臉色一白,安九的疏離,好似一把刀子,刺進了她的身體,想著自己懷著皇兒的時候,安九對自己的照顧,心中的愧疚更是如潮水般襲來。

心中一動,竟是抱著孩子,倏然跪在地上。

安九微怔,表面卻是波瀾不驚,「娘娘,你這是作何,安九可承受不起你的大禮。」

「阿九,是我錯了,你那般護著我和皇兒,我知道,你都是看在北策的份兒上,你是我和皇兒的恩人,我怎能相信你會加害皇兒?是我被豬油蒙了心,阿九,你原諒姑姑,姑姑當真是無心……阿九……」嫻妃跪行到安九的面前,滿臉懇切,滿心自責。

她怎能如此看待安九?

這世上,恐怕最不會加害她和皇兒的,便是安九和北策了吧!

而自己,單單是看到些表面的東西,便去懷疑安九……

「阿九,姑姑求你,便是姑姑做牛做馬,姑姑給你磕頭了!」嫻妃說道最後,更是當真朝著地上重重一磕。

安九看在眼里,眉心微皺,撫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月復,眸光微斂,淡淡開口,「姑姑起來吧,莫要驚擾到了睡著的小皇子!」

嫻妃心中一喜,「阿九,你原諒姑姑了?」

「嫻妃娘娘是北策的姑姑!」安九斂眉,幾個字,便答了嫻妃。

嫻妃心中一怔,心中明白,安九言下之意,是看在北策的份兒上,更或者,這一聲姑姑也不過是出于禮貌客套,她們之間往日的情分,終究是被她給磨滅了!

嫻妃緩緩起身,房間里,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安九的聲音,再次響起,「姑姑方才說要將此事告訴皇上,姑姑覺得,皇上如今當真已經接受了這個孩子?」

抱著孩子的嫻妃身子一晃,臉色瞬間慘白。

是啊,皇上當真接受了這個孩子嗎?

這些時日,皇上甚至連看也甚少看小皇子啊!

「可……」嫻妃蹙眉,目光不安的閃爍著,「可皇上今日這般大費周章的為皇兒辦滿月宴,方才淑妃臨走時還說,皇上今日要親自為皇兒賜名,皇上他……該是接受皇兒了吧!」

最後這句話說出口,饒是嫻妃自己也有些說服不了自己了。

接受皇兒?

自己終究還是北王府的女兒,皇兒身體里流著北王府的血脈,以北王府的勢力,怎會不讓皇上忌憚?

有了這皇子,只怕,皇上更加會日日擔心,北王府的不受控制吧!

嫻妃身子一軟,立即迅速的退到了榻旁,坐在榻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

這段時間,她一直沉浸在得了子嗣的喜悅之中,卻是沒有去想這些朝中局勢的事情。

此刻一想,渾身的無力感襲來,嫻妃莫名的不安,看了一眼懷中的小皇子,嫻妃的聲音,多了許多不確定,「阿九,當初我執意要保這孩子,是不是錯了?」

嫻妃如此的反應,安九看在眼中,心中明了,淡淡開口,「錯了又如何?沒錯又怎樣?左右現在小皇子已經出生,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任何事情也依舊無法改變娘娘對這小皇子的疼愛,既然護了,就要護到底不是?」

嫻妃微怔,既然護了,就要護到底?

對,她那般千方百計,才護皇兒降生,就算是皇上不接受,她也早已經沒有了退路。

此刻,她才更加真切的明白安九方才為何笑她糊涂。

若是皇上都希望這個孩子不存在,那淑妃這樣的舉動,無非是合了皇上的意,就算是自己,將淑妃的所作所為,告訴皇上,皇上也會護著淑妃。

可……

「可今日她淑妃如此加害我的孩兒,木桃更是為此丟了性命,我怎能善罷甘休!」嫻妃咬牙道,她不能什麼都不做,可她又能做什麼呢?

倏然,淑妃看向安九,眼底多了一絲希冀,「阿九,你素來主意多,你說我該怎麼做?」

安九對上淑妃的眼,明了嫻妃的意思,她想主動出擊!

在這皇宮里,總是被動,便只有挨打的份兒,唯有主動迎上去,斗垮了別人,或許自己才能得到安寧。

不過問她該怎麼做嗎?

安九斂眉,她並非是想幫嫻妃,不過,淑妃竟借她的手,來害旁人,她都將心思動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怎能讓她好過?

再說了,若小皇子當真是因為長命鎖死了,那便是她安九背了這黑鍋了!

眸子微眯,眼底一抹歷光一閃而過,「淑妃如此謀劃,該是有把握得逞,既然,她想害小皇子,那咱們就讓她得償所願不就好了?」

嫻妃看著安九,更是疑惑,「得償所願?你的意思……」

安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神色詭譎,「我的意思,一切都按照淑妃所樂見的來,她想讓我害死小皇子,那便讓小皇子‘死’,她想看到你因此和我反目成仇,那咱們,便‘反目成仇’,一切,便遂了她的意!」

安九一字一句,一個計劃徹底成型。

她安九素來和她淑妃進水不犯河水,今日,她敢打自己的主意,若自己不讓她受到教訓,只怕,這人會得寸進尺,當真以為她安九好欺負了!

安九斂眉,和嫻妃在房間里又說了些什麼,才出了房間。

誰也不知道安九是如何回了棲鳳宮,當安九再次出現在蕭太子妃,以及淑妃視線中時,蕭太子已經換上了皇後的吉服,瞧見北策將安九從房間中接了出來,蕭太子妃熱絡的迎了上去,「安九王妃,可休息好了?身子可承受得住?」

安九心中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可承受得住?

她若說承受不住,她怕也不會放她和北策走吧,今日對蕭太子妃來說,是大日子,她是非要讓北策看著她登上後位,她才會甘心了!

「娘娘掛懷,安九身子無恙,這些小生命,都有花神娘娘保佑,不會那麼經不起折騰。」安九斂眉,不動神色的道。

說話之間,安九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淑妃,瞧見她一臉笑意,觸踫到安九的目光,淑妃也是開口道,「是,是,是,安九王妃是貴人,肚中的孩兒,也該是吉人天相,不過蕭姐姐對王妃的肚子,可是寶貝得很呢,饒是方才換衣裳的這些時間,口中就念叨了好幾次,這不知道的,怕還以為,這肚中懷著的,是她的什麼人呢!」

安九心中咯 一下,看蕭太子妃,依舊是一臉笑意,目光落在北策身上,滿是溫和,安九意識到什麼,輕咳了聲,朗聲道,「淑妃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蕭太子妃是安九母親的故人,安九母妃早亡,蕭太子妃才對安九多些關心,自然也就對肚中孩子多了些關切,蕭太子妃,你說是不是?」

「呵,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淑妃呵呵的笑道。

安九的話,听在蕭太子妃的耳里,卻是听出了些微警告的意味兒。

蕭文慧看向安九,對上那雙晶亮的眸子,想起二人的約定,眉峰一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王妃說的不錯,故人私交,我縱然是將安九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也不為過,淑妃就不用花什麼心思揣測了!」

淑妃神色微僵,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蕭太子妃哪里的話,本宮不過是一時好奇,那敢揣測什麼?」

「淑妃,記住,今日,我便是皇後,蕭皇後,這世上,不再有什麼蕭太子妃,另外,在本宮面前,你只能自稱臣妾!」蕭文慧揚了揚下巴,淡淡的瞥了一眼淑妃,絲毫沒有掩飾她的得意。

話落,便上前,拉著安九的手,「吉時該到了,按照規矩,封後大典,該在朝堂之上,今日北王爺和北王妃,是我的貴客,便隨本宮一道觀禮,而淑妃,你就不用跟來了,待會兒的宮宴還需要你張羅,務必要確保宮宴的規格,可馬虎不得!」

說話之間,已經帶著北策和安九出了廳堂,那交代的話,猶如對著一個下人。

淑妃听在耳里,更是分外難受,看著眾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淑妃才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厲聲冷哼,「什麼東西?不就是坐上了皇後之位嗎?便這般待本宮如婢女,實在是可惡!」

淑妃越是想,心中的氣越是不打一處來。

這皇位本該是她淑妃的啊!

可偏偏,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蕭太子妃給奪了去!

淑妃緊咬著牙,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突然想到什麼,神色才有所緩和,「不就是封後嗎?有什麼了不起,她今日能登上後位,誰說就能安穩的坐一輩子?」

那玉皇後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落得滿門被誅的下場,這蕭文慧,不過是一時得意罷了,她倒是要看看,她登上後位,再從後位上跌下來,會是怎樣的淒慘!

一甩衣袖,淑妃收斂了些許怒氣,大步走出大廳,剛要出棲鳳宮,卻是停住了腳步,轉身,目光打量著這個宮殿,心中更是堅定,有朝一日,這地方,定會成為她的居所!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淑妃瞧見一個身影,身體一怔,臉上的笑容倏然僵住,是她嗎?文姑姑?

可她怎麼會在棲鳳宮?

淑妃想探尋,可只是一片刻的閃神,那身影已經不知去向。

當真是文姑姑嗎?想到文姑姑對自己的警告,淑妃心中一緊,竟是莫名的不安。

那文姑姑出現在這棲鳳宮,是找安九和北策嗎?

想到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淑妃眸光微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以她對嫻妃的了解,在自己說了皇上會給小皇子賜名之後,她必定會為小皇子細心打扮,而方才自己和安九所送的東西,依著嫻妃對安九的親近,必然是會迫不及待的將長命鎖給她的兒子戴上。

呵,戴上之後……她嫻妃,就等于是將她的兒子,送到了鬼門關啊!

可憐了那小皇子,不過,那小皇子是不得不死!

死了,自己的彥兒,才沒了威脅,皇上也才會沒了忌憚。

而嫻妃發現那長命鎖的問題……呵呵,這事情,和她淑妃可沒有什麼干系,她只等著,看一出好戲便可!

淑妃斂眉,揮開文姑姑給自己帶來的顧忌,轉身,朝著錦華殿的方向走去……

錦華殿內,賓客雲集。

此刻,這里全是各府的女眷,朝中大臣們,都在朝堂之上,作為封後大典的觀禮者。

「玉皇後一死,我還以為,皇後會落在容妃娘娘的頭上,可容妃娘娘也垮了,那之後,怎麼著也該到了淑妃娘娘的頭上了吧,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蕭太子妃,哎,我看,淑妃娘娘,是沒有皇後的命啊!」

「可不是嗎?那蕭太子妃,當年若非齊王的原因,早早就該是皇後了,這遲了二十三年,也終歸是命中注定的。」

「可那蕭太子妃是罪人,皇上怎會……」

「什麼罪人?當年蕭太子妃和蕭家,可沒什麼來往,蕭家為了讓自己的女兒當皇後,若當真是齊王謀亂成功了,只怕蕭太子妃也會成為刀下亡魂,說到底,她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說來也是,原配終歸是原配,皇上對蕭太子妃,終歸還是有情義的,不然,也不會在這二十三年之後,再立她為後不是?」

夫人堆中,幾人悄聲談論著,淑妃一進門,便听見這些聲音,滿臉的不悅,輕咳了聲,頓時,眾人意識到什麼,忙的噤聲,瞧見淑妃那臉色,更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眾人齊齊朝著淑妃行了禮,淑妃今日心中本就不痛快,此刻,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厲聲道,「這里是皇宮,可不比你們各個府上的後院兒,听聞先帝的一個寵妃,被一個朝中官員的夫人沖撞了,你們猜怎麼著,那妃子,下令當場打死了那位夫人,後來那官員來討說法,先帝也不過是送了幾個美人兒進那官員的府中,這事兒便也了了,只談那位夫人可憐,沒多久,丈夫娶了她人,怕也該將她給忘得一干二淨了吧!」

言下之意,她便是那寵妃,而她們的命,要多不值錢有多不值錢,當真是惹怒了她,她也不會手下留情,最後吃虧的,可都是她們!

一時之間,夫人心中更是誠惶誠恐,剛此時,嫻妃卻是走了進來,溫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端莊,「淑妃妹妹,怎的這般動怒?」

淑妃一听見嫻妃的聲音,先是一愣,眉心微蹙,她怎麼來了?

可這也僅僅是片刻的反應,淑妃便轉身,轉身之際,臉上已經掛上了一抹笑容,迎了上去,「嫻妃姐姐,你怎麼早到了,這大典還在繼續,宮宴還未開始,小皇子呢?」

淑妃觀察著嫻妃的神色,試探的問道。

北似嫻看著淑妃的這張臉,心中早已經恨得牙癢癢,可想到安九的交代,北似嫻壓下心中的情緒,神色如常,「方才听妹妹說,皇上要賜名,我便讓人給他換了身隆重的衣裳,隨後,他竟就睡了,可我想著今日的宮宴,淑妃妹妹一個人操勞,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便讓女乃娘們照顧著皇兒,我親自過來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得上忙的。」

「姐姐,你照顧好小皇子便是,其他的,交給妹妹便好,都是姐妹,哪有過不過意得去的?」淑妃笑笑的道,想到什麼,對上嫻妃的眼,「嫻妃姐姐,可給小皇子戴了妹妹送的玉佩?」

北似嫻神色微僵,臉上一抹尷尬浮現,扯了扯嘴角,「妹妹,這……你方才也說,孩子太小,不適合帶玉佩,倒是該戴長命鎖之類的東西,我看安九王妃送你的長命鎖是個好物件兒,便讓人給皇兒戴上了。」

話落,淑妃的臉上,果然劃過一抹欣喜,看來,一切都按照她的預想在進行啊!

那當真是太好了!

這細微的反應,北似嫻看在眼里,蹙眉道,「妹妹,你該不會怪姐姐吧?」

淑妃微怔,扯出一抹笑容,「怎麼會?小皇子是該戴長命鎖,更何況,安九王妃和姐姐的關系非比尋常,安九王妃送的長命鎖,定能保小皇子健康安泰,長命百歲!」

怪她?

呵,她是巴不得小皇子戴上安九送的長命鎖呢,又怎麼會怪她?

只怕,這個時候,那小皇子已經無法避免的沾染到了上面的東西吧!

誰又能知道,她淑妃竟是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做了手腳,讓那長命鎖,變成了催命符!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我姐妹這麼多年,自然是不會介意這些。」北似嫻斂眉,柔聲開口。

「這是自然。」淑妃的笑容越發的得意了起來。

正此時,大殿之外,一個身影匆匆趕來,正是長樂宮中的宮女。

「娘娘……娘娘……」那宮女顧不得的在賓客面前失態,急切的叫到。

北似嫻蹙眉,有些不悅,「什麼事情如此慌張,不知道規矩嗎?」。

「姐姐,就別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了,這宮女形色匆匆,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淑妃關切的道,心中卻是再清楚不過,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事情讓這宮女如此慌忙?

只怕,嫻妃這一出長樂宮不久,那便照顧小皇子的女乃娘們,便發現了小皇子身上的異樣,這才讓人來匆匆稟報。

北似嫻眸光微斂,冷聲道,「快說,有什麼事?」

「娘娘,小皇子他……哎呀,娘娘,你快跟奴婢回一趟長樂宮吧!」宮女急得連話都說不好了。

一听見小皇子三個字,北似嫻的神色瞬間變了,沒有絲毫耽擱,甚至也顧不得和淑妃說些什麼,便跟著宮女,匆匆的出了錦華殿。

殿中的夫人們,看著匆匆離去的嫻妃,眼底皆是疑惑,淑妃嘴角的笑意,卻更是綻放了開來。

小皇子嗎?

呵呵,看來,她今日謀劃的好戲,可正要上場了呢!

那毒藥……小皇子怕是抵不過了,而那罪魁禍首的安九,呵……長命鎖……謀害皇子,這罪名,可也不是一樁小事,北王妃嗎?

她北王府就算是再強勢,可終歸還是臣子,臣謀害君,如何處置,就看皇上的了!

若是皇上,能夠借此機會,給北王府一道重創,那自己,無疑是最大的功臣啊,皇上自然會記得她的好!

淑妃盤算著,心中越發得意,正此時,剛舉行了封後大典的靖豐帝一行人,朝著大殿的方向走來,遠遠的,一行人便都瞧見了形色匆匆的嫻妃,甚至沒有顧得上向皇上行禮,就朝著長樂宮的方向奔去了。

靖豐帝看在眼里,老練的眸子微斂,若有所思。

而安九,也是看見了,想到和嫻妃的謀劃,安九的嘴角,禁不住淺淺揚起一抹笑意,看來,這好戲,已經開始了!

進了大殿,眾人行了禮,靖豐帝清朗的聲音便響起,「淑妃,方才朕瞧見嫻妃形色匆匆,嫻妃來了,怎的又走了?」

淑妃朝著靖豐帝福了福身,對上他的眼,意有所指,「皇上,臣妾也不知道為什麼,之听聞宮女傳話,說到小皇子,卻沒說明情況,嫻妃姐姐就匆匆離開了,怕是小皇子又哭鬧了起來了吧!」

「是嗎?」。靖豐帝眸子微微收緊,安九這角度,正好瞧見那老練的眸中,似有一抹算計閃過。

安九心中一怔,算計?他靖豐帝又在算計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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