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風格的帷幔靜靜垂著。
燈光如琉璃。
向尹坐在鏡子前,神態寧靜。
雪奈輕輕給她梳頭發。
她著一襲婚紗,純潔無暇得仿佛雪中精靈,雪奈綰住她的發,將白色的頭紗箍住,燈光下,她淡淡笑著,明眸皓齒,散發出一股動人的溫柔之光。
「真好看。」任柔看著鏡子里的向尹,拿起旁邊的白手套,輕輕托起她的手,緩慢戴上。
她的手又白又長,穿進白手套里,潔白性感。
任柔左右看了看,看不出問題,對雪奈說︰「雪奈,你看看小尹,是不是全準備好了?怎麼感覺缺點什麼呢?」
聞言。
雪奈停下動作,看了向尹幾眼,嫵媚而笑,「我知道了,小尹的項鏈沒帶呢。」
說完,她走到衣櫃前,打開,眼前是一個灰色的小保險櫃里,這個保險櫃是赫連胤帶來的,里頭裝的,都是小尹此次婚禮所要佩戴的珠寶,現在由雪奈替她保管,她伸出手指,暗下密碼,保險櫃無聲打開。
雪奈取來一個黑色的首飾盒,放在向尹跟前。
「這是什麼?」向尹抬頭,凝視著雪奈,眼珠烏黑迷人。
「你打開來看看。」雪奈笑容神秘。
向尹依言打開。
滿眼璀璨。
竟然是一條切割成平面狀的鑽石項鏈,單從肉眼分辨,這條項鏈是淺米色的,光芒並不是那麼耀眼,但柔得令人心醉,似乎有一種奇異而詭譎的誘惑力,奢華炫麗,讓人不可抵抗。
「這是?」向尹眼神疑惑。
「前年你參加音樂盛典的時候,不是帶著一顆非洲之星嗎?那是高澤送你的吧?」雪奈笑問。
向尹點頭,「也不是送,就送帶著而已。」
「非洲之星的價值在一億美元左右,為此,娛記們大肆報道高公子的出手闊綽,老板很不高興。」任柔接話,伸出手,將那條淺米色的鑽石項鏈托了起來,雙手繞過向尹的脖頸,輕輕扣了上去。
鏡子里,向尹的脖頸修長美麗,而那條鑽石項鏈,一環上她的脖子,就似綻開了柔和的光芒,將她整個人照耀得聖潔唯美。
任柔說︰「小尹,這條項鏈叫世紀之星,是老板送給你的結婚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世紀之星?」向尹驚愕抬眸,眼珠烏黑烏黑,不可置信地望著鏡子中那條淺米色的鑽石項鏈,聲音清淺,「無價之寶?」
任柔點頭,「對,這顆鑽石暫時是無價的,是老板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小尹,老板說了,這條鑽石象征著你與他的感情,真愛無價,小尹,你一定要幸福。」
向尹沒回答。
良久之後,她才輕輕道︰「嗯。」
任柔與她含笑相擁,「你也是,任柔姐姐,你也要幸福。」
「我現在很幸福啊,家庭有了,孩子有了,事業也有了,我很幸福,倒是雪奈,我們三個人里面就差你一個人啦,要好好把握機會呀。」
「我現在也很幸福呀。」雪奈笑容燦爛︰「阿宵對我很好,而且我們養了一只狗,生活總體來說算愜意。」
「好吧,但總之我們都要幸福。」
「必須的。」
雪奈站起來跟她們擁抱。
這時候,木妮提著裙擺急急跑了進來,「快快快,小尹姐,雪奈姐,任柔姐,新郎和伴郎們都來了。」
「是嗎?」。雪奈眼楮一亮,讓向尹回到帷幔內坐著,自己則跟著任柔姐姐出去外面堵新郎。
幾個身穿粉色紗裙的伴娘堵在門口,靜靜聆听著門外的動靜。
很快。
門外響起了騷動聲,一群男人簇擁著身姿卓然的赫連胤走來,如同眾星拱月般,他慢慢走來,唇畔是美麗明淨的笑容。
眾伴娘嘩然一聲,顯然是被他的帥氣驚艷到了。
但饒是如此,她們也沒有放他們進來,迎面擋住門口,伸出白皙的手臂,笑容明媚,「等等,先不能進。」
「為什麼?我們來接新娘的。」元熙眯著眼,桃花眼惑人。
「按照慣例,你們要先給紅包。」雪奈脆聲說。
「什麼紅包啊,沒听過。」伴郎們假裝听不懂的樣子,掏著耳朵,等到伴娘們不滿嘟囔時,用力從門外擠了進。
「不行不行——!」
千鈞一發之際,伴娘們死死守著門口,笑聲歡樂,「不可以進來的,不可以!」
「先給紅包!」
「不給不能接新娘!」
「沒錯,不給就不準進!」
「哎呀你們女人就是小氣,我們就接個新娘嘛,別為難我們的,快讓開。」元熙再接再厲,擠啊擠。
雪奈一只手把他的頭被推了回去,「都說不行了,伴郎快發紅包,不然免談。」
元熙無奈,「真的要玩這麼大?」
「正是。」雪奈點頭。
元熙的臉繃了繃,繃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從西服的前口袋里拿出幾封紅包,分別分給堵在門口的伴娘們,「怕了你們了,拿去吧,快開門。」
「光你一個人發可不行,其他人都要發。」任柔精明地盤算。
元熙一下樂了,對身後幾個伴郎說︰「我就說了吧,女人個個是老虎,兄弟們就別藏著掖著了,都把紅包拿出來嗎?」。
身後的幾個伴郎皆笑盈盈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一個個派發給伴娘們。
赫連胤也在其中。
他手中拿著幾封大紅包,笑容不同往日里的拘謹,出奇的燦爛,「拿去吧,快讓道,我要進去見小尹。」
雪奈接了紅包,再次把大門堵上,笑容捉弄,「那可不行,紅包只是第一個關卡,下面還有第二個關卡呢?」
「什麼關卡?」陸臻銘擠上來,一頭銀發分外搶眼,他的腦袋在隙縫間勾了勾,想看看今日尹姐姐打扮得怎麼樣,奈何那窈窕的身影隱在帷幔後,要是不走進去,根本就看不清。
赫連胤凝視她,「還有什麼。」
「這下一個關卡嘛,叫做《刨根問底》,我問你答,若是答對,方可進入下一個關卡,若是答錯,那麼你的伴郎們就要替你接收懲罰,錯一個問題做是個俯臥撐,有沒有問題?要是沒問題就開始,要是有問題就請回。」
眾男伴一愣。
赫連胤已經點頭,眸色深邃,「請開始吧。」
「好。」雪奈縴瘦一揮,吩咐姐妹們守好門口,自己則拿出一疊卡片,開始刨根問底,「開始了,請問赫連胤先生,你談過幾次戀愛?」
「一次。」
「第一次戀愛是什麼時候?」
「八年級。」
「第一次接吻?」
「噢——!」這個問題大家都好奇,到底赫連胤與向尹第一次接吻是在什麼時候呢?眾人都屏住了呼吸,表情八卦。
赫連胤頓了頓,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八年級。」
「哇……」
眾人嘩然,江辰希開口打趣,「竟然這麼早,太不像樣啦。」
帷幔內。
向尹听著他們的對話,溫婉而笑。
「這叫情到濃時,身不由己。」赫連胤唇畔的笑容淡淡蘊著,勾魂攝魄。
「哇——!」眾人再次大叫。
雪奈又問︰「下個問題,你們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臥槽這問題太污啦。」元熙大叫,「這還是伴娘嗎?對新郎這麼狠,新娘也不管管的,喂,小尹,雪奈快把你們家阿胤的隱私都問出來,你還不出來管管?」
帷幔內的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向尹抿著唇,面頰緋紅。
見帷幔內的人久久不答,元熙想了想,搖頭,「不行不行,阿胤,這一題不能答。」
「不答就做俯臥撐。」雪奈公事公辦。
「我靠,雪奈你這也太狠了,好,那我就指派韓洛宵做俯臥撐,阿宵,快出來做俯臥撐了。」元熙朝身後大喊。
韓洛宵笑著被推上來。
他本來可以拒絕了,不過為了好兄弟的幸福未來,他只能拼了。
于是他帥氣的解開西裝扣子,在幾個伴娘面前,往地上一倒,利落地做起俯臥撐。
「1。2。3。4。5。6。7……」
到了第七個,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大叫著︰「阿宵加油,阿宵加油,為了你的好兄弟,你要撐住啊。」
韓洛宵停下動作,輕輕點了點頭,繼續做俯臥撐。
「8。9。10……搞定啦……阿宵好棒好棒……」
所有人用力鼓掌。
「阿宵昨晚俯臥撐了,現在可以了吧?」
「還不可以呢,還沒問完。」伴娘的這邊毫不松口,開始發問︰「剛才的問題都只是小意思,下面這些題才是重點,來,新郎請听題,請問新娘赫連尹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10月8號。」
「請問新娘的血型是?」
「O型。」
「請問新娘的手機號碼第四位數是?」
「8。」
「請問新娘的身份證尾數是?」
「X。」
「請問新娘最愛吃的零食是?」
赫連胤一頓,小尹喜歡吃的零食?他擰著五官,仔細思考。
所有伴郎都緊張了起來,卻不敢催促他,小聲地說︰「阿胤你不要著急,慢慢想,看看是什麼。」
雪奈表情得意,「這可沒給你多少時間想的,只有一分鐘,我要倒計時了,5,4,3,2……」
「沒有。」赫連胤凝著眉,聲音不緊不慢,「小尹沒有愛吃的零食,因為她不挑食。」
「答對,下一個,請問新郎,新娘最喜歡的顏色是?」
「白色。」元熙回答,眾人怪異地看著他,他哂笑,「嘿嘿,以前給小尹買衣服的時候,阿胤說小尹只穿白色,所以我就記住了。」
「答對。」雪奈點頭,「下一題,請問新郎,新娘最喜歡的歌是?」
「誰願放手。」
「新娘最喜歡的古詩是?」
赫連胤安靜了,小尹最喜歡的古詩?
「臥槽這問題也太變態了吧。」元熙非常不滿,「老子連阿希的生日都不記得呢,這邊竟然要記這麼多個問題,幸好老子不喜歡女人啊,不然得被折騰死。」
「哈哈哈……」
眾人大笑,戴慕拍他的肩膀,聲音冷沉,「那是因為你不懂欣賞女人的好。」
眾人又笑。
就在這時候,赫連胤突然想起了什麼,斂了眼底陰影,波瀾不驚的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OMG的!」木妮大叫,「這也能記住,太牛掰了吧?」
雪奈微微吃驚,低下頭,看見卡片中一行字,正是︰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她不敢置信,「你們兩夫妻是先串通好的吧?怎麼個個問題都答對了啊?太詭異了吧?」
「喂,你這麼說就不對啦,我們來到巴厘島都幾天了,這幾天小尹一直跟你呆在一起,我們阿胤跟小尹有沒有串通一目了然。」元熙解說︰「雖然我對這個答案也表示不敢相信,但我還是站在阿胤這邊,我們阿胤,就是這麼了解小尹,就是這麼好男人。」
赫連胤只笑不語。
雪奈擺擺手,「行,算你會說,這回合算你們贏了,接下來的關卡叫做《我只在乎你》,唱一首歌,又或者一首詞,里面一定是要含著新娘向尹這個名字的,可以分開,第一字先來。」
「臥槽,這個更狠啊。」元熙瞪著眼。
陸臻銘贊同,「確實好難啊。」
「這個太簡單了。」赫連胤薄唇一揚,關于小尹的名字,他早就看過了無數首詩詞,此時讓他背出來,簡直就是天助我也,他笑了笑,聲音溫淡,「面山如對畫,臨水坐流觴。更愛閑花木,欣欣得向陽。」
雪奈吃驚,「向字背出來了,那尹字呢?」
「風松韻里忘形坐,霜月光中共影行。還勝御溝寒夜水,狂吟沖尹甚傷情。」
「厲害啊!」元熙贊嘆,用力鼓掌。
直到這一刻,于歌和蕭忘川才感受到,原來赫連胤是這樣的喜歡小尹,無論是關于她的大題小題,重要事還是小細節,他都清清楚楚,銘記于心。
雪奈看了眼手表,唇色嫣紅,「喂,不帶答得這麼快的,現在距離吉時還有四十五分鐘呢,你答得這麼快,這個游戲就沒難度可言呢。」
赫連胤擺手,眼眸深邃而美麗,「沒辦法,你問的都太簡單了。」
「不行,我要找個難一點的。」雪奈瀏覽著卡片,尋出一個她自認為最難的關卡,「好,就這個,下面的關卡叫《長長久久》你們現在要去買9瓶汽水,限時99秒喝完,不然就要重新開始,所有伴郎都可參與。」
「關卡到底是誰設計的?現在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她。」元熙面容糾結,「特麼的一個比一個變態啊,現在連喝汽水都來了,不知道我們這種養生的人是不踫汽水的嗎?」。
「噗——!」
伴娘們噴笑,大喊,「那你們就回去。」
「那不行,都闖了兩關了,現在放棄那就太可惜了。」
「我去買汽水吧。」角落里的于歌忽然站了出來,面容陰暗,嗓音低低,「你們先擋著,我去去就回來了。」
他剛從港島飛到巴厘島,還沒機會跟向尹見上一面呢,听說她恢復記憶了,他很替她開心,而且她馬上要嫁給她最愛的人了,這件事,也值得開心。
「你快去快回。」元熙探頭喊。
「好。」于歌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伴娘們仍然守在門口,有說有笑。
伴郎們視死如歸,今天拼了。
角落里,雪奈拿著小卡片,不知道在跟任柔商量什麼,表情捉模不透。
江辰希遠遠望著,捅了捅赫連胤的肩膀,聲音戲謔,「喂,阿胤,那兩女的站那麼近,不知道在商量什麼陰謀詭計,還笑得那麼開心,我有點擔心你哎。」
「不用擔心,新婚就這麼幾個游戲,我先前已經預習過了,可以應付。」赫連胤微微倚在牆上,神態雍容。
「這麼自信?」
「必須的,我現在就想見見小尹,這幾天她們都不讓我見,我很想她了。」
按照婚禮的習俗,他們婚前是不能見面的,赫連胤已經有五天沒見過小尹了,甚是思念。
此次的婚禮桐桐有出席,蘭氏夫婦也有出席,但他們都在婚禮現場等待,等他接了小尹,就可以一同前往婚禮現場,再由桐桐和蘭夏天擔任捧花男童女童,為向尹引路,前往宣誓台宣告誓言。
一想到他們終于要在所有人眼前結婚了,赫連胤也有微微緊張,原來結婚是這樣子的……
十分鐘後。
于歌提著一袋汽水回來了,他數出酒瓶,分別遞給五個伴郎,加上新郎和他本人一共是七個人,99秒內要喝掉九瓶,那就是有兩個人要額外多喝一瓶,又或者額外的兩瓶幾個人一起分擔著喝完,總之這次是考驗兄弟感情的時候了。
雪奈從門內走了出來,一襲粉色紗裙,風華絕代,「好了,汽水已經買回來了,你們準備好了,我就按手中這個倒計時。」
「兄弟們,大家等下盡力而為,先喝完的就開第二瓶,但不要猛灌,注意著禮服,如果大家都喝得差不多,那就一起分擔剩下的兩瓶,O不OK?」于歌問幾個兄弟。
「OK!」幾個男人回答,反應熱血。
雪奈見狀,按住了手中的倒計時,「好,倒計時正式開始。」
幾個英俊的男人,站在門外,一人一瓶汽水,一听倒計時按響,立馬開了手中的汽水,仰頭就灌,江辰希和陸臻銘喝得最快,兩人在短短三十秒內喝掉了第一瓶,連氣都沒有換,而後一抹嘴唇,開始悶第二瓶。
所有人喝完後,都打了一個響嗝,伴娘們這邊笑成一團,而伴郎們,苦逼地一起分擔汽水,終于在五十秒的時候,他們悶完了酒瓶汽水。
這次不止雪奈震驚了,連任柔都郁悶了,抓狂大叫,「拜托你們慢一點,老是一次通關,等下沒關卡可以闖了。」
吉時還沒到,伴娘們必須負責維持現場的氣氛,如果不做游戲,怕氣氛太冷,雖然大家都是伴娘伴郎,但里面其實有些人是彼此不認識的,如果不玩玩游戲,氣氛很難炒熱起來。
「沒辦法,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元熙表情得意,「看見了吧?我們伴郎團可都是神一樣的對手啊,見招拆招,看你們還有什麼計謀。」
「你這是挑釁。」雪奈眯著眼。
「挑釁你又怎麼樣?還不是簡簡單單就被我們破除了,哈哈,有沒有更難一點的啊?如果沒有就讓開吧,不要在獻丑了。」
「哼哼,我看你的不到黃河不掉淚啊。」雪奈環著胸,身材婀娜,「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那我就放出大招了,下面的關卡叫做《一諾千金》,請新郎講出一段能感動伴娘和新娘的話,這段話要是不夠真心,不夠誠意,就要重頭來過。」
雪奈跟任柔打定主意了,等下無論赫連胤說什麼,她們都要駁回他。
「我去,這麼肉麻的關卡。」
「不答題的請回。」雪奈聲音利落。
伴娘們笑作一團。
元熙不屑嗤笑,「這有什麼難的?憑我們阿胤這個鬼才填詞人,還能念不出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告白嗎?」。
赫連胤的眼波沉了沉,靠在元熙肩膀上,嗓音低得如同沁了寒霜,「元寶,別亂說話,告白這種事我還真的不在行。」
元熙大囧,「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剛又沒問。」
「那你前面怎麼答得那麼流暢?我還以為你精通天文地理呢,阿胤,你不會在最重要的關卡上焉了吧?」
「你說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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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語,利益場上殺戮果決的女魔頭,投資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為了生意六親不認;
唐寧,千金豪門里溫軟單純的少公子,前途美好的首席翻譯官,高貴美好得讓人自慚形穢;
她見過他,在唐氏的年會上,只是看著就有種想揍人的沖動——一個男人長成這般模樣,真正是對女人的諷刺;
他也見過她,在父輩的商業應酬會上,他當然只是溫柔笑笑,眼底的厭惡被掩飾得剛剛好——一個女人抽煙喝酒賭博玩女人,實在是太過墮落;
直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