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一卷  第7章  作一個寧死不屈

作者 ︰ 淺淺的心

白綾,匕首,還有一個寫著鶴頂紅的小瓶子!

這是……要她去死?呵呵……做的還真是一點兒不掩飾,不含蓄!

由此可見,湛王真不是偽君子。

結識湛王,何為惡人,何為強權,再次刷新高度。古代權勢的霸道,強硬,凶殘由湛王之手表現的淋灕盡致!

秦檜那遺臭萬年的見到湛王恐怕也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

湛王雲,真想解剖了他,看看他內在都缺了什麼東西!

容逸柏看著那些東西,眉頭不自覺皺起。

容傾起身,緩步上前,「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話果然沒錯。湛王之禮,命中難以承受之重!」語清淡,重諷刺。

凜一凝眉,容傾反應,跟他所想略有不同。

預想之中,容傾反應無外兩種;一,驚恐,痛哭,死而不甘。二;心如死灰,死而無畏!可現在……

不過,無論她是何種心態,最終結果不會變。她必死,已定!

同一時間,凜一過府,容傾將死的消息,也迅速在容府內鋪開。

對此,容家上下,感覺不盡相同,唏噓,嘆息,高興,解恨。心情繁雜,唯一相同,容傾將死,無人有維護,相救之念。

「嬤嬤,九姑娘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您老可是犯不著再為她生氣了。」小丫頭躬身看著鄧嬤嬤,討巧賣乖。

鄧嬤嬤面色發沉,火氣翻涌,磨牙,「我倒是希望她能晚死一點兒。」

小丫頭听言,不明,「嬤嬤,這是為何呀?」

鄧嬤嬤橫了她一眼,不多說。原因她自己清楚,且很簡單。

容傾若活著,鄧嬤嬤有一百種辦法來折磨她,向魏氏來證明自己絕對的忠心,證明容傾那些話根本就是信口雌黃,是完全對她的污蔑。可現在……

容傾一死,有些事兒,可真是難說清了。雖然,她向魏氏發了毒誓來表示自己的清白。魏氏當時也表示相信了。可……

鄧嬤嬤伺候魏氏十多年,對于她的性子十分了解。

高門後宅,多年的明爭暗斗,鑄就了魏氏敏感又多疑的性子。所以,經此一事,想魏氏再完全的相信她,恐怕是難了!這些年,她見過太多類似的例子!

想此,鄧嬤嬤就恨不得撕了容傾。小心翼翼,多年經營,好不容易成魏氏心月復,現在卻因容傾那賤人的幾句話而付之東流,這讓鄧嬤嬤如何不恨!

「嬤嬤,嬤嬤……」

鄧嬤嬤正心情不佳,再听這丫頭大呼小叫,面色一冷,開口既是冷斥,「咋咋呼呼,成何體統……」

「奴婢知錯,嬤嬤贖罪。只是,奴婢有急事兒要向夫人稟報!」

「夫人累了正在歇息,若是小事兒……」

鄧嬤嬤的話未說完,小丫頭既道,「是關于九姑娘的!」

聞言,鄧嬤嬤眼眸驟然一沉,「說!」

「是!」

鄧嬤嬤是魏氏的心月復,小丫頭不敢遲疑,如實道,「九姑娘剛才吩咐,讓奴婢去廚房交代一聲,給她準備一桌吃食。」說著,把一紙遞上前,「還給了奴婢一個單子!」

鄧嬤嬤听言,看著手里的單子,神色不定,「這是她要的?」

「是!」

「呵……」嗤笑一聲,鄧嬤嬤嘴巴緊抿。這位九姑娘真是越來越令人刮目相看了。都要死了,還這麼能折騰!竟然當著湛王府護衛的面,她倒是要看看,她能作出什麼花樣來!

「這事兒,老夫人哪里可讓人稟報了!」

「春紅已經去了!」

鄧嬤嬤听了沒再多說,轉身,往屋內走去,稟報于魏氏!

***

凜一看著容傾,皺眉。

容傾看著凜一卻是笑的甜膩,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凜護衛,就算是窮凶極惡的犯人,臨死之前也會給一頓好食再送其上路。所以,我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凜一听了沒說話,不過,也沒制止。左右不過一頓飯,改變不了什麼。

就這麼滴,凜一手拿著那三道催命符,看著容傾不緊不慢的享用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容逸柏靜靜坐在一邊,眼前情況,他無能為力!

只是,看著面色如石的凜一,還有反應很魔性的容傾。這邪性的畫風……

「咳咳……咳咳……」心口不舒服。

听著容逸柏的咳嗽聲,容傾忽覺得口中飯菜更為苦澀,難咽!

胞妹將死,作為兄長,容逸柏表現的很理智。知道斗不過湛王,清楚以他之力護不住容傾,反而還會把自己牽連,所以,容逸柏無奈保持了沉默。

容逸柏的選擇是對的,于他來說,也是最明智的,明知護不住,不做無謂的犧牲,他沒錯!容家其他人也是同樣,均是自己小命大于她的。

若問他們為何不救她,不護著她,或許他們均能說出千百個理由。可……那些,于容傾卻是更添了一層悲涼!

不過,她不是雲傾。她無所謂,只是……

伸手丟下筷子,起身,抬腳往洗浴間方向走去。

「容九姑娘!」凜一催命的聲音。

容傾頓住腳步,轉身,清清淡淡道,「我想洗個澡,干干淨淨,漂漂亮亮的去見我娘!」說完,大步走了進去。

凜一眼簾微動,再次站定。

容逸柏忽咳的厲害……

「公子!」

容逸柏擺手,表示無礙,緩緩閉上眼楮。

「柏兒,娘走了以後,你好好照顧妹妹。柏兒……」

娘臨終的交代,耳邊回蕩,情緒波動,喉頭發緊,心口鈍鈍。

湛王府

藥物反噬,身體那種虛力感,令湛王心情不佳。斜靠軟榻,輕握茶盞,隨問,「凜一去了多久了?」

凜五看了一眼沙漏,道,「回主子,去了快一個時辰了!」

「本王是讓他對付千軍萬馬嗎?」。

凜五聞言,垂首,「屬下去看看!」

「嗯!」

凜五領命,飛身離開。

湛王隨手丟下手里的杯子,懶懶躺入軟榻,隨來一句,「本王就在這里,你倒是睡回去呀!作死的小東西。」

這話……讓人想剝光了他,解刨了他!

容府

紅衣似火,黑發如墨!

紅裙加身,青絲散落,紅與黑,兩相交錯,映襯的小臉越發白的透徹。

素淨的白,張揚的紅,縴弱與悲壯!

「我好看嗎?」。容傾看著容逸柏問。

容逸柏手握成拳,「好看!」

容傾笑了笑,抬腳,走向凜一,拿起白綾,「听說吊死的人,舌頭會變長,做了鬼也不美。所以,要不得!」說完,丟下。

隨著拿起匕首,搖頭,「自己刺自己,萬一刺不準,死不了活不成的,那多慘!想想都嚇人,要不得!」說完,再次丟下。

拿起那瓶鶴頂紅,看著凜一道,「這藥是真的吧?」

「嗯!」

「見血封喉!」

「嗯!」

「我驗驗。」說著,拿起手中銀簪在里面攪了攪。

少卿,拿出,看著漸變黑的銀簪,容傾嘆,「銀驗毒,真毒,真不摻假!」說完,拿起鶴頂紅,轉眸,望向門外,「本想跟家人告個別,可惜,沒人來送別,如此……」說著,微微一頓,面色微變,輕喃,「湛王爺……」

听此稱呼,凜一反射性轉頭。轉頭剎那間,胳膊驟然一痛,眼眸微縮,隨之出手,無形內力,瞬時鋪開,厚重,嗜人……

門窗作響,桌椅晃動,一如強風襲來!容逸柏抿嘴,遂然伸手握住容傾手腕,意外將她護在身側!

容傾垂眸,淡淡一笑,「哥哥也曾護過我,我會告訴娘的!」

容逸柏眼眸緊縮,眼簾微顫。

「我若注定要死,不會拉你一起,那樣娘會不高興。所以……」

容傾拿開容逸柏的手,抬眸,看著面色冷硬,面露殺意的凜一。眼眶微紅,眼眸泛起一抹濕意,眼底溢出無助,眉宇間卻充斥著決絕,聲音染上一抹干澀,「生來一次不容易,我絕不會自己抹自己脖子。要我死,動手來取。」

自盡,表達不了勇氣,捍衛不了尊嚴,更沒人會封她為英雄,只讓自己顯得更加可悲!

「你這是作死!」凜一沉冷,陳述事實。

容傾听言,淡淡一笑,「我不作就能活?」

凜一沒說話!

容傾臉上笑意散去,「既然橫豎都是死。臨死,我寧願替自己作出一個寧死不屈!」

容傾說完,看了一眼緩步走進來的凜五,不咸不淡道,「凜護衛你是帶傷,違你主子之意,自己動手取我性命呢?還是,先回去稟報你主子,再次過來向我索命呢?不過,無論是哪一種。你,這次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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