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容逸柏再來莊上,就發現,容傾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樣了。不歡騰了!
「怎麼無精打采的,可是哪里不舒服?」
容傾蔫頭耷拉腦的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回一句,「湛王爺要回京了!」激動的渾身發軟。
容逸柏聞言,即刻了然,瞬時理解。好日子結束了!
「湛王爺要回來,其實我是打心眼里感到高興。」回來也好,她也好早死早托生,這麼半吊著的滋味兒並不好受。
容逸柏卻覺,這話怎麼听都言不由衷。
「就是湛王爺說;預備把顧廷煜納入府為妾。我心情挺復雜的。」
一句話不咸不淡拋出,看容逸柏表情僵住,嘴角猛抽搐。容傾不覺感到好多了,「你是不是也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
「是……」
「()所以,我琢磨著,要不要派人把這件喜事兒告訴舅母一聲,也好讓她高興高興!」
兒子要變成湛王妾了,想來舅母大人這心情肯定比她更復雜。容傾一想到這,就感各種治愈,神清氣爽!
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這話有時,頗有道理!
「為兄想,由湛王府的人過去親自說,舅母應該更感驚喜。」
容傾听了,白了他一眼。
容逸柏模模鼻子,溫和一笑。
不到萬不得已,容逸柏並不想跟顧鬧到決裂的程度。雖然現在,離決裂也不遠了。
容傾也不過一說,純粹臆想,想象顧大女乃女乃各種反應求一樂呵。倒是沒真的想這麼做。這個時候,她沒閑心生那份ど蛾子!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點兒家務事。」
聞言,容傾眼楮一亮,「說來听听!」
「經過祖父多番探查,最終發現,收買青蘭,慫恿容雨馨坐下惡事的並非是莊側妃和她的丫頭,而是另有其人!」容逸柏說的平淡,寡淡!
「是誰?」誰被炮灰了?
「魏如柳!」
「魏?」這姓氏……容傾神色微動,「她跟我們的母親大人有何關系?」
「是魏氏的妹妹。在閨閣之時,因跟魏氏有些過節,現又嫉恨魏氏日子過的比她好。所以,才會借此事禍害容家,禍害魏氏,謀算容雨馨,加害于你。」
「還真夠一波三折的。」
容霖出手,干脆的把莊側妃給摘干淨了。隨著把一股火氣都撒在了魏氏,魏家的身上。想讓魏家做炮灰,供皇家發泄怒火。容家舍去一個容雨馨一個丫頭了事兒。
「祖父已進宮向皇上和太後請了罪,稟明了一切。皇上說,一切等湛王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動作倒是夠快,在魏家不覺間,已被容霖推到了風頭浪尖。
「父親大人什麼反應!」
「悲痛欲絕!」
沉甸甸的一詞,落在耳中卻只有諷刺。
「父親本欲休了魏氏,只是被祖父阻止了!」
是應該阻止!這個時候休了魏氏不合適,會顯得容家太過無情。更重要的是——還要借由魏氏之口來指控魏如柳的種種罪行,坐實了魏家教女無方,行事不端。
由此來看,魏氏若想保住容夫人的位置,還有容雨馨的小命。那麼,就要做好姐妹相殘,跟娘家翻臉的準備呀!
一個女人,當沒了娘家依仗,又跟丈夫離了心,被丈夫厭惡。那,未來日子怕是不好過呀!
比起弄死莊詩妍,這結果倒是更不錯。
反正,早晚有人會除掉莊詩妍,不用他們伸爪,不急于一時。
容家
曾經,若說容傾是容家的恥辱。那麼,現在容雨馨就是容家的罪人!
魏氏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用心經營的所有,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過去,她總是在想如何毀掉容傾,容逸柏。讓自己的兒女佔據三房所有。可現在,呵呵……人家兄妹好好的,倒是她的女兒先被毀了。
「夫人,現在該怎麼辦?」鄧嬤嬤看著魏氏,臉上滿是憂慮!
主子失勢,奴才倒霉!魏氏日子不好過,她這個奴才也別想討得好。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呢?容霖都已把一切稟報了皇上哪里,她一婦人還能說什麼呢?
只是,總是不甘心吶!魏氏看著容琪書房處,眸色沉沉,暗暗,陰沉冰寒。
皇宮
容傾肚子里或無孩子,這讓太後不覺高興,反而感到失望!
不過,莊詩妍是真的不能再留了,那是個禍端,在雲歸來之前,定要除掉她。
「桂嬤嬤!」
「老奴在!」
「去叫雲影過來一趟。」
桂嬤嬤听言,眼神微閃。雲影,鳳衛之首。
莊上
坐在窗前,容傾托著下巴看著天上圓月,心情完全月缺。
後天湛王就要入京了,想到,失眠了!
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該愁的還得愁呀!
「容姑娘!」
「嗯!」容傾答的心不在焉。
「凜護衛剛傳來消息,王爺已快到莊上,速請容姑娘出外迎接。」
此話一出,容傾即刻精神抖擻,騰的起身,「哪個王爺?」
「自是湛王爺!」
「不是說王爺後天才到嗎?」。
「王爺說,想給容姑娘一個驚喜!」
我靠!
湛王歸,她獻小命,顧廷煜獻身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