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64章  湛王歸

作者 ︰ 淺淺的心

現在好了,不止莊家難討好。就連太後,她也別想安生。

湛王若是真的不容容九,根本不會等到她們出手,他自己早就動手了。可他卻沒有,如此,就存在太多不確定。而皇後不想親自動手,去試探湛王的真實想法。可惜,太後不听她的。

其實,事發之後皇後一點兒再次發難容傾的想法都沒有。相反,即刻救她一命的念頭倒是有。原因,為湛王那模擬兩可的態度。

其後,太後月兌離危險後,若是能夠听她的,不要急于給莊家攢功避禍。不要為了懲治一個容傾,而因小失大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一個難以收拾的局面。

太後若死了,雲就是再作,在太後的喪期也不至于作的太過。

想著,皇後眼眸沉下,眼底戾氣翻涌,點點猩紅。所以,太後當時就該死。

搞嬤嬤話出,皇後腳下微晃。最壞的預想,怕是要成真了。雲這反應,很明顯她猜對了,容傾對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是,並不是完全無所謂。

「在太醫院……」

聞言,皇後李娜色驟然大變,心狂跳,「容九呢?」

「還有,剛宗人府來報,說;湛王爺把宗人府給燒了。」

「什麼?」

「現在人就在宮中!」

皇後听言,手豁然收緊,面色緊繃,「繼續說!」

高嬤嬤搖頭,神色惶恐不安,「娘娘,湛王爺回京了。」

「什麼事?」皇後問,不待高嬤嬤回答,又緊聲道,「可是皇上回宮了?」

「娘娘,娘娘……」

皇宮

蔣翰欲哭無淚,滿心無力。事情變成這樣,他已不敢預想結果。

看著瞬時被火龍吞沒的宗人府,容逸柏眸色深遠,沉沉,暗暗。

鐘離隱隨凜五離開。凜一手中火把,點燃眼前所有!

想到那個把血人兒抱到自己懷里的人,鐘離隱神色微動,不由勾了勾嘴角。待一段日子或許也挺好。

本以為這個男人不會出現。現在,顯然他猜錯了。這倒是出乎意料。

鐘離隱微微一笑,軟劍收回,未曾多言,抬腳向前。心中明了,在雲未開口之前,他恐怕要在大元住上些時日了。

湛王身影走出宗人府,暗衛瞬時撤離。凜五劍收回,看著鐘離隱微微頷首,「仁王爺,請!」

令下,伸手抱過容傾,大步離開。

容逸柏話落,湛王一個字出口,「燒!」

轉眸,看著懷里人,手緊了緊。而後,屈膝,緩緩跪下,抬頭,「請王爺救救你的女人,求王爺救救我的妹妹。」

這次,他該選誰?是同樣舍湛王隨鐘離隱離開?還是……

上次,容傾舍了湛王選了他。

容逸柏听言,低頭。

手收回,湛王抬眸,看著容逸柏,面無表情開口,「這次輪到你做選擇。如何做,本王不會阻攔。亦不會給予處罰!」

殺人眨眼間,索命一瞬間,看之,令人心魂俱顫。

「王爺!容逸柏手中是犯人容……呃……」一個衙役剛上前,話未說,脖頸斷裂,眼眸暴睜,隨之倒地,命歸西。

湛王眼楮微眯,眼底神色詭異難辨。隨著,抬腳上前,走進,站定,垂眸,少卿,緩緩抬手,撫過臉頰那道傷疤,指尖之下,那冰涼的溫度,那微弱的氣息,已似有若無,隨時都會逝去!

素裙變紅衣,一身血色,滿臉腥紅,雙眸緊閉,膚若白紙,觸目而驚心。

湛王移開視線,轉眸,掠過四周,而後頓住……

鐘離隱挑眉,飛身後移,腰間軟劍,隨之而出,劍氣如虹。

「主子,小心。」

湛王話出,凜五順時而動,內力翻涌,劍氣隨至,向著鐘離隱刺去,毫不猶豫,干脆決然。

看著鐘離隱,湛王眸色淡淡,語氣亦然,「本王無恙。而你,則不然。」

「湛王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俊美絕世的面容依舊,攝人心魄的威懾更重。睥睨天下,傲視天地,還是那樣的張揚強悍。

衣抉翻飛,臨立風中,緩步而來,一身風華,滿身尊貴。

一片通明,月光之下,火光之中,男人身影隨著映入眼簾。

當兩方均已見紅,當宗人府衙役已出動,當混戰將起,當血腥之氣即將蔓延。忽,火光起,沖天地,突現,漸近。眨眼已在眼前。

人影閃動,快若蛟龍,一招一式,均不留情,殺氣騰騰!

月光之下,刀光閃礪,劍影飛舞,更添寒意。

門外,對持已起。

如此氣勢,此等威懾,會是誰呢?鐘離隱嘴角微揚,差不多已想到。抬腳,走出……

風起,塵飛,氣沖天。人雖未到,威懾卻已是駭人。猶如上方古劍,未鞘開,血氣已起!

弒氣突然而至,厚重,迫人!

鐘離隱沒說話,因已感覺到。

「主子,情況有變。」

聞言,容逸柏疾步往外走去。鐘離隱抬腳,一步剛邁步,隨之頓住,神色微動,轉眸看向窗外!

「尚有一絲氣息。」

容逸柏隨著開口,聲音透著一絲緊繃,「她怎麼樣?」

可離。意味著任務完成,容傾已出大牢。

「主子,可離。」

兩人沉默,稍時……

鐘離隱听了,沒再說什麼。這是他人的選擇,跟他沒關系。現在,把東西收回,算是了卻一樁事。

「以後不知。現在,只希望她還活著。」

「可是後悔了?」

「我也沒想到。」

鐘離隱接過,淡淡道,「沒想到你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使用。」

容逸柏垂眸,摘下脖頸上的龍形玉佩放入他手中。

蔣翰離開,鐘離隱轉身,看著容逸柏,伸出手。

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曉吧!為官,該糊涂的時候一定要糊涂。

蔣翰動了動嘴巴,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事情的發展,已完全超乎他的預想。眼下他該怎麼辦呢?思量……

「蔣大人去忙吧!我等稍時就會離開,不會給蔣大人添麻煩。」

鐘離隱接過,頭也不回,往後一丟,人影閃過。

蔣翰微微一怔,隨即,明了,伸手拿過腰間鑰匙遞了過去。

鐘離隱淡淡一笑,隨著伸出手。

「仁……仁王!」

浩月仁王鐘離隱!千想萬想沒想到,容逸柏等的那個人竟然是他!蔣翰瞬時一身汗。

「蔣大人,許久不見。」

隨著人影的走進,面容逐漸清晰。濃眉若劍,眼似桃花,鼻若懸膽,俊美清貴,薄唇微揚,點點弧度,眼中卻並無笑意。看似溫文爾雅,感受到的卻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王者之氣。

仁王?難道……

「仁王!」一個稱呼,容逸柏口中吐出。震的蔣翰一個激靈。

月光之下,徐徐而來,面容模糊不清,只是那一身白衣,在月光之下,幾分飄忽,幾分虛幻。

話落,人影現。

聞聲,蔣翰眉心一跳,嘆息無蹤,滿臉戒備之色,「誰?」

一道聲音忽然而至,清潤,微涼,沉沉,淡淡,如流水漫過,又如絲竹彈落。

「除了一個孤墳,或許還有其他。」

一個陰損且城府極深的人,竟然還是一個有情人。兩個極端,讓人喜不起,卻也難厭惡!

容逸柏的話,蔣翰听在耳中,心情一時有些復雜。

「十多年來,第一次想護著一個人。結果,我能給予的只是一個孤墳嗎……」

「至于值不值得?」容逸柏搖頭,聲音悠長,越發清淡,「不值得!我費盡心機,用盡力氣帶她離開。是想讓她去過無憂無慮,安逸無憂的日子。而不是如現在這般……看她奄奄一息。最後,或只能送她去那面朝大海,四季如春的方寸之地。」

「為什麼這麼做?或許是因為不想讓她後悔,想讓她知道,危難之時她選擇拉我而非湛王,做的真的很好,真的值得!因為他的哥哥,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容逸柏看著窗外,同樣的夜空,同樣的月色,可心情卻是兩個極端。

由此可見,有此可證,太後寬恕他不得,容逸柏必定要死。

人已身中數刀,但她卻沒直接把人處死,而是把人直接丟進了牢中。一舉很明顯,她是不想容傾死的太容易。是要她流盡最後一滴血才死去。

太後!從不是一個人仁慈的人。不說其他,單單看她對容傾的處罰就可看出。

在容逸柏交出解藥的那一刻,他自己的小命都難保住。就算是蔣翰放他一馬,不殺他。太後恐怕也容不得他,費盡心機的救容傾,這就是給太後作對。

容九已是奄奄一息,就算容逸柏僥幸把人救出,她十有八九也難活。容逸柏等于白忙一場。更重要的是……

一母同胞的妹妹落難,作為哥哥的想營救,這個不算異常。雖然世上無情無義的人不少,可有情有義的人更多。只是,容九這事確是不同!

「是!」

「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想問我值不值得?」

聞言,蔣翰沉默下來,轉身離開,在走至門口時,頓住腳步,回頭,「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容逸柏不回答,只道,「我會給你,你不用擔心。畢竟,我還想我妹妹活著。所以,忽悠你的事兒我不會做,也不敢做!」

蔣翰听言,凝眉,「為什麼要一個時辰之後。」

容逸柏听了,沒再多問,轉身,仰望月空,淡淡道,「一個時辰之後給你解藥。」

「嗯!容九姑娘已無氣息,已稟報于太後。」

看著蔣翰,容逸柏面色清涼,淡漠,「莊太後哪里可稟報了?」

聞聲,轉頭,容逸柏那清俊的面容映入眼簾。

「我已讓人給她止了血,你給的藥我也給她吃了。只是,最後她是否能保住性命,我不敢保證。」宗人府主審蔣翰,繃著臉看著站在窗前,那模糊清瘦的年輕男子,沉沉道,「本官都已按你說的做了,你什麼時候給我解藥。」

容傾犯了這麼大的罪,太後還饒恕了容家。這麼看……太後真的很仁厚呀!

一場血色刺殺,不待皇上歸來,在太後的懿旨之下,已迅速落幕。

至于容家,念其不知道內情,再加上太後格外開恩,恕其無罪!

莊詩妍雖是被人利用,但刺傷太後是事實,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判其,監禁終身。

刺殺太後,容傾為主謀罪名成立,三日後斬立決!

如此……

容家眾人也已坦白,容傾暗中確是跟莊側妃從往過密。

莊詩妍已交代,確是受容傾蠱惑。

事出,到定案,判罪。未超一個時辰。

宗人府*大牢

隨著莊的交代,莊瑄不住點頭。

「你即刻去一趟宗人府大牢……」

只是,若是不把一切推到容傾的身上,莊家怕是難逃責罰。皇上對莊家已是不滿。這並不是他的錯覺。所以……賭一次吧!

這起事發生的太過突然,或是沒預料到莊詩妍竟會不想活。現在,造就出這樣的局面,其實,莊韞並不想。因為但凡可能惹到那個閻王的事兒,莊韞都不想去做。

也因此,才要命!

莊卻不敢這樣肯定,「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若是別人,或可做一下猜想,或能肯定。可對雲……」莊韞抿嘴,心頭發緊,「他會做什麼,沒人敢斷定。」

莊瑄神經瞬時繃緊了,「容九不是已經被他舍棄了嗎?所以,他應該不會再插手管她的事。」

想到雲,莊家上下,不由的心肝肺疼。

莊韞听了,靜默,良久,緩緩開口,「容逸柏是不足畏懼。可……雲卻是不同呀!」

「不過,憑容逸柏一個病弱少爺,也成不了大氣候。」

「嗯!」

「御林軍去之前,他踫巧離開。據查人現不在京城,我已派人去尋。」

莊韞听言,皺眉,「怎麼回事兒?」

「除了容琪長子容逸柏,其余都已關押。」

「嗯!無礙!」莊韞應後,隨問,「容家的人可都關押起來了?」

「父親,雨兒可還好?」容家二子(既莊詩雨的叔父)莊瑄問道。

莊詩妍叛逆。太後受傷,沖擊太大病倒太正常。莊家

就這樣,出宮之後,回到府中,莊韞也如三皇子一樣病倒了。

哪怕莊詩雨救了太後。太後對莊家仍是不滿,開口既責令他嚴教子孫。這樣落在視人眼中,及時的凸顯太後的清明,公正。

對于太後的拒見,莊一點兒不意外。莊詩妍做出這等事兒,就算是被容傾‘慫恿’,太後心里也不會高興。所以,對莊家有意見才是正常。

殿外,听了宮人帶出的話,莊韞跪地謝恩,而後攜莊老夫人離開,面色沉重。然心里卻是不然。

「是!」

「告訴莊大人,讓他以後嚴教莊家子孫,再有莽撞,犯渾的,給哀家嚴懲不貸。」

「是!」

太後听言,直接拒絕,「讓他們都回去吧!哀家好的很。」

說話間,一宮人輕聲緩步走進來,稟報,「稟太後,莊老大人,還有莊老夫人在外叩見,請見太後娘娘。」

「是!」

「那就好,那就好!派人好好照料。」

「兒媳剛去探視過,雨兒還在睡著。御醫說;幸而未傷及心肺。只要好好靜養,不會有大妨礙。」

太後擺手,嘆息,「不說這個了。好在哀家並無大礙。多虧詩雨這孩子機靈,不然……」說著,問道,「詩雨如何了?傷勢可有大礙?」

皇後抬頭,緩緩起身,面色依然分外沉重,「謝母後不怪之恩。只是,這件事兒媳卻是難辭其咎。若非兒媳自亂陣腳。當時,一個暗令就可令母後月兌困。可卻……」

關心則亂,幾個字說的尤為重。

太後收回目光,悠悠開口,「起來吧!這事兒不怪你。你也是關心則亂!」

頂著太後沉沉的目光,皇後跪的紋絲不動。良久……

最後,只有皇後當時的反應,變得最為耐人尋味。在那一刻,她是真的已經慌亂的不知如何營救?還是……故意把那些機會給忽視了呢?

趨吉避凶,很多時候是人的一種本能。就算是奴才,也想選擇一種對自己有利的結果。如此……

服從了,事不成,事後還有一個請罪的機會,就如現在。反之,若是未服從,最後事敗了。那,就是必死。

要救人質月兌困,指揮官如何指揮是關鍵。若是這個時候指揮官沉默了。那……兵再強,馬再壯,都變得枉然。特別在古代。服從——是為奴的最基本。

那時,明明有太多可以除掉莊詩妍,救她于危困的機會。可皇後竟愣是忽視了。只是慌亂無措的任憑莊詩妍指揮。連一個眼神,一個暗令都不曾給鳳衛。

這命令,鳳衛和護衛听也就听了,不敢貿然行事,怕任意動手,她這個太後有個萬一,後果他們擔待不起。可是,她沒想到,皇後竟然也當真了。

當時她被莊詩妍扼住咽喉,受她脅迫,無法下令指揮鳳衛動手。還要听從莊詩妍的威迫,責令所有人不許妄動。

太後垂眸,看著皇後,眸色沉沉,暗暗。

床前,皇後也隨著跪下,「都是兒媳無能,才讓母後遭了罪。」

「奴才知罪!」這個時候除了跪地請罪,也只能請罪。

太後靠坐在床上,看著這一片人,面色陰沉,冷笑,「一群人,平日個個是能人。可等到哀家出事時,卻是一個中用的都沒有,個個都是飯桶。」

御醫,護衛,鳳衛,宮人,大殿之內,跪了一地的人。

皇宮

而牢頭們已听的太多了,早已麻木。被抓進來的,最初都是這個反應。等她們哭夠了,罵夠了,也該口渴了。那時,就是她們撈油水的時候。水,可是也要錢的。

只是,怒罵也好,詛咒也罷!容傾她卻都听不到。

讓容傾活著,在這瞬間,是容老夫人有生之年最為追悔莫及的事情。讓她死都難瞑目!

「早知道她是個掃把星,當初,我就應該直接把她掐死呀!」

「我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她!嗚嗚嗚……」

「我果然沒說過,容九她就是個禍害……」

什麼儀態,什麼貴氣,什麼規矩,什麼貴婦人,嬌小姐。統統沒了……

可一旦離開了那個環境,月兌離了那個身份。她們終于不再活那些表面,開始活內心了。

當生活無憂,日子安逸,身在金屋香閨時,都是各種講究,各種挑剔,極力彰顯著自己高雅姿態。

擔驚受怕,啼哭之後開始怒罵。罵的不是別人,自然是容傾。

容老夫人,魏氏等一眾女眷,被關入大牢。面對這四面牢籠,低頭是老鼠,抬頭是蟑螂的鬼地方。一眾人心在顫,身在抖。

宗人府*大牢

坐等,看最終結果是容傾丟命,還是太後被打臉。

只是,在大元有些事兒卻不是皇上認同就萬事無憂的。還要湛王能夠無視才行。否者……

算盤打的很精妙,哪怕你看出再多不合理的地方。可只要皇上認同了。那就沒人敢說什麼。最多嘆一句,容傾倒霉!

更何況,莊家大小姐莊詩雨還是‘救了’太後的功臣呢!如此一來,莊家絕對是功大于過。還有這個太子妃的位置,也絕對是莊詩雨的跑不了了。

說莊詩妍是被利用,把一切都推到容傾的身上。這樣,最多是莊詩妍落一個年少無知,行事無撞的名頭。莊家可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了。

要說,事發之後太後的做法是夠無恥的。不過,皇家人嘛,沒有哪個是高潔敞亮的。只要你算盤打的好,能撈到好處,別人又不敢說什麼,那就叫本事。所以,太後無恥太正常。

現在,雲榛十分期待湛王爺接下來的反應。

太後不過是見點紅,就想落個為湛王擋禍的名頭。只能說……想法很美妙呀!只可惜,得到的絕對不會是湛王痛哭流涕的感激。說不定,會是正好相反!

因為湛大王爺還未歸,態度還未明,後續如何實難預料。聰明點兒,他還是繼續裝死,看戲的好。他跟太後相比,除了差了輩分,還差了點兒膽色呀!

「也許,該查查!」呢喃剛出,即刻又被雲榛自我否決了。還是算了,這鳥事兒他還是不要攙和的好。

不過……雲榛若有所思,莊詩妍可不是一個輕易就會尋死的人。哪怕她毀容了,身體也坑坑巴巴了。可只要你不動手把取了她腦袋,她就會頑強的活著。可是現在……很是有些奇怪呀!不符合她的秉性呀。

還有莊詩妍,這女人雖蠻橫,驕縱。可卻不代表她沒腦子。相反,她腦子里陰損招數多的很。所以,說她被容傾利用,那是絕不可能。若說,她想弄死容傾,這個雲榛倒是一點兒不懷疑。

容九那女人若是有這膽子,她第一個刺殺的絕不是太後,而是湛王了。畢竟,之前隨時能要她命的可不是太後,而是湛王。

容傾因對湛王懷恨在心,密謀暗害太後?還是借由莊詩妍之手?呵呵……這理由找的實在不咋地呀!

小廝離開,雲榛斜靠在軟榻上,晃著二郎腿,隨手拈一塊糕點放入口中,姿態那個悠然。想到皇宮的事兒,眼里溢出是嘲弄。嗤笑……

「是!」

「去吧!」

機靈聰明的奴才就這樣,煩人的時候很煩人,討喜的時候又格外討喜。

聞聲,小廝抬腳上前,恭敬而體貼道,「主子身體不適,正是犯虛。奴才看,讓廚房炖點燕窩過來給主子潤潤嗓子吧!」

「本皇子渴了!」

想著,琢磨,他也許該去向凜一,凜五取取經。打探,打探,伺候這樣的主子,怎麼做才能既活的久遠,又能**安生。

「是……」小廝耷拉著腦袋站在一邊,無聲嘆息;主子大概是跟湛王混跡的久了。這性情變得越來越不著邊際了。

「一邊呆著去!再看,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為什麼挨踢,很簡單!因為你這裝腔作勢的姿態,比皇子大爺表現的還逼真。這不是找事兒嘛!

小廝捂著**,眼神有那麼些哀怨。他都是隨著主子的話說的呀,怎麼還挨踢了?

雲榛斜了他一眼,「听你一言本皇子心安穩多了,總算是可以安心養病了。」說著,抬腳對著小廝的**踹了一腳。

「是!兒女盡孝不分早晚。」小廝說的肯定,那個分外肯定。

「是嗎?」。

「主子,當下緊要的是你趕緊把身體養好。等您病好了,再去盡孝也不遲。」一邊小廝認真而嚴肅的寬慰道。

「本皇子這樣怕是無法入宮探望太後,向她老人家盡孝了。」雲榛躺在床上,申吟,那個申吟,「希望母後和太後不要怪罪本皇子不孝才行呀!」

事出之後,三皇子雲榛恰巧的病了,病的還不輕。請御醫,尋藥,煎藥,滿府的人忙活的溜溜轉,比皇宮還熱鬧幾分。如此……

三皇子府

容傾既已獲罪,容家自然難逃被牽連之責。繼而,在容傾被丟入大牢之後。以容霖為首的一族人,即刻被御林軍帶走,統統關入了宗人府大牢。

皇家之事,在被窩里議論都要謹慎三分,在外自是一點兒不敢發出聲音。

皇宮血色事出,京城一片嘩然,唏噓之後,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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