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說完,俯身,靠近,看著湛王那妖孽絕美的面容,認真開口,「王爺,可以親親你嗎?」。嘴巴里苦的厲害,好想跟他一起分享,分享。
「只要王爺您不棄,我一輩子跟著你。疼你,寵你,守著你!陪你看這江山如畫,隨你走遍海角天涯。」
「本王想听听,你能為我做點啥!」
湛王听完,總結起來幾個字。跟著他,吃香喝辣!
「這一輩子,王爺吃啥我吃啥;王爺去哪兒我去哪兒;王爺指哪兒我打哪兒;王爺叫我干啥我干啥!」容傾說的鏗鏘有力。
「是嗎?說來听听。」
「感動的無以加復。所以,小女打算用這一生來回報王爺的不舍不棄。」容傾說的分外認真,格外用力。
「本王令你感動了?」
「我貌美如花的時候,王爺沒舍了我。~我容貌盡毀時,王爺娶了我。王爺,謝謝你的不離不棄。」她的這個命喲。
比如,危難關頭,她毫不猶豫舍了他去拉容逸柏了。再比如,快死的時候,拉著容逸柏揮淚死別之後,對著他張口嫌棄開來。讓他顏面盡失,她死的可是瞑目了。
湛王看著她,淺笑,「原來是患難見真情呀!」不過倒是也沒錯。最後關頭他總是能看到容傾對他的‘真情流露’。她不說,他還真沒仔細總結。
容傾是不是忘記了,她遇難關頭,可是沒對湛王露什麼真情。她露的是嫌棄。
「王爺,我們這是患難見真情吧!」感嘆,感慨,大言不慚。
容傾聞言,淚眼汪汪,疼出來的淚水還有剩,這會兒剛好用來表示感動。
湛王听了,悠悠一笑,「本王跟你同樣心情。」想到以後的日子,亦是心潮澎湃的很。
「乍然聞此喜訊,小女心驚肉跳,喜極而泣,感動不已,激動萬分。一時心潮澎拜,有些胡言亂語,還請王爺不要責怪。」
奇怪幾分鐘,猜想幾分鐘,而後,嘿嘿!管他呢!隨他怎麼著,他敢娶,她就敢嫁。
湛王娶她肯定不是因為忽然愛上她。剛才故意害的她差點咳死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此……那是為了什麼呢?
容傾听言,直直看了湛王好一會兒,默默低頭,拿起桌上那碗藥一口飲盡,口中那蔓延開來的苦味,讓容傾腦子清醒不少。
「嗯!一月之後,我們大婚。」
好一會兒,容傾咳嗽停下,身上的痛意減緩,容傾定了定神,開口,「王爺,小女剛才應該听岔了什麼。所以,好像听到您說‘成婚’。」
看容傾咳的昏天暗地,淚水翻涌,小臉扭曲。湛王對自己第一次伺候人的成果表示滿意。
「咳咳……咳咳咳……痛死我了!」身上的傷口,感覺又要四分五裂了。要了小命了!
「小姐,你還好吧!」
「咳咳……」
湛王話未說完,被容傾一陣猛咳打斷。湯藥剛入喉嚨,他來這麼一句。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什麼?成婚?
「咳咳……」
聞言,容傾也不再多言,乖乖張口,湯藥入口。湛王隨著,不疾不徐開口,「忘記了也不要緊,等到與本王成婚之後,會一件一件記起來……」
「張口!本王胳膊酸了。」
「這個,不敢勞駕王爺,小女可以自己來。」湛王一溫柔,她怎麼忍不住就哆嗦呢!比湛王狂霸拽的時候感到還可怕。
湛王听了,伸手端起桌上藥,輕輕舀起一勺,喂到容傾嘴邊。
「感覺記得,又感覺不記得,模模糊糊分不清是幻是真。」這答案,進可攻,退可守。該忘記的時候,她會忘記。當該想起的時候,她肯定剛好想起。
輕輕攪動著桌上的藥,那苦澀綿長的藥味鼻翼下縈繞,聞著那不討喜的味道,湛王緩緩開口,「本王听說,受傷前的很多事兒你都不記得了?」
容傾被小雀攙扶著在湛王對面坐下。靜待湛王開口。敵不動,我不動!
無需刻意做什麼,單單往哪里一坐,就是一副水墨重彩圖。除了養眼,還是養眼。
「嗯!過來坐。」湛王看著容傾,神色平和,語氣輕緩,姿態慵懶且優雅。
「小女見過王爺!」
「奴婢叩見王爺!」
大難不死,本決定讓自己活的出息些的。可是,一看到湛王還是忍不住渾身冒虛汗怎麼辦?
容傾頂著一腦門的汗,讓小雀扶著剛從洗浴間出來。一抬頭,豁然看到湛王,瞬時一身的汗。
屋內
所以,他還是離遠點兒好。免得一會兒容傾又說出什麼讓他折壽的話來。妹妹還活著,他還是顧著點兒自己的心跳好。免得早死!
相比鐘離隱,容逸柏直接退回了遠處,直到听不到,也看不到。湛王爺既已把容傾救回來,還請皇上賜了婚。那麼,這眼下應該不會直接掐死她。
留步就留步,反正也能听到的。就是可惜看不到。
「仁王爺,容公子,留步!」剛至門口,被凜一,凜五擋下。
沒辦法!世上有趣的事太少了。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樂子,就算是冒點兒險,也不能錯過了。
容逸柏自覺站直,隨著跟了過去。鐘離隱亦是一步不落後。
「見過王爺!」容逸柏彎腰,規矩行禮。話出,湛王人已眼前走過,直接往屋內走去。
聞聲抬頭,就見雲那妖孽出現在眼前。鐘離隱勾唇,有戲看了!
「奴才叩見王爺!」
撫下巴,雲這廝到底在想什麼呢?
若說是恩寵,也是不應該呀!因為湛王可從不是個大度的人,就容傾說的那些話。得到的絕對不應該是湛王妃的位置。就算不是一塊墓碑,也不會好得了多少。
若是懲罰,沒見過這麼懲罰一個人的。
對于雲竟要娶容傾為妃一事。坦白說,鐘離隱還真是猜不透他的用意是什麼。
鐘離隱輕笑,「除此之外,就沒有點兒意外,好奇什麼的?」
容逸柏淺笑,回應,「自然是受寵若驚。」
「即將成為湛王的小舅子,容公子心情如何?」這熱鬧越看越有意思,鐘離隱待的是越來越有滋味兒。
這幾個時辰下來,容逸柏就一個感覺。家里邊菜市口了!鬧騰。
本想跟未來的湛王妃套套近乎,可顯然眼下還不是時候。湛王妃要靜養,她們自然是不敢打攪。如此,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也是容逸柏不想人打攪她靜養。所以,既有人來,也不過是听過吉祥話之後,就被容逸柏請離了。
所以,也錯過了許多的事情。人來人往時,一片一片恭賀,她均是在夢中度過,對此一無所知。
受那麼重的傷,雖人已醒,可精神頭仍跟不上。光是每天吃喝拉撒的事兒,都令她夠嗆。所以,除卻這些基本的生理問題,容傾幾乎都在睡覺。
馨園
論城府,皇後一點兒不比太後差。可若論忍性,太後可差皇後太遠了。
「是!娘娘。」
「從庫中挑選些精貴物件,分別去送去湛王府,還有容傾的住處。表達一些本宮的恭賀之意。」
「老奴在!」
「高嬤嬤!」
皇後听聞太後病倒,眼底劃過一抹嗤笑。空有算計人的腦子,卻沒有了抗事兒的身體。果然吶!人老了就要服老,就該去養老等死。
她說,容傾是刺殺她的主謀,凶手。可雲卻了容傾為正妃。啪啪啪的……她這個太後成了一個笑話。
沒辦法,這臉打的實在是太狠了!
太後在知曉這件事之後,一句話沒說,直接的,干脆的暈了過去。
皇宮
為什麼?還有臉問。就容琪這不走心,無心的樣子。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說不定反兒適得其反。
「為什麼?」
容霖聞言,瞬息之間改變主意,「你別去了,給我老實在府里待著吧!」
「要去自然是我去,怎麼能勞煩大哥呢!」容琪說著起身,而後,又頓住,臉上難掩尷尬,「父親,容傾她現在人在哪里,你可知道?」
這話一出,容琪臉色瞬時不好看了。容傾怎麼著也是自己的女兒,現在她傷了,他這個父親不露頭,先讓大哥露頭,這不是打他臉嗎?
看容琪竟不情願,容霖面色更為難看,「你若不願意去,就讓你大哥去!」
「這,這會兒去嗎?」。容琪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去,縱然他是容傾的父親,恐怕也听不到什麼好話。更重要的是,若是把他拒之門外的怎麼辦?那太難看,太丟面了!
「你帶上些補品去探望一下容傾去。」
「父親!」
「容琪!」
容傾落難時,他們無情了。如此,現在容傾得勢了,還會幫著他們容家嗎?
听從太後的吩咐,獲得了太後的寬容。本以為容傾必死,他們這麼做也不過是順勢而為。可沒想到……
在容傾危在旦夕時,他們為了保全自己的安危。毫不猶豫的對著容傾狠插了一刀,對著宗人府主審,鏗鏘有力的承認了容傾是刺殺太後的主謀。
但在坐的卻心里很清楚,容琪想說的是什麼。若是當初他們能少絕情一點兒就好了。
「傾兒出事兒時,若是我們能……能……」能什麼呢?忽然有些說不出。
就連沒心沒肺的容琪,這會兒也無法純粹的高興起來。
容傾為湛王妃,本該是一件太大的喜事。可現在……生生變成讓人喜也難,憂更多的尷尬事。
相比顧家單純的憋悶,容家上下心情就更加復雜了。
容家
顧家有莊大女乃女乃這樣主母,算是一種不幸。有她,只會使顧家的路越走越窄。官場之上,這是大忌!
雖是自己的母親,可很多時候顧大女乃女乃讓人很難去敬重她。尤其這次,若非她異想天開的去謀算容逸柏。王家也不會落得如此局面,而他們跟容逸柏之間的關系,也不會鬧得這麼僵。
身後嬤嬤驚呼聲突然響起,顧廷燦腳步頓住,轉身,看著癱坐在地,面色灰白的顧大女乃女乃。靜默,少卿,走出正院。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大女乃女乃,大女乃女乃,你怎麼了?怎麼了?」
顧廷燦說完,抬腳離開。
「湛王爺的決定,不是我們能探究的。以後,母親只要記住一點兒就好。容傾閨名已經不是我們有資格再叫的。還有,以後再見她,要叩拜行禮,她是王妃,我們是下臣。」
「容九不是毀容了嗎?湛王爺他怎麼……」
念頭出,既被顧廷燦拋開。現在想那些還有什麼用。除了顯示出他們過去有多狹隘,有多鼠目寸光之外,再無其他。
若是早知有今日,也許當初……
有湛王府這顆大樹,以後顧家在容逸柏眼里,更是什麼都不是了吧!
曾經他們顧家看不上,瞧不起的那個人,以後再見,卻要叩拜了。
看著顧大女乃女乃那難以接受的模樣,顧廷燦同樣覺得可笑,可更多卻是無力,沉悶。
「不……不可能。這,這怎麼會呢!」顧大女乃女乃怎麼都無法接受。她最看不上的那個人,一躍要成為尊貴無比的湛王妃了。這……顧大女乃女乃心里那個別扭,那個憋悶,簡直要嘔出血來了。
「皇上聖旨已下,如何會有錯!」果然,凡事一踫到湛王,一切都變得那麼難以預料。
「你說的這是真的?確定沒錯?湛王爺真的……真的要娶容九為王妃?」這消息比乍然听聞王家父子坐牢時,給顧大女乃女乃的沖擊還大。
顧廷燦面無表情道,「今日湛王入宮請旨意賜婚,皇上已允,一個月以後,容家九姑娘容九入湛王府為湛王妃。同時,也收回了容傾與顧廷煜的賜婚詔書。」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顧大女乃女乃看著顧廷燦,滿眼驚駭,滿臉震驚,難以置信。
顧家
「是!」領命,開忙,毫不遲疑。雖心里忍不住好奇,這個時候主子進宮做什麼?
「更衣,入宮!」
「屬下在!」
「凜五!」
湛王听言,瞬時就笑了,陰測測,冷森森,「看來,她這一條小命本王沒白救。」睜開眼,就是開始作!臉都毀容了,都不知道先哭一哭嗎?該死的東西。
「主子,容姑娘好像傷到腦子了,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了,這幾個字,凜五不覺咬的特別重。
湛王府
在不確定能活多久,不知什麼時候被湛王掐死的前提下,她或許應該換一個活法。
她那樣說了之後,湛王爺竟然沒弄死她?難道說……容傾盯著房梁若有所思。
世上最悲催的事莫過于,你拼力掙扎之後,再次醒來竟發現又回到了那個最糟點兒。嗚嗚……她的命喲!難道重復的大難不死,就是為了循環的受罪麼?那個悲憤!不過……
想著,容傾抬手擦了擦眼角,哀怨,悲悲戚戚,「以前的馬屁白拍了。早知有今日,第一次見到湛王時就應該把這話說了。」速速的去投胎得了。
容傾癟嘴,王爺什麼的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容姑娘好好休息吧!說不定睡醒了就能想起來了。」鐘離隱體貼的安慰完,笑眯眯的離開了。
「知道了!」發蔫。
「小雀就在門口,有事兒就叫她。」
「好!」容逸柏很能理解,受到極大的沖擊,扼腕不已時是該頭暈。
「哥,我頭暈想再睡會兒。」
技術爛,小憐館,紅牌!額呵呵……當時嘴巴好過癮。而過後,容傾欲哭無淚,湛王喲!你咋能這樣呢?該發狠的時候,你咋就發善了呢?這不是坑人嗎?讓人剛活過來,直接的恨不得再去死一死。
可在最後一刻,在湛王犯抽大發善心時,她卻……
被湛王惡待時,她討巧賣乖,夾縫求生,積極又樂觀,向著忍者神龜奮進,再奮進。
她的命喲!怎麼這麼苦呀!
容傾點頭,「好!」以後再說,越往後越好,最好永遠不再提最好。
容逸柏握著容傾那瞬時汗濕的小手,溫和道,「這個,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鐘離隱看此,瞬時笑了。容傾這是企圖以忘卻前程往事來蒙混過關嗎?
「容逸柏,我是怎麼受傷的,我怎麼不記得了?」一雙眼楮,此時變得又迷茫,又茫然。
容傾听完,思緒一時朦朧。她當時跟湛王說話了?說什麼了?皺眉,思索,良久,悠悠開口……
容逸柏靜靜看著容傾,默默拉著她的小手,防止她一時激動,掐死自己。
鐘離隱說完,靜待容傾反應。
察覺到容傾瞬息變得疏離的態度,鐘離隱輕輕一笑,溫和道,「在太醫院時,最後昏迷之時,容姑娘對湛王說過的那些話。不知可還記得?」
王爺這種生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湛王如此,這位仁王也同樣。
「謝仁王關心,已經不疼了。」
別地方的傷都不關心,偏偏就關心臉上的。這分明是故意的,純心的,絕對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無需多禮。本王就是听聞容姑娘醒了,特意過來看看。」說著,看著容傾臉上那道傷疤道,「容姑娘,臉上的傷口可還疼的厲害?」
「見過仁王爺!」
听到王爺兩字,容傾心里滿滿的陰影。
容逸柏輕咳一聲,「這是浩月的仁王爺。」
微僵之後,看著容逸柏,悠悠開口,「看來腦子傷的不輕。」
鐘離隱︰……
只是現在,初見鐘離隱,容傾眨眼,眨眼,看了好一會兒,轉眸看向容逸柏,「你媳婦兒?」
多年以後,容傾回憶這一幕,回想第一次見到鐘離隱。總是不由嘆息;那時的鐘離隱是一片雲,高潔無比,又悠然自得,恣意而隨性。
高大,俊挺,背光而立,一身光潤,滿身昭華,公子如玉,灼灼其華。
听到聲音,容傾轉眸!
「容姑娘醒了!」
這死死活活的,真夠折騰的。再次死而復生,如實的講,嘆息多余高興,「我這輩子是屬貓的吧!」有九條命,所以才這麼折騰。
「呃……真的沒死呀!」
「鬼魂是不知道疼的。所以,歇歇腦子吧!」
「唔……疼!」
容逸柏听完,沒說話,拿出藥瓶,打開,而後輕輕涂在容傾受傷的臉頰上!
「我覺得麼!嗯……我雖然死的挺冤的。不過,我沒想過要報仇雪恨什麼的,就想著趕緊投胎。所以……不應該變成游魂,厲鬼呀!」
「你覺得呢?」
容逸柏听了,挑了挑眉。不錯,還有這份想象力,證明腦子沒傷著。
「容逸柏,難道我現在是魂魄?」容傾驚疑不定到道。人死了,沒去地府,卻變成孤魂野鬼了。所以,容逸柏表情才那鳥樣。
怎麼樣呀?容傾看著容逸柏,心里是說不出的復雜。不過……容逸柏這表情是怎麼回事兒?好像比她還復雜,帶著喜,又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憂。這表情……
「醒了,感覺怎麼樣?」
馨園(容傾,容逸柏的家)
如何選擇,想來莊家應該清楚。鼠目寸光,兩敗俱傷的事兒,莊韞他理應不會去做。
而且,就算他不立莊詩雨為太子妃,莊家以後若想長久繁盛下去,別無選擇,仍要用盡全力輔佐他這個太子登基。如此……
書房之內,一時沉默。太子垂眸,謀色深諳,讓太後和莊家不滿,總比讓皇上對他不滿的好。還有湛王雲,他對莊家的態度,讓太子更堅定了絕不能娶莊家女入府的決定。
幾人听言,心里清楚。看來太子是已打定主意了。就算皇上未曾恩準,太子也未有會轉的意思了。如此,他們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了。
太子听言,淡淡一笑,「這也是為了兩個孩子好。想來皇祖母和莊大人一定會理解的。」
書房之內,太子坐主位,其余幾人坐在下首,望著太子,為首一人,率先開口,聲音壓低,「殿下,經此一事,恐會令莊家和太後心存芥蒂呀!」
太子府
太後听了嗤笑一聲,再次閉上眼楮。心潮翻涌,皇上的態度,太子的反應,包括皇後……一切種種,都不容她再自欺欺人。他們在對莊家不滿,在對她這個太後不滿呀!
看一直強勢,威盛的太後,臉上竟露出哀涼,苦澀之色。桂嬤嬤不由很不是滋味,輕聲開口,「娘娘,太子的請求,皇上他並沒有答應。想來,對于太子妃的人選,皇上跟您一樣中意的均是莊小姐。」
呵呵……太後極怒的同時。心里又有幾分悲涼。她不過是想為莊家打算幾分,讓她死後,莊家能夠保持住那份榮寵而已。他們連這個都不能容嗎?
「別說了!」太後冷聲打斷桂嬤嬤的話,心底一片冰寒,戾氣翻涌。很好,真是好極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太子竟然選擇踩莊家一腳,狠打她一巴掌。
桂嬤嬤低頭,不敢直視太後眼楮,「稟太後,太子殿下所求之人,並非莊小姐,而是一個五品官員梁大人的次女,據太子言;那女子長得跟已故的太子妃很像。所以……」
听言,太後眼眸豁然睜開,身體一正,直直盯著桂嬤嬤,「賜婚聖旨?他要立太子妃了?那人是誰?可是詩雨?」若是,那太子心里還有她這個太後,還有莊家一門。倒是令人欣慰。
桂嬤嬤上前,繃著神經,如實道,「稟太後,剛才季公公傳來消息說……太子殿下正在御書房懇求皇上下一紙賜婚聖旨!」
太後雖眼楮閉著,可耳朵可沒關上,剛才那幾句話她都听到了。而且,從桂嬤嬤的語氣來判,好像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不過,就算再如何,也比不過被雲打臉一事更可惱吧!
「什麼事?說吧!」
聞言,桂嬤嬤轉眸,看著正在閉目小憩的太後,眉頭微皺,不知該如何稟報。
「季公公親耳所聞,應該不會有說。」宮女答道。
桂嬤嬤听完,卻是臉色一變,緊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一宮人放輕腳步從外走進來,悄悄走到桂嬤嬤身邊,輕聲耳語一句。說完,退開。
確定容傾確月兌危,太後呢喃一句,再無說其他。
「她倒是命大!」都傷到那種程度了,竟然又活過來了。
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