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容逸柏的妻子,只要對他用心,真心愛他就夠了。容傾不需要她愛屋及烏,對她這個小姑子有多好。
容逸柏才多大,不足二十。在容傾的心里,很多時候都拿他當一個少年老成的弟弟看待。可容逸柏卻拿她當孩子,又當爹又當娘的。
看著容逸柏離開的背影,容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是!很有出息。所以,我剛跟你說的話別忘了,跟你未來嫂子相處時用點心。別看臉,別看身份,要看她用不用心,你喜歡不喜歡,知道嗎?」。容逸柏說完,拍了拍容傾的腦袋,起身,「好了,歇著吧!」
「我覺得我很有出息。」最起碼面對湛王她從沒被嚇尿過。出息大了她。
「出息!」
話落,容傾小臉兒瞬時耷拉下來了,「你真討厭。這話听的我手心又開始疼了。」
容傾話出,容逸柏瞬時笑了,低聲道,「湛王爺若是听到你這話,肯定會對你大加贊賞。」
容傾听了,輕哼一聲,傲嬌道,「書上說,相信男人那張嘴,不如相信這世上有鬼。看看你的性別,我能感動的起來嗎?」。
「你就不能適時的感動一下給我看看。」
「沒有,半滴兒也沒有。」
容逸柏輕輕一笑,隨著抬手,在容傾眼角擦了一下。而後,看了看自己的指月復,「沒良心的丫頭,真的一滴都沒有。」
容傾盯著他不說話。
「既然要娶,我想娶一個真心喜歡你的。讓這世上再多一個疼你的人。」
「我這個情況跟你不同。不過,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理,你听著就好。」
一時激動忘記她已有家了。而且,還是一戶人家都能讓她好看,她只能受著的人家。
呃……容傾傻缺了。
容逸柏听完,卻是不咸不淡道,「你準備如何讓你的湛王相公好看?又準備如何對你的公主小姑子更壞?說來听听!」
「這還用說。將心比心,若我未來的相公,敢不論對錯,事事向著小姑子,我肯定要他好看,對小姑子也更壞。」容傾說的那個肯定加確定。
容逸柏听了,挑眉,「你是這這樣想的?」
這話,入耳……各種波動留在心。容傾白了他一眼,「傻的你。妹妹是親戚,媳婦跟你才是一家。胳膊肘往哪里拐都不清楚。還有,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小心一輩子打光棍。沒有哪個女人喜歡自己的相公把妹妹看的比自己還重要。而且,你這樣我不是成了傳說中的跋扈小姑子了嗎?這嫂子還沒進門呢,我們感情就先破裂了。笨的你。」
「你的感覺很重要。你們處的好,我才能省心。不然,等到你們鬧矛盾的那天,我肯定向著你,不會向著她。」
「又不是我娶媳婦兒,我的感覺不重要。關鍵是你喜歡。」
容逸柏笑了笑,一點兒也不扭捏,不避諱道,「還在挑選中,若是感覺差不多,讓你先跟她處處!」
「不實用的多帶點,實用的你留著。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多存點錢養媳婦兒。」貼心的話說了,卻不給人感動的時間,容傾就開始念叨道,「我听祥子說,最近容府的大門可都快被媒婆踩破了,怎麼樣?踫到喜歡的沒?」
「還有你的嫁妝,也要開始準備了。」
再多是是非非,都改變不了她的姓氏。她是容家的女兒,回容家過及笄是應該,也是必須。那樣才能避免更多非議,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個,容傾懂!
「好!」
「再有半個月你就要及笄了。及笄的前兩天,就得回容府了。」
馨園
容霖竟同意了,這讓容琪很是意外。卻什麼都沒敢說。誰讓容霖對他,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呢!
「就按她說的做吧!」
容霖听了眉頭皺的更緊了。顯然,對容逸柏這做法不是很贊同。不過……
「他說,傾兒早早的沒了母親。現在跟魏氏緣分也淡。所以,他想找個跟傾兒也能聊得來的。這……這也是他母親臨走時的交代。」
容霖听了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傾兒馬上要嫁人了,府里要忙的事兒太多。他的事兒暫且慢慢來。不過,若是長輩看著有中意的,他也覺得合適的,就讓魏氏帶著去馨園坐坐,讓人家小姐跟傾兒聊聊。」
「關于親事,容逸柏怎麼說?」容霖看著容琪道。
容府
湛王沒說話。凜五那個冤!主子他……他不會已經開始偏心了吧?
「容姑娘這樣,應該不是屬下送去的那幾本書導致的吧!」容傾這麼鬧心,肯定不是他所挑選的書造成的。凜五敢用性命保證。容傾這麼鬧騰,肯定是天生的。因為,看那書的多了,怎麼沒見誰有她這麼能胡折騰的。
凜五不知湛王心理,只是听到他那話,愣了一會兒,不由弱弱道,「主子,您……您不會認為容姑娘這麼,這麼……」這麼不著調,這話凜五沒敢說,不過,他想湛王肯定懂得。
光會耍嘴皮子,真要上陣了,她又給他縮回去了。看她調戲他的勁頭,他還以為對于學以致用的含義,她已了解的透徹了呢?結果,哼……美人計不合格。勾引技術更不合格。
比如,讓她親他一下嘴角,她就只會踫一下,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做。不是都準許她動口,動手了。她多做點兒不行嗎?不該老實的時候,她該死的老實了。這點兒,湛王很憋火。
湛王听了,看了他一眼,沒回答,反不輕不重道,「你挑選的那些書,倒是讓小東西學到了不少。」只可惜,該學好的沒學好,盡學了些損點子,還有點兒嘴皮功夫。重點一點兒沒學會。
「主子,這衣服可要收起來?」收起來壓箱底兒,讓它永不見陽光。
凜五听言,嘴角抽了抽。容姑娘是把主子當憐兒打扮的?呃……別說,她還真干得出。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湛王心思不清,面上卻無甚波動,只不咸不淡道,「穿上這個去小憐館兒,確是能掙不少錢。」
「容姑娘這衣服做的倒是很適合主子!」這句話倒是實話。
張揚,濃烈,霸道,一種顏色,極致的彰顯出湛王那種極具侵略性的秉性。同時,讓湛王那本就絕美的面孔,又增加一分魅惑之氣。望之,迷眼,勾心!
沒想到最適主子的不是那尊貴的黃色,也不是那貴氣的紫色,倒是這妖冶的紅色!
上前,動手,伺候湛王把衣服穿上,最後把腰帶整理好,完成以後。看去,凜五愣住了!
就在凜五以為,湛王會吩咐他把衣服丟出去的時候,卻見他家主子展開了雙臂。這是……嫌棄著,還要試試了。唉……
冷罵一句起身,衣服遞給凜五。
想著,湛王眼楮微眯,眸色透出幾分陰惻。下次倒是要問她一問,誰的技術是好的?混賬!
每每想到這個,湛王就感血氣上涌。混賬丫頭,就經歷了他一個男人,她是從哪里比較出來的結果?敢說他技術不行?
湛王輕嗤,「她做什麼是沒理由的。」包括嫌棄他技術不好。
「屬下送容姑娘出府的時候。容姑娘是這麼說的,主子和她不是快大婚了嘛!所以,她就選了這個顏色。」
「喜慶?」
凜五話鋒一轉道,「不過,應該是為圖一喜慶。」
湛王听言,看了他一眼。
凜五听了,不假思索道,「屬下看,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衣服拿來,湛王接過,看著,嘴角下垂,「看看這刺眼的顏色。你說,這小東西是不是故意的?」火辣辣的紅色,湛王看著都覺眼楮疼。穿上去耍猴嗎?
「是!」
「拿來!」
「屬下給收在櫃子里了。」還以為會封存一輩子呢,沒想到主子這麼快就想起了。
「容九送來的衣服呢?」
沐浴出來的湛王,由婢女伺候著把頭發烘干以後,靠在軟榻上看了會兒書,無太多意思,放下,看向凜五!
夜
只是,那理由容傾若是听到,她一定不會同情你,安慰你,並為你獻身做出的犧牲而感動就是了。
此刻,顧廷煜感覺他是滿月復的苦水倒不出呀!
顧振說完,大步離開。徒留顧廷煜一人傻傻坐著。良久,呢喃出聲,「傾兒是因青蓮有喜的事惱了我嗎?可……」可他也是被逼的,他不是自願的。他……他也是為了能出那個屋子,為了能見她。才不得已……
顧振緩緩閉上眼楮,遮住眼底無力。少卿,睜開,面無表情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即刻回軍營。二,若不願回,那麼,留京就自己處理你的爛攤子。該怎麼選,你自己斟酌吧!」
顧振話出,顧廷煜愣了,反應過來,臉色變了,驚過之後,除了慌亂,就剩無措。
「那麼,你那通房有喜的事,那人可一並告訴你了?」
還護著嗎?沒關系,反正他早晚會查出來的。
「是誰告訴我的,父親不用知道。」
看著顧廷煜,顧振平靜道,「湛王立容傾為正妃的事,是誰告訴你的?」這樣的人,不能再留在顧廷煜身邊。
顧振听了,心里除了失望,竟生不出怒氣。或許是這幾日生的氣夠多了,他也累了吧!
容逸柏離開,顧廷煜看著顧振開口,「容傾不會嫁入顧家了。這下,你們都高興了吧」難掩的怨氣。
容逸柏說完這些,告辭離開。顧家的事,他不欲多參與。
這話,顧廷煜听在心里最好。若是听不進去,他也無能了為力。相幫或許就變成互防了。
「謝謝舅舅理解。」容逸柏說完,轉眸看向顧廷煜,「表弟過去對傾兒的愛護,我們一直記著。以後表弟若是有事兒,我們也會盡力相幫。所以,請表弟不要多做猜想。傾兒嫁入湛王府,是皇恩浩蕩,是湛王恩情。不存在任何嫌棄表弟的因素。」
「你做的很對!」
容傾就是身體恢復,顧廷煜也最好避免再跟容傾接觸。這個,顧振能夠理解。兩相避嫌,對彼此都好。或許,顧廷煜自己也清楚,只是他故意忽略了。只是,他固執的想要一個所謂的交代,來撫平他內心的挫敗吧!
容逸柏淡淡一笑,「傾兒身體還未恢復,馨園表弟暫不方便去。所以,我就帶他來這里了。」
「謝謝你派祥子過去通知我。」多了客套。
面對容逸柏,顧振心情多少有些復雜。只是,也只剩下復雜,再無其他。無氣怒,自然也少了親近。
容逸柏起身,神色依舊平和,「舅舅!」
看到面色黑沉,卻難掩疲憊之色的顧振。顧廷煜面皮微緊,隨著扭過去頭一聲不吭。
腳步聲響起,人影隨著映入眼簾。
這話,已有氣急敗壞的味道。容逸柏听了,轉眸看了一眼窗外沒說話。他要忙的事兒太多,沒工夫也沒那個心力替顧家教兒子。
容逸柏的態度,落在顧听煜眼里,瞬時就成了嫌棄。心中沉郁,挫敗,化為氣悶,「也是!我確實無法與湛王相比。表哥和傾兒看不上我也是正常。」
所以,顧廷煜過去的好意都心領了。只是這情,容傾表不起。
如此,現在不是容傾表達有情有義的時候。不然,若是真惹怒了那位爺,讓開口收了容傾的正妃之位。那麼,之後就算湛王什麼都不做。光莊家就夠容傾受的。
就容逸柏看來,湛王會立容傾為正妃,除了湛王那琢磨不透的心思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容傾對顧廷煜除卻親戚情分,不曾有任何愛意。不然,憑著湛王的驕傲,他是絕對不會要一個心里還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
對顧廷煜表現出藕斷絲連,這比說湛王技術差的後果更嚴重。
若容傾真如顧廷煜所願,對他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舍來。那,她得到的處罰,絕對就不止是打手板那麼簡單了。
因為他清楚一點。容傾的處境,並不如很多人所以為的那麼好。首先,太後和莊家,對容傾肯定是打心眼里不喜。只是現在畏于湛王,沒人敢顯露一分,沒人敢動容傾一下。但是……
這個時候,顧廷煜是想容傾表什麼態嗎?表對他的不舍?還是對湛王的不願?呵……兩者,哪怕容傾對顧廷煜真的有什麼不舍,有什麼歉意,容逸柏也絕對不容許她表現出來。
看著顧廷煜,容逸柏面色溢出清晰的清冽,「皇上賜婚,湛王救命之恩,容傾均很感恩。能活下來,能有一個安穩,她該歡喜。不是嗎?」。
此時,顧廷煜受傷的是心呢?還是他那自尊呢?若是心,謝謝你對容傾的喜愛,來日回報。若是自尊,那麼抱歉,你的自尊沒有容傾的小命重要。
話出,顧廷煜不由遂然一變,面色難看,緊繃,「是……是嗎?」。
容逸柏點頭,「嗯!容傾很歡喜。」
顧廷煜這滿含幽怨的話出,容逸柏眸色暗下,臉上神色染上一抹涼意。原來,特意趕回來竟是為了表達他的心酸,傷感嗎?只因他與容傾賜婚解除,只為容傾即將成為湛王妃。
跟他定親時,她曾抱怨過顧大女乃女乃還有顧靜對她的不善。而現在,再也沒人敢對她不敬了。她應該高興。
「要成為湛王妃了,傾兒她……她可歡喜嗎?」。顧廷煜說完,不由抿嘴。她肯定是高興的吧!
顧家正亂,他正處于風口浪尖。這個時候他回來做什麼呢?是想力挽狂瀾,還是……
他好像總是在做好事兒,總是不斷在表達著自己的好心,好意。只是,最後的結果,他卻讓事情變得更糟。就如現在……
要說顧大女乃女乃母女的反應可以說是正常。只是,面對她們的反應,顧廷煜卻是不知該如何收拾。
就如他自以為可以護住容傾,既沖動入宮求旨賜婚,結果換來的卻是顧大女乃女乃和顧家姐妹對容傾的更加不容。
就如,他憑著一腔熱血去求湛王放過容傾,可在最後關頭,他卻成了被劫持的那個。使容傾成為更加為難的那個。
就如,他明知顧家丫頭如何詆毀容傾的,可他除了會斥責之外,從不會動狠手去處置。最後,讓那些丫頭因為被訓懷恨在心,詆毀容傾的用詞更為逆耳。
如顧廷煜這樣,總是自以為好心的去做一些事。可事後的結果,卻比一個心存歹心之人做出的事,更加難以收拾。
看著顧廷煜,容逸柏緩緩垂眸。一個優柔寡斷,多愁善感的人,縱然他是一個好人,容逸柏也無法喜歡。
容逸柏話出,顧廷煜眼楮不由紅了,心里壓不下的酸澀,「那就好,那就好!」
相比顧廷煜那繁雜混亂的心態,容逸柏的態度很純粹,很大方,「受了不少罪,好在現在能吃能喝也能氣人了。」
一時沉默。良久,顧廷煜開口,難掩干澀,「表哥,傾……傾兒,她還好嗎?」。
容逸柏听了沒說話。想顧廷煜真正長大,懂事。果然不是去軍營訓練幾天就能夠實現的。
顧廷煜搖頭,聲音帶著一絲感干啞,「還不知道。」不過,用不了多久顧振就會知道了。
「你突然跑回來,舅舅知道嗎?」。容逸柏把一杯水放在顧廷煜面前,神色猶如以往,清淡,溫和,未見疏離,無多親近。
黑了,瘦了,高了。去軍營一段日子,顧廷煜外在有了不小的變化。只是身上那沉郁的氣息卻是更重了。
酒樓
***
無論你覺得她是死有余辜也好。說她可恨又可悲也好,都不再重要。
而莊詩妍的死,猶如萬里疆土的消失的一粒沙,誰會在意呢?只有莊大女乃女乃知曉後病了一場。其他,無人在意!
莊詩妍的名字,近日是莊太後心里最膈應的存在。
高嬤嬤听言,低頭,「是!」皇後這樣做,是想讓太後高興嗎?但是,太後听到這消息恐怕堵心多余舒心吧!
「去稟了太後吧!」
高嬤嬤話出,皇後瞬感胸口沉悶減緩不少。一個早就該死的人,一個禍起的源頭終于死了。莊家少了一個禍害,這是好事兒。
「娘娘,莊三小姐昨晚去了!」
皇宮
向莊詩妍訴說著湛王對容傾的各種寵愛,听著莊詩妍劇烈的咳嗽聲,粗喘聲,嚎叫聲,還有痛哭聲,直到……血腥之味漸漸濃郁,莊詩妍聲音漸漸弱去!
只可惜,無論莊詩妍說什麼,牢房之外的人都不再理會。只是不急不緩,自顧的說起容傾與湛王的各種事。一些耳聞的,一些眼見的,更多添油加醋的。
「不是想看我死不瞑目嗎?咳咳……那就露出你的真面目給我看看。看看我會如何……」
「我是誰,莊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
「咳咳……你果然是她的人……」
牢外女人嗤笑一聲。
「當初,我不應該只讓護衛傷了她,應該砍死她才對!」莊詩妍臨死也改不了她那陰狠的本性。
莊詩雨對她有多不喜,莊詩妍清楚的很。哪怕莊詩雨裝的再隱晦,她也能感覺到。
「你是莊詩雨的人?是不是她讓你來的?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呵呵……沒想到最後關頭,莊小姐倒開始自欺欺人了。」
「咳咳……容傾明明已經死了。你是誰?為何要編造這些騙我?說……」不承認,不接受,粗喘,暴戾,凶狠質問。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費盡心機,在知身染重疾,時日無多時,拼著最後一擊想弄死的人,現在不但活的安好,還佔據了她的位置。
這對比,這結果,對于莊詩妍來說,沒比這更讓她難受的了。挖空心思,掏心掏肺去愛的人。臨死,連他一絲憐惜也沒得到。
「這是事實,我只是想讓莊小姐在臨死前,能死的明白而已。希望你來世能放聰明點兒。不要以為有點兒小聰明就為所欲為。最後不過是徒惹笑話罷了!就如現在,容傾成了人人爭向恭維的湛王妃。而你,是京城中最大的笑話。」
「你給我閉嘴,閉嘴……」
劇咳伴隨著血色,情緒激動清晰可見。女人看著,呵呵一笑,繼續道,「要說,容傾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都是莊小姐你的功勞。若非你,容九現在恐怕還是侍郎府那個是人皆可欺的小可憐吧!哪里會有今天的榮耀富貴。」
「咳咳……咳咳……」
女人看著,嘴角漾開一抹弧度,不掩笑意,「費盡心機,用盡力氣,拿生命去算計。可結果呢?卻連湛王一個衣角都沒踫觸到。自己什麼沒撈著。但容九卻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湛王妃的位置,湛王爺的寵愛。縱然她面部受損又如何,只要有這兩樣,她這輩子注定會風光無限。」
隨著這女人的話,莊詩妍握著畫的手已清晰開始顫抖。
「莊小姐可看清楚了?現在可都明白了?」牢房之外,背光而立,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人,看著莊詩妍不急不緩道,「同樣的牢獄之災,同樣的面部受損。可容九姑娘的結局,可是跟您完全不同呀!」
而現在,有人把湛王立容傾為正妃,還有桂花之下,湛王俯身容許容傾淺吻他的那一幕畫下送于她的面前。其目的不言而喻,是要莊詩妍死不瞑目!
不過,在湛王親口提出娶容傾為正妃之後,莊家的臉差不多也丟盡了。莊詩妍差不多也該死了。
留著她,明面上是進一步審問。可實際上卻是為給莊家難堪。等著莊詩妍親口承認對容傾的污蔑,狠打莊家臉。
在宗人府的審問證詞上按過手印,在把一切罪責都推到容傾的身上之後。本已該死的莊詩妍,在湛王和皇上回來的那一刻,痛快的死去卻被不容許。
牢房之中,莊詩妍看著手里的畫,本已灰白的臉色,染上點點陰紅,面部扭曲,雙眼猩紅,各種可怖!
能理解嗎?不能理解,既然看她順眼,為何還要留著她,為何還要……
親過之後,被人嫌棄口氣不好。上床之後,被人嫌棄技術不好。真特麼,是郁悶!湛王看她不順眼,好像特別能理解了。
容傾︰……
「起來,爺的腿被你壓麻了!」
「那個……」
「看了那麼多的書,什麼時候該做什麼都不清楚嗎?」。
「呃……」
「滿身藥味兒!」
青天白日的氣氛不對。再來,就容傾那身板兒,現在經得起揉搓嗎?恐怕不得盡興,反而更憋火吧!如此……妥妥被某大爺嫌棄了。
一吻之後,接下來如何呢?答,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