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技術差必看手冊。
專治男人技術差。
盒子內側還貼著兩句話——
幾本類似金品梅的書……
看清盒中之物,湛王面皮不可抑止的僵了一下。凜五嘴角猛抽搐。
湛王沒說話,伸手拿過盒子,而後打開,盒內東西映入眼簾。
憑著容傾的聰明,她就算是不高興,也不會去放什麼奇怪的東西意圖來傷害主子。只是,祥子那瞬間的表情,太值得探究。所以,為防萬一,凜五感覺還是他先打開看看比較保險。
「是!」凜五看著那盒子道,「可要屬下先打開看看?」
「這是小東西讓你帶回來的?」
听到凜五的回稟,想到容傾那氣嘟嘟的小臉兒,湛王悠然的笑了。
湛王府
「慢走!」
「好,我知道了。」凜五接過,「告辭了。」
不多時,祥子拿著一個盒子回來,並未交給容傾,而是直接遞到了凜五面前,「凜護衛,這是小姐送給王爺的回禮。請凜護衛務必親手轉交給王爺。」
容逸柏卻是淡淡笑了。沒辦法,剛才離的近,不小心都听到了。
凜五看著祥子的背影,感覺不是太好。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祥子面皮發緊,疾步離開。
凜五不知道小麻雀對祥子說了什麼,只是清楚看到,有一瞬間祥子臉色變得很怪異。
少時小麻雀從屋內出來,直接走到祥子跟前。
「凜護衛稍等一下,我也有東西要送給湛王爺。」容傾說完,往屋內走去。小麻雀跟在後。
「如此,那屬下就先告辭了。」
凜五表情有些發干。他就知道這趟差事兒不會太順利,也絕對不會討好。果然不出所料。
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這話里那是句句帶刺兒。
「既然如此,還是先問清楚再說吧。到時我簽字畫押一起辦了,省的還要再麻煩一次。」
「這個,王爺沒說!」凜五如實道。
少卿,容傾聲音悠悠響起,「只簽名字就夠了嗎?要不要我再按個手印什麼的?」
見容傾臉色變了一個顏色,凜五隨著垂眸。
賣身契!
賣身契!
容傾听了揚眉,古代收聘禮,還要簽收據麼?容傾想著,拿過凜五手里的紙張看了看。看到上面幾個大字,嘴角瞬時垂了下來!
「聘禮送到,請容姑娘在這里簽下名字。」
「那就多謝王爺了。」只是這麼多錢該怎麼存放呢?哎呀,為錢多犯愁,平生第一次,這滋味,飄忽!
「容姑娘放心,都是真的。」
凜五︰……這種問題,大概只有她問的出來。
「這些都是真的吧?」
大發!
「是的!」
「這些箱子裝的都是這個嗎?」。
「屬下在。」
「凜護衛!」
容傾直直看著那些金銀,悠悠道,「這下,整個京城怕是都知道我是個俗人了。」不過該怎麼辦呢?這黃黃白白的東西,她就是喜歡的要死。
「知曉容姑娘喜歡黃白之物,王爺特別送來了這些。」
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金子。閃瞎!
箱子開,容傾眼前花了一下,小麻雀的嘴巴合不上了。
「自然可以!」凜五說著,彎腰親自把箱子打開。
「能打開看看嗎?」。
「這些都是王爺送給容姑娘的。」凜五道。
「凜護衛!」
「容姑娘!」
容傾換上衣服抬腳走出去。
作為一個想硬來就硬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能給一個甜棗,已是給臉面了,別不知足!
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人,一個視人命如螻蟻的人,一個無人能約束的人,你還能指望他什麼呢?道歉嗎?呵呵……別天真了。
以前是不怕流氓不講理,就怕流氓有文化。而現在是不怕流氓不講理,就怕流氓有文化又有身份。
以前,她提聘禮,他就擺大爺譜。現在容逸柏出獄了,他也作夠了,大清早的就把聘禮送來了。他這是打一巴掌後,又賞給她一甜棗嗎?真特麼想給他扔出去!可是想想他那該死的身份,容傾咬了咬牙根兒。
看著這些東西,容傾再次確定,男人果然都有一種賤性。湛大王爺也不例外。
果然……
「是湛王爺送來的聘禮!」
容傾看著神色不定,「這是什麼?」
院子放滿了箱子,且每個箱子還系著紅繩!
容傾從床上爬起來,也未換衣服,披上大氅站在窗前,往外看了看。看看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呃……
「剛剛呀!嘿嘿……」
「小雀兒,你什麼時候還學會賣關子了?」
「小姐起來看就知道了!」
「看什麼?」
「有事兒的,小姐你起來到院子里看看吧!」
「又沒什麼事兒起來做什麼……」
「小姐,起來啦!」
小麻雀的聲音,容傾听到了,人卻一點睜開眼楮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往被窩里縮了縮。
「小姐,醒醒……」
馨園
女兒死,兄弟是凶手。在這雙重打擊之下,自己的丈夫不但不幫著她,安慰她,反而又狠狠的踩了她一腳。顧大女乃女乃真覺活不下去了。
顧大女乃女乃搖搖欲墜,只感心口透不過氣來!
「從今天起,我顧家跟王家一刀兩斷,從此再無關系。而你,可可以選擇留在顧家繼續做你的顧大女乃女乃。也可選擇回王家,做回王家的女兒。該如何選,你自己思量!」顧振說完,大步離開。
「老爺……」
「事實擺在我眼前由不得我不相信。」
「老爺,你怎麼可以……你怎麼能相信這些……」
殺了顧靜,發泄心中怨氣。栽贓給容逸柏,報復他!這就是王壑的目的。只可惜,最後不過是自食惡果!只是,這些看在往日夫妻情分上,顧振並未說的太透徹。顧大女乃女乃自然也是體會不到。此刻她的內心已被悲憤佔滿。
王家父子身陷牢獄,王家聲譽一落千丈。顧振承認,在那個時候他是沒全力相幫。但是,王壑就因為這個理由而出手殺了顧靜。更無法饒恕。
若非當初她異想天開,想要用容傾來脅迫容逸柏娶顧靜。容逸柏怎麼會去動王家。
其實,若是從根本說起。引發這一結果的源頭不是別人,正是顧大女乃女乃本人。
「就因為你父親和你大哥出事坐牢之後。我沒拼著豁出官職的魄力,全力相幫。他就懷恨在心出手殺了我的女兒。這樣的畜生,我若是饒了靜兒才會死不瞑目。」顧振沉戾道。
聞言,顧大女乃女乃差點又暈死過去,「你……你說什麼?」
顧振听著,眼底溢出冷色,「就是因為想到靜兒,所以,王壑饒不得。以命償命,他必須死。」
可顧大女乃女乃卻是完全無法接受,眼楮泛紅,眼淚嘩啦,「老爺,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能幫著他們一起陷害我的娘家人,還有靜兒……你有沒有想過她。你這樣她怎麼安息?她會死不瞑目,會死不瞑目的……」
「這是事實!」顧振面無表情道。
「我不相信,不相信!明明是容逸柏殺了靜兒,怎麼會是壑兒?老爺,這是陰謀,這是陷害……」
「是他殺了靜兒,然後栽贓陷害到容逸柏的身上,意圖借此弄死容逸柏。」顧振沉沉道。
顧振話話出,顧大女乃女乃一怔,「他……他承認什麼?」
「王壑已經承認了!」
看到顧振的身影,顧大女乃女乃精神一震,疾步上前,急聲道,「老爺,容逸柏要害王家,要害我,你趕緊去阻止,還有跟我一起進宮,我們去面見皇上,讓皇上給我們做主……」
隨著顧大女乃女乃的吼叫聲,顧振走進來。
叫罵著,怒吼著,顧大女乃女乃從床上爬起來,很是激動,「給我更衣,給我更衣,我要進宮,我要去見皇後娘娘,我要告御狀!容逸柏,容傾,你們給我等著,你們不讓我好活,我也不讓你們好死……」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根本就是渾說,是陷害。這是容逸柏,容傾的陰謀,他們這是要我死她!這兩個畜生,不但害死了我的女兒,還要害我娘家人……」
極端的沖擊,暈死之後,再次醒來,暴怒,暴躁……
顧靜死了,死在容逸柏的手中。顧大女乃女乃心痛,氣恨都在一個極致。可是她再恨,再心痛,卻沒想過去死。而現在……是她的娘家人,殺死了自己的女兒。那瞬間,顧大女乃女乃只感,活不下去!
而對于顧大女乃女乃來說,這是怎麼也承受不住的結果!
消息一出,一片唏噓!怎麼也預想不到的結果。
殺害顧靜,栽贓嫁禍給容逸柏的竟是王家三公子——王壑!
容逸柏出獄!
***
只是,有些事兒,有些罪,不是你承認就能完全擔起的。
剛還還說,干脆承認殺人的沒有。這立馬就出現了一個。
「沒錯!是我。殺害顧靜的是我,意圖謀算容逸柏的也是我。」
劉振說完,再問的話還未出口……
「還有容逸柏荷包之上,這一點兒印記也已顯露。」劉振看著路明,沉沉道,「當時把荷包放入顧靜的手中的就是你吧!」
劉振話出,路明手緊了緊,大拇指一側那一指畸形無從遮掩。
劉振拿起石頭,血跡露出,「雖不太明顯,但是,從這上面的痕跡隱約可見。當時抓握住這石頭的人,他應該比常人多了一個指,在他的拇指一側,還有一小指。」
路明面無表情看著,沒說話!
既已入侵王家,那麼,王壑身邊護衛的名字,想得到太容易。
劉振看了他一眼,從袖袋里拿出那塊染了血跡的石頭,轉眸看向他身後的那個護衛,「這塊石頭,想來,路護衛應該很熟悉吧!」
王壑不承認很正常,這殺人償命的事,有哪個能干脆的承認。
王壑冷冷道,「這我如何會知?」
那個發簪,那上面的一點兒血跡,不止是劉振看到了,王家人也看到了。心均沉了下來。事情到此,稍作聯想,顧靜之死一案,已可連貫。王壑他……月兌不了關系。
劉振抬眸看向王壑,悠悠開口,「顧家女兒的發簪,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三公子,可否解釋一下?」
劉振拿著,端看,看的仔細,點點血跡,一個顧字映入眼簾。
看到那個發簪,一直冷著臉的王壑臉色不由變了。
劉振听了,伸手拿過,一個發簪!
「大人,在後院的樹上發現了這個。」
「三公子他……他伸手模過鄭桃花的胸口!」
「他如何?如實的說。」
「三公子表面上對她很是冷淡。只是……」小丫頭說著頓了頓,看了王壑一眼,又趕緊低頭,瑟瑟不安道,「只是,奴婢曾無意中看到三公子他……他……」
「那三公子呢?他是什麼態度?」
「鄭桃花每次跟著顧小姐過來,總是會找借口往三公子的院子鑽。府里的丫頭差不多都知道她想勾引三公子。」
「詳細的說!」
「有……有的。」
「她跟王三公子可有過接觸?」
「奴婢認得,她是顧靜小姐的丫頭。」
「鄭桃花你可認識?」
另一邊,詢問亦在繼續。
「這個小的不知!」
「他們說些什麼?」
「小的絕不敢妄言,小的確實曾無意間撞見,他跟公子說過話。」
「你剛說,這個人跟王三公子有過接觸,可是真的?」
「小的本不認識,只是,在看到官府貼出的告示後,才知道他叫鐵頭。」
「這個人你可認識?」衙役拿著鐵頭的畫像,對著王家的小廝問道。
有些事兒,在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只有天知地知的時候。在你看不到的角落,其實,總是有一雙眼楮在看著!除非你殺盡天下所有人。不然,總是會留下蛛絲馬跡。
信任這種東西,很多時候不會因為彼此是親人就會存在的。
而劉振如此態度,也令他們分外的不安。難道……想著,不由轉頭看向王壑,難道真的是他做的?
劉振態度強硬,王家束手無策。
劉振卻是不再看他,繼續他的分內之事,搜羅,詢問,提取,一點兒不含糊。
劉振話出,王荊臉色頓時變得更為難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其後,王大人要如何本官無權干預。眼下,本官只是秉公辦事,為自己所處的這個位置負責。縱然讓王大人心有不快,我劉振依然不敢懈怠,辜負皇上的這份信任。」論打官腔什麼的,王荊差劉振太遠。看看人家,辦著差事,還不忘時刻拍一下皇上馬屁。
「劉大人,既然如此說,那本官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但是……」王荊聲音一沉,冷冷道,「若是劉大人什麼沒搜出。只是,欲加罪名硬闖我王家,毀我王家聲譽。那,事後我絕對不會善擺甘休。」
劉振話說的很坦誠。只是,听在王荊的耳中,只是冠冕堂皇的廢話。既同是為官之人,為何還一點兒顏面都不給?
「王大人,你也是為官之人。應該清楚為官者的分內之事是什麼。本官與王家並無個人恩怨,此行也並非是有意來找誰的麻煩。本官只是秉公辦事。王大人你應該能夠理解,請你不要讓本官為難。」
「劉振,無憑無據,你就搜我王家,是不是太過分了?」王荊惱火。人在家中坐,還被人欺上門來,這感覺不止是羞辱。
把守,控制,行動,王家所有,即將披露!
搜索令出!
「到底是本官弄錯了,還是三公子確實做了什麼,我想很快就會知道的。」說著,眼楮掃了一眼站在王壑身後的那個人。而後抬手,「搜!」
看著王荊那充滿懷疑,略帶著敵意的眼眸,劉振看向王家三公子——王壑!
借著王家正處低迷期,顯露敗相時,借機來踩一腳。離間他們跟顧家的關系。打壓他們,討好容家!
自王父和王家大哥出事,入獄之後。王荊這些日子可謂是水深火熱,看盡了臉色,听盡了難听的。王荊整個人挫敗又敏感。繼而,他十分懷疑,劉振又是一個落井下石的。
王家二公子——王荊看著劉振,眉頭緊皺,「劉大人你不是搞錯了?」滿臉的懷疑。
劉振的到來,問罪的話出。王家人的臉色頓時都變了,難掩驚駭。
王家
今日,兩耳不聞窗外事,隨它後續如何!
期間容傾順嘴一禿嚕,還罵了湛王一句。容逸柏听到了,把那句話當做上好的下酒菜,兌水的酒喝出了珍釀的味道。
吃著菜,喝著酒,聊著天,天南地北,想起什麼說什麼。各種不找邊際!
「上道!來干杯……」
「人生須盡歡。」
「沒錯!今天我們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兩全其美。」
「還不傷身。」
「劃算!」
「一兩酒,一壺水,我們兌著喝。」
「好!」
「容逸柏,今天我們喝一杯吧!」
容逸柏一身潔淨的出來,容傾已擺好了飯菜。
跨火盆去晦氣,洗澡沐浴去霉氣。封建也罷了,迷信也好,想做就做了。
馨園
「嗯!回家。」
「走吧!回家。」
親人之間,最需要的不是客套,而是銘記。
容逸柏看著容傾笑了笑,卻是未多言。
「小的不辛苦,最辛苦的是小姐。」經此一事,祥子對容傾是打心眼里恭敬,敬重。不再單單是因為她是容逸柏的妹妹,而附帶的把她當做主子。
容逸柏微笑,神色溫和,「這幾天辛苦你了。」
看到容逸柏的身影,祥子疾步迎了過來,臉上是掩不住的高興,激動點點外溢。
「公子!」
一個不曾說什麼,一個不曾問什麼。容傾在前,容逸柏在後,一路無語,牽手走出刑部。
容逸柏神色微動,卻未多言,任由容傾拉著走出刑部大牢。
看到容逸柏,容傾淺淺一笑。牢門打開,走到容逸柏身邊,伸手拉過他的微涼的大手,轉身,往外走去。
听到聲音,容逸柏抬頭,一身素雅裝扮的容傾緩步走來。
「嗯!」
「容姑娘,這邊請!」
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