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湛大王爺招惹的女人,該如何,他自己看著辦去。她還懶得伸手呢!
「是呀!我就這點能耐。惹不起,我躲廚房去。」容傾說完,起身往廚房走去。
湛王看著她,頗為嫌棄道,「你就這點本事兒。」
容傾听了,呵呵一笑,不再與她爭辯。轉頭看向湛王,「王爺,午時快到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廚房交代一聲。」
這話,完全的倒打一耙!最後小心眼的還是她容傾了。
趙清雪看著容傾,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帶著幾分無奈,「看來,小女這一趟來的有些多余了,又讓王妃誤會,不高興了。」
若是,那麼真是抱歉了,要讓趙大小姐失望了。也許,她對湛王的情愛少了點兒,多愁善感的神經也缺了些。所以,縱然在大婚的前夕踫上,趙清雪這麼一個得了湛王憐惜,又才貌雙全的美嬌娘,也沒心碎,郁悶到痛哭流涕的。
說才藝?居于其上!這話是直接告訴容傾,在才藝上容傾差她太多麼?是想看容傾氣悶,自慚形穢麼?
說發簪,是親口證實了,那確實是湛王送于她的。同時呢?是想突顯的她的清高無心,還是想看容傾苦悶,顯露嫉妒?
趙清雪來此,表面恭敬又規矩。但是那說出的話……
容傾不願將人心想的太壞。畢竟壞人只是少數。但她也不會把每個人都想的太好。本來,她對趙清雪並無什麼感覺,不存在喜歡,但也沒有討厭。然現在,趙清雪這一作態,讓她有些膈應了。
一番話,容傾說的直白,也直接,透著不客氣。
「趙小姐沒這樣想就太好了。不然,傳出去京城的人,怕都會以為我是沒才華又極度狹隘的人了。」容傾笑意淡淡,態度客套,疏離,「而且,就我而言,我雖才華確實不如趙小姐,琴技也沒趙小姐好。但是,彈的東西也並非完全不能入耳。所以,我還真沒嫉妒趙小姐什麼。趙小姐盡可放心。我不會因你比我做得好,就會針對你做些什麼。」
「小女沒有這個意思!」
「趙小姐想多了,也言重了。我雖不是聖人,但也不是那陰毒極端的人。我不會看誰長的比我好看,看誰才藝比我好,心里就會火氣翻騰,勢必做些什麼的人。」
「還有一事,就是關于琴藝和書畫。小女並未存他心,居于其上的念頭更是一點兒沒有。只是當時情勢所迫,還請王妃不要責怪。」
「趙小姐高興就好。」
「王妃賢德,是我等的福氣。只是,不說清小女終是心難安。」
湛王無聲嗤笑,裝腔作勢的丫頭。
容傾在趙清雪垂眸間,甩湛王一冷眼,而後移開視線。
听到這話,湛王轉眸看了她一眼。
「原來是這樣呀!那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不過……」容傾說著,話鋒一轉,開始表大度,「其實趙小姐無需特別過來給我解釋這些。既是王爺送于你的,戴或不戴你盡可隨意選擇,我無權干涉。更不會為此不高興,或多說什麼。」
容傾話出,趙清雪眼簾微動,緊聲道,「家母必然是無心的,並未想太多。趙府家道中落,囊中羞澀。家母應該也是不想我出門太過寒酸了才會如此的。」
容傾听言,臉上那客套的笑意漸漸淡下,不輕不重道,「如此說來,是趙小姐的母親在有意的做些什麼了?」
「第一,就是那個發簪!雖是王爺派人送入趙府的。但是,我卻並非有意帶出去的。是家母在出府之後,才戴到我頭上的,我並未仔細看。所以,小女從未有過任何讓王妃不愉,對王妃不敬的念頭。」
「嗯!趙小姐請說。」看來這位趙小姐是很較真的人。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風輕雲淡。
趙清雪听了,看著容傾,回以淡笑,「雖然在王妃看來,是沒什麼需要解釋的。但是,在小女看來,還是澄清一下比較好。」
容傾听言,淺淺一笑,「需要解釋的事兒嗎?我倒是想不出是什麼。不過,趙小姐既然來了,我自是洗耳恭听。」
「是關于在吳府的一些事兒。小女想給王妃解釋一二。」
眼下,趙清雪都開門見山了,她沒必要彎彎繞繞。既,容傾也不多客套,直接道,「見我可是有什麼事兒嗎?」。
這是解釋嗎?坦白說,她到底是見誰的,容傾還真的沒所謂。湛王府的花兒多了,若是湛王真對她有意,湛王府的後院還真不多她一個。
「謝王爺,謝王妃娘娘!」趙清雪起身,卻是沒坐下,而是規矩卻又不卑不亢的站著,看著容傾,清清淡淡道,「小女今天過來是來見王妃的。」
「趙小姐,請坐!」
「嗯!起來吧!」湛王淡淡開口。
少卿,趙清雪隨小麻雀走了進來。看到湛王那一瞬間,腳步不由頓了一下,而後低頭,緩步上前,跪地請安,「小女給王爺請安,給湛王妃請安。」
湛王沒搭理她!
「王爺,我這丫頭不錯吧!橫看豎看都是個寶。」
容傾開口,小麻雀麻溜去了。
「是,小姐!」
「王爺都開口了,讓人進來吧!」
湛王哼了一聲。主子心眼太多,丫頭心眼太實,完全相反,唯一相同,都是那麼讓人堵心。
小麻雀話出,容傾瞬時笑了,「呆丫頭!」
小麻雀听言,卻是看向容傾,「小姐,王爺說讓人進來。怎麼辦?」
「你沒听錯!」湛王說完,看了一眼小麻雀,「讓人進來。」
「王爺,你這話听著像是反話。」
「你還真是賢德。」
「我听王爺的。」
「你說呢?」
容傾拉開他的手,從他懷里起來,坐在一邊,「王爺,讓不讓人進來?」
這話,**上又挨了一下。
小麻雀話出,容傾轉頭看向湛王,「王爺,找你的!」
湛王听了,損她的話還未出口,小麻雀走來,「小姐,趙小姐來了在外求見。」
「我說了,在王爺跟前兒,我不來遮遮掩掩那一套。我還等著王爺給我幾個人,去容府搬東西呢!」
「你這壞心眼兒,倒是不遮掩。」
「嘿嘿……」
「大言不慚!」
「王爺真聰明,我就是這麼想的。嘿嘿……那天在吳府,相比我听得那幾句難听話。我那姨母丟臉更大。所以呀!她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磨刀霍霍,準備收拾人了。而我這挨了罵的晚輩兒,就在家里抹抹淚兒就好了。跟長輩對著干的事兒,我可是不做。我是個孝順的人。」
「你想做那漁翁?」
容傾抿嘴一笑,隨著正了正神色道,「王爺有沒有听過一句話,叫做鷸蚌相斗,漁翁得利!」
湛王伸手把容傾的手拉下,明顯不吃她這一套。
揚了揚嘴角,伸手拉了拉湛王的衣襟,看著他脖頸上那依然清晰的印記,容傾眉眼彎彎,「這印記,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
這夸贊的話,湛王可以說。她還真是不敢應。
「本王沒看錯,小安兒果然是個念舊情的。」
容傾眨巴眨巴眼,「王爺說的有道理呀!看在煜表哥的面上,我也不能跟她較真呀!」
這話……
湛王听了,不輕不重道,「確實不算個事兒。特別,她還是顧廷煜的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該饒了她。」
容傾一擺手,沒心沒肺道,「這事兒不用王爺出馬。殺雞焉用牛刀,太大材小用了。再說了,這也不算什麼事兒,不過就是听了幾句難听的,又沒少塊肉。我可是個大度的人。」
湛王看著她沒說話。
容傾听言,緊拉湛王打她**的大手,頓住,「王爺可是要給我做主?」
「坑爹的事兒會做,告狀的話都不會說嗎?」。
「怎麼可能去謝她?我缺心眼呀!」
湛王听了,忽而一笑,「以德報怨?這麼說,被顧家那婦人辱罵了一通後,你準備何時去謝謝她?」
「王爺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學著以德報怨,大肚能容,肚里撐船……」那個能屈能伸。認錯跟喝涼水一樣簡單。
「你還敢給爺有心,有膽兒?」
「我就是有那心,有那膽兒,我也沒人呀!所以……啊……」
「再說!」
「唔,好疼……」痛叫一生開始辯駁,「王爺,我就是有那心,我也沒那膽兒呀!」
湛王臉色一黑,伸手把人拉過,抬手一巴掌落在容傾**上,「你這混賬女人!」
湛王這話出,看到容傾眼神開始飄逸,閃躲。每次她心虛,每次說中她心思,她就這慫樣。
湛王听言,沉默少卿,眼神忽而露出厲色,「如此,若是有一天本王虧待了你。這坑人的把戲,你是不是也同樣會使到本王身上。」
「現在只能說是生父,沒太親。」
「難道容琪現在就不是你父親?」
湛王冷她一眼,答的倒是爽快,這個時候說句瞎話不行嗎?還有……
「那當然不會了!那可是親爹。」
湛王听了輕哼一聲,頗為不屑,「少在這里忽悠本王。若是容琪如容逸柏一樣對你,你還會這麼坑他嗎?」。
容傾捂著臉頰,「女生外向多正常呀!王爺跟容家,我自然是護著王爺的東西。」
湛王听完,沒忍住,伸手在容傾臉上擰了一下,「你還真是用心良苦了你。你個不孝女。」譏諷之中難掩笑意。
「在我父親來找我拿嫁妝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干脆的就給他了。」容傾坦誠說完,感慨一聲,悠悠道,「希望,從此父親能夠懂得,何為佔小便宜吃大虧。」
湛王盯著容傾那仍顯稚女敕的小臉兒,神色難辨道,「這壞主意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容傾說的那個自然而然,凜一嘴角抽搐,凜五唏噓,開始同情容琪了。
容傾頷首,繼續嘀咕,「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它弄出來。這樣,等到我們大婚時,容府陪嫁一份嫁妝,還要再賠一份聘禮。兩全其美呀!」
凜一神色不定,凜五亦然。
這話出,湛王喝茶潤喉的動作一頓,有些懷疑他是否听錯了什麼,「你說,偷出來?」
看著湛王頻頻喝茶的動作,容傾無所覺,繼續小聲道,「我準備今天晚上,把聘禮都給偷出來。」
「嗯!」隨意應,再次抿了一口水。點點清香,點點甜膩的氣息縈繞在鼻翼,不覺感到口干舌燥。
「我父親把我聘禮帶回容府的事兒,王爺你知道吧!」
湛王抿了一口茶水,垂眸看著她,視線不自覺落在那粉女敕的櫻唇之上,思緒飄飄,隨意道,「要人做什麼?」
容傾微微俯身,靠近湛王,小聲道,「王爺,借給我幾個人吧!」
「你說呢?」還哄她!剛才拒見他,他沒修理她就不錯了。這小東西,得寸進尺都習慣了。
容傾听言,抬眸,眼里帶著期待,「若是,你會哄我不?」
「怎麼?又給本王鬧脾氣?」
容傾悶聲不搭理他。
「看你這出息!」
話出,容傾眼神飄了飄,不說話了。
容傾話未完,湛王看著她,嘴角微揚,瀲灩無邊,「最重要的是外面沒床!」
「是……」
看著容傾走路仍顯不自然的姿勢,湛王揚眉,眼里劃過什麼,緩步上前,而後坐下,看了一眼四周,悠悠道,「景色確實不錯。」
「王爺請!」
「是,小姐!」
「外面陽光多好,景色多美。外面好。」容傾說著,往外走著,順帶吩咐道,「麻雀,沏壺好茶來!」
「外面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外面請坐?小麻雀神色不定,小姐是不是說反了呀?
容傾起身,不應他的話,只道,「王爺大駕光臨。請外面坐。」說著,往外走去。
「嗯!」隨意應,眼楮看著容傾,沉沉道,「學了幾天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說瞎話都不眨眼了,這是哪里學的壞毛病。」他過來,沒麻溜出來迎接也就罷了,還敢給他拒見。欠收拾。
「奴婢見過王爺。」小麻雀跪地請安。
「人不在嗎?那本王現在看到的是誰?」聲音現,人影到眼前!
小廝話出,容傾身上隨著一緊,一疼,張口道,「就說我不在……」
在小麻雀月復誹間,一小廝疾步走進來,「小姐,王爺來了。」
小麻雀疑惑,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矜持了?難道是因為傷口在**上的原因,所以才會不好意思嗎?
小麻雀听了,仍舊有些似懂非懂。小姐被湛王修理了一頓,雖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可也說不上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容傾听了,直起身看著小麻雀,悠悠道,「你小姐雖然臉皮挺厚的。可是,還沒厚到刀槍不入的程度。這事找大夫,我真丟不起那個人。」若是可以的話,她倒是想請大夫給開點藥。那種能使男人秒射的藥。
看著容傾那無精打采的樣子,小麻雀忍不住擔心道,「小姐,要不請大夫過來看看吧!奴婢看你臉色還是不太好。」
「嗯!比昨天好多了。」昨天看什麼都變成黑白的了。她差點以為,她也要隨著變成黑白照片掛牆上了呢!
「小姐,你還好吧?」
不過,嫁個一夜七次郎總是比嫁個性無能強吧!容傾趴在桌上如此寬慰。
一天到晚,參湯,雞湯,各種湯湯水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生了孩子在坐月子呢!可其實呢?她只是房事不和諧被折騰的了。湛王那個禽獸!她這青蔥豆芽差點被折磨蔫了。
容傾接過小麻雀端來的參湯,也不用勺子,直接捧著碗一口氣喝完,放下,長吐一口氣!
「小姐,參湯!」
馨園
凜五看此,恭敬跟在身後,不再多言。
湛王听言,眼簾都未動一下,充耳不聞。
走出皇宮,凜五開口,「主子,三皇子現在王府。」
在皇上發黑的臉色中,湛王翩然而去。
「看來沒什麼緊要的事兒了。如此,臣弟告辭了。」
「雲……」
看皇上發怒,湛王姿態更加悠然了,「我要是有這能力,我肯定先讓皇兄試試……」
聞言,皇上一個沒忍住,拍案而起,「雲,你少給我裝糊涂!你老實說,雲榛突然這樣,是不是你所為?」
「這話皇兄應該去問莊家人,畢竟,即將成為三皇子妃的是莊家女。」
「你怎麼看?」
湛王點頭,「知道!」
應的那個干脆,皇上臉色更為難看,「雲榛身體出現異樣的事兒,你可知道了?」
「臣弟遵命!」
皇上氣悶,沉聲道,「既然莊家的事兒你不管了,那麼,趙家你也別伸手了。」
看他把借由趙家的手,都把莊家禍成這樣了。現在,讓他再重創莊家一回,他又給你來一個回馬槍。真是……他這是要作死誰?
湛王話出,皇上面色繃緊。這混賬,就沒有讓他順心的時候。
「這怕是很難!」湛王不急不緩,十分惱人道,「這些年來太後對疼愛有加。我一直想尋找一個機會做一回兒孝子,讓太後她老人家高興高興。所以……」
皇上听了,輕和道,「你量刑處置,重一點兒朕也不會說什麼。」
湛王听言,揚眉一笑,「若是要我來辦的話。皇兄怕是要失望了。」
「如此,莊家的事兒你來辦可好?」
因為,莊家也是他的外祖家。若是懲治的狠了,也會顯得他這個皇上太冷情。只是太輕了,他心里又不樂意。畢竟機會難得。所以……
只是,雲可以這樣,他卻不可以。懲辦莊家,趁此削弱莊家的勢利,皇上其實已做了決定。但是……皇上卻是不想做那個惡人。
皇上抿嘴。是猜到了。所謂的一點兒,就是他做個昏君即可。那樣,他想怎麼維護莊家都可以。因為,昏君從來都是按心情辦事兒的。至于是非公理卻是從來不管的。就跟雲這混蛋一樣。行事完全順心而行,完全不顧及其他。
湛王勾了勾嘴角,「皇兄都猜到了,還用我直言嗎?」。
「你想說什麼?」
看著皇上臉色,湛王隨意道,「所謂無風不起浪。趙家重傷莊家的那些罪狀,多少真偽想來皇兄心里自有定數。而,大元百姓也是同樣。千百罪狀落下,皇兄想風過無痕的過去,想讓莊家毫發無傷也並不難。只要做到一點兒既足以。」
皇上最不喜歡的就是太後偏著莊家,而不斷挑戰他身為帝王的權威了。現在,湛王這麼說,等于是直白告訴他。如何處置莊家,就看在帝王威懾和太後心情之間,他到底是把那個擺在前,那個擺在後了。
只是,這一句話,卻瞬時讓皇上心里不舒服起來。
「皇兄看著辦!只要,太後高興就好。我沒任何意見。」湛王很好脾氣道。
「當然有事,坐下,坐下……」皇上也不再左顧而言他,開始說正事,「關于莊家……」
「皇兄若是無事兒,臣弟就先告辭了。」
這種問題,湛王一點兒回答的意思都沒有。
「雲,你昨晚寵幸了誰呀?」是哪個大膽的女人,竟敢在雲的身上留下痕跡。想知道她還活著沒?
「是嗎?」。皇上怎麼都不相信。還有湛王脖頸上那痕跡,怎麼看都像是……動情時,他有時會在後宮嬪妃上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如此,不會真是哪個吧!
「沒感覺!」
皇上直勾勾看著,神色不定,「你這,這麼重的痕跡。你當時就應該感覺不適呀?怎麼……」
那倒是沒有!不過……
湛王抿了一口茶水,不咸不淡道,「皇兄喜歡沒事兒盯著自己的身體瞧?」
「你不知道?」
看著皇上探究的眼神,湛王反問,「我脖子上有什麼?」
「你脖子上那是什麼?」直直盯著,神色變幻不定,驚疑,驚訝。
皇上叫湛王入宮本是想談談趙家,莊家的事兒,還有三皇子突然不能人道的事兒。但是這些,在皇上看到乍然看到湛王脖頸上的印記後,戛然而止,重點瞬時偏移。張口第一句……
皇宮
「三皇子請!」府中一點兒不攔,客氣請雲榛入內。
雲榛听了,淡淡道,「那我在府里等皇叔回來。」
「稟三皇子,皇上剛派人入府請王爺入宮了。」
「皇叔呢?」
湛王府
趙進說完抬腳離開,趙夫人看著自家相公的背影,還有他所去的方向,眼里溢出一抹苦澀。
「是!」
「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去吩咐吧!」
「老爺息怒,是妾身愚笨。」
「湛王爺不但開口放了清輝,還賞了那麼多東西過來。不應去謝恩嗎?真是,怎麼連這點兒都想不到。」趙夫人的遲鈍,讓趙很不滿意,「你身為主母,身體不行也就罷了,腦子還不行。這家里的事兒是不是都得我操心呀!」
趙夫人听了,神色不定,「要雪兒去湛王府?」
想著,趙進起身,看著趙夫人道,「一會兒你給清雪說一下,讓她好好打扮打扮去湛王府一趟。」
正妻是用來管家的,小妾是用來暖床的,女兒是用來聯姻拉攏勢力的。關于女人,趙進就是如此規劃她們的用途的。
因為身為就主母一定要端莊。哪怕是到了床上這一點兒也不能忘。自持身份太過規矩,就顯得木訥,行起事兒來,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哪里有妖嬈多情的小妾來的火熱盡興。
趙進覺得,世上的男人大概沒有幾個是喜歡正妻的。
就如宮中的皇後一樣,頂著國母的頭餃。可得到的寵愛卻是寥寥無幾,相比曾經的麗妃,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特別是她那張臉,比起清雪可是差太遠了。同為男人,自然是趙清雪這樣的美嬌娘更得男人喜歡。而湛王爺娶容傾為妻,在趙進來看肯定是別有目的。就算容傾名分排在上,可若受寵最後還是趙清雪在前。
趙進點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為人妻,這才是正道。那婦德,七出之條可都不是擺設。容九貴為湛王妃更得遵守。嫉妒這違背婦德的事兒,她若聰明,本分就不會做。否者,湛王爺容不下她!」
「不,不會!多一個人照顧老爺,妾身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高興!」趙夫人柔弱道,「只要老爺喜歡,妾身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妹妹。」
趙進聞言,不以為然的道,「湛王憐惜清雪,她作為湛王妃要隨著湛王一同疼惜我們雪兒。以夫為天,這是身為女人的基本。她有什麼資格不愉快?」趙進說著,看著趙夫人道,「就如老爺我納一個妾室,來為趙家開枝散葉,你作為主母會不高興嗎?」。
「就……就是雪兒帶了湛王爺送的發簪,會不會讓九姑娘不愉快呀?」
趙進有些心不在焉道,「她不高興什麼?」
如此,回到府中之後,趙夫人看著趙進惴惴不安道,「老爺,你說,容姑娘她會不會不高興,然後向湛王爺說些什麼呀!」
湛王爺接容傾離開的事兒,顧大女乃女乃知道,趙清雪和趙夫人自然也听聞了。
趙府
看看時辰,顧氏心里的帶著幾分期許。希望容傾吹吹枕邊風,讓湛王動手廢了顧大女乃女乃。那樣,才是皆大歡喜。
所以,顧氏第一時間去的不是顧家,而是馨園。因為比起暴打顧大女乃女乃,自然是先安撫容傾兄妹更加重要。
湛王爺親自來接容傾,這意味著什麼,這代表了什麼,幾乎可以預見。
容傾離開吳府,坐上湛王府的馬車離開。這事吳府守門的下人可是親眼所見。如此,快速的就傳到顧氏在內的很多人耳中。
「應該是這樣!」
顧氏听了眼楮微眯,眼底神色變幻不定,「這麼說來,她還在湛王府了?」
陳嬤嬤點頭,「老奴看的仔細,九姑娘確是不在。」
想到顧影,顧氏眼底劃過一抹暗色,瞬時又隱沒無蹤,看著陳嬤嬤道,「容傾確是不在馨園?」
不愧是從顧影(容傾,容逸柏的母親)肚子里爬出來的,都是那心思重的。
溫潤無害的容逸柏,說起話來那是滴水不漏,精明的厲害。還有容傾,過去的綿軟柔弱也是完全沒了蹤跡,說起話,做起事兒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更重要的是,這次回京之後他們兄妹的改變,也是讓人從心里唏噓,不喜。一個比一個本事,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
陳嬤嬤低聲道,「看來,容公子跟九姑娘的關系確實很好。」跟以前的清淡,疏離形成一個明顯的對比。
不動聲色之間,那些彎彎繞就已完全了然于心,一點兒話柄都不留呀!
走出馨園,坐在馬車上,顧氏臉上表情比來時更為沉厚,沉沉道,「容逸柏真是長大了出息了。」
顧氏又說了一些表關心的話,未再多待既離開了。
容逸柏听了,淡淡一笑,沒多言。
顧氏不是傻子,容逸柏話中意思,她听的明白。眼簾垂下,遮住眼底神色,而後長嘆一口氣道,「柏兒你放心,姨母自有分寸。」
容傾受了欺負,容逸柏自會看著辦。至于顧氏要做什麼,那都不干他們兄妹的事兒。
話說的含蓄,卻也透徹。你顧氏如何為難顧大女乃女乃,那是你自己的事兒,千萬不要打著容傾的名頭去行事。免得日後萬一顧家又發達了。你想巴結了,到時又把一切都推到容傾的身上。說,若非容傾不依不饒,你也不會如何如何的!
容逸柏听言,抬眸,溫和一笑,眸色沉亮,語氣輕緩,「舅母剛經歷喪女之痛,她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不過幾句口舌,想來也不過是無心之言,我和傾兒都不會放在心上。所以,若姨母是為傾兒欲如何,那大可不必。」
顧氏按了按眼角,擦去那抹水色,沉沉道,「不,這事兒不會就這麼過去。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傾兒討要一個說法的,這委屈絕對不能讓她白白受了。」
容逸柏看著,溫和清淡道,「都已過去了,姨母無需自責。」
「柏兒,我實在是沒臉見傾兒了。她拖著不適的身體去給欣兒慶生,可我卻讓她受到那樣的委屈。我這個姨母對不起她……」淚水連連,滿臉的愧疚。
只是,事後她卻沒先向顧大女乃女乃發難。反而是拖著被氣病的身體,先去了馨園。當時容傾人在湛王府不在馨園。如此,顧氏對著容逸柏,落淚,表歉意,表歉疚等一套全上。
吳家回京之後,第一次宴請客人就搞成這樣。顧氏心里這個膈應,活刮了顧大女乃女乃的心都有。
吳欣兒生辰宴上發生的那些事兒,對于旁觀者來說不過是茶余飯後一笑談。可對于顧氏來說,簡直是氣出翔的糟心,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