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出,湛王臉色那個難看!
原來。讓她對他付出真心,竟是比讓她死還困難嗎?
他說要處死她的時候,她都沒嚇跑。反而是現在,他一句不舍得,卻是把她嚇得連頭都不敢露了。這可真是極好……
還有,被拋棄的,原來不是她,而是他!
有口無心。原來,她的不走心,連他們都已經看出來了。
湛王看著他們,眼楮微眯。眸色陰陰惻惻,沉沉暗暗!
凜五,齊瑄站在一側,大氣不敢喘一下。
听到這里,凜一不敢認錯了,直接認罰,「屬下口舌無忌,請主子責罰!」
湛王垂眸,看著凜一,平緩道,「你何錯之有?若非剛才听你一言,本王還不知道,原來我已被人拋棄了!」
凜一听著,已開始冒汗,隨著單膝跪地,「主子∼恕罪,屬下知錯!」
湛王听了,不疾不徐,不咸不淡道,「是嗎?就不想知道,本王被拋棄以後,這心里是何種滋味嗎?」。
凜一趕緊道,「回稟主子,沒有了!」
湛王看著他,沒什麼表情道,「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一並問了,本王有一一為你解惑。」
聲音落入耳中,凜一一個激靈,瞬時回神,轉身看到湛王,不傻不怔了,「主……主子!」
「因為,能處置她的只有本王。所以,在此之前,不容任何人動她!」
話出,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凜一卻還陷在湛王竟是被拋棄了的沖擊中,沒緩過神來,吶吶道,「既然如此,那主子怎麼還護著她呢?」
凜一話出,齊瑄,凜五猛然抬頭,看向小亭子里正在喂魚的湛王。在與湛王視線踫撞的瞬間,兩人即刻低頭,隨著一致後退,快速遠離凜一,以行動表示,他們跟凜一不熟,真的不熟!
聞言,凜一一句話順嘴而出,且忘記了壓低聲音,「這麼說,主子被拋棄了?」
「一直有口無心!」
凜一听言,怔怔,反應過來,而後神色不定,「你是說,王妃對主子……」
看著凜一那一臉疑惑的樣子,齊瑄不咸不淡道,「因為對主子沒那份心。自然不敢露頭!」
以前做錯了事兒,主子還未開口說罰她,她就已經開始阿諛奉承,討好賣乖了。可這次,主子都開口說了對她不舍,不忍心,她怎麼……怎麼反而不露頭了呢!凜一真是想不通了。
而,凜一這心里卻是抑制不住,開始七上八下的。對著凜五,齊瑄犯嘀咕,「你們說,王妃她怎麼還沒動作呢?」
已經第四天了,容傾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對此,湛王依舊沉默,不曾下任何指令,情緒平緩,作息一如往常,心里在想什麼,真是一點兒都窺探不出。
湛王府
忙碌之中,偶爾抬頭看一眼京城方向,腦子劃過某人面容,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而後低頭繼續干活!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容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再醒來,天已大亮!又是忙碌的一天。
「嗯!」
「真的嗎?」。
「姑姑做了秘密通道!所以,就是壞人來了我們也不用怕。」
拿刀劍?顯然,文景被殺一事,在文棟心里留下了陰影,讓他很是不安。
文棟听了沉默了一下,低低道,「可是壞人要是拿刀劍怎麼辦?」
「來也不怕,姑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稍微收拾一下,躺好,文棟忍不住道,「姑姑,壞人還會來嗎?」。
「好!」
「嗯!姑姑知道!好了,躺下睡吧!我去把門拴上。」
「吳女乃女乃說,我還小,有時會看到大人看不到的。說若是真看到了什麼,晚上讓我不要亂說話,不然會嚇到姑姑!」文棟說著,又趕緊重復一句,「不過,姑姑我真的什麼的沒看到。」
容傾听言,抬腳走到文棟跟前,拿起外衣給他披上,輕柔道,「姑姑不害怕。不過,棟兒怎麼想起那樣說呢?」
兩人離開,文棟看著容傾,趕緊道,「姑姑,你別害怕。其實,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是嚇唬他們的。」
容傾話一落,兩人既撒丫子跑走了。
「回去喝點鹽水就好了……」
「給你錢,給你錢……」慌亂著,顫抖著,把身上那零碎的碎銀子,包括銅板兒都逃出來,快速丟給容傾,急聲道,「給我們解藥,快給我們解藥……」
听不下去了,扛不住了!
一聲,一句,陣陣陰冷之氣,鋪面兒來!
「爹爹……」
「爹爹,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白,哪里不舒服嗎?」。
「爹爹,你為什麼不說話?」
文棟直直看著門口,兩個男子中間的位置,一派純真,清脆道,「爹爹,你來看棟了嗎?」。
這話,瞬時讓兩個男人同時開變了臉兒。連容傾心里都不由咯 了一下,轉頭看向文棟。
「姑姑,我看到爹爹了!」
「是嗎?若是這樣的話……」容傾話未說完,棟兒忽而出聲,輕輕,悠悠的一句話……
「我們沒錢!」
「怎麼?不想給?」
黑吃喝,黑吃喝!
錢?兩個人听言,一愣,吧唧臉色黑了下來。
容傾面無表情道,「錢呢?」
兩人听了,伸手在身上模索了一下,冷著臉道,「沒了」
「我怎麼覺得還差一樣?」
「就這些!」
「就這些了?」
作案的工具還挺齊全。
繩子,匕首,藥瓶!還有那竹梃!
大哥抿嘴,伸手,接著,袖袋里的東西,一件一件展現在容傾的面前。
容傾听言,嘴角歪了歪,隨著拉直,平板道,「拿來!」
「大哥,這還用說,肯定是要我們身上的攜帶的凶器。」
大哥看著,神色不定,一時不明,「你要什麼?」
這麼可愛的偷兒,都讓人有些不忍心下手了。這念頭在腦里過了過。隨著,容傾對他們伸出手!
他們是逗比的,他們是搞基的!
「大哥!」那個委屈。
「你閉嘴!」那個嫌棄。
「大哥,你應該先問她給我們下的什麼毒,哎呦……」話沒說完,頭上被打了一下。
「現在說這個還有屁用!」大哥惱火,轉頭看向容傾,繃著臉道,「說吧!你想怎麼樣?」
容傾在一邊听著,忽而有些想笑。若非知道他們是來劫財,順帶劫色的。她都要以為,其實他們是逗比的呢!
小弟欲哭無淚,滿肚子大便,一臉冤屈,「她白天在外頭看起來完全不是這樣的呀!我哪里知道,她晚上就變夜叉了呢!大哥,是我識人不清呀!看錯人了。」
看著容傾那架勢,兩人有些蒙圈。好一會兒,那個被稱作大哥的,轉頭,咬牙,「你不是說一推就倒嗎?不是說,是良家婦女嗎?他娘的,你自己看……」良家婦女有那樣的嗎?
腳踩在板凳上,腿抖抖!棍棒敲擊著手心,當當當!斜眼看著他們,那姿態……同是混混,誰怕誰!
「兩位大哥若是不忙,我們可以比劃比劃!」
容傾掃一眼地上那一棍下去既碎掉的椅子,為自己點贊︰想到壞掉的椅子這樣用,她可真是天才。
壞人如彈簧,你弱他就強。反之,你強他就蔫了!
當一聲,砸在板凳上。板凳瞬時四分五裂,那力道,當聲音!不由令人瑟縮一下。
「死女人?我若是死了,黃泉路上兩位大哥怕是要隨同了。」容傾說著,臉上笑意陡然一收,掄起手中棍棒,用力揮下……
「你個死女人,你……」
容傾豎拇指,「大哥真乃神人也!連這都猜的到。」
「難道……」神色不定,直接猜想那最不好的,「難道,你給我們下毒?」
「您猜!」
「你……你給我吃的什麼?」
一句話,補全漏掉的記憶!兩人臉色一變。
「君子動口不動手,兩位大哥就不好奇剛才吃下去的是什麼嗎?」。
听到容傾這話,那精瘦的小弟,已經開始擼袖子了,「敢嚇唬小爺,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說著,就要抬手!
「兩位大哥火氣真大!」
「大哥,既然她這麼喜歡鬼。那今天就弄死她,讓她變成真正的鬼。」小弟同樣那個激動。別想想起他們剛才的熊樣,臉色乍青乍紅。惱羞成怒!
認識到這個,瞬時跳腳,剛才的懼怕變成火氣蔓延開來,「你這個死女人,你竟敢嚇唬我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鬼是人扮!人扮鬼嚇他們。
直直看著容傾,好一會兒兩人才緩過神來。
傻傻!
呆呆!
怔怔!
看了他們一眼,容傾在兩人怔忪不定的眼神中,從板凳上下來,隨著拿下臉上那駭人的面具,看著他們那灰白的臉色,微微一笑,「歡迎兩位大哥晚上來竄門呀!」
一胖一瘦,兩個年逾二十來歲,身材中等的男子映入眼簾。
那一抹苦意,刺的人陡然一個激靈!反射性合上嘴,神色驚異不定間,屋內忽而亮起!
張著嘴,鬼哭狼嚎的瞬間,一物忽而落入口中,隨著化為一抹腥苦,咽下!
「鬼……鬼……」一個舌頭打顫,渾身發抖,臉色白的更那鬼不相上下。
「啊……」一個尖叫,直翻白眼。
魂飛魄散,肝膽俱裂,癱倒,嚇尿!
紅的,白的,黑的!那一張臉……
一張雪白雪白的臉,一張血紅血紅口,一條長長的舌頭,一雙銅鈴一般猩紅的大眼,一頭烏黑長飄呀飄!
他們看到了什麼?那……那是什麼……
赫!
隨著一團白,映入兩人眼簾,一怔,不由順著那一團白往上看去!然後……
門打開……
「好!」應著,伸手推門。
「開門!」
門栓松開,門外之人難掩興奮。
「大哥,好了!」
聲音落下,門栓開始滑動。或許是以為屋內的人肯定已經被迷暈了。所以,行動起來,動作很是狂放,一點兒不輕緩。
「進去,進去……」
劫財不行,還可以劫色呀!想想都美妙。
「大哥,那女人長得可是很不錯。」
「你是說……」
說完,頓了頓,隱約可聞的奸笑,壓低聲音道,「再說了,就算是摟不到錢,我們也不會白來!」
「肯定有!根據我的觀察,那個小女人和那孩子穿的衣服,那布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所以,這家錢財藏的少不了。」
「那就好!不過,這家有錢可拿嗎?」。話里帶著懷疑。
容傾听言,月復誹︰原來,在他人眼中,她是個弱不禁風的。
「很確定!我都觀察兩天了。這屋里只有一個一推就倒的小女人,還有一個一只手就能拎起的娃子!」
「你確定這家沒男人?」
「大哥,可以了,進去吧!」
好在未等太久,少時……
容傾月復誹著,隨著從旁邊拿過一物,靜待貴客臨門!
容傾看著,眉頭微揚。一般不都是用手指沾點口水,然後把窗紙給捅破,接著再用根竹梃往屋里吹迷藥嗎?怎麼到了她這里,就變成門縫里呢!就是不知道,這吐的是什麼?是迷藥,還是其他什麼鬼東西!
走到門口處,借著昏黃的月色,順著門縫從上到下看去。然後……在門下細縫中,一個極細的竹梃正在往外吐著白霧。
容傾輕手輕腳下床,拿起大氅披上,放輕腳步,往門口走去。
文棟點頭,小臉兒緊繃。
眉心一跳,隨著低頭,輕聲道,「棟兒你好好躺著別動,別出聲!」
「姑姑也睡不著,所……」容傾的話未說完,門口忽然響起一聲輕微的異動。
文棟搖頭,「姑姑明天還要干活,早點睡的好!」
容傾听了,伸手把他往懷里抱了抱,「那要不要听姑姑講故事。」
「睡不著!」
听言,容傾低頭,「棟兒怎麼還沒睡?」
「姑姑,你哪里不舒服嗎?」。
唉!不覺暢談一口氣。
想到去愛他,心先發怯!她果然是個沒出息的!
該怎麼辦呢?還是沒有答案!
而容傾停歇下來,夜深人靜,不可避免的想起湛王。不想去想,可是腦子卻不受控制。想著,繼續糾結著!
天晚了,兩人躺在被窩里相互取暖。文棟縮在容傾懷里,閉著眼楮,期盼父母入夢,今天想告訴他們,他很好,姑姑很好!
容傾暖被窩,文棟給她捏捏肩膀,按按胳膊,一大一小說些有的沒的。
吃完飯,收拾停當。天冷也沒處去,也沒爐子,就直接進窩了。
比起某個男人,這小男人,真是太好養了。
忙忙活活,飯菜卻做的卻真不咋的,可是文棟每次都會吃的光光的,很是捧場!
傍晚回到家里,她做飯,文棟燒鍋!
日子忙忙叨叨,單調,平穩,無波,挺好!
容傾看著笑了笑,繼續忙去了。
「什麼給我端飯,分明是那小子自己想吃。」這麼說著,卻是掩不住臉上笑意。
容傾听了輕笑道,「吳嬸這麼快就把大寶給你端飯的事兒給忘記了!」
容傾收拾碗筷間,吳氏忙里對著容傾說一句,「棟兒這孩子可真是比我家大寶機靈多了。你看看,他比棟兒還大兩歲呢!可從來沒給我端過一杯水。」
「好!」
「好!」容傾把水喝完,「棟兒去給大寶哥哥玩兒吧!一會兒忙完了,我們就吃飯。」
文棟抬起小手,為容傾擦去額頭上沁出的點點汗水,「今天回去,棟兒還給姑姑按腿兒。」
容傾嘴角上揚,「棟兒真體貼!」
忙過一陣兒,喘口氣的空隙,文棟端著一杯水過來,遞給容傾!
「姑姑,喝水!」
飯點兒,一通忙活,已經習慣。這個時候忙點也挺好,腦子里什麼也顧不上想。
「好,這就來!」
「丫頭,把這里收拾一下!」
「好咧,馬上來!」
「青青,這里餛炖好了,過來端一下。」
***
莊韞眸色深深暗暗,神色難辨!
李公公的話,讓他們心頭又蒙上一層灰色。
直到李公公到來。然……
這個時候說什麼好像都是錯!
蔣翰離開,莊家一片沉寂。心里千帆念頭,此時,卻均沉默!
「蔣大人慢走!」
拱手,「下官告辭了!」
說完要說的,蔣翰垂首,不看莊家眾人,因為不用看,肯定是一片土灰色。
這認知,嘔血!簡直是要把人給逼瘋了。
以後,他們不但不能動容傾一根毫毛,還要極力的護著她。因為,她好,他們才好!
也就是說,以後只要容傾出絲毫差池,不管是不是他們所為,湛王都會把一切算到他們頭上!所以說……
這話,太可恨!
這話,不止是警告!
蔣翰一言出,莊家人心再次一沉。
見莊韞沉默,蔣翰繼續道,「還有一句話,就是︰以後但凡湛王妃遭遇任何意外。那麼,莊家就是那行凶人!」
這顯然是要莊韞親自動手,手刃親子呀!這等處罰,無法再殘忍!
湛王說是不予過問。可是,若莊韞敢輕饒了莊玨,呵呵……湛王不會動口,他只會動手,讓你後悔!
莊玨惹了禍,湛王不直接處置,偏偏要交給莊韞。這可真是……心頭發緊,不逼死人不休呀!
莊家眾人倒吸一口氣,心頭發沉,直冒寒氣!
蔣翰話出,莊韞垂眸,眼底神色不明,面色卻是不由緊繃了幾分。
蔣翰看著,平穩道,「湛王言︰關于如何處置莊玨,就交由莊大人去辦,王爺不予過問!」
那姿態,肢體表達,一個意思︰縱然家被砸了,可莊家對湛王的敬畏,永遠不改。
莊韞听言,躬身,恭敬,「老臣聆听湛王教誨!」
心里如此想著,臉上不顯分毫,繼續平穩道,「另外,來之前湛王有兩句話,讓下官傳達給莊大人!」
所以,辦完這趟差事以後,以後跟莊家還是少打交道為好。免得一不小心就遭了算計。
官字兩個口,為官之人說的話絕不能全信。這一點兒,同為官的蔣翰那是再清楚不過!
嘴上說著明白,可不代表心里就是不計較。
莊韞頷首,「老夫明白!」
並非是他蔣翰要有意為難莊家。實在是,在其位謀其職呀!
聞言,蔣翰垂首,平板道,「這是下官的職責所在!」
莊韞看著放在自己眼前,那蓋著大印,按上手印的張張供證,看著蔣翰,面色沉重,「辛苦蔣大人了!」
莊玨那個惹禍精,到了荊州竟然也不安生。若以上消息真的完全屬實。那麼,湛王只是把莊家給砸了,而沒把他們全部給宰了,倒真是格外開恩了。
不過兩日的功夫,證詞,人證,物證,已一一擺在莊家人的面前。只听的人,牙根發緊,心頭火猛竄!
執掌宗人府的蔣翰把簡單扼要敘述完畢,而後,把手中那已簽字畫押的證詞,放在莊韞面前。
「以上是從荊州傳來的供詞,還有巡城御史齊桓的證詞!」
「文景也因此被楊家追殺,于前兩日死于楊家爪牙之手。而在此間,莊大人預謀借機行事。再次借由楊家之手,圖謀一個螳螂在前,黃雀在後。在楊家謀害文景關頭,借機刺殺湛王與湛王妃!」
「其後,因事敗露,楊佔被文景報復,死于文靜之手。」
「而後,莊玨莊的人對楊佔作為表示大加贊賞。並說出︰跟湛王妃長的相像,就該死之言。」
「荊州文家長子——文景之妻,在楊佔的授意下,被他屬下之人,羞辱之後,又出手害死!」
「這是楊佔長子——楊衡的證詞!」
兒子不作為,老子跟著受罪。誰讓你沒教育好,活該被連累。
而,作為莊家大家長的莊,若是非要說點兒什麼,也只是請罪!
莊家眾人看著瞬息面目全非的府邸,不用深究,心里肯定是奔潰的。可面上卻無人敢顯露太多,嘴上更是一句不敢多說。
一片狼藉,狼藉一片!
莊家
唉!看來莊家鼎盛時期,確實已經過了。以後等到太後不在了,還不知會如何!
是呀!太後若是知道了,可就又該在皇上面前念叨了。而,皇上最不耐這個。
還有,不希望太後再勞心勞神?這意思,亦是顯而易見,就是告訴莊韞,這件事讓莊家閉嘴,不許在太後耳邊亂言。否則,皇上可是不會高興。
而現在,他一個奴才去了沒鳥用。
繼而,深入的探究一下。那就是對于湛王的作為,皇上就是不予管,隨湛王折騰了!不然,這會兒派去的就不會他這個奴才。而是御林軍或太子了。那樣,或許還能阻止湛王一下!
勸著點兒湛王?這任務他鐵定完成不了。不過,對于這點兒皇上也很清楚,所以,也不過隨口一說,不過是讓他走個程序。表示,作為皇上,他也算是表態了,盡力了。以後太後說起,皇上也有話說。
李公公听言,眼簾微動,低頭,「老奴遵命!」
「去王府勸著點兒湛王。另外,告訴莊,太後身體剛有起色。朕不希望,太後再次勞心勞神!」
「是,老奴這就去……」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兒呀!
「李公公,你即刻去湛王府,還有莊家一趟。」
只是……
皇上听到李公公的稟報,這次倒是分外的淡然。因為,巡城御史齊桓已經稟報過,莊玨在荊州又惹事兒了。所以,雲那廝再次發難莊家皇上還真是一點兒不意外。
御書房
有湛王在,太後這病怕是好不了了。
就是不知,這次又是誰惹到湛閻王了,竟然連府邸都被他給砸了。真是……李公公嘆息,太後這病才剛好,這回說不得又得躺下去了。
邊走,心里邊犯嘀咕!這莊家,今年真是倒了邪霉了,竟然被湛王給盯上了!
李公公瞪了他一眼,這會兒沒空教訓他。抬腳,疾步往御書房走去!
「沒……沒什麼!」就是乍然听到李公公說粗話,小太監那瞬間突然感覺李公公是那麼的親切。
「你個小崽子看什麼!」
小太監瞠目結舌……
「好個屁……」一不留神,李公公 了句粗話。
小太監趕緊伸手扶住,急聲道,「公公,公公你還好吧!」
這話猶如重錘,砸在李公公的耳中,眼前黑了一下,腿一軟差點趴到!
湛王把莊家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