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聲名鵲起之時,她卻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重生後她斗惡人,休渣夫,帶著空間到邊關護家人,發展她的種田大計劃,一步一步踏上錦繡之路;
再睜眼,她已不再是‘她’;
堂堂將軍府嫡女,靖國侯府世子妃,卻是武學廢材被婆家與丈夫不喜,閨蜜聯手情敵將她毆打致傷,還不忘在她彌留之際利用一把,將她推入狼窩想讓她身敗名裂;
空間之棄婦種田忙文/鳳翔宇
------題外話------
聞聲抬頭,看清來人樣貌,容傾心頭一跳。
「請問,這是玉家嗎?」。
容傾听了沒說話!若有所思間,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不是我愛瞎琢磨!我總是覺得,這突然的定親,很是有些奇怪。」
W@容傾听著,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今早我們知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王嬸說著,聲音壓得更低了,「你可能不知道,胡嬌前幾日跟鎮上一個員外家的公子,已經相互相看過了。據說兩家都很滿意!據說都說到定親上了。可是不知咋地,今天胡嬌忽然就和潘俊定親了。」
「是有些意外!」她記得胡嬌說,她可能是要嫁到鎮上去的。怎麼……
「很意外是吧!」
確定,容傾不由皺眉。
「是呀!」
王嬸話出,容傾微微一愣,「嬌兒跟潘公子?」
王嬸臉上表情有些詭異,低聲道,「我們里長家的嬌兒姑娘突然跟潘俊定親了!」
「什麼事兒?」容傾問著,心里不由暗想,不會是董家那婆娘疲軟了吧!
「我已經用過了。」王嬸不待容傾開口,既亟不可待道,「玉娘子,你听說了嗎?村里可是發生了大事兒了!」
「嗯!今天起晚了,王嬸吃過了嗎?」。
「玉小娘子,還在用飯呀!」
兩人吃飯,說話間,王嬸從外面走來。
「好!」
「姑姑也喝!」
「來,再喝點兒湯!」
不疼是假的!不過,孩子不想她擔心,她也沒必要揭穿。到了鎮上,拿點擦抹的藥才是要緊。雖是男生,可留下傷疤也同樣不好。
「不疼了!」
「嗯!已經好多了。你呢?嘴巴還疼不疼?」’
「好!」文棟臉上淤青還未散,看著容傾道,「姑姑,你可好些了嗎?」。
「棟兒,把雞蛋都吃了,一會兒我們去鎮上。」
吃過藥,好好睡了一晚。翌日,容傾感覺好了不少。年輕就是好呀!有個病,有個痛的,也能麻利好。
明天還是趕緊把狗給送回去,免得大家都惹一身腥!
容傾抖了一下,要狗血的節奏!
湛大王爺心氣正不順,若是這個時候,再傳出她變紅杏要出牆的話來。那……
王嬸離開,容傾看著院中的大狗,若有所思。
「好!」
「是呀!潘俊人可是不錯。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趕緊歇著吧!我先走了。」
「哦!這樣呀!」
「只是天色晚了,他一個男子過來不方便。所以,就讓我牽過來了。不過,你別多心,他沒別的意思。就是見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相公又不在。董家又太不是東西,擔心你們出什麼事兒。畢竟,都是一個村里住著的。相互幫一把也是應該!」
容傾听言,眼神微閃。
「不用謝我,玉小娘子要謝就謝潘俊吧!這狗是他家的。」
「王嬸想的周到,謝謝呀!」不過,容傾怎麼不記得,王嬸家里有養狗呀?疑惑間,王嬸的話馬上為她解開了疑惑。
不過,看門嘛!就是要嚇人才好!
看著王嬸手里牽著的狗,那碩大的個頭,容傾看著還真是有些犯怵!
「玉小娘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這只狗先拴在你家吧!讓它幫你看著點兒門。」
***
答案揭曉的也挺快!
容逸柏撫下巴,這次輪到誰倒霉了呢?容逸柏差不多想得到。
突然來個孩子,湛王心煩了。現在孩子還沒被接走,又來了個男人。這下湛王可不止是心煩了!
是沒什麼不好呀!
「這……還不錯!」祥子真是鬧不懂,公子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湛王爺心氣更不順了,我能怎麼辦?繼續看著吧!」容逸柏眸色深遠,饒有趣味道,「我倒是覺得這樣挺不錯!」
被容逸柏盯的冒汗,祥子趕緊轉移話題,正色道,「公子,現在怎麼辦?」
祥子听言,低頭,縮了縮脖子。月復誹︰難道真有?還真說不定,因為,公子這明顯隔岸觀火的態度,有時候挺讓人著急的。
「可听著很像呀!」
「小的不敢!」
容逸柏听言,轉眸,「你很希望我被罰!」
「公子,凡事難免有萬一呀!」
「他若能听到,我就不說了!」
「公子,你這話若是讓湛王爺听到了,怕是……」
更重要的是,有這麼一個妹夫。他這做大舅哥的,想怎麼欺壓都不再是難事兒。哪里像湛王爺一般,只有被他欺壓的份兒。
「我只是如實的說。」容逸柏風輕雲淡道,「有力氣,有手藝,性子也挺憨厚。如此,憑著傾兒那滿腦子的糟點子,必定把他教化的指哪兒打哪兒!」
「公子!」祥子無力,「現在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呀!」
「為何要說,我看那個殺豬的倒是挺不錯。」
「告訴小姐,湛王來過了。還有,讓小姐離那個殺豬的遠一點兒。」
容逸柏听了,轉眸,「告訴她什麼?」
祥子站在一旁,緊聲道,「公子,要不要去告訴小姐?」
等到湛王飛身離開,轉彎處容逸柏緩步走出。
到來,離開,心頭再添一層火氣!
比較出,湛王臉色一沉,這種對比,簡直荒謬!
也就是說,他竟不如一個殺豬的?
如此……
給她一個孩子,沒有可能!
對她唯命是從,絕無可能!
一幅畫面映入湛王腦海,心里戾氣瞬時而出,那個刺目!
手里端著肉,懷里抱著娃兒,還有一個肯為她做牛做馬,唯命是從的丈夫。她那日子……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賣肉的,這輩子都不愁沒肉吃了。就她那愛吃,能吃的嘴。可是樂開花了吧!
如果他現在休了她?她會如何呢?應該馬上就會跟那宰豬的男人一起,然後歡歡喜喜的開始過日子吧!
剛剛被人那樣欺負,都沒有亮出她湛王妃的身份!是因為連狐假虎威都不會?還是因為,她已經忘記她那麼一個身份了呢?
被另外一個人護著,她這麼快就習慣了嗎?
剛才被人抱在懷里,她就那麼自然的接受了?
看著前面幾個人,看著容傾牽著文棟的手,看著那走在容傾身邊,眼中隱含關心,並下意識護著她的男人。湛王眼楮微眯,眸色沉沉暗暗。
繼而,不遠處,轉彎處,那一抹若隱若現的暗紫色的衣擺,容傾並未看到。
容傾有些心不在焉,雙腿有些發軟,頭昏昏沉沉的,身體的不適,讓她沒精力去留意太多。
一行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嗯!我會小心的。」
「趕緊給你相公送信,讓他快些回來吧!不然,就你這樣跟棟兒兩個人在家,實在讓人不放心。董家那一窩你也看到了,那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你可是得防著點兒。」
「這兩天應該就回來了。」
「都是鄉里鄉親的不用外道。」王嬸說著隨口道,「不過,你相公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麻煩王嬸了!」
「你王伯應該快回來了,等他抓了藥,我去幫你熬熬。」
「應該吧!」
「可是發熱了?臉色很紅?」
「只是受了點兒風寒,無大礙!」
「你……你臉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容傾也未多言,轉身,牽著文棟,默默往家走去。
「行,行……」剛才那一下子,王嬸明顯被嚇到了。潘俊一開口,忙不失迭的應道。未曾多想。
潘俊笑了笑,眼楮卻是控制不住的不時看向容傾,未免被人看出什麼,嘴上趕緊道,「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免得再出什麼事兒。」
「你說的是,可是要躲著點兒。」王嬸說著搖頭,「這村里有這麼一家人,鬧得大家都不得安生,真是作孽喲!」
「那家人……」男人總是不好議人,「你們以後離他們遠一點兒。」
「唔……差點嚇死我了。潘俊,幸虧你及時出現,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王嬸一臉後怕,更氣惱,「董家那小子是不是瘋了?這種事兒也做得出來。」
容傾搖頭,「多虧你,才沒被狗咬到。」
「不……不客氣!」男子不由結巴了,隨著趕緊松開容傾,耳根泛起一抹暗紅,「抱……抱歉,失禮了!」
最後那一念出,容傾面色微緊,而後壓下,開口,「我沒事兒,謝謝你。」
年逾十八九,俊朗的五官,古銅色的膚色,高大,精壯,朝氣蓬勃,陽光一樣的男子!非那妖孽。
「你沒事兒吧!」
容傾抬眸……
危機解除!
驚呼間,一個身影忽而出現,伸手圈住容傾腰身把人護在懷里,隨著飛腿一腳,絕對的力道,那狗瞬時飛了出去!唧唧叫。
嗷嗚……
「玉小娘子,快躲開……呃……」
容傾看著眼楮微眯!
文棟的小臉白了,說著,用力推開容傾,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姑姑,你快走,快走……」
看此,王嬸臉色陡然大變,「瘋了,這孩子瘋了!」
「虎子,咬她,咬死她……」
聞聲,轉頭,只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拉著一只大狗向她沖來。滿眼的凶戾,嘴里喊著……
「玉家娘子,小心……」
容傾的話未說完,忽而一道驚呼從背後傳來!
「沒事兒,一會兒就好……」
「你鼻子流血了。」
「沒事兒!」
「玉小娘子,你還好吧!」王嬸上前,關心道。
「嗯,回家……」
血跡夾帶著淚水,看著文棟那花貓兒一樣的小臉兒,容傾牽起他的手,「走吧,回家!」
文棟掙月兌王嬸的手跑到容傾身邊,眼楮紅紅。
「姑姑……」
容傾說完,起身!打架真是個力氣活兒。沒勁兒了,該撤了,不然等他們緩過神來,她可是要吃虧了。
容傾抬腿又是一腳,「以後再敢動我家孩子一根毫毛,我就把你兒子給炖了。還有,以後看到我繞道走。不然,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董氏心口一窒!
容傾呵呵,冷冷清清,「說這話時,看看棟兒。你說,我敢還是不敢?」
「你……你敢!」董氏叫器,卻掩不住那一絲顫。
那個凶悍,那個直白!
「再說一句,再動一下。老子扒光他的毛,卸他身上的零件,再斷了他的子孫根!」
「兒子,兒子,你給我停手,啊……」
這痛罵聲,董氏總算是回神了。
「媽的,見過操蛋的沒見過這麼操蛋的。老的欺負孩子,小的欺負女人,白他媽的活了幾十年,生下來本也個人,偏偏要把自己往畜生堆兒里混。說你們是禽獸,禽獸都會不高興……」
一個男人叫成這樣,容傾看著更是冒火。
「啊……」
「住手個屁!你身上不少點兒什麼,你就不知道糖是甜的,鹽是咸的,血是紅的,就不知道打在身上那也是疼的!」
「住手,你她娘的住手……」
撕心裂肺,淚水翻涌!
那個疼!
「你他娘的還敢叫。」說著,毫不手軟,伸手拔下他一撮頭發。
「啊……你個死女人!」那疼,提神。憋著一口氣,吐出一口惡氣。
嚓!
趁著他倒地,更不能放過!伸手抹去鼻子下方那一抹溫熱,掃過手上那團血色,屈膝彎腰,膝蓋壓在他背部,隨著拉過他胳膊,一個後拉……
容傾正好相反,腦子清醒,干勁十足。
董氏僵住,反應不過來!
畫面跟現象中的完全不同,眾人一時有些傻眼!
看著趴在地上,蜷曲成一團兒,臉色煞白的冬子。一時沉寂!
不止是會解刨尸體,修理活人也學過。特別是治男人,腰下三寸絕不放過!
怎麼說也在隊伍里混過。跟犯人打交道,基本的防身術咱練過。
這就是輕敵的下場。這就是欺負女人的結果。他媽的,廢了你!
那慘叫,鬼哭狼嚎,地動山搖,聞著驚心,看著驚呆!
「啊……」
閃躲,拳頭劃過鼻尖而過。你既來,我自往,隨著出手,抓住頭發,手臂彎起,胳膊肘撞擊月復部,趁他吃痛彎腰間,腿彎曲,膝蓋向上,用力一頂……
他媽的!
看著向著自己揮過來的拳頭,容傾眼底溢出冷色。
看此,眾人不由別過頭,不敢直視。自來女人跟男人打架有幾個能打得過的。這小娘子這次怕是要慘了……
董氏這話出,冬子一點不猶豫了,「敢動我娘,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拳頭對著容傾揮去。
「那還不給我動手,給我狠狠的教訓她!」董氏說著,還不忘利誘,「打哭她,揍的她求饒,娘給你兩吊錢買酒喝,買肉吃!」
「沒……沒有!」
董氏一蹦三尺高,「當然是她!怎地?你不相信你老娘的話……」
「娘,你確定是她?」
「罵你咋地了,罵你咋地了!」
「誒!董氏你怎麼罵人呢?」
「放你娘的狗屁!」
王氏心里嗤笑一聲,看著冬子,語重心長道,「冬子,你娘眼神可是越來越不好了!」
你丫管我什麼時候來的,我就是不樂意幫你。
董氏聞言,臉色瞬時成了鍋底色,「熱鬧從頭看的,鬼扯的剛來!」
「這個……我剛來,不是很清楚!」
「我是來讓你給我出氣的,不是讓你來氣我的。」董氏冒火,「不相信,你問問這里的父老鄉親。王氏,你來來,我的胳膊是不是這賤女人弄得?」
「可是……」怎麼看也不像呀!
董氏聞言,爆粗口,「放屁!你當我老糊涂了是不是,連這都會弄錯?」
冬子听言,皺眉,轉頭看向董氏,「娘,你是不是弄錯了?」
這公然的耍賴,眾人听著,嘴角哆嗦了一下。董氏氣個仰倒。何為睜眼說瞎話,這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竟敢不承認。這麼不要臉的事兒,她怎麼做得出。
耍個賴,歇一會兒!打架是個力氣活兒。
容傾听言,眼楮不眨道,「不是!」
「我娘的胳膊是你弄的?」不由問那麼一句。
他娘是誰?女人堆兒里的一霸。十里八村無敵手。
順著董氏的眼神看去,看著容傾,冬子神色不定,這麼一個瘦小的女人把他娘給打了?怎麼看都覺得有那麼些不可能。
董氏狠狠瞪著容傾,「就是她!」
眾人沒說話,心里都為容傾捏一把汗。
「娘,你等著!」說著,騰地站起,橫眉怒目,擼袖子出拳頭,粗聲粗氣,「誰?是誰把我娘打傷的是誰,給我站出來!」
「嗚……別踫我胳膊,我胳膊疼,胳膊不能動了!」董氏嚎著,「冬子呀!娘的胳膊怕是要殘了,你可要給娘報仇呀!」
「娘,你這怎麼了?」年約二十出頭,長相跟董氏很是相像的男子,跑到董氏身邊,急聲道。
聞聲,眾人思緒斷開,轉頭,看到疾步跑來的男子後,心里一突。
「娘,娘……」
有一種人,明明是狼,卻擅于披著羊皮扮作羊。
過去在人們眼中綿羊一般綿軟,縴弱的容傾。此刻瞬時變了味兒!
罵人,不輸嘴!動手,更利索!
看看董那灰白臉色,再看容傾那有些潮紅,卻分外平淡的面色。一對比,誰強誰弱,赤luoluo!
骨頭錯位的聲音,夾帶著董氏的慘叫,不由讓人心里突突直跳!
怒火攻心,手出,尖叫起,又是一聲 嚓!
「你個兔崽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啊……」
「從娘胎里掉出來,臉先著地長成天蓬元帥不是你的錯。俗話說,臉丑不是丑,心惡才是魔。臉丑嘴賤手狂,你純粹是找抽!」
「你你你……」
「肥婆,爛人,豬頭,五花肉,一坨翔……」容傾盯著董氏,面色平靜無波,聲音平板,全無暴躁,如此罵人,表情上刷新一個新高度。
「你……你個爛犢子,你再給我說一句,再說一句……」
董氏臉色紅了,青了。那等粗蠻的話,說的時候是痛快,可听到的時候,卻是那麼刺耳!
欲求不滿?缺男人?這話,從董氏嘴里說出,她們已見怪不怪。可是從容傾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口中冒出。那反差,一時接受不良!
倒吸一口氣!
吸!
「你個欲求不滿的老貨,火氣這麼大,缺男人是吧!」
「你個爛貨,你還敢還……」
「你個娼婦!」容傾面無表情,連聲音都沒有起伏。
董氏驚,更怒,「你個賤貨,你……」
董氏瞬時大叫出聲,胳膊隨之無力,耷拉下來,抬不起,動不得!
看著蠻牛一般的董氏,容傾面無表情,腳步移動,輕易避過踢來的一腳,隨著伸手握住董氏手腕,猛然用力,一個彎折,動作熟練,力道精準,當即,卸了她胳膊!
讓人感,董氏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一個挺尸躺倒容傾身上,就足以讓容傾半死不活的!
身高一米六出頭,體重不足百斤的容傾,站在身高一米六多,體重近一百四十斤的董氏跟前。那對比,老母雞跟小雞崽兒的既視感。
圍觀之人看著,這心不由也提了起來,神經緊繃。
「姑姑,小心……」
董氏不給她說話的時間,抬腳對著容傾踹去,腳不停,嘴不閑,「你個小賤婦,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容傾看著,沒再多言。一邊王嬸伸手把文棟抱在懷里。
文棟搖頭!
容傾看了她一眼,把文棟放下,解開身上大氅把文棟包裹住,「棟兒,你先回家,姑姑一會兒就回去!」
「踢了我就想走!沒門……」一副干架的架勢。
容傾沒說話,伸手擦去文棟嘴角的血色,用大氅把他包著,轉身,剛走出幾步,一個人影驟然竄到眼前,擋住去路,氣勢洶洶,一臉凶狠的看著她!
「姑姑!」就算被打也沒哭的文棟,在看到容傾的那瞬間,眼圈不由紅了!
衣服濕了,臉上傷了,嘴巴破了,那外溢的血色,分外刺眼!
罵聲入耳,容傾卻是看也沒看她一眼,抬腳走到文棟身邊,伸手把他抱起!
抬頭看都容傾,咬牙,「你個小娼婦,你竟敢踢我!」
心口吃痛,董氏一個趔趄,臉色微變,伸手捂住胸口,面色那個難看!
眾人心頭一跳,神色不定。
那部位,那力道……
在董氏手起,巴掌將落下,瞬息之間,一人越過人群,看著董氏,一言不發,二話不說,抬腿,出腳,干脆利索,位置精準,對著董氏那肥碩的胸部,狠狠就是一腳!
想著,有人看不下去了,抬腳上前,欲阻攔。然,有人卻比她們快了一步!
動作出,眾人心頭一緊。董氏這一巴掌下去,這孩子不被打死,怕是也要被打殘了!
看著摔倒在地,臉上帶著血色,卻不曾掉一滴淚,滿眼倔強的文棟。董氏越發冒火了,「你個小雜種,竟敢咬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今天,我就代你死去的爹娘好好教訓教訓你,省的你長大後,長成那欺男霸女的禍害……」說著,擼袖子,抬手,對這文棟揮去……
吃痛,董氏臉色一變,隨著抬胳膊,用力,直接把人給甩了出去。
董氏話未說完,文棟猛然沖上去,對著她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見沒人再敢多嘴多舌,不識相的亂出頭,董氏這氣焰越發的囂張了。轉頭看向文棟,張口繼續罵開來,「這麼小就這麼凶悍,怪不得爹娘死的那麼早,都是你這小崽子作的……啊……」
她說的那些個粗話,你別說給她對罵了,連听都能臊死個人!
所以,村里的人畏著董氏也不是沒有理由的。除了她那一身的蠻力,那一張百無禁忌,什麼都敢說的嘴,才是最讓人膈應的,也最是讓人發怯!
邊上圍觀的婦人見此,更是沒人敢開口,沒人敢管這閑事兒了。
本看不下去,不過說了一句公道話的婦人,受不住,哭著跑開了!
這直白粗野的話,直接把人給羞紅了臉,氣紅了眼!
「我什麼我?我說錯了嗎?」。蠻橫,凶悍,斗雞一樣,出口成髒,「哼,這村里那個不知道,你男人之所以那麼瘦,都是被你給吸的!把男人折騰的不成人形了,現在滿身的浪勁兒力沒地方使了,開始出來管閑事兒是不是?」
那浪什麼的,實在是太難听!
「你……」
「滾犢子,少她娘的在這里給我裝大尾巴狼!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的浪勁兒,在這里裝什麼大善人!」
「你兒子流血了,可你怎麼不看看人家孩子……」
「過?我呸,少給我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兒子被人打的冒血了,你會連屁也不放一個?」
「董氏,你這話可就說的太過了。」
「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
「不知從哪里來的野貨,也竟敢在我們地頭上耍橫,無法無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