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一出現眼前,「容公子,主子請你即刻入府一趟。」
林子話出,容逸柏猛然起身,臉色陡然大變。同一時間……
「小姐不見了!」
看著林子神色,容逸柏瞬時生出一股不祥預感,「什麼事兒?」
「公子!」
容逸柏正無力,暗中保護容傾的林子忽而回來了,且面色凝重。
跟人打架不知道認輸,餓了不知道暈!讓湛王怎麼搭理她。
容逸柏撫額,身為女人,連裝柔弱都不會。她就不能給湛王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祥子搖頭,學著容傾的姿態道,「小姐站在院中,說︰哎呀呀,我要暈了。接著倒下了。然後……被無視了!」
聞言,容逸柏轉眸,眉頭皺起,「暈倒過了?是真?」
祥子听了,道,「小姐已暈.+du.倒過了。」
容逸柏听言,神色微斂,「給小姐送信,讓她麻溜暈倒。」
「公子,小姐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馨園
看來是真的要吃些苦頭了!
容听看此,嘀咕,「漏洞補上的還真快!」
「王妃,小的失敬了。只是,王爺有令在。無論王妃說什麼,我等都要一律無視。否者軍法處置!」說完這句,兵士嘴巴緊緊的合上了。
不過縱然容傾小聰明不斷,總歸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手里揣著錢,再到城門前,不待容傾開口,守城的兵士先言……
×××
王妃如此,主子這日子想不熱鬧都難!
唉!別人娶妻都是過日子的。可主子這……娶個媳婦兒回來,斗智斗勇來了。
背書帶小抄,出門帶迷藥,本以為這也就夠了,沒想到她還會私藏錢!
齊瑄搖頭,「我認為還是稟報為好。王妃這私藏錢的習慣,還是改改為好!」
「要不,不稟報了!」稟報了,主子肯定又會氣悶。
收到邢虎傳來的消息,凜五看看齊瑄。齊瑄看看凜五!
湛王府
這一幕,落在暗中之人眼中。面部抽搐,差點從房頂滾下來。長見識了,真是長見識了!
哈哈哈!果然,無論身在那個朝代,都要懂得藏私房錢吶!容傾抱著錢袋樂不可支。
容傾看著空空的廚房呆了一會兒,而後,拿起火棍對著鍋底洞扒拉開來。少時,一個錢袋出現、看著,容傾笑開。私房錢,私房錢沒丟!
「早知道昨天就不買了。」那麼些東西,提回來也累得她夠嗆。現在好了,錢花了,力氣掏了,什麼也沒留下。被洗劫一空了。
她這一封信送過去,火氣燎原了!適得其反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用這形容雲那廝的火氣在合適不過了。
此時,容傾不由想起一首詩!
一夜醒來,無聲無息的家里糊口的都不見了。容傾看此,嘴角抽了抽!
錢呢?空了!
油呢?不見了!
面呢?沒了!
翌日,容傾再次醒來,屋內就是另外一番景致了。
鬧不明,心里帶著疑惑。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執行任務!如此……
听著湛王的吩咐,凜五神色不定。主子這反應是什麼情況?跟他預想中的完全相反了?王妃又寫了什麼呀?怎麼……
湛王不咸不淡道,「你現在,即刻去……」
聞聲,凜五閃身出現,心里帶著期待,「主子,有何吩咐!」
「凜五!」
唉!當湛王看一個人不順眼時,無論你做什麼,都會令他嫌棄。現在就是如此。
容傾本想打開場子。結果,一不小心又捅了馬蜂窩了。
還身體如何?可都好了?這問候可真夠及時了。還真是勞她惦記了!
看著上面內容,湛王冷哼,那殺豬的定親了,文家那娃子也走了。怎麼?總算是想到他了嗎?
字照樣的丑,信照樣的老一套!
還有,能聊聊不,嘿嘿……
身體如何?可都好了嗎?
好久不見,您老可好?
王爺安!
良久,湛王放下手里的書,轉眸看向那一封信,伸手拿過,而後展開快……
屋內
想到容傾那些個意想不到的小花招,凜五對她很有信心。只是,這次凜五怕是想錯了!
凜五不敢多言,把信放下,輕輕退了出去。心里暗道︰王妃又開始寫信了,不知道這次效果如何?只是,要打破僵局,就這一封信怕是不夠的。不過,有行動就是好事兒。
湛王听言,眼簾都未抬!
「主子,王妃托劉振送來的信!」
湛王府
「王妃您請說!」
「劉大人能不能請你幫過忙?」
光想著吃了,竟忘記囑咐吳剛把那最重要的一句話給隱下了。不過,就算是她說了,他也不一定會听吧!畢竟,王爺的命令才是最大的。
「理解,理解……」功虧一簣。扼腕!
聞言,劉振眼底閃過各種神色,而後輕咳一聲,道,「王妃請您理解,既是王爺的決定,下官實不敢違背!」
被捅刀了!剛利用了人家,這報應馬上就來了。
聞言,容傾表情一曬,嘴角微抽!
吳剛從剛才被容傾哄騙中回神,听到她那句話,不假思索道,「可是王妃,湛王爺不許你進京的!」
劉振听言,神色不定。
容傾輕咳一聲道,「哄騙官員,欺哄官差,這也是一種犯罪吧!所以,請劉大人抓我入京吧!」
容傾這一笑,劉振面皮一緊,臉上的笑開始發干!
「那個呀!嘿嘿……」
「王妃,剛才听吳剛說,您看到了一個作惡的人,不知……」
劉振趕緊還一笑,拱手見禮,「王妃安,下官挺好!」回著話,劉振心里琢磨不停,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兒。
「劉大人,許久不見呀!您老可好?」容傾笑的那是一個甜膩膩。
等到容傾吃飽喝足,沒多久,劉振帶著衙役出現在眼前。
王妃如此,也難怪主子會鬧心了!
王妃用行動給主子回了一句話,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暗處,一人看著,無語望天。
捧著熱騰騰的豆花和包子,容傾吃的滿口生香,把身上的錢都逃出來,「你再幫我買些面和油吧!還有菜!」吃著,備著。想的那是一個長遠。
看著容傾遞過來的錢,兵士二話不說,麻溜的去了。
見人離開,容傾走到另外一守門人跟前,十分客氣道,「能勞煩你去那個攤上幫我買點兒吃的嗎?」。
吳剛听言,不再遲疑,對著另另外一守門人說一聲,既騎馬往京城而去。
「我讓人盯著他了,他不會跑的。不過,凡事難保有萬一,你要快去快回才行!」容傾說的嚴肅,而鄭重。
吳剛一听,神色不定,「可是那人萬一跑了怎麼辦?」
「那個呀!我欠劉大人一個人情。所以,想讓他抓住那人,立一個功勞!」
這小哥兒,真是太盡忠職守了!
「壞人?在何處?」面色一緊,蓄勢待發,準備去抓人的架勢。
「好吧!吳剛,剛才我看到一壞人,你能不能請刑部劉大人過來一趟呀?」
「不……不敢當王妃如此稱呼!」守門兵士,那個拘謹不自在。
「吳小兄弟……」
想著,甩了甩腦袋,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吳剛?這名字……嫦娥的緋聞男友呀!挺高冷的。
「呃……」或許是沒想到容傾這會兒還有心情操心他叫什麼名字,守門兵士愣了一下才道,「回王妃,小的叫吳剛!」
容傾轉眸,看著守門的小兵,臉上忽而揚起一抹柔和又純善的笑意,「敢問,你叫什麼名字?」
容傾撫下巴,湛王會氣多久,真的很難估計。而餓肚子的感覺,可並不好受。如此……她是偷盜好呢?還是乞討好呢?或者……
這下好了,不給照面了。更重要的是,有錢花不出去,很快吃喝都會成問題!
有些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有些話,不是你想說,人家就會听的。湛大王爺又妥妥的傲嬌上了。
果然……
「是!」守門小兵站起,不待容傾開口,既低著頭道,「稟王妃,湛王有令,你暫時不得回京。」
「呃……起來吧!」
「小的見過王妃!」
城門
見也不想見!一念出,容傾神色微動。要是這樣的話,也許……
只是,以前湛大王爺想修理她時,都是直接把人提過去。然後,不是巴掌就是匕首的,給她個顏色看。可這次,見也不想見她了,直接來冷暴力了!
本還想等他火氣小些了,她再回去。可現在,看形勢這火氣不但沒小,反而更大了!
當買東西,無論任何東西,總是遭遇拒絕時,當有錢什麼也買不到,怎麼也花不出去時。容傾不由笑了!抬眸,遙望京城方向!
「不好意思,你到別處看看吧……」
「哎呀!真是對不住,這個已經有人定了。所以,不能賣給您!」
「不好意思,我們要收攤兒了!」
「姑娘,我們這個不賣!」
不是什麼好人嗎?好像是這樣!
吳嬸點頭。竟如此為難一個小婦人的,定然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大壯低聲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也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不過,青丫頭到底得罪什麼人了呢?」吳嬸心里犯嘀咕。
「娘說的是!」那青青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惡人。
「這個,也許是青丫頭得罪什麼人了吧!」吳嬸說著,又加一句,「肯定不是犯了什麼事兒!不然,官府的人早就把她抓起來了。」
母子倆靜默少頃,大壯再次道,「娘,你說官府的人為何不準我們請玉家娘子呢?」
大壯听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也是沒辦法!昨個兒你都听到了,官府的人都那樣說了。我們平頭百姓的哪里敢不听。」吳嬸無奈道。
看著容傾離開的背影,吳嬸嘆了口氣。大壯從攤後走出,「娘,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薄氣了?」
「哦!好!」
揚了揚嘴角,「那吳嬸你忙,我就先回去了!」
看著手里銅板,容傾知道,她被辭退了。
「青……青丫頭,真是不好意思。大壯不去京城做活了,所以……」吳嬸拿出二十多個銅板放到容傾手中,「這個你拿著!」
鎮上
容傾靜靜站了一會兒,吐出一口濁氣,走進內室,拿上一些東西,鎖上門,走了出去!
「王妃不用道歉。其實潘俊挺不錯,只要忘記他心里裝著王妃的事兒,跟他一起過日子也挺好。」胡嬌說完,轉身離開。
「很抱歉!」
「呵呵……看來,潘俊對王妃有心的事,湛王爺比王妃更早知道了。所以,我跟他被送做一堆兒了。」胡嬌帶著幾分自嘲道,「這一段姻緣,都是王妃您的功勞!」
果然是那樣嗎?
想著,胡嬌不由笑了,「王妃可知,我現在定親的潘郎君。其實,就是我曾經對你說過的,那個對您有心的,那個有心人!」
怪不得她爹提到容傾,竟是那副表情。而她,竟然慫恿湛王妃再嫁,呵呵……湛王爺沒剁了她,也算是格外開恩了吧!還有潘俊!
胡嬌腳下一個踉蹌,神色惶然,「怪不得,怪不得……」
容傾點頭,「是這樣!」
容傾話未完,胡嬌臉色陡然大變,「容府九小姐?容府九小姐?湛王爺所娶之人……是你?」
容傾抬眸,靜默少卿,開口,「我叫容傾,傾城的傾,是容府的九小姐。也是……」
「提到你,我爹臉都是白的,嘴都是哆嗦的。那種畏怕,不是假的。所以……」胡嬌直直盯著容傾,眸色沉沉,「你到底是誰?」
容傾听言,垂眸,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胡嬌呵呵一笑,道,「我想了再想,最近我除了慫恿你再嫁,還真沒管過任何閑事兒。我問我爹,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才使得在我不知不覺間竟和潘俊睡在了一起!可是,我爹不跟我說,還警告我,讓我在你面前少放肆!」
胡嬌話出,容傾心頭一跳。
「我父親說,這是我多管閑事的代價!」
「有些!」
「我跟潘俊突然定親,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很突然?」
容傾沒說話,昨日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覺再次蔓延而出。一些事,真的跟她有關嗎?果然……
胡嬌扯了扯嘴角,眼里沒了往日的熟絡,溢出點點冷色,「看來,果然還是我太單純了。」
沉默,等于是隱晦的承認了一些事。比如,容傾對她確實有所隱瞞。
聞言,容傾眼簾微動,一時沉默。
胡嬌聲音起,語氣沉沉,「你到底是誰?」
「嬌兒,可是……」容傾剛開口。
眼神不對,有事兒!
胡嬌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容傾,眼中神色不明。
「嬌……嬌兒呀!」看清人,容傾呼一口氣,「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轉身,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眼前,不由嚇了一跳。
赫!
容傾回到屋里披上大氅,準備出門時……
嘆息之後,日子繼續。今天該去鎮上,攤上忙了。
那小小的人兒,終是離開了!以後再見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雖不過相處幾天,可是文棟突然離開,讓她感覺,這房子好像瞬時空蕩了不少!
容傾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直到身影不見,在門口處,文棟隱約的哭聲傳來。那是一種不舍,表達著不願離開!
文晏抱著文棟離開,容傾站在門前卻是未動。
「嗯!」
「在下告辭!」
「姑姑……嗚嗚……」
容傾扯了扯嘴角,抬手擦去文棟臉上的淚水,「棟兒再見,一路順風!」
「姑姑,再見……」話未完,眼淚先落,隨著俯身,在容傾臉頰上親一下,眼里不舍外溢。
文晏彎腰,伸手把文棟抱起,「棟兒,跟姑姑再見!」
「好!」
文晏頷首,鄭重道,「此時再次謝謝王妃。以後但凡能用的上文某的地方,王妃可派人往西域送個信兒。文某一定竭盡所能。」
容傾點頭,低頭,伸手為文棟整理一下衣服,「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們趕緊上路吧!」
走到門口,文晏走上前,拱手,「王妃!」
「嗯!」
「走吧!出去找叔叔!」
算了!文棟若是能變得跟容逸柏那樣滑頭倒是也不錯。
都記住了?這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總感覺把孩子給教壞了。
「都記住了!」
「真記住了?」
「嗯!棟兒記住了!」
听文棟應的響亮,容傾不由撓頭,「也不知道該不該這樣教你。這歪門邪道的,好像不太好。不過,管他呢!你只要記住,人活著,不爭饅頭爭口氣,一定要活的頂天立地。還有,吃什麼都行,絕對不能吃虧。」
「知道!」
「棟兒回去以後要听叔叔的話。還有,以後若是被人欺負了,在動手之前,要先弄清對方強弱。若是比你弱,當時就動手打回去,一次打改了他,絕不能饒了他。可是,若是比你強的話,什麼都別說,先跑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嘛!要是萬一跑不了的話,那下三流的招數別藏著掖著,該怎麼用就怎麼用!知道嗎?」。
繼而,在來接文棟時,他曾預想過,容傾不讓他帶走孩子的猜想。可是現在……是他想多了!
這就是容傾的圖謀,文晏曾這樣想過!
權勢,孩子,財富,三樣俱全,湛王妃可謂是什麼都不缺了。
一個湛王妃的身份,一個听話的孩子,一個能被她握在手心的文家!
憑著她的地位,收養一個世家的孩子,反而是一種負累,是一種冒險。因為,她不一定能拿捏得住。可商家不同,她想怎麼拿捏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還有文家,文家不是什麼文將世家,沒什麼底蘊。而這對于湛王妃來說,這反而更好。因為,商家的財富,才能更有助于讓她錦上添花。
而這個孩子,最好是無父無母。沒有爹娘,那昂才不會生出異心。文棟這一點兒很符合,關鍵是,文棟跟湛王妃很親近。這樣的孩子,養起來順心。
湛王身體有異,難有子嗣,這在大元不是秘密。而女人,若想老有所依,不能單純的指望男人的寵愛,關鍵還是要有孩子。
是心有圖謀呢?
只是,在心存一份感激的同時。也不免猜測,湛王妃救文棟的原因是什麼呢?完全是因為她心存良善嗎?還是說……
他沒預料錯,所以,他的大哥死在楊家的爪牙之下。而文棟僥幸活了下來。只是,若無湛王妃這一護。文棟的僥幸只是一時,他絕對不會活到現在!所以,湛王妃對他們文家有恩,這是不容置疑的。
因為,大哥和大嫂的死,既跟莊家大爺扯上了關系。就意味著一個極致的危機。未免事情暴漏,他們十有八九是會斬草除根。
在得知護著文棟的竟然是大元王朝的湛王妃時。文晏當時吃驚不小。不過,也慶幸。
文晏站在門口,靜靜听著,靜靜看著,眼底劃過一抹復雜。
輕輕抱住孩子那柔軟,瘦弱的身體,容傾眼中溢出不舍。
話說至此,文棟聲音已染上哽咽,抱著容傾的脖頸,已說出下去。
「絕對不會!」
「姑姑不要忘了棟兒!」
「嗯!姑姑等你。」
「等到明年,等到春暖花開,棟兒就回來看看姑姑!」
聲聲叮嚀,由一個孩子口中說出,心生不舍。可是,要走的終究是要走的!
「好!」
「姑姑趕緊去把姑丈找回來,你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好!」
「天冷了,要多穿衣服,不能再生病了!」
「好!」
因容傾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文晏本意是停留幾日。但卻被容傾拒絕了!道別的話,已然開始。
「姑姑,棟兒走了,你一個人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本前一天還黏著她,怎麼都不願離開的文棟。在被文晏帶至身邊,一晚之後,再看到她,文棟眼里不舍加倍,可卻不再說要留下的話。反而開始不斷的囑咐!
相比文景的兒女情長,柔情多情。文晏顯得尤為果決,沉穩!
只是,稍微一接觸就會發現。兄弟兩個的性情卻是完全相反。
文晏跟文景長的真的很像!
***
周正看著,怔怔!連凜一也開始月復黑了嗎?
凜一也不反抗,就這麼被架著,表情悠哉!
凜五,齊瑄看此,對視一眼,而後一言不發,大步上前,走到凜一身前,二話不說,同時出手,架起他疾步往外院走去。
凜一說完,抬腳往正屋走去。
凜一卻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面無表情道,「想想我失言時,被主子听到後。你們急急避開我,馬上給我劃清界限的架勢。現在,我不過是學你們落井下石一下而已,犯的著那麼吃驚嗎?」。
凜一話出,齊瑄,凜五同時抬頭。看著凜一神色不定。
看著齊瑄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凜一平板道,「剛回來又開始琢磨,看來你是又想去小憐館了?你說,我要不要去稟報主子。」
接下來又會如何呢?齊瑄撫下巴,還真是琢磨不出呀!
所以說,很多時候湛王真的很難伺候。一旦在意,霸道的那是一個極致。
容傾對別人好,湛王不喜。別人對容傾好,湛王同樣不高興。
就比如文晏,對容傾不過是純粹的感謝,是一種回禮罷了。畢竟,容傾是什麼身份,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如此,他不敢放肆。可是那又如何呢?反正,湛王看著都不順眼。
這王妃這桃花,還真有幾分接連不斷的架勢。其實,有的真不算是桃花。
齊瑄不由想發笑,也就是說,主子剛處理了潘俊,又來了一個文晏?
聞言,凜五無語了!
凜五話落,周正又道,「不過,邢虎傳來消息說。本來接到孩子就要走的,但因王妃身體不適,恐怕要留兩日了。」
凜五听言,點頭,「這倒是不錯!」等那孩子走了,王妃也該行動了吧!
「那孩子的叔叔來接他了。」
「什麼?」
周正想著,忽兒又道,「差點忘了說了!」
打架之後,又遭遇一次英雄救美!這下好了,湛王妥妥的火了!周正當時連頭都不敢抬了。同為男人,看著自己媳婦兒被別的男人抱,那是一種什麼心情,周正差不多想得到!
想到冬子當時的嚎叫,那一種淒厲。周正都不由瑟縮了一下,同為男人,他十分里了解那種痛!
在董氏的兒子,把拳頭揮向王妃的那瞬間。周正清楚的看到湛王腳步動了一下。只可惜……王妃太凶悍了,不待湛王出手,她就把人給打的鬼哭狼嚎的。
看著三人神色,周正忍不住道,「其實,在對上那董家母子時,若是王妃能柔弱些,或許現在情況已有所不同。」
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一時茫然中!因為,怎麼處置好像都不對。
或許,湛王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被一個女人攪亂心肺。繼而,那突如其來的陌生感覺,還有那不受控制的心跳,讓他也開始迷茫了!
當心已亂,章法就會亂!凡事自來如此。
齊瑄現在感,當主子遇到容傾,總是有一種陰溝里翻船的感覺。且,十分強烈!因為,主子對她已然開始束手無策了。
齊瑄神色淡淡,口不言,心里道︰疼他,寵他,一輩子守著他,應該改為︰氣他,氣他,一輩子鬧騰他!
凜一,垂首,暗月復︰王妃嘴上是那樣說的,可行動上卻是反著來的。
凜五掃了一眼,凜一,齊瑄,不正眼看,正色道,「以前,王妃曾對主子說,一輩子疼他,寵他,守著他!現在,對這話你們怎麼看?」
只是,就算出手把那二人辦了,可這心里該不痛快,還是不痛快了!
弄死容傾,湛王不高興!休了,他也不高興。處罰……他這邊處罰還未開始。那邊,人家已有人呵護了!當然了,被主子發現後。那慫恿王妃再嫁的,還有那對王妃有異性的,現在已被湊成一家了。
三人听完,神色各異!
周正點頭,「是發生了一些事兒……」隨著,把昨日容傾一人單挑董家母子的事,還有潘俊那一抱,那一護的事,詳詳細細的敘述了一遍。
「這幾日可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凜五看著周正問道。
主子跟容九還在僵持,且情況好像比他們離開時更糟!
三人去給湛王請過安,離開屋子,一種感覺……
而後,三人偶爾互看一眼,心里感覺都分外怪異。對眼,肢體接觸,暫時要別扭著了。
本以為男人是同類,可是親眼看到那一幕,才知男人也有異類,也需防備!
有些事兒,他們知道。可是知曉跟親眼看到是兩碼事兒。真是親眼目睹了,妥妥的被膈應到了!
小憐館一行,有那些個事兒,雖未天天看到。可是在最初的第一天,他們瞧的那是是一個清楚!
老板心情沮喪,凜五,凜一,齊瑄三人,這心口也不順暢!
湛王府
不過就是開個小憐館嘛!還沒如何呢?他先想到的就是趕緊關門贈衣施藥了!唉……難成大器,難成大器呀!
消息不靈通,還沒魄力,沒腕力!
「看來,我這輩子是成不了大氣候了!」
經此一事,老板一個體悟……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老板都快哭了!因為,直到他們走,他也沒弄明白,他們到底來做什麼的?
琢磨了幾天,剛準備出手時,凜一三人忽而離開了!
生意突然沒了,老板還要小心翼翼的伺候凜五這三位爺,還要時刻擔心著,湛王一時來了興致,把他這小店給收了。各種提心吊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已開始琢磨,他要不要從明天起來開始贈衣施藥?把小憐館開成善堂?
這麼一想,誰還敢去?沒人!
凜五他們去小憐館肯定不會是去找憐兒的。如此,肯定是在執行什麼任務。比如,湛王爺看小憐館不順眼了。看哪個爺們喜的不是那陰陽調和,反而喜歡把那桿槍當攪屎棍使的。既然不走正道,湛王就把那家伙給他們收了!
他們三人身份,在京城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看到他們,理所當然的想到湛王,不由探究其背後深意!
三天,小憐館的生意,一落千丈!
凜一,凜五,齊瑄在小憐館待了三天!
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