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很快就會知道了!」
「什麼意思?」
齊瑄輕輕緩緩道,「發生大事兒了,即將……」
看湛王和容傾身影消失眼前,雲榛看向齊瑄,雲里霧里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那……那個……啊……」
話清晰入耳,湛王看著容傾,開口,一字一頓,「不、願、意、回、來?」
三皇子自鳴得意之後,隨著又來一句,「不過,皇嬸怎麼會出現在利州呀?還有,當時我讓皇嬸跟我一起回京,她還有些不太願意呢!皇叔,您是不是欺負皇嬸了呀?不過,我還是強行把她帶回來了。嘿嘿……皇叔,我做的不錯吧!」
另外一邊,三皇子聲音傳來,「皇叔呀!我回來的途中剛好遇到皇嬸。所以,就帶她一同回來了。還有呀,當時好像有不少人在追皇嬸呢!幸好本*皇子聰明,把她藏的嚴實。沒讓任何人發現。少了許多麻煩。不過,那些人皇叔可是要查查,不能放過他們。」
湛王直直看著她,面色緊繃!
花慢慢移開,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兒乍然出現眼前,「夫君,生辰快樂呀!嘿嘿……」笑的甜膩,眉眼彎彎。
「要本王再說一遍……」聲音沉下。這語調再熟悉不過。不听話,要挨打!
花抖了抖!
湛王垂眸,眸色沉沉,「把花拿開……」
見無處可退,頓住腳步,耷拉著的腦袋抬起,隨著,手動,隨之一束花憑空而現擋在面前,「祝王爺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看著湛王眼楮微眯,隨著,提氣,閃身,瞬息來到身前。
他走,那人退……
另外一邊,湛王視線定格,看著那身處戲班子中,卻一直往後退的一個人,眸色越來越暗。而後,抬腳,緩步走下……
齊瑄拉著三皇子,避重就輕的說著,往外走著。
「這個……」
「哎呀,你現在給我說。不然我急躁的慌……」其實是好奇的慌。是誰呀?讓湛王如此費力的尋找。
「三皇子,這事兒說來話長了,您先去尋鳥兒,等到過後屬下一個給你道來……」
「你拉我干什麼?」
齊瑄听言,伸手拉過三皇子,省的他說的多,錯的多。
湛王話出,三皇子神色為怔,隨著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讓皇叔不高興了,不直接過來請罪,還敢逃走讓皇叔去找!」
「尋人!」
「皇叔若是把玩兒的話,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您多給佷兒點兒時間,我一定幫你弄到。若是……」
「你想知道?」
「那……那個皇叔,你要識香鳥做什麼?是要玩兒,還是要做什麼?」
「要本王再說一次嗎?」。
「皇叔……」雲榛要哭了。早知這樣,還不如不回來呢!
「那是你的事兒!」
三皇子听言,苦笑,「皇叔,那鳥兒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弄到的。現在可是沒處尋了呀!」
「一炷香之內,給本王弄只識香鳥來!」
「還沒有,我給你說呀皇叔,佷兒這次回來……」雲榛的話未說完,忽而一個激靈,後知後覺猛然發現湛王眼神不對,心里一緊,頭皮一麻,。隨著改口,「都說完了,皇叔您有何吩咐!」
湛王听著,不冷不熱道,「都說完了嗎?」。
「哎呀,少嗦!今日給皇叔賀壽是大事兒,其他,一律不談。」說完,雲榛湊到湛王身邊,看著湛王笑嘻嘻道,「皇叔,今天佷兒有個驚喜要送給你。」
「三皇子,你什麼時候給屬下好看都行。只是眼下,有一件事兒想請你幫個忙……」
「說什麼說?我告訴你,不要仗著皇叔倚重你,你就無法無天的。對皇叔如此不上心,小心本皇子給你好看!」
「三皇子,你暫听我說……」
「我告訴你,你這可是失職。是大不敬!」
「三皇子……」
齊瑄剛開口,三皇子看著那冷冷清清,空落落的院子,既數落開來,「齊瑄,你是怎麼辦事兒的?今天可是皇叔的壽辰,你怎麼什麼都沒準備?」
「三皇子,你既回來了,屬下有一件事兒……」
「好了,趕緊去準備吧!」雲榛自說自話的就忙活開來。根本就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是!」
說完,看著身後的戲班子道,「一會兒都把你們的看家本領給我使出來,讓我皇叔好看看!」
「皇叔!」雲榛臉上帶著笑,身後跟著一個戲班子,大步向著湛王走去,「皇叔,今天是您生辰,佷兒特別趕回來向您賀壽。祝願皇叔,身體康健,福壽無疆!」
湛王轉眸,眼楮微眯!
聞聲,轉頭,看到突然出現的三皇子,齊瑄心頭一跳。游山玩水的人終于回來了,出現了!
「皇叔,皇叔……」
湛完站在亭子中,看著池塘里游來游去的魚兒,神色淡淡,眼底清晰不明。
半晌十分
後院的女人們,在知曉林婉兒向湛王獻殷勤,得到卻是那樣一句話後。也分外的老實,沒有一個敢往前院湊的。連早就預備好的禮物,都不敢送過去。
湛王卻是連面都沒露,直接有齊瑄出面應付了。而湛王府的下人,知曉湛王心情不好,在齊管家的示意下,連吉祥話都沒敢說。悄無聲息的做著自己的事。
湛王生辰。因容傾,湛王興致全無。只是,皇上和太後卻很看重。既不管湛王心情如何,各種賞賜一流水的往湛王府送去。
翌日
「是!」
「你帶人繼續下去找!不管如何,務必把人找到。」
祥子抑制不住都開始胡思亂想了。難道是老天看小姐鬧騰的太過,所以,直接把她收了?還是,說老天不忍看小姐再受湛王虐待,所以,動用法力把她給隱匿了。
劫持,找不到可疑人。拐賣,找不到任何線索。可容傾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們可是連妓院和人販集市都去尋過來,可是,卻是一無所獲。
「公子,您說小姐她此時會在哪里呢?」祥子面色沉重,心里不安。
如此,會是誰呢?容逸柏按了按眉心,頭痛的厲害!
想法出,既被容逸柏否認。憑著皇後和太後的城府,她們不會輕易對容傾下手。因為她們都清楚湛王的性情。她們不會做意氣之爭,這種因小失大的事兒,她們不會做!
要說,對湛王心存怨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是,有能力在湛王府護衛的眼皮底下,悄然無聲的把人給劫走的卻是有限。如此,若非他們。那麼,還有誰呢?難道是皇後,或太後……
听到祥子的稟報,容逸柏眉頭皺的更緊了。
「王家,趙家,莊家,包括顧家!小的隨同湛王府護衛都查探過了,並未發現任何異動。」
馨園
現在,尋找容傾的事兒,佔據了所有。他或許連明日是他的生辰都不記得了吧!關心則亂,一點不假!
有容傾,恍然發現,其實雲他也是凡人。他也有喜怒哀樂。他也有自己控制不了的事兒。比如,比如他控制不了自己那顆心。比如,明知容傾對他有口無心,他卻毫無辦法!
齊瑄想著,遙望遠方,眸色深遠,莫測。都說世事難料,人心最難測,這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假。
容傾入了湛王的眼,亦入了他的心!不知不覺間。
湛王要容傾活著,哪怕她鬧心,哪怕她對他用情不多。可是,他要她活著!從未如此清晰的認知。這一次,湛王自己明了了,而他們這些身邊人看清了。
王妃對他用心不夠,他不快,他嚇唬她,懲罰她,可最終還是接受了。但王妃若消失,他無法忍受!
王妃不走心,王爺最多是氣悶。可現在,人雖尋到蹤跡,但確定的卻是她身處危機,生死難預料中。突然爆出的無力點兒,讓湛王心情糟糕透了!
王妃無蹤,湛王殺意濃!那一種在意,再無法掩飾。
雖湛王脾氣一直不好,可如此暴戾,卻已多年未見。
轉眸,看著屋內神色依然,可渾身戾氣已開始外溢的男人。齊瑄凝眉,已經三天了,還未找到人!再這樣下去,不管是誰所為,總歸會有人將成為主子刀下魂。主子情緒不佳,已是清晰可見。
齊瑄看著林婉兒的背影,神色淡淡。王妃不在,不意味著她們有了爭寵的機會。
「婢妾不打攪王爺歇息了,先行告退!」說完,顧不得許多,疾步跑開。
「林姨娘……」
齊瑄垂眸,無聲退下。走出屋子,看到林婉兒面色已然變得無一絲血色。顯然湛王的話,她也听到了!
「想死就進來!」湛王不咸不淡道。
凜五離開,齊瑄進屋,看著湛王,稟報道,「王爺,林姨娘在外求見!」
「是!」凜五領命退下。心里清楚,若是再找不到王妃,這次的處罰絕對不會是被丟到小憐館那麼簡單了。
「再去找,今日之內必須把人給我找到。否則,你知道會如何!」
「屬下無能!」對此,凜五也很是無力。
「這就是你給本王的答案!」湛王聲音染上戾氣。
「這個,屬下暫未發現!」
湛王听了,抬眸,「劫持她的人是誰?追趕她的又是誰?」
「是!屬下推測,王妃或已逃月兌。只是,仍被什麼人追著。所以,王妃神色才會那麼匆忙!」
湛王听言,神色莫測,「她只身一人?」
「昨日有人言,在利州曾看到過王妃。當時王妃只身一個人,只是神色很是匆忙,似在躲避什麼。只是,屬下去尋了,卻未有所發現。」凜五面色凝重。
而凜五率大批護衛尋容傾,得到的結果卻是……
三皇子游山玩水去了,凜一尋人還未有結果。而識香鳥一時無著落。三皇子是在何處得了那玩意兒,管家一時也說不清。
×××
潘俊听言,苦笑!原來,那個女子竟然是大元王朝的湛王妃!而眼前人,竟然是湛王爺。沖擊太大,潘俊整個人有些飄。
「她是湛王妃!」湛王神色清清淡淡,「所以,收起你那點兒憐惜吧!否則,本王宰了你!」
劉正離開,屋內靜下,潘俊仍傻愣愣的看著湛王,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你……你是王爺!那……那玉夫人她……」
湛王擺手,劉正定著一腦門的汗離開了。這事兒辦的,他自己也是無言以對了。沒領到功,差點丟了命。長嘆一聲,關鍵時刻掉鏈子呀!
「是!」
湛王看著劉正,不輕不重道,「守著刑部,有消息即刻來報!報有用的。」
護衛領命,在兩人迷茫不解中,在腦子里還想著領了賞錢以後,要去哪里逍遙火熱一番的計劃中,被護衛封了穴道帶了出去。
「是!」
「埋了!」
齊瑄擊掌,護衛現身。
掃了二人一眼,湛王抬手!
齊瑄面無表情,心里冷哼,急著送死的人還真是不少。
「可不是,可不是!我看她第一眼就覺得她不像好人,果然被我猜對了。只可惜,我二人無能當時沒能為民除害出手了結了她!」說的那個義憤填膺。
「大人,那女人真的好狠吶!扮鬼,下毒,若非我們兄弟倆膽兒大,當時就被她給嚇死了!」
「呃,是!」當官的有不講理的資格。兩人不敢有異議,老老實實的把當晚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說完,還不忘總結幾句!
「再說一次!」
兩人听言,神色不定,「大人,我們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二人話未說完,劉正斷然開口,問道,「你們把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
湛王!他們听過,不過從未見過。看了湛王一眼,隨著看向劉正,恭敬而諂媚道,「大人,那女人就住這里。您可……」
少頃,齊瑄帶著兩人走進來。赫然就是那一晚想對容傾劫財又劫色的兩人!
「謝王爺!」劉正起身,垂首靜立一側。
「起來!」
「是!」
「讓他們進來!」
劉正松了一口氣,趕緊回稟道,「就在門外!」
听到湛王話,齊瑄眼簾微動,關系到王妃,主子總是多了一分耐性。
「那兩人在何處?」
雖這錯犯的實在不該。不過,為尋容傾心急,暫且不記!
劉正叩首,慚愧,「王爺恕罪,是下官太辦事不利,太過心急了。」
「你在跟本王逗悶子?」湛王臉色難看,一個不知所謂趙清雪,一個對容九有異心的潘俊,現在連劉正也添一把亂。接二連三出現的人,沒一個順眼的。說出的話,沒有一個順耳的。
劉正面色微緊,「下官听了他們的話,不敢耽擱,由他們帶路一路尋去。結……結果,他們把下官帶到了這里。」劉正說著,額頭溢出點點濕意,「而後經過詢問才知,他們是在王妃失蹤前,曾在這里見過王妃!」
齊瑄亦是盯著劉正,等待揭曉!
劉正話未說完,湛王眼眸微縮,沉聲道,「人在何處?」
「回王爺,今日有兩個人看來告示。然後到衙門說,他們曾見過王妃,知道王妃在哪里……」
「可是有什麼發現?」
這話一出,落入耳中,潘俊整個人呆住,僵硬轉頭看向湛王,「王……王爺……」聲音不穩,滿臉驚駭。
叩見王爺!叩見王爺!
劉正走進來,看到湛王,跪地請安,「下官叩見王爺!」
「是!」
湛王面無表情,「讓他進來!」
刑部?劉大人?潘俊听言,神色怔怔!
潘俊的話沒說完,一護衛從外走進來,恭敬道,「主子,刑部劉大人來了!」
「是……」
「是挺不容易的!」要想出那麼多罵他的話,還要費心費力的做出一個肖似自家相公的女圭女圭,然後可勁兒的踹他下半身泄憤的媳婦兒,確實是不多見。
「嗯!我們都看的很清楚!玉夫人是個好人,希望玉公子以後好好待她。她一個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眼里都是我嗎?」。他可真是沒發現過。
潘俊不知湛王身份,不知齊瑄所想。說完那些,馬上又澄清道,「不過,那只是我一個人的妄念。玉夫人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可能連我是誰都不知曉。所以,玉公子您千萬不要為難玉夫人,她眼里只有您。」
齊瑄听著,垂眸,這殺豬的倒是憨厚。不過,老實憨厚也沒人夸他。肖想主子的女人,不能饒了!
「玉公子,玉夫人人真的很好!這樣的女人很難得……」潘俊說著頓了頓,坦誠道,「對玉夫人我是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不過,我真的沒妄想過什麼。只是有時,看她一個人挺艱難的,忍不住想幫一把。其他的,一點兒齷蹉的念頭都沒有。」
她是這麼給人說的嗎?湛王不予探究,他只知,每次拿回來的東西,她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砸吧砸吧嘴吃光了。最後告訴他,味道真的很不錯!
「還有,玉夫人她心地很好,脾氣也好。不會因為玉公子身體不好就愁眉苦臉,不會因為她一個人挑起一家的擔子就苦水不斷。每天都很努力的干活。每次賣餛炖的吳嬸但凡給她點兒好的,她定會拿回去,說是要跟玉公子一起吃……」
「還有什麼?」
「善良?」湛王扯了扯嘴角,幽幽沉沉道,「她善良的時候確實很善良。」不多的善良柔和都給了別人,對他就是可勁兒的鬧騰。
頂著那股壓力,潘俊莫名心畏,不敢再左顧而言他,垂首,低聲道,「我……就……就是玉夫人她很善良!」
「如實說!」
「中意她什麼?」無聲的壓迫感驟然而出,潘俊心跳不穩,呼吸不暢。
恕你無罪?這話,存在太多可探究的東西。只是,潘俊這會兒正忐忑,關鍵點兒沒注意到。結結巴巴道,「玉公子,請您千萬不要誤會,我……」
「說吧,恕你無罪!」
心虛麼?確實吧!因為,潘俊雖然什麼都沒做,不過,確實惦記人家媳婦兒了!如此,現在面對湛王的質問,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了。
那模樣落在湛王眼中,就是心虛的表現。
湛王一句接著一句的問話,讓潘俊臉色紅紅白白的,額頭上一層冷汗!
「你中意她什麼?」
「啊,那個,那個是……」
「你還抱了她一次……」
「我……我那個……」
「就是想著,她若跟我和離了,你就趕緊娶了她!」
轟!湛王一句話,潘俊臉頓時紅了,火燒火燎,慌亂失措,急聲道,「玉公子,您千萬別誤會,我跟玉夫人真的什麼都沒有。就是……就是……」
「是嗎?」。湛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掃了一眼他手里的吃食,不疾不徐道,「你對我夫人很中意?」
「呃!有幾天了。」
「我夫人!」
潘俊回神,「她?玉相公說的是……」
「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湛王開口。
今日乍然看清人,恍然,這樣的樣貌不止是好看,簡直是……讓人懷疑,他真的是凡人嗎?確定不是天上仙?還有那一身的氣勢,潘俊不知該如何形容!只感,令人望而生畏,連與他對視都不敢!
他只听聞他的很是好看。就是身體不太好,脾氣也不太好。可是從未真切的見到過,偶爾的兩次,也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
過去因為忙,因為平日里都在鎮上賣肉。所以,見到玉小娘子的時候很多。而,對于玉小娘子的相公。
走進屋內,看清湛王樣貌,潘俊不由怔住,臉上難掩驚色!
齊瑄話出,潘俊神色頓時變得復雜起來。不過,卻沒退回,躲避,隨著齊瑄走入屋內。
「玉娘子的相公!」
「你家爺……」
「潘公子,我家爺請你過去一趟!」
「是!」齊瑄往外走著,不由暗想︰主子願見潘俊,是想拿他來泄火嗎?
「讓他進來!」
「主子!」
進屋,正好看到湛王把那幾張宣紙放入袖袋中,齊瑄看此,眼簾微動,這是要把證據保留,以作以後處罰王妃用麼?
「可以這麼說!你先稍等一下。」齊瑄說完,抬腳進屋。
「呃……是!」潘俊看著齊瑄,問,「請問你是玉家娘子的親戚嗎?」。
「潘俊!」名字入耳,齊瑄神色微動,「你這村里的屠戶!」
「呃……我姓潘,單名一個俊字。是這個村里的人,今日去鎮上,鎮上買餛炖的大娘,讓我給玉家娘子捎了一些東西回來……」
听到聲音,剛走到屋內的齊瑄回轉,退回,看到站在院中的人。開口問,「你是何人?」看著有些面熟。
「玉小娘子,請問你在家嗎?」。
想著,湛王臉色陰晴不定,憋悶。罵他的話寫的那麼利索,意思那麼透徹。偏偏這麼一句,寫的那麼模擬兩可。真是讓人想掐死她!
是想著什麼時候奸了他,嫖了他?還是想著他什麼時候吃窮他?或是,他什麼時候鐵柱磨成針?他什麼時死?
許久,眼楮微眯,不會是……
不由思量,不由思索!
手撫上那一句話,輕言自問,「忽然有點兒……」想他什麼呢?
良久……
罵他的話又現,可是湛王視線卻定格在,有點兒想你了那一句上,怎麼也移不開!
雲這個惡棍!沒人性的禍害!
餓昏頭了!
啊……容逸柏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呢?人呢?
脾氣壞,女人多,數不盡的缺點,想不出的優點,可是……雲,忽然點兒想你了!想你……
「容九,你最好別讓本王找到,否則……」話未說完,眼眸微縮,視線定格……
齊瑄離開!湛王看著那女圭女圭,還有那幾張宣紙,臉色那個難看,黑壓壓一片。真是好極了!必須找到她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因為,若是她自己躲起來的,那麼,在藏起來之前,定然不會把這些個東西留下。定會毀尸滅跡的。看來,容傾是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了!
不過,看到這些,齊瑄確定容傾定不是自己躲起來了。而是被人給劫持了。
再看下去,這次保不住會被湛王丟去做憐兒!有些話,容傾敢寫,他卻是不敢看!
早晚吃窮你,奸了你,嫖了你。看到這一句,齊瑄果斷把手中東西全部放下,恭敬道,「主子,屬下先行告退一步!」說完,疾步走了出去。
火星男,小肚雞腸,你最壞!
欺負女人的混蛋,你不是好漢!
混蛋,王八蛋,大色鬼,黑心鬼,死鬼!
齊瑄看著面皮開始抖動!
炸雲,炖雲,生吞活剝……
清蒸雲,紅燒雲,椒鹽雲,生煎雲……
開始,一排一排吃的!接著……
包子,饅頭,豆沙包……
燒雞,烏雞,人參雞!
清蒸魚,紅燒魚,酸菜魚!
燕窩,魚翅,燒鵝!
撿起,快速瀏覽,一張一張,內容快速映入眼簾……
齊瑄看著,把女圭女圭拿起,隨著幾張宣紙掉落在地!
容傾對湛王有多惱火,從這個女圭女圭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看這位置選的,是多想廢了他呀!
因為那腳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腰下三寸處。而看那重疊的腳印,清晰可以看出,踹了不止一下呀!而是無數下。
齊瑄埋首,已開始強忍自忍耐了!不然,他真擔心他會笑出來。
順著齊瑄視線,往下看一眼。頓時,湛王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了!
「主子,這個好像是腳印兒!」齊瑄盯著一處道。
齊瑄看著女圭女圭,視線從頭上移開,向下看去,呃……
就如現在,齊瑄就算不回頭,不看,也能猜想到湛王此刻眼楮已然開始冒火了。
王妃這畫技還真是不賴,因為不但把主子的臉畫的更美了,更重要的是傳神了。看看這眼楮畫的,那是一片火海呀!縱然在棉布上,都能感受到主子這火氣有多灼人。
抑制不住,齊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說,他家主子這麼一裝扮,還真是風情無限,更顯驚艷絕絕!
擦了口脂,抹了腮紅,畫了眉毛,還添了劉海。湛王有男變女,那一個妖媚,那一個妖嬈……
一個大大的女圭女圭,穿著湛王的衣服,上面一塊白棉布畫著湛王面容!只是那張臉……
「是!」齊瑄應,伸手接過,轉身。只是在看到床尾處的一物後,腳步瞬時頓住,神色不定,「主子,那個是……」說著,抬腳走過去。
湛王什麼都沒說,伸手拿過容傾衣服,隨手關上櫃子,抬腳走到床邊,拿起床頭一塊布巾把衣服包起,遞給齊瑄,「交給護衛,送去王府!」
齊瑄轉頭……
齊瑄伸手打開櫃子,還未踫觸到容傾衣服,手既被湛王擋下!
備一件容傾的衣服,衣服上殘留著容傾的味道。如此,識香鳥順著那味道,就會把人找到!
「主子,屬下來吧!」
湛王垂眸,掩下眼底沉戾,抬腳走到櫃子前!
那一張喜時,怕時,鬧心時,總是眉眼彎彎的小臉兒,終是沒出現眼前!
馨香尤在,人卻無蹤!
走進屋內,踏入內室,那熟悉的味道盈入鼻翼,心口不由緊繃。
看一眼曾經和容傾住了幾日的院子,湛王一言不發,抬腳進屋。齊瑄隨同,其余護衛退開,暗中守護。湛王的習慣,不喜太多人在他眼前晃悠!
曇莊
莊玨死,莊驊殘,莊家大房能指望的還有誰呢?聰明如莊詩雨,此刻也不由迷茫!
只是在莊韞的操縱下,把莊玨的死排在了她大婚之後。若是出嫁之前。那,她守孝三年,這三皇子妃的位置,也徹底跟她無緣了!
聯合楊家,暗中謀害湛王妃,傷及湛王爺!當這罪名加身,就已經注定莊玨的命到頭了。他的死,在意料之中。
齊嬤嬤離開,秋紅開始忙活開來,莊詩雨在軟椅上坐下,眼圈微紅。而眼底,卻是一片清冷!
「老奴曉得!」
「回去好好照顧母親!」
「是!」
莊詩雨抬手按了按眼角,對著齊嬤嬤道,「嬤嬤,你先回去。我準備一下馬上回莊家!」
秋紅上前,安慰,「娘娘您可要節哀呀!」
莊詩雨亦同時紅了眼圈,臉上悲傷清晰可見。
「大爺在回京的途中,遭遇意外。于昨晚不幸身故……」齊嬤嬤說著垂淚!
聞言,秋紅臉色陡然大變。莊詩雨臉色一白,腳下踉蹌,聲音顫抖,「你說父親他……」
齊嬤嬤聲音微顫道,「女乃女乃還好,就是大爺……大爺他沒了!」
「快起來!」莊詩雨起身,親自伸手把人扶起,面帶擔心道,「齊嬤嬤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可是母親有哪里不適?」(齊嬤嬤,莊大女乃女乃身邊的心月復嬤嬤)。
齊嬤嬤點頭,疾步走進去,看到莊詩雨,瞬時紅了眼圈,隨著跪地,「老奴給皇子妃娘娘請安!」
「哦,趕緊進來吧!」
「秋紅,老奴有急事兒要見皇子妃娘娘!」齊嬤嬤神色沉重,帶著一絲焦灼!
听到聲音,秋紅抬腳走出,「何事……齊嬤嬤,你怎麼來了?」
「皇子妃娘娘!」
雖現在大房已經落寞了,可是她不想莊家這棵大樹也倒了。那樣,對她不是什麼好事兒!
莊詩雨凝眉,神色厚重!容傾如何,她暫不關注。眼下,她只希望這件事兒跟莊家無關。不然,她這莊家女或也會被牽連。
「是!」
莊詩雨聞言,眉頭皺起,「確定了嗎?」。
莊詩雨沉思間,秋紅再次開口,低聲道,「小姐,現可確定湛王妃好像是真的不見了!」
不過,湛王府一時都弄不到的東西,她就更加尋不到了。如此,就是想巴結一下也使不上力吧!
但可確定那識香鳥定然不是尋常之物。不然,湛王府的人不會如此緊著要。
莊詩雨聞言,嘴角微揚,眸色涼涼。應的倒是夠簡練!
「回小姐,听管家言;就是能識別味道的鳥兒。」
莊詩雨淡淡一笑,抬眸看著心月復丫頭秋紅道,「那識香鳥是何物,管家可有說?」
一句話,不過恭維,真假無所謂,只是听著順耳!
府內下人看著,均道︰皇子妃娘娘是個大度又溫柔的人!
但對此,莊詩雨所表現的只有對湛王府的抱歉,因為沒幫上忙。至于沉郁,難堪什麼的,臉上絲毫不見。
其他人暫且不說,可她一皇子妃亦是一無所知,其受寵程度如何,清晰可見!
然,莊詩雨卻是無從回答。因為,因為雲榛出門的時候,什麼都不曾說。未對她言,也未對府內的一個人說。
凜一過府尋三皇子,雲榛不在府內。如此,人去了何處?自然不免要向身為王妃的莊詩雨詢問一聲。
三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