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靜默少頃,抬腳走了出去!
容傾抿嘴一笑,抬腳去了洗浴間!
美男,鮮花,稍微想象一下,怎麼也應該是王子風!可是到了湛王這里,怎麼看怎麼不搭。大概是因為氣勢太強了吧!就如那關二爺,他手里該拿的就是大刀。讓他拿花兒,不搭,不搭……
容傾偷瞄一眼,那畫面,不由樂了!
湛王看著手里的爛花兒,嫌惡非常。
容傾嘿嘿一笑。
湛王瞪了她一眼!
沒錢?不是還有別的嗎?湛王心里輕哼。容傾的不開竅,就是他火大的源頭!
「那個,我不是沒錢嘛!王爺將就點兒先收下吧!」
猜到了!他喜才奇怪。
湛王垂眸,看著那一束紅彤彤,髒兮兮的花兒,嫌棄,且一點兒不掩飾,「本王不喜這個!」
「沒……沒什麼!」容傾趕緊收回那打量的視線,轉身往洗浴間走去,走到一半兒,停下,轉身,回轉,把手里的花塞到湛王懷里,「夫君,生辰快樂!」
「看什麼?」
湛王一應,容傾有些飄忽,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揭過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呀!容傾有種撞大運的感覺。也十分疑惑,一些時日不見,湛大王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嗯!」
「嘿嘿……夫君,那我去梳洗一下!」
大概,可能,也許!不過,這怎麼能承認?那不是找虐麼?
「是不是不被本王修理一下,你心里就不踏實?」
「呃……」
「站在這里做什麼?」
眼下,既放不下。那麼,就這樣吧!
問了,不過是她心虛,他狼狽!
而湛王,卻已看清。可他……卻不想再問!因為,問了又如何呢?她的情意不會瞬時滿溢。
容傾還欠湛王一個表白。只是,她還沒準備好。對湛王,她心里到底是何種感覺,容傾自己暫時還未理清!
容傾回來了,她並非自己逃走,也已經清楚了。但這不代表,他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我……我也不知道!」鬼知道怎麼搞得,莫名的就心虛起來了!
「你結巴什麼?」
容傾听言,眼簾微動,「夫……夫君!」
「叫夫君!」
「那個,王爺……」
這忽然的沉默,搞得容傾心里七上八下的!沒嗤笑,沒冷哼,這平靜……
容傾坦白交代了,湛王听言,看著她,只是沉默!
陰差陽錯,經此一行。容傾嘆︰餓肚子的滋味兒真是不咋地。還有這世道,沒有那飛檐走壁的本事,還是別想著闖蕩江湖講了。劫財,劫色,滅口等等,隨時都有可能降臨發生呀!
「只是最後,不時看到有人拿著畫像找我的人。兩相權衡,我還是跟著三皇子一同進京了!」
容傾听言,抬頭,毫不遲疑道,「我當然不願意跟他一起回京了。王爺您也知道,我跟三皇子之間的那些過節。我就想著,萬一三皇子‘一不小心’把我忘在了荒郊野外,又或者,直接讓我半路失蹤,那可怎麼辦?所以,我就推月兌了一下。」
「雲榛說你不願回京的事兒,你好像忘記了?」
「嗯嗯!不摻一點兒假。」
「是嗎?」。
容傾說完,搓手,「事情就是這樣子!」
「然後三皇子就帶著那雜耍班一起進京了,我在里面混著。路上看到過拿著畫像找我的人。只是三皇子身邊帶的人不多,再加上他說要趕著回來給王爺賀壽,所以,就沒驚動官府,沒多生枝節,然後,直接回京了!」
咳咳,現在不是回憶那糟心一幕的時候。話題停在這里實在不咋地,還是趕緊快進吧!
而雲榛的反應也好不到哪里去。當時那眼楮瞪著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那嘴巴張的,她都看到他喉嚨了,連喉墜兒都清晰可見。嗯,有點兒泛紅,上火了!
她猛然看到雲榛,一個感覺,烏雲罩頂!
容傾埋首!
「如此別開生面的巧遇,想必讓你們彼此都很‘驚喜’吧?」
湛王臉上表情龜裂,什麼風輕雲淡,什麼閑適淡然,什麼平淡無波完全無蹤,心口翻涌而出的不止是火氣……
湛王話出,容傾頭低的已經可看到後腦勺了。這姿態……他竟是猜對了!
湛王看此,腦子里驟然劃過什麼,太陽穴跳了跳,輕輕緩緩道,「你躲進了男廁,然後正好在哪里遇到了雲榛?」
這問題出,容傾頭埋的更低了。
「如何遇到雲榛的?」
這夸贊,沉甸甸。容傾頭也不敢抬了。
少頃,湛王不疾不徐開口,「做的真是不錯呀!」
容傾話出,一時靜默。
「哪個……」容傾睫毛閃閃,用嗓子眼的聲音回答道,「男廁!」
「躲到了那里?」
容傾點頭,「第一天的時候還挺好,可是第二天的時候我發現竟然有人拿著我的畫像在找我。而且,長的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當時想,說不定是那個惡勢力派出來的殺手,要干掉我的。所以,為了安全,我就女扮男裝,輪到我上台時,再畫個花臉兒。下台也頂著大濃妝。就這有一次還差點被人發現了。幸好我機靈,快速的躲了起來。」
「這幾天一直在那雜耍班兒待著?」
惡棍!兩字入耳,容傾眼簾微動。忽然感覺,她好像忘記了點兒什麼。是什麼呢?一時想不起來!
「嗯!想的不錯!」湛王不溫不火道,「關鍵是在哪里混幾天,說不定那惡棍夫君的氣也差不多消了!」
容傾干笑,「我……我也就會那一個。那雜耍班的班頭不錯,不但同意我留下了,還說,只要我干得好,還會給我錢。我想著,那也不錯,吃飽肚子,攢點錢,然後跟著他們,說不定很快就能回京了!」
「會的倒是不少!」湛王表情平穩,聲音平淡。
「就是剛才,我刷的變出了一束花那一招!」
「魔術?」
「接著被他們發現了。隨著,我發現哪里竟不是京城,而是利州。原來,他們表演忽然換地方了。我當時有些傻眼,因為我身上沒錢。沒辦法,我就告訴他們,其實我也是雜技團班兒的,不小心模錯馬車了。告訴他們,我會變魔術,只要他們給我口飯吃就行。」
「接著……」
「然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然後?」
「接著,我把身上的大氅接下來,甩在牆頭上營造出大氅在,我就在錯覺。然後,月兌掉身上一件外衣塞到肚子里,喬裝一下。趁著人多,隨著人流走出去,瞅準機會躲進了雜耍班裝物件的馬車里。用他們的戲服包裹住自己……」
容傾說著,抬頭,偷偷看湛王一眼,發現他正盯著她,麻溜低頭,接著說道,「雖然我沒看到人,但是,我想著我身邊肯定有王府的護衛。要渾水模魚的進京,必須躲過他們的耳目。所以,我就去如廁了,因為那里他們肯定不會跟著。」
「溜達了一圈,我听到一個雜耍班的班頭對著下面的伙計說,演完把東西收拾一下,準備入京給一大老爺表演。我想,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不過,在混進去之前,我琢磨著必須先甩掉一些人。」
說完,不待湛王問,容傾既主動坦白道,「那一日我去城門口,確認還是我不讓我入城之後。我就在哪里晃蕩了一圈,看看有沒有成群結隊的商家,或是一大家子人集結一起準備入京的。那樣,我說不定可以渾水模魚,偷偷的混進去。」
容傾用力點頭,「絕對的陰差陽錯。」
「陰差陽錯?」湛王不咸不淡問。
清楚湛王問的是什麼,容傾誠實道,「我就是前幾天太餓了。所以,就想著找個機會避過守門護衛,然後混進人堆兒里蒙混入京!可沒想到陰差陽錯,反而去了利州。」
這一次尋找容傾,心跳控制了大腦。現在,絕不能再讓身體控制了思維。
湛王坐在軟椅上,看著眼前低眉順目的小女人,面無表情道,「說吧!」
容傾被湛王提到屋內,遣退屋內所有人。當房門關上,所有人都以為,一切的事兒將會在床底之間得到解決。然,事實卻是正好相反,臆想中的火熱完全沒有。
湛王府正院兒
容逸柏听言,未在多言。轉身離開。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做湛王的大舅子,就是這麼鬧心。
「嗯!王妃很好!」
「王妃可好?」
想想袖袋里的玉佩,容逸柏那瞬間生出闖進去,殺進去之念。只是……念頭晃了晃,馬上散了!算了。湛王的玉佩,抵不過湛王一句話。所以,還是少妄想吧!
容逸柏聞言,挑眉。容九不見時,湛大王爺即刻派人把他給提溜來了。現在,傾兒回來了,湛王妹夫馬上翻臉不認人了。他這大舅子可以有多遠走多遠了!真好,他又成了那個礙眼的存在了。一切又恢復從前了。
周正輕咳一聲,直板道,「王爺有令,容公子若來,拒!」
容逸柏抬眸……
親口問,親耳听,確實是真,容逸柏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抬腳,欲往府邸走去。然,卻被周正給攔了下來!
「是!」
容逸柏頷首,遂道,「王妃可是回來了?」
「容公子!」
湛王府
容傾回來,人已在湛王府的消息,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傳入了容逸柏的耳中。沒辦法,手里握著湛王的玉佩,人脈充足,獲取消息就是這麼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