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求見!容傾听到,縮在洗浴間不再露頭。
李憐兒來為何,湛王欲如何。容傾一種應對,充耳不聞,視而不見!誰讓她既做不了主,又掌控不了誰呢?索性,隨他便吧!
然……
在容傾泡的有些暈暈欲睡時,小麻雀走進來,「小姐,王爺讓你出去!」
容傾听言,抬眸,眉頭微皺,這是不容她回避了?
「小姐!」
「幫我拿衣服過來吧!」
「是!」
容傾從洗浴間出來,湛王已梳洗過。看到容傾淡淡道,「過來給我擦頭!」
容傾听了,什麼都沒說,拿著棉巾上前,熟練的為他擦拭頭發。不知從何時起,為湛王絞干頭發的活兒已成了她專屬的工作!
「凜五!」
「屬下在!」
~「讓她進來!」
「是!」
她,是誰?不言而喻。容傾繼續為他擦頭發,什麼都沒說。
湛王要做的事兒,自有他的一番道理,看著就好,等著就好!
少時,李憐兒隨同凜五走進來。
看到靜坐在軟椅上,由著容傾為他擦頭發的湛王。
看到容傾神色如常,表情淡淡的為湛王擦拭著頭發。
直接的親密,這一種如常,猶如尋常夫妻,落入眼中,心口緊縮。隨著低頭,緩緩跪下,「婢妾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聲音柔柔,依舊是那副我見猶憐的柔弱姿態。
這一種柔弱,很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讓人想保護她,不受絲毫傷害。就是不知湛王也同樣如此。
看一眼李憐兒,容傾依舊不言。男主人在,她排其後,暫輪不到她開口。
湛王轉眸,看了她一眼。容傾自然問一句,「怎麼了?可是弄疼了?」
湛王沒說話,看著她,眸色涼涼,容傾垂眸,不與他對視,只道,「那我輕點兒!」
湛王眼底溢出點點暗色,而後移開視線,轉眸看向李憐兒,輕緩,平淡道,「來做甚?」
「回王爺,婢妾……婢妾是來請罪的!」聲音里透著不安,忐忑。
湛王听了,沒說話。
容傾更是沉默!管她李姨娘犯了什麼錯,為何來請罪。判官都是湛王,而非她。所以,不需要她參合!
湛王不言,李姨娘自覺坦白,「這次林姨娘出事兒,都是因為婢妾沒治理好自己的院子,沒管好自己的物件,才害得林姨娘發生那樣的不幸,這都是婢妾的不是……」說的那個自責,那個懊悔。
呵呵……她沒看好自己的藥物,都自責成這樣。那,殺人的香姨娘還不得切月復呀!還有容傾,身為王妃沒管好後院,致人身亡,這責任可就更大了去了!
李憐兒這一請罪,這一懊悔。相形之下,容傾可就顯得太沒心沒肺,太過無情了。
同侍一夫的‘姐妹’死了,她這個大姐頭,竟然連一點兒傷心,難過都沒有。這還是人嗎?
李憐兒這罪請的,妥妥的把她人給惡化了!不過……
李憐兒怎麼說,怎麼白蓮都不重要。因為,關鍵還是在湛大王爺的身上。他若是好這口,管你厭不厭白蓮。
湛王神色淡淡,眸色慵懶閑適,讓人窺探不出他此刻是何種心思。
「李憐兒!」聲音亦是清清淡淡,情緒不明。
「婢妾在!」
「林婉兒死,你好像很傷心?」
湛王話出,李憐兒心頭莫名一緊,隨著道,「婢妾……婢妾有些自責。畢竟,若是我能看管嚴些的話,惡人就不會可趁之機了。那樣,林姨娘或許就不會死。」
「你倒是心善!」
李憐兒听言,抬手按了按微紅的眼角,弱弱道,「婢妾就是內疚,每每想到心里總不是滋味兒。」
這內疚,這傷心,比親姐妹也不遑多讓呀!
湛王卻是收回視線,看向凜五,「把香慧帶來。」
「是!」凜五領命,抬腳走出。
屋內一時靜下,李憐兒跪在地上,低眉順目,眼底神色不明。
容傾料不準湛王要做什麼,思緒有些飄移,手上力道不由失了輕重。
「容九……」
「啊!」湛王一聲,容傾瞬時回神,愣愣道,「怎麼了?」
湛王臉色不好,「本王是讓你擦頭發,不是讓你拔頭發。」這女人,給他擦個頭也心不在焉的。其他,還能指望她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些走神了。」說著,不假思索,很這自然的動手給他揉了揉,「不疼了,不疼了!」
完全哄孩子的動作!湛王瞪了她一眼,隨著道,「右邊疼!揉錯了!」
「哦哦!」換右邊揉。
「連這都做不好,你說你還能做什麼?」那個嫌棄。
容傾癟嘴,嘀咕,「說的好像你做的多好一樣。」
「你還 嘴?」
「我說的是事實。我雖然做的不好,可是我最起碼會。哪里像王爺,連頭發都要別人擦!」
話入耳,湛王抬眸,看著容傾,眸色深遠,莫測,「你在不高興什麼?」
「因為差錢兒!」
湛王听言,揚眉,深深看了她一眼,隨著不疾不徐道,「要不,本王把你嫁妝的鑰匙給你?」
湛王話出,就見某個小女人眼楮陡然大亮,瞬時迸發出的璀璨,哪一種興奮,惹到人了!
「夫君,你說的可是真的?」眼楮晶亮,連帶給湛王擦頭發的動作,也變得分外柔和,對那滿頭烏發呵護備至。連稱呼都有剛才的王爺,即刻變成了夫君。
湛王揚了唇,柔和道,「你說呢?」
「肯定是真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人,說話做事兒,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釘,絕對的說到哪里做到哪里。忽悠人的事兒,夫君可是不會做!」容傾答的利索,干脆,肯定。
這高帽戴的!
湛王听過了,悠悠道,「話听著很順耳。」
「都是心里話嘛!」那個諂媚,那個期待。
湛王臉上笑意淡淡,「對于你的心里話,本王很滿意!」
「那……」
「一會兒就把鑰匙給你。」
「謝夫君!」
看容傾笑的只見牙齒不見眼,湛王淡淡一笑,收回視線。
而跪在地上的李憐兒,听著那樣兒對話,看著那樣的相處。眉頭皺起,眼簾垂下,遮住眼底那一片沉暗,心里起起伏伏!
如此好心性的湛王,她從未見過,更是從未預想過!看來……
「主子,香姨娘到!」
「進來!」
湛王話落,香姨娘身影出現眼前。相比前幾日明顯又瘦了有些!
「奴婢香慧叩見王爺,叩見王妃!」
自知有罪,連婢妾都不敢在自稱,自降為奴婢!
很有自知之明的香姨娘,看起來比李白蓮要順眼很多。
看著香慧,湛王眸色清淡亦然,「林婉兒是你殺的?」
「回王爺,是奴婢!」
「你跟王妃說,你這樣做,純粹是為保護你的家人,是被逼無奈,是嗎?」。
「是!」
湛王听了,揚了揚嘴角,眸色隱晦莫名,「如此,你倒不失為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香慧嘴巴動了動,最終沉默了下來,不知該如何回話。
湛王看了她一眼,轉眸看向凜五,「齊瑄來了沒?」
「回主子,在外候著?」
「讓他進來!」
「是!」
「主子!」齊瑄拱手見禮。
「嗯!說吧!」
「是!」
齊瑄領命,轉頭看向香慧,面無表情道,「香慧確是有情人,但是她的情,卻並非對她的家人。而是對一個叫杜恆的畫匠。」
齊瑄話出,容傾瞬時抬頭。而一直平靜的香慧,也抑制不住變了臉兒。
「香慧會殺害林婉兒,是因為林家發現了香慧和杜恆曾經的私情。並告知了林婉兒。而林婉兒在知曉後,以此來威脅香慧,意圖借她之手來謀害王妃!」
齊瑄說著,轉頭看向容傾,「至于香慧說︰林家拿捏她家人一事,其實並不存在。林家之所以會知道杜恆的存在,也不過是一個偶然。而香慧之所以那麼跟王妃說,目的不過是想讓王妃對她生出一點憐憫,同情罷了!」
「因為,王妃對容公子的維護,她听聞過。所以,她知道王妃是個重情的人。所以,她意圖利用王妃的良善,為她自己謀取一點生機。」
「對于她家人,她所謂的維護更是完全不存在。與之相反,香慧對她的家人不但沒維護之心,或還心存恨意。因為在她入府之前,她已跟杜恆彼此許了情。但,因香家听聞主子對香慧的繡技很是中意之後。其父以杜恆的性命做要挾,威逼她入了湛王府。」
「而現在,從她為杜恆不惜以身犯險殺害林婉兒來看,香慧對杜恆仍情根深種。如此,間接說明,她對她的家人,仍在不滿著。對主子也是同樣。所以,她才會在王妃耳邊,半隱半露的提到了李姨娘。其目的,應是想引發王妃疑心,然後動手去查探後院吧!」
「入府這麼長時間,她多少知道主子不喜什麼。所以,引誘王妃去查探後院,看王妃變得疑神疑鬼,工于心計。看主子不愉,後院不安,王妃失寵!」
「最終所求,她不得好,王府不得安!」
齊瑄話落,屋內一片沉寂!
香慧跪著,依舊沉默著,臉上神色看不清。
李姨娘盯著香慧,臉色變幻不定。似驚駭,似震驚,還有其他……
容傾眸色沉沉,但卻很平靜。
齊瑄靜默少頃,轉眸看向李憐兒,「至于李姨娘……」說著,頓住,掃過李憐兒瞬時變得緊繃的身體,轉頭看向容傾,「那被林婉兒握在手心里的‘王妃要殺我的’的紙條,就是出自她之手。」
容傾听言,眼眸微縮,原來是她!
當初,在查案的最初,容傾在查看林婉兒的尸體時,曾在她的手里發現了那張紙條。思量之後,她把那張紙條交給了齊瑄,讓他去查探!看看是誰所為。
當時,會選擇那麼做。跟坦蕩無關,跟信任也沒關系。純粹是因為,她直覺感到她是若隱這件事兒,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隱患。
因為,那上面的內容,清晰說明,有人要針對她!或許,還料定了什麼。比如,按照正常推斷,在看到那樣的紙條後,為避免惹來禍端,說不定就會隱藏下。
如此,一個把柄就瞬時落入了她人的手中,成為一個隱患。因為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容傾把它交給了齊瑄。
寫這張紙條的是誰,容傾猜測過,只是她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所以一直在靜待著,等待齊瑄的結果。
現在結果出……
「怎麼確定是她的?」
听到容傾的問題,湛王側目,齊瑄不由輕笑。
這個時候,正常的反應應該是憤怒交加,然後對著李姨娘痛斥開來,怒問‘她為何要謀算自己’。然後,再對著湛王抹抹淚,表達一下子自己的委屈和不依,求得湛王憐惜才是正道吧!
可是到了容傾這里,她的關注點,怎麼就轉移了呢?
被算計了,你就不能往湛王那精壯的胸膛和那寬闊的臂膀靠靠?還好奇那結果由來做什麼呀?
幸好湛王那憐香惜玉的心生來就寥寥無幾。不然,女人如此剛硬,連他的抱抱都不需要,他可該多失落呀!
齊瑄暗月復著,臉上正色回答道,「雖李姨娘顯露在外的,一直是她的舞技。可其實,李姨娘出彩的卻是她那一手好字。臨摹他人字跡更是一絕。‘王妃要殺我’那幾個字,李姨娘就是模仿林婉兒的筆跡寫出的。其目的也很簡單,字既是林婉兒所留。那麼,必是她看到了什麼,必是王妃做了什麼。給人一種沖擊,認定林婉兒的死跟王妃月兌不了關系。」
事既做了,千萬不要心存僥幸。在湛王府內誰有幾把刷子,湛王看的清楚。齊瑄了解的透徹。
齊瑄看著臉色開始泛白的李憐兒,神色淡淡道,「只可惜……」
李憐兒沒想到,第一個接觸林婉兒尸體的竟是容傾本人。更沒想到,容傾發現那張紙條後,竟然把它交給了齊瑄。讓齊瑄去徹查。
不然,容傾說不定還真說不清,李姨娘或許還真的會如願。
因為,這張紙條若是被別人先看到。那麼,對容傾完全不起疑心那是不可能。畢竟,那是林婉兒的遺言,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再則,若是容傾為避免麻煩,把那紙條隱下。那,麻煩肯定更大。最簡單的一句反問;你既沒做,為何要隱下?這分明就是心虛。
關鍵,把柄還落到了李姨娘的手中。此後,容傾越是想隱藏,那被李姨娘拿捏得就越是徹底。
在這些問題上,容傾跟齊瑄的想法是一致的。
「她是什麼時候把那紙條放進去的?」
齊瑄看著李憐兒,淡淡道,「若是屬下沒猜錯,她應該是听到了林婉兒威脅香慧的話。所以,在香姨娘動手的那一日,也很是‘巧合’的在林婉兒的房內留下了點兒東西。」
「也就是說,她早就知道香慧是凶手!」
「應該是這樣沒錯!」齊瑄平穩道,「在此後,王妃若是息事寧人,不查不問,就這樣稀里糊涂過去。那麼,她手里不但有了拿捏王妃的東西,還有了香慧致命的把柄!」
一次冒險,獲取良多,倒是值得!只是遺憾,事情沒如她所願。
「如此,在我們查探的時候,她既知是誰所為,為何還留著那甘青?她就不擔心,我瞬時取了她的性命嗎?」。
齊瑄听言,看了湛王一眼,而後垂眸,沒回答。
容傾微微一怔,隨著恍然。她想取誰的性命,在此之前要看湛王同不同意。
湛王不開口,她就是下令,齊瑄也不會動手。
而李姨娘料定了這一點。所以,她又賭了一次……
看她在湛王心里是何種地位。萬一,湛王若要處置她。那麼,她就豁出底牌來,絕地反擊,洗清自己,再狠咬容傾一口。說她善妒,狠毒,不但暗害林婉兒,還意圖栽贓給她,害她性命!
要狠咬容傾很簡單。那一張‘王妃要殺我’的字,既是她所寫,那麼,再寫一張沾點兒血色,交給湛王,就說;是在哭送林婉兒時無意發現的又有何難!
容傾听完,沉默下來。
李憐兒低頭,面色緊繃。凡事難免有萬一,她怎麼也沒想到,那紙條竟然會落入容傾手中。
會敗露,不是李憐兒運氣不好,只能說她對容傾了解不夠透徹。
本以為容傾是個看到尸體,肯定是立馬退避三舍的。卻沒想到,容傾卻是個看到尸體就會往上湊的。
李憐兒低頭不說話!
不說嗎?也沒所謂!一點不影響給她定罪!
屋內,一時沉寂。少時,湛王開口,聲音出,眾人心頭同時一緊。
「齊瑄!」
「屬下在!」
「送香慧回杜恆那里!」
湛王話出,香慧豁然抬頭,直直看著湛王,眼中震驚一覽無遺。
死,生不如死,兩種結果,其中之一,就是湛王給予她的最終結果。可是,任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湛王竟然……
「王爺,為……為什麼?」
渣王沒回答,抬手!
一旁護衛上前,即刻把人帶了出去。
看著香慧臉上那乍驚,激動,眼中卻難掩喜色的眼眸。容傾眸色深遠……
香慧可認為這是成全嗎?容傾卻不這麼想!
香慧被帶走,湛王看著李憐兒,眸色淺淡的很,聲音亦然,「派人送她去林家。告訴林家人,林婉兒之死,是她所為!」
湛王話落,李憐兒豁然抬頭,臉色雪白依然。然,眼中卻沒有了過去的嬌柔,綿軟,反而突現一抹戾氣,卻不是對著湛王,而是直直對著容傾,「你看到了吧!看清了吧!這就是湛王爺,你今日所得到的寵愛,我曾經也擁有過。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不會記著,更不會念著。將來一日,你一旦犯錯,他一旦厭了,我的今日就是你的來日!」
這話誅心!
湛王眼楮微眯!
容傾卻不由笑了,「你若用擁有過。那,湛王妃就是你,而非我了!」
李憐兒听言,眸色一暗,卻是嗤笑開來,「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來日方長你會……」
「對著一個意圖謀算我的人,談何相信?」
「你真相信齊瑄的話?真的以為那都是我的做的嗎?呵呵……那不過是湛王爺厭了我,為舍棄我,栽贓陷害丟出的一個罪名罷了!」
「你太高看自己了!他若厭,當即就出腳了。連理由都懶得說,又何談栽贓陷害?」容傾沒什麼表情道,「更何況,誰他媽的陷害你了?事兒明明就是你做的!」
「呵……」李憐兒冷笑一聲,話未出口。
容傾冷冷道,「擅長跳舞,繭子應該在腳上吧!可你那指月復上的繭子又從何來?想來,平日里沒少奮筆疾書,勤學苦練吧!學那麼多,寫那麼多,有人為考狀元。而你,都是用來玩兒陰謀陽謀了。真是白瞎了那些筆墨紙硯。」
容傾話出,李憐兒手握成拳,眼里溢出暗紅色,平靜不在,激狂突現,「容傾,你……呃……」詛咒的話,未出口,穴道被封了,人被帶走。
齊瑄躬身,轉身走了出去。護衛亦是默默退下。瞬息,屋內只剩下湛王和容傾兩人。
湛王靜坐不言,輕抿一口茶水,神色淡淡。
容傾低頭,抬腳搬來一個矮墩,在湛王對面坐下,看著他,開口,「夫君,我錯了!」
開口既是認錯!
話入耳,湛王眼簾微動,隨著把手中茶杯放下,不疾不徐道,「哪里錯了?」
容傾低頭,老實道,「夫君回來後,我一直在想,夫君會如何處置香姨娘?想到夫君或會處死她,我就……」
「為她抱不平?」
「不是!我就忍不住臆想延伸。想著,若是有朝一日我犯錯了,夫君會不會也如處置她一樣,出手干脆利索的把我給弄死呢?所以,剛才看到李姨娘,我就沒繃住……」
「所以,不高興了?同時否還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不是,就是心緒亂七八糟的,看著王爺,心里怪糾結的!」
湛王听言,冷哼一聲,不輕不重道,「這麼久以來,你犯的錯還少嗎?怎麼還活蹦亂跳的?」
容傾听言,抬眸,看著湛王,眼底亮光閃閃,「是呀!這是為什麼呢?」
湛王沒說話!
容傾淺淺一笑,眸色平和,悠遠,「所以!我以後不再胡思亂想,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做些有用的。」
「連頭發都擦不好,還會做什麼有用的?」湛王頗為看不上道。
「端茶倒水,陪吃陪喝外帶暖被窩,我哪個做不好!」
「那些,本王都不稀罕!」
容傾听了,眨巴眨巴眼,趴在湛王膝蓋頭,看著他,輕聲道,「真的一點都不稀罕嗎?可是昨天晚上在洗浴間,你明明還叫過我一聲小乖乖的。」
話出,湛王面色一僵!
小乖乖!
動情時,湛王月兌口而出的床笫之言,此時被容傾這個厚臉皮的拿出來叫器,湛王面皮有些繃不住!
在某種程度上,湛王臉皮還真沒容傾厚。
那兒童不宜的事兒,湛王一般不言,只講實干!而容傾卻是正好相反,說起來那是葷素不忌,可等到實事兒上了,她又蔫了。
在晚上,湛王一發力,容傾就求饒。
在白天,容傾一爆粗,湛王那臉色就黑紅黑紅的。
看湛王又黑臉兒,容傾伏在湛王膝頭,輕笑開來。湛王偶爾這樣傲嬌別扭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看容傾笑的得瑟,湛王繃著臉道,「對于李憐兒說的話,你真的全無感覺?」
「若是之前,我或許會有也不一定。可是現在……」容傾看著湛王,坐正,肅穆至誠道,「不止李姨娘,這世上不管其他人說什麼,我只信我夫君雲的。」
話入耳,落在心,湛王眼楮微眯,「是嗎?」。
「嗯!夫妻本是同林鳥,你好,我才好!」
「若是有一日,本王不好了呢?這尊貴不在了呢?」
「你好,我才好;你不好,我剛好有機會還你給予的那份好。」
「這話我听到過。只是,在本王不好時,你卻去護著那個小鬼了。」
「以後我只護著你。我可不想守寡!」
「只護著我?容逸柏呢?」
「他!他有王爺護著。」
「妄想!」
容傾抿嘴笑,不跟他辯。只是看著他……
湛王狠瞪她一眼!
容傾笑開,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湛王垂眸,這小女人慣會說甜言蜜語,慣會忽悠他。所以,她的話不足為信。心里如是想,可……
心卻再不受控制的承認。她于他是不同的,跟她們不同,跟任何人都不同。
只是,她還是太稚女敕!想要她活的長久,需要教導的還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