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的太陽,干燥的沙漠,噴涌的洪水,干死,淹死,兩個極端,掙扎,拼命掙扎,最後……呼……
喘息,一頭汗,急醒了!恍然,「原來是做夢!」輕喃一聲,抹去頭上汗,舌忝舌忝干燥的嘴唇,腦子混沌著,身體需求,本能使然,睜開眼楮,下床模索著找水喝!
模到茶壺,捧著直接喝了起來。
喝過水,如個廁,晃晃悠悠回到內室,迷糊著眼楮直接躺倒,繼續睡。那狀態,持續酒醉中。
「容九……」
湛王聲音背後響起,容傾不覺拉拉被子,夜寒,聲冷呀!
「本王叫你沒听到?」聲音越發清涼。
容傾翻身,轉頭,面對湛王,對上那一雙亮的滲人的雙眼。
心里反射性抖索了一下,臉上卻是一點兒不顯,睡意朦朧,睡眼惺忪,「夫君醒了?想喝水麼?」
眼楮都還沒睜開,關心就已全開。多賢惠呀!可惜,沒人感動,也沒人相信。
看著容傾,湛王輕輕緩緩道,「天還沒亮,晚上做下的事兒就不記得了?」
容傾听言,表情雲里霧里,「晚上發生什麼事兒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
呵……
湛王扯了扯嘴角,笑意森森,幾分青面獠牙的視感。看著,無意識吞口水!
脾氣壞,個性壞,小心眼,愛記仇……這些大膽無忌的話。要說,湛王听著,還真不覺得如何。畢竟,他確實是這樣,而容傾也不是第一次說。他還真有些見怪不怪了。所以,驚怒什麼的,還真是沒有。但……
喝暈了也就罷了,失言了也就算了。沒想到,她竟然還給他來月事!
把人帶回來,渾身火燒火燎要把人吞噬入月復的當口。當衣服褪盡,赫然發現,他又一次遭遇了容傾的小日子。
看看昏昏入睡的容傾,再觀望自己那種亟不可待。明明箭在炫,女人在眼前,卻生生要忍耐的處境。那一瞬間,湛王殺人的心都生不出了,火太大,燒的腦子有片刻空白。
不過是睡個媳婦兒而已,過程怎麼就能這樣坎坷,怎多曲折,如此折磨呢?幾乎把自己憋廢了!
湛王從來不知道,成親之後,床弟之事,也會成為人生的不斷出現的一個坎兒。還有……
「活了二十多年,本王才知道,原來女人的月事帶是那個樣子的。」湛王語氣淡淡,聲音卻是透心的涼,「本以為那玩意兒,本王一輩子也不會得見。可因為小安兒,本王倒是長了不少見識。」
容傾听著,隨著湛王的聲音,那勇闖鬼屋的音樂自動成為背景音樂。皮緊,真的好搭,毫無違和感。男人的聲音,就如那啊飄一樣,看不到,模不著,卻滲的人渾身冒寒氣!
容傾睜著迷蒙蒙的大眼,睫毛顫顫,聲音柔柔,羞答答道,「那個……妾身用的是極好的一種。其實,關于月事帶還有很多種的……」
「所以呢?你還準備統統列舉一下,然後再給一一給本王介紹一下?」
若是湛大王爺真想認識一下,她還真願意效勞。不就是月事帶嘛!在現代都有男人代言的。沒什麼可害羞的!而且,介紹著,順便再說說,女人在月事間,心里身體的種種不適,也不是挺好的嘛!只可惜,听听湛王這寒冬臘月的語調。顯然,她就算是張的了口,人家也完全不可以听她來分享。所以……
搖頭,擺手,「那個,王爺也用不到,不用知道也沒關系。」
「極好,沒說出讓本王跟你一起用用試試。看來,這酒是醒了!」
湛王話出,容傾隨著道,「酒?我昨天喝酒了?」
聞言,湛王眼楮微眯,看著容傾那一張完全失憶的臉,眸色漆黑,森涼!
被湛王如此盯著,容傾不閃不避,回視。心里告訴自己,一定要頂住!
過往的經歷告訴她,坦白不會從寬,抗拒也不一定從嚴。所以,縱然你眼神如刀,我這次也要裝死徹底。
不認錯,連討好賣乖的過程都剩下了。
「一些日子沒見,小安兒倒是長出息了!」
容傾听了,眼楮眨眨,表示听不懂。
湛王看此,揚了揚嘴角,「今天第二天,還有五天!你給本王等著。」
有了王妃之後,連女人小日子持續多長時間,他也知道了。這種改變……
冷哼一聲,豁然下床,抬腳往洗浴間走去。
看著湛王背影,容傾不由想,五天後要不要再喝點酒?酒壯慫人膽,說不定她也能再出息一回。
京城*三皇子府
「海姨娘那邊一切可都好?」莊詩雨看著眼前丫頭問。
秋紅頷首,「皇子妃放心,一切都好。」
「這是三皇子第一個子嗣,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
「奴婢明白!」
「讓下面的人看緊點兒。誰敢在這個時候給我生ど蛾子,一律嚴懲不貸。」
秋紅听言,眼簾微動,隨著垂首,「是!」
「讓她們都機靈著點兒。好了,你先下去忙吧!」
「是!」
秋紅領命退下,莊詩雨起身,緩步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陰冷的天氣,眸色沉沉涼涼!
最近京城的事兒,各色的事兒還真是不少。精彩一出接著一出。
她的夫君,不顧自身安危,舍身救人,然後被驅離了。
隨著,湛王妃意外被那多年都不曾露面的陌皇爺給帶走了。
隨著,湛王也離京了。
呵呵……意想不到的事兒太多。而最後結果,卻沒有一個是她樂見的。包括現在春風得意身懷有孕的太子側妃——她的堂妹。
莊家女,太子側妃這樣的身份尤顯不夠,還想再要一個母憑子貴?再往上爬一個階梯嗎?
莊詩雨扯了扯嘴角,清清淡淡,眸色悠長,深遠。還有點點嘆息,以前以為莊家聰明人有很多。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寥寥無幾!
莊家,看似樹大根深,枝繁葉茂。可那只是表象。其下,或已開始腐爛!所以……
莊詩雨眼楮微眯,未來如何,她真要好好想想才好。
對未來,有人是一日不謀算,一日都難安。
對以後,有的人卻是順其自然,凡事盡了心力,剩下的盡看天意。
雲海山莊
容九早上醒來,湛王已沒了蹤影。窩在熱乎乎的被窩里,容傾有那麼些不想起來。冬天,沒有什麼比賴在床上更舒服的了。特別是在來月事的時候,更是不想動彈。月事……想著,忽而想到什麼,容傾神色微動,這次她來月事,湛大王爺怎麼沒有……
「王妃,您可起身了!」
門外,趙嬤嬤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容傾的思緒。
「呃,還沒!」
「那老奴這就派人過去伺候你起身。」
聞言,容傾從床上坐起,看來這懶覺是睡不成了。
穿上衣服,起床,打開門,趙嬤嬤還有兩個奴婢出現在眼前。
「王妃!」
「奴婢見到王妃!」
「呃,不用多禮!」
「謝王妃。」兩個丫頭起身,趙嬤嬤開口,「扶王妃去正院。」
「是!」
一左一右胳膊被人拉住,這架勢……不是綁架,但,感覺卻很不妙。
「趙嬤嬤,容我先梳洗一下再過去!」
「老夫人院里什麼都有,王妃去那里梳洗也是一樣。」
趙嬤嬤話落,兩個丫頭不由分說,扶著容傾往正院走去。
走在路上,容傾就一個感覺︰老皇妃又要生妖兒!
「過來陪我用飯。」
呃……跟她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
「傻愣著做什麼?」老皇妃總是毫不掩飾她的嫌棄和挑剔。
「王妃,老奴先伺候你梳洗。」
「好!」
從洗浴間出來,在老皇妃對面坐下,飯菜很是不錯。
「吃吧!看著做什麼?」
容傾听著,拿起筷子,心里暗月復︰老皇妃今天這心性好像更差了。難道也是大姨媽來報道了?
「看著我做什麼?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嘿嘿……沒有,晚輩怎敢吶!」
話出,挨一冷眼,得一冷臉,「沒出息!昨天剛被坑了,今天連句不依的話都不敢說。
「晚輩倒是想說!」
老皇妃听言,挑眉,「是嗎?那剛為何不說?」
「因為您輩分比我長,脾氣也比我大。我說了,肯定又是被您訓。」
「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過,說不說也沒差,反正最後結果都是被訓。」
容傾听了,不說話了,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老皇妃看此,也沒再多言。
「飯吃八分飽知不知道。」說完,拿下容傾手里的筷子,「人不大,飯量倒是不小,吃起來沒完沒了的。幸好你是嫁給了雲,不然,一般人家哪里養活的起你。」
「我也沒吃多少呀!」
沒人理她!
「趙嬤嬤,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回老夫人,都準備妥了。」
老皇妃听了,起身,「走吧,跟我去內室。」
「呃!」容傾跟在後面,腦子里不由天馬橫空,浮想聯翩起來。如此神秘,老皇妃不會是預備傳授她什麼宮斗絕技吧!若是,還真不由有些激動。
一技在手,天下任我走,皇宮任我游,莊老妖婆即刻被我收。
「趙嬤嬤,拿來!」
「是!」
看老皇妃如此嚴肅,容傾不由嚴陣以待。盯著,等著,看神器現!
趙嬤嬤拿著一個盒子走到老皇妃面前。
「打開!」
「是!」
嚓……
盒子打開,容傾心頭一緊,只是當盒子內的東西映入眼簾。容傾眼直了,呆愣。
老皇妃看著盒子里的東西,感慨,「好久沒捯飭這些了,不知道手生了沒有!」說完,拿出一個畫筆走到容傾面前。
沒錯!盒子裝的不是別的,就是滿滿的胭脂香粉,眉筆口脂等,一系列的化妝品。
對著給她畫眉的老皇妃,容傾忍不住開口道,「那個,老夫人,您這麼匆匆忙忙的叫晚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你以為是為什麼?」
「說不清,反正沒想到是這個!」
「就你那腦子能想得到什麼!」嫌棄無處不在。被擠兌的沒脾氣!
「女人,不但要懂的愛惜自己,也要懂得裝扮自己。看看你,小小年紀,連個涂脂抹粉都不會,你這也算是女人。由此可見,雲也真是夠沒眼光的。」老皇妃在容傾臉上捯飭著,嘴巴也不停。
「女人要得男人喜歡,要麼得又才,要麼得有貌。可你呢?有什麼?也就是運氣不錯!傻人傻福。」
容傾靜靜听著,雖然老皇妃說話,用詞總是那麼犀利。可是,听著卻不堵心。當然了,她坑人的時候例外,那是分外的讓人堵的慌。
趙嬤嬤在一邊靜靜看著。感慨,年輕的時候,老皇妃也是最愛美的。閑著無事,最大興致就是裝扮自己,不為男人,就為自己看了高興。
可是現在,她有興致了,卻不再是裝扮自己,而是開始裝扮別人。
雖不想承認,可她很清楚,她已老了。再用心裝扮,也抹不去臉上歲月留下的痕跡。紅顏易逝,歲月無情,再好的胭脂水粉,對她也已沒用。不過,她也早已無所謂了。
其實,老皇妃挺喜歡頭上的白發。那是歲月的驗證,看著黑發逐漸變白,看著雲陌逐步成長,那何嘗不是一種美好!
上妝,梳頭,換裝!
一套程序,當全部完成,容傾早飯已消化了。
而老皇妃看著容傾,滿意的笑了,「不錯!」
趙嬤嬤看著,驚嘆︰何止是不錯,簡直是……驚艷!年輕就是好呀!
「王妃,您看看!」
「呃……」容傾抬腳走到鏡子眼前,當鏡中人映入眼中,容傾眨眼,有那麼些不確定。這個,真的是她?
本以為,如她這個年紀,化妝應該是多余,年紀撐不起那些色彩。可現在……
這粉雕玉琢,明眸皓齒,嬌艷欲滴,身姿又玲瓏有致的女人是誰呀?
少女的靈動,女人的嬌媚,融合一起,盡在其中,怎麼看都挺誘人的。
看著,容傾轉眸,看向老皇妃咧嘴一笑,「老夫人,沒想到我真的也是個美人呢!」
容傾話出,趙嬤嬤抿嘴笑,老皇妃臉色即刻耷拉了下來,「一張嘴,一說話,什麼都白瞎了!」
容傾听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皇妃冷哼,「還有,你現在這模樣,哪里是因為你長的好。明明是我手藝好。」
「祖母說的是!」容傾眉眼帶笑,驚嘆道,「完全是化腐朽為神奇呀!」
老皇妃橫了她一眼,隨著道,「會打馬吊嗎?」。
「會……會一點點。」
「會就好!不然,我就白忙活了。」
容傾听了,面色變幻不定道,「老夫人,您把我裝扮成這樣,就是為了陪你打馬吊?」
「不然還能為什麼?把你賣掉嗎?」。老皇妃悠悠道,「我倒是挺願意的,就你這模樣,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聞言,容傾抬腳上前,輕輕扶住老皇妃,「還是打馬吊的好。不過,晚輩會的不多,一會兒您可要讓著我一點呀!」
「不用會太多,會輸就行!」
「輸?老夫人,敢問一句,我們玩兒什麼呀?」
「自然賭錢!」
「那個,我沒錢!」
「我知道!一會兒我先借給你點兒。」
「行,那我一會兒再輸給您。」
「不輸給我試試!哼……」
老皇妃還是那麼蠻橫不講理。而與其相反的是,老皇妃的牌技跟她脾氣可是完全相反了。
脾氣那麼爆,牌技卻是那樣弱。
老皇妃,容傾,趙嬤嬤,加上一個丫頭,四個人。
「誰敢故意輸,我就讓誰好看!」老皇妃一句話,讓她自己輸了個徹底。
容傾贏贏贏,贏的最多!看著眼前那黃燦燦的元寶,笑的只見牙不見眼。
「老夫人,還來嗎?」。
「來,為何不來?」
「好,那就繼續呀!」
「動作快點兒!」
「是!」
容傾贏的合不攏嘴,老皇妃輸的殺紅了眼。趙嬤嬤和丫頭不敢多言,只是看著,陪著。
在老皇妃眼前元寶快輸光,容傾嘴巴已經咧到耳朵後時……
「公子,王爺!」
門口聲音落下,湛王,雲陌兩人身影隨著出現在眼前。
趙嬤嬤和丫頭趕緊起身,「公子,王爺!」
「嗯!」雲陌輕應。
湛王直直盯著容傾,沒說話。
注意到湛王的異樣,雲陌轉眸,順著看去,看到裝扮格外精致,嬌艷的容傾,不覺挑眉。
「我給她捯飭的,不錯吧!」
雲陌點頭,「很漂亮!」
「謝皇叔夸贊。」容傾說著,捧著面前元寶走到湛王跟前兒,仰頭看著他,笑眯眯道,「王爺,你看,都是我贏來的。」
湛王听言,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落在元寶上,隨著眉頭微動,而後不咸不淡道,「既然是你贏的,就好好收著吧!」
讓她收著?這話的意思是,他不給沒收了?
今天不止贏錢,還能存錢了?這……時來運轉了?終于可以月兌貧了,錢袋向著小康邁進了。
錢來的太快,荷包鼓起的太突然,容傾有些飄忽。
「王爺,這些真的給我?」
「嗯,都給你!」
「謝王爺……」
湛王面無表情。
老皇妃卻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聲入耳,容傾不由側目。雲陌拿過容傾手里的元寶,不疾不徐道,「拿著就好,記得別往外花。」
容傾听了,順嘴問一句,「為什麼?」
「因為都是假的!」
雲陌話出,容傾眼楮登時圓了,「假……假的!」
「你這樣,我都不忍心點頭。」
容傾听言,下意識拿起一個在嘴巴里咬了一下。拿出,元寶上赫然多了四個小牙印兒。果然,是假的……
容傾動作出,老皇妃拍桌大笑,「雲,你這王妃真的很討人喜歡。」
湛王嘴巴微抿!
容傾看著樂不可支的老皇妃,表情發干。好漲見識!
原來,打馬吊是可以用假錢的。原來,老皇妃還可以更坑的。原本,古代假幣也是很猖獗的!
看來,銀錢辨偽術,不止是現代,在古代也必須要會。
只是,可憐她這口袋一直空蕩蕩的,想真假對比一下,都沒有那真的。
看容傾那憨樣兒,湛王拉過她,抬腳往外走去。
等到他們聲影消失,雲陌轉眸看向老皇妃,「雲,好像不高興了!」
老皇妃擦拭眼角笑出的水色,嘴角笑意殘留,眸色悠長,「不高興了還知道拉媳婦兒一起走。這怕是心疼了!這是好事兒。」
要是一看容傾犯傻,自覺丟他的臉,直接甩袖子走的話。那,才是要壞事兒。
雲陌听言,挑眉,「娘是故意的?」
老皇妃搖頭,「本只是逗著容九玩兒。只是,最後容九沒生氣,雲倒是先不樂意了。」如此一來,昨晚的火氣,該被其他的取代了。
「雲有心,是她的福氣。」
老皇妃頷首,「傻傻的樣子,挺惹人喜愛。」說著,想到容傾听到是假錢之後,那被雷擊一般的表情,不由又笑了。
女人,有時傻一點兒更有福!
凡事斤斤計較,精于算計的,別人看著不喜,自己活著也累。
「不過,我特意給她裝扮一番,倒是故意給雲的。」
「意為何?」
還能為何?自然是急湛王唄!看著自己嬌滴滴的媳婦兒,光著急,可就是吃不著。那一種郁悶,老皇妃縱然不是男人,也能想象得到。
不過,這話老皇妃沒說,顯得自己太不莊重。
一擺手,「自己想去!」
另外一邊……
「你那腦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只是為了活著才長它的嗎?」。湛王陰著臉道。
「當時滿腦子就想著贏錢來著。看來,貪心果然沒好事兒呀!」容傾說完,看著湛王輕聲道,「夫君,經此一事兒,你看,我是不是應該多模模錢才是呀!身為湛王妃,連真假都分辨不出,多給你丟臉。」
湛王听言,眼楮微眯,「被老皇妃坑了,轉過頭來跟本王要錢,你可真有出息!」
「吃一暫長一智嘛!」
湛王冷哼,剛欲說話,門外凜五聲音傳來!
「主子,京城密函!」
湛王听了,看著容傾開口,「去把臉洗了,衣服換掉。」
聞言,容傾順嘴問一句,「這樣不好看麼?」
好看的,令人火大!
「又想招惹誰給本王看?」
容傾听言,轉身往內室走去。
湛王抬腳走出!
「主子!」
「嗯!」伸手接過凜五手里的信函,展開,看到上面內容,眸色一沉!而後,抬腳往正院走去。
***
「要回京了嗎?」。
湛王點頭!
「什麼時候走?」
「午飯之後!」
老皇妃听了,頷首,多余的話沒多說,也不曾多問,只道,「趙嬤嬤,帶人去為湛王,王妃歸置東西。」
「是!」
趙嬤嬤領命走出,老皇妃起身,從脖頸上取下一物,遞給湛王,「這個給容傾!」
看到老皇妃手中物,湛王眼簾微動,眼底劃過一抹異色,隨著伸手接過。
看湛王接過,老皇妃淡淡一笑,道,「容九挺討人喜歡。得空,讓她給我寫封信!」
「嗯!」
「好了,你去忙吧!一會兒走的時候,不用再特意過來向我辭行。大概是年紀大了,對離別不太喜歡。」
「皇祖母多保重!」
「嗯!我會努力多熬些日子。等你們再次來看我。」
湛王听了,沒再多言,轉身離開。
看著湛王離開的背影,老皇妃臉上笑容淡下。大概真是老了,竟然也開始傷感了。
喜相逢,傷悲離,空落落的感覺不由襲上心頭。
「看來,這些日子過的太過鬧騰些。」
鬧騰的人,心里竟然開始不舍!可惜,雲是真的稀罕容九。不然……
搖頭,雲陌自有雲陌的緣分,她不應該想那些。
緩步走出屋子,靜靜站在院中,重新習慣那種沉靜。
***
「真的不用去向皇祖母此行嗎?」。走在下山的路上,容傾看著湛王,忍不住道。
「嗯!」
容傾听了,沒再多言。跟著湛王往山下走去。
兩人一路無言,下山,坐上馬車。
「駕……」
一聲喝,馬車往京城方向駛去。
站在山頂之上,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雲陌表情淡淡。
各人有各人的福,各人有各人的劫,一切都勉強不得,也躲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