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167章  跟我有何關系呢

作者 ︰ 淺淺的心

京城外*客棧

「小娘子,趁著時辰正好,我們趕緊上去吧!」說著,強拉著人就要往樓上走去。

看此,翠香隨著起身,疾步上前攔住,「這位大哥,這個小娘子,你可是踫不得!」

話出,惹來一陣笑聲!

一個唱曲兒的踫不得?翠香的話听在耳中就是一個笑話!

流氣,嘲弄的笑聲入耳,翠香嘴巴緊抿,臉色難看,狠狠瞪著被那大哥摟在懷里的女人,滿眼火氣,都是因為她。

「踫不得?這話我听著真的好害怕喲!」譏笑著,隨著抬手在女人身上模來模去,「可是,大爺我今天就踫了,就踫了!你要把大爺我如何?」

翠香按下心中的火氣,仰頭,扯了扯嘴角,眼神莫測,「我自然是不能把大哥您如何。不過,有件事兒,我覺得有必要告訴大哥一聲。這女人她——可不是一個尋常唱曲兒的。她呀!過去可是我們大元王朝湛王府的姨娘,是湛王爺的女人!」

話出,整個大堂陡然一靜。

攬著香姨娘的男人,那滿臉的流氓笑瞬時僵住,臉色變幻不定。一邊的小弟,臉色直接白了!

香慧視線在容傾身上定格,對于那在她身上毛手毛腳的男人,完全未曾看過一眼,也不曾掙扎,整個人透著一種無所謂的麻木之感。

「就她?還湛王爺的女人?你她娘的忽悠誰呢?」驚過之後,是怒,吼著,那手對著翠香就招呼了過去。推的她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慌忙扶著桌子站好。

雖未摔著,可也夠難堪的。臉色沉下,硬邦邦道,「忽悠你?呵……大哥你可是太高看我了。放眼整個大元王朝,湛王爺是什麼性情的人,哪一個不知道!若非這女人曾經真是他的女人,你覺得我敢胡言麼?我那不是不想活了嗎?」。

這話,听著有那麼些道理!

「這麼說,這個唱曲兒的她真的是……是湛王的女人?」

「這我哪里敢胡說!不過,大哥若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你若是真要帶她上樓,我也不攔著,我也攔不住。只要這事後,大哥你別怪我沒事前提醒你就好!」

「既然是湛王爺的女人,那她現在怎麼……」

「自然是犯了錯,被湛王爺懲罰了唄。不過,不管怎樣,她確實是湛王府的人。哪怕是不得湛王喜了,可若有誰想動她,湛王爺也不見得會高興,怎麼說曾經都是自己的女人不是?所以……」翠香的話未說完,不過意思不言而喻。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的明白。

「大哥,我們走吧!」小弟顯然這心里已經開始發慌了。

「真他娘的晦氣……」低咒一聲,終是沒膽兒子去驗證。為了一個殘花敗柳,犯不著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待人離開,走出客棧。翠香隨之抬手,一個巴掌對著香慧揮了過去。

啪……

耳光響亮,香慧的臉頰瞬時腫了起來。

「真是個災星!」

臉頰刺痛,辱罵刺耳。但,香慧不但沒羞怒,反而還漾出一抹笑意,幾分嘲弄,點點自嘲。

「你笑什麼?」翠香氣怒,「你在嘲笑誰?」

香慧沒說話,抬腳向前。

「你去哪里……」翠香一個拉扯,香慧順著她的力道跪下。

「奴婢叩見王妃!」

話落,翠香一怔,香小婊她在說什麼?王妃?誰是王妃?想著,豁然抬頭,向容傾看去。當看清容傾的樣貌,翠香臉色驟然大變,膝蓋一軟,噗通跪倒,「奴婢叩見王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翠香動作出,話入耳,容傾不由側目,凜五眼楮微眯,眸色沉暗。

看著翠香誠惶誠恐的模樣,香慧笑了笑。這態度,跟面對她時,可真是兩個極端呀!不過,曾經翠香對她也是恭敬有加的。只可惜……

眼底劃過晦暗,抬眸又隱匿無蹤,臉上笑意殘留,看著容傾恭敬你開口,「許久未見,王妃可還好嗎?」。

容傾看著她,沒說話!

離開王府時,香姨娘眼中那壓不住的喜色,期待,激動。那一種歡喜,容傾記得清楚。可如今,為何卻是這副模樣?那情郎呢?死了麼?

容傾未言,香姨娘自言,「奴婢這話問的有些多余。王妃是有福氣之人,自然是吉祥又如意。」香慧說著,悵然一笑,「不像奴婢,貪戀著過去的一點兒美好,錯把虛言當諾言,誤把假意當真心。為了那所謂的真心真情,山盟海誓。千般算計,萬般維護。可結果,卻是一錯再錯,錯的徹底,最終落到了這種境地。」

容傾听言,神色微動。看來,情郎沒死。而是,一片痴心遇狼心了!故事倒是不稀奇,挺常見!

不過,不像她?貪戀過去?這話是何意?

過去,指的是進入湛王府之前嗎?

這個貪戀……

香慧貪戀杜恆曾給予的美好誓言。那她呢?貪戀什麼?

容傾想著,眼簾微動,她應該貪戀顧廷煜給予的那些維護和溫柔麼?

呵呵……

「王妃娘娘恕罪,我家下人無撞,口舌無忌,還請王妃不要見怪,更不要放在心上!」翠香說著,伸手拽住香慧,「當著王妃,怎可無禮,走!」

明顯是不想讓香慧多說。

可香慧慧听她的嗎?不止不會,還……

猛然出手,用力對著翠香後頸砍去。位置精準,力道狠戾,用盡全力,一擊倒地。看著暈倒在地的翠香,香慧面無表情收回自己的手。

櫃台的掌櫃看著,面皮發緊,神經緊繃。

「鐵柱,鐵柱……」

「掌櫃的!」

「你帶上店內的人在門口守著。若有客人來,就說︰我們今天歇業不接客了。」再來客,萬一再出什麼ど蛾子,沖撞了貴人。那,錢沒命重要呀!

「小的這就去。」

掌櫃的低聲吩咐著,小二小聲應著,放輕腳步,匆忙往外走去。王妃,湛王妃呀!我的老娘喲,這身份高的讓人腿發軟吶。

鐵柱是腿哆嗦,掌櫃的那是連心都在哆嗦。

「過去是我太貪心了。享著王府的榮華富貴尤顯不夠,心里卻還妄想著一份至誠至聖的感情,一個愛我入骨的男人。呵呵……」一笑,滿滿的嘲弄與苦澀,「落得如此境地,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活該!」

容傾听著,看著香慧,眸色清清淡淡,平靜悠長,聲音輕輕緩緩,「許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會說話!」

香慧听言,臉上溢出苦澀,幾分蒼涼,「奴婢只是有心而發。」

容傾點頭,隨著道,「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容傾話出,香慧眼簾微動。

容傾淡淡一笑,「你處境艱難,我不會心生歡喜。同樣,亦不會心生憐愛。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是喜是悲,都是你自己的事,于我無礙!」

也許,香慧以為,倘若容傾是那心胸狹窄的。那麼,就會因她曾經是湛王爺的女人,因為她曾經欺騙,並意圖謀算容傾。容傾因此必定對她懷恨在心。

繼而,看她如此的淒苦,這樣狼狽。定會因一些過往,就幸災樂禍,心情愉悅。然後,出手干預一些事兒,讓她可以活的更久一些,承受的更多一些。

反之,若容傾是那心慈柔和的。那麼,也許就會同情她幾分。施舍給她點什麼。也好落個賢名出來。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容傾無論是哪一種態度。對香慧而言,都不是壞事兒。

只可惜,她所期望的均沒出現。

看著容傾那清涼,明亮的眼眸,香慧垂眸,臉上表情,淒淒哀哀,「王妃是聰明人,比奴婢活的通透。」

容傾听言,不覺笑了。

這一張嘴,這一張臉,真的很具欺騙性。說出的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交融在一起,不留神真的很容易受她言辭的渲染,心生波動。

想當初,林婉兒死,她一點兒不為自己辯駁,干脆的承認是她所殺。

而殺人的緣由,是為她的家人不再受到迫害。這理由,妥妥的為自己鍍了一層金。讓人幾乎要忍不住為她的孝心而感動,進而忽略掉她的罪行。

林婉兒是惡毒無比死有余辜;香慧是重情為孝行凶有理!這定義幾乎可出。但,最後的真相卻告訴我們什麼呢?

然故事終究是故事,跟事實並無關系。信她,必被打臉!

「王妃,凜首領,馬車好了,可以出發了。」

听到護衛稟報,凜五頷首,拿起容傾身邊的包裹。

容傾起身,越過香慧,抬腳往外走去。

剛走出兩步,香慧聲音傳來,「王妃,奴婢听說,完顏郡主入京了,不知可是真的?」

聞言,容傾腳步頓住,轉頭。

香慧緩緩起身,看著容傾,面色平淡,只是眼神亮的過分,「若是,那麼王妃對她可是防備著些,也當心點兒。完顏郡主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容傾听言,眉頭微揚。

「完顏璃此人,表面看上去純真友善。實則卻是詭計多端,城府極深。更重要的是,她身份特殊,不但是古都的郡主,王爺的表妹,還是完顏惜的妹妹。」

香慧說著,看著容傾,臉上表情充斥著一種莫名的味道,「王妃或許不知,在王妃之前,曾經還有一個女人入了王爺的心。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完顏惜,只可惜,完顏惜命薄,兩年前病逝了。但,俗話有雲︰愛屋及烏,看在完顏惜的面上,王爺對完顏璃也會分外的寬容。所以,王妃最好不要跟完顏璃正面沖突。不然……怕是要傷心了。」

香慧說完,試圖從容傾的臉上看到些什麼。然,結果她失望了。從頭至尾,容傾眉眼間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只是凜五,看著香慧眸色更沉了幾分。

展開大氅披上,容傾看向凜五,「走吧!」

「是!」

一前一後走出客棧。至于香慧……

人,是無關緊要的人。

話,是無盡緊要的話!

坐上馬車,車簾未放下,一個人影忽而從客棧沖出,尖利聲音隨之傳來……

「王妃,奴婢香慧愧對王爺,也愧對王妃呀!」

「王妃,謝謝你仁善仁心,答應為奴婢懲治杜恆,懲治周家!」

「奴婢今日以死謝罪,以死謝恩……」

話落,人撞牆而去,必死的力道!

通……

一聲響,血色濺,人倒地,躺倒,用最後力氣轉頭看向容傾。

淒厲,濃烈,嗜人,森寒!

以命,向容傾索要一把復仇之刀。

以命,要一些人隨她一同損落沒入黃泉。

若無法如願,死不瞑目,化作厲鬼,每一個都不放過!

炫目的晶瑩,刺目的猩紅。

紅白交錯,驚心的顏色!

看一眼,容傾放下車簾,淡淡開口,「走吧!」

「是!」

馬車緩緩向前,凜五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香慧,手微抬。

隨著一個護衛閃身出現,抬腳向香慧走過去。

京城

「公子,湛王回京了。」

容逸柏听言,猛然抬頭,「小姐呢?」

祥子搖頭,「未曾看到小姐蹤影。」

祥子話出,容逸柏眉頭瞬時皺起。竟沒跟著一起回來嗎?

念頭出,既被否,不應該!

「不過,林子說,在城門口看到王爺時,他身邊只有凜一一個護衛跟著。未見凜五蹤影。」

聞言,容逸柏神色微動,靜默,良久,起身,「祥子,備車!」

「是!」

***

馬車內,想到那血色的一幕,容傾眸色清清淡淡,平淡無波。

以死相逼,眼神威嚇?呵……

以死相逼,也要選擇一個對你在乎的人。那樣,或因心有虧欠,才會受你那份威迫。

而她,一個不親不近,甚至可說有些過節的人。會受威迫?毫無理由!

還有那眼神威嚇!

憶過往,在現代容傾隨同查案的時候,那些亡命之徒看她的眼神,可是比香慧要凶惡,可怖的多。曾經她也極度的害怕過。但,多次經歷之後,那已不算什麼。

所以,香慧最後這舍命一謀算,最後不會如她所願。

「王妃!」

「嗯!」

「香慧的事兒,您預備怎麼辦?」

「她的事,自有她娘家和夫家看著辦。輪不到我們來管。」

清淡的聲音從車中傳出,入耳,凜五面色微緩,「王妃說的是。」

少時靜默之後,凜五開口,「有一些事,屬下無法細說。但,完顏璃包括完顏惜,在主子跟前兒,並非香慧所言的那樣,確切的說,是與其相反。」

容傾听言,眉頭微揚,「相反麼?」

「是!所以,現在完顏璃已不再是古都的郡主,而是璃妃了!」

聞言,容傾眼底神色變幻不定,璃妃?這意思是說,完顏璃已是皇上後宮中的一員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完顏璃以後的日子可就熱鬧了。

話到此,凜五不再多言。容傾也不多問。一些事,點到即止。

默默前行,容傾坐在馬車內,手里抱著暖手爐,腦子里天馬橫空,無邊無際的漫游著。

不知過了多久……

「凜護衛!」

「容……公子!」

听到聲音,容傾本已快閉上的眼楮,瞬時睜開,順手打開車簾子。容逸柏的身影隨之映入眼簾。

「哥,你怎麼在這里呀?」

看著容傾,容逸柏臉上自然漾開一抹笑意,「特來迎接王妃。」

听言,容傾眼楮彎彎,笑眯眯道,「哥哥真是有心。」

容逸柏笑了笑,「我帶了一些吃的過來,王妃要不要吃。」

「嗯嗯!」

容逸柏抬腳走上前,走到馬車邊腳步頓住,看向凜五道,「待王妃用完,我就下車。」

凜五頷首,「容公子有心了。」

容逸柏微微一笑沒再多言,抬腳上車。

「羊肉湯還熱著,你……」

容逸柏話未說完,身上忽而一暖,神色微動。

容傾把身上大氅給容逸柏披上,念叨,「你傻呀!這天氣還跑出來。迎什麼迎?你當我不認識京城的路呀!看你這手冰的,你是生怕自己不會生病是吧!」

容逸柏听著,嘴角笑意,暈染眉宇間,聲音柔和,「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本以為,傾兒看到我,第一反應是感動呢!沒想到,是挨訓!」

「怎麼不感動,我感動的稀里嘩啦的。」說著,把那湯盅打開,遞給容逸柏,「你先喝點暖和暖和。」

容逸柏搖頭,「熱量太高,我扛不住。你喝吧!我喝點兒熱水就好。」

「熱扛不住,這冷就受的住?」

「尚可!」

容傾瞪了他一眼,把手邊暖手爐遞給他,「馬上就要成親了,若是萬一病倒了,看你怎麼去迎親。」

容逸柏听了,溫和一笑,沒接話,只道,「趕緊喝吧!一會兒涼了。」

「哦!」

「唔……這羊湯真不錯。湯濃柔女敕,不腥不膩。哪里買的?」

「京城東門胡同,薛家羊湯,百年老店了。」

「怪不得味道這麼正。」

看容傾吃的小臉兒泛紅,容逸柏眸色越發柔和。

凜五跟在馬車邊,听著里面傳出的對話,眉頭不覺皺起。

容逸柏是個好哥哥。但,是否太好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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