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奮力而起的那一瞬間,雲眼眸一暗,隨著抬手,嗜氣隨之而起,戾氣滿溢……
砰……
身一輕,一痛,頭一懵,眼前陣陣發黑,眩暈,空白!
「不知死活!」
輕緩的聲音,沉沉的血氣,隱約落入耳中,容傾神智漸漸清晰,隨著感覺一股溫熱從額頭緩緩流下。呵……受傷了!
抬眸,看向從床上下來,緩步走向她的男人,走動之間,那隨之而外泄的威迫,令人透不過氣來!
禁控的欲色,冶艷的魅色,致命的性感,欲沖破頂峰的關頭,與之相反的卻是他陰寒如潭的雙眸。
男人自身難忍的,面對眼前惑人的美色,相互交錯之下,容傾清楚看到是,眼前男人恐怖的自控力。
一個對人家狠,對自己也夠狠的變態!扯了扯嘴角,她是遇`.``到怪物了。
「呃……」脖頸被一只大手扣住。男人臉上不見絲毫殺氣,眼神亦是幽深無波,不見一絲殺意。但,置于咽喉處的手指,只要稍一用力,容傾小命即休矣!
胳膊拗不過大腿果然是真理!而她,在湛王爺的眼里,恐怕連只胳膊都不是,最多算是只雞崽兒,弄死她只是兩根手指的事兒!
「想跟本王拼命?這麼迫不及待想死?」自不量力,又看不清形勢的蠢女人!
容傾听言,微微一愣,「臣女豈敢!」
「不敢嗎?」。說著,手指收緊。睜眼說瞎話的女人,讓人厭!
雲動作出,容傾瞬時了然,看來她的答案,讓湛王爺很不滿意。不過,跟他拼命是什麼意思?她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兒呀,他是從哪里……想著,嘴角微抽!
「王爺,臣女剛才翻身上去,一點兒拼命的想法都沒有!」
「是嗎?」。
脖頸被卡的更緊了,缺氧開始,容傾憋著氣,誠實回一句,「我只是想睡回去!」
這話出,雲手微頓,「睡回去?」
「就……就是禮尚往來,你睡我一次,我睡你一次……不能光讓王爺出力,那樣臣女如何擔當的起。」容傾聲音弱弱,但臉上,眼中卻均是一片赤膽忠心之色,甘為王爺效力,死而後已!
雲听了,看著容傾,表情變得怪異。
那表情,類似吃了蒼蠅。容傾看了,隨著小臉一變,染上慚愧,「只是,臣女沒經驗,剛才動作生猛了些,讓王爺誤會了,都是臣女不是!」說完,低頭,縴長的睫毛顫呀顫,滿滿的不安,懊悔呀!
「嗯……」
听到這聲悶哼,容傾抬眸,驚見雲嘴角溢出血色,臉色微變,變得雪白。
看此,容傾眨眼,驚惑,這是……被她惡心到吐血了?
「凜一!」
召喚聲未落,一個高大精壯男子既出現在眼前。
「主子!」
「扶我回去!」
凜一听言,抬頭,看清眼前情勢,眼眸微縮,什麼都沒說,扶起湛王疾步離開。
人離開,容傾模了模脖子,咽口水,一點兒不覺放松。因為小命還在懸著!
因為湛王被她膈應到了,因為湛王吐血了。所以,她是生,是死,還真是難說!
呼……若是老天讓她穿來,只是為了讓她再死一次。那,她真是沒什麼可說的了,這短暫的古代游,用小命來付費呀!
湛王府
「主子,屬下去叫凜五過來。」
雲听了,沒說話,緩緩閉上眼楮。
凜一看此,飛身離開。
「凜五!」
「你回來了,主子他怎麼……」
「主子被藥反噬了,解藥你可制出來了?」
凜五聞言,臉色一變,「怎麼會被反噬?難道是我想錯了?容九的身體不能緩和主子身上的媚毒?」
「主子這次沒動她……」
「為什麼?」
「不清楚!暫不說這個了,解藥可有了?」
凜五搖頭,面色凝重,「那藥太霸道,一時半會很難配置出解藥。」
凜一听了,凝眉。
「不過,我手上的藥應該多少能緩解一些。」凜五拿過剛從藥爐中取出的藥丸,疾步往外走去。
一路,凜五開口,問,「向主子下藥的人可查到了?」
「已有眉目,是誰馬上就會知曉。」
查到是誰之後,死是對他(她)最輕的處罰!
「容九……」
「不是她,她只是踫巧在哪里,已確定!」
凜五听了,點頭,沒再多問。
容府
湛王爺離開,容傾眼前既出現了一群的人。可惜,卻均不是來關心她的,而是來問責的。
「春桃說,湛王離開的時候好像受傷了,可是真的?」容老夫人死死盯著容九,厲聲問。
容傾听了,看了一眼春桃,不咸不淡道,「湛王爺的傷,就是出自春桃之手。所以,趕緊償命去吧!」
容傾話落,春桃既尖叫出聲,「九姑娘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奴婢當時根本就不在屋內,湛王爺怎麼可能被奴婢所傷。」
「既然不在屋內,憑何斷言湛王爺受傷了?」
「奴婢……」
「什麼都沒看到,就敢胡說八道,誰給你的膽子如此禍害容家?」
「奴婢沒有胡說八道!」
「這麼說,你是十分確定湛王受傷了?」容傾說著,忽而一笑,看著容老夫人,柔柔道,「湛王在容府受傷,這若是傳出去。那,容家會被冠以什麼罪名呢?是守護不周,還是……容家居心叵測,蓄意謀害湛王呢?」
容傾話出,容老夫人包括容家眾人臉色驟然大變。
容傾卻是笑意加深,「我想應該是後者吧!畢竟,在廟堂發生的那件事兒,京城上下均已知曉。容家護容九心切,一時沖動對湛王爺做出不敬之事,也很有理由!」
「容九,你……」容老夫人听的是心驚肉,頭發昏,一時連該說什麼都不知道。
魏氏趕緊上前一步,看著容傾沉聲道,「傾兒,此事可大可小,你可是不能胡言!」
「說湛王爺受傷的是可是春桃,是她在給容家招禍端,母親沒听到嗎?還有……」容傾微微一頓,看向容雨柔,懶懶一笑,「說我勾引湛王爺,用力抹黑容家名譽的七小姐。」
「你混說,我沒有,啊……」
容雨柔辯駁的話還未說完,容傾一個杯子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伴隨著容雨柔的叫聲,令人心頭不穩,猛跳,看向那額頭染血,卻分外平靜的容傾。
「不知輕重,不規不矩,只會招禍的丫頭。不尊嫡出,不分尊卑,只會勾心斗角的庶女。這就是你嫁入容家十多年的就成!」
一句誅心,句句帶針,字字帶刺,矛頭直指魏氏。
刺的魏氏,幾乎兜不住那張裝腔作勢的臉。
「九姑娘,你……」
「老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門外嬤嬤忽然的一句話,讓屋內又是一靜。
三房大少爺——容逸柏,容傾嫡親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