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顧振听完顧廷燦的敘述,二話不說,再次關了顧廷煜的禁閉。
「父親,傾兒身上還有傷,她不能待在那地方,我要去救她,你不能這個時候關我。更何況,傾兒都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顧廷煜拍著房門,焦灼,難安,祈求,「等到事後,你怎麼罰孩兒都可以,可是現在,求你放我出去。父親,傾兒她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們呀,你不能這樣丟棄她不管,父親……」
一番話,字字有情,句句有意!其情意之厚,簡直可歌可泣,讓人感動十分。
顧大女乃女乃站在院中,听的亦是紅了眼楮。可惜,這紅,不是感動紅。而是被怒火燒紅了!
「這個逆子……」咬牙切齒,氣的頭懵。
菩薩沒顯靈,熊孩子還在搞苦情,深情的路上執迷不悟。這性子……怎麼不跟他那個木頭爹換換!
嫁了個木頭相公,生了個多情兒子。真是……
「嗚嗚……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呀!」
相公沒情調,從不知柔情為何物,每天刻著一張臉。兒子卻是正好相反,為了一個女人紅臉急眼的。顧大女乃女乃第一次感覺,活著是這麼的心焦!
常嬤嬤立在一邊,動了動嘴巴,卻不知該如何寬慰。
「常嬤嬤!」
「老奴在!」
「我讓你找的人,你可找好了?」
常嬤嬤眼簾微動,垂首,點頭,「回女乃女乃,已經找到了。」
「可是按照我交代的找的?」
「是!模樣不錯,身世可憐。家里爹死娘病弟妹弱小都指望著她。」
顧大女乃女乃听了點頭,「人在哪里?」
「在後院侯著!」
「帶來給我看看!」若是看著合眼,即刻就要投入使用。
常嬤嬤領命,執行。少卿,帶著回來。
「民女見過大女乃女乃!」磕頭行禮,拘謹,規矩!
「抬起頭來!」
一張小臉映入眼簾,又瘦,又白,又精致。不錯!特別是那雙怯怯不安的眼楮,一看就是個小可憐!聲音也不錯,雖不到聞聲既半身酥麻的程度,倒也挺勾神兒的。
膚白貌美,身世可憐!不錯。
「叫什麼名字?」
「回大女乃女乃,民女叫青蓮!」
「青蓮,從今天開始你就留在這里,二少爺的起居就有你來照顧……」顧大女乃女乃說著微微一頓道,「該怎麼做,常嬤嬤都告訴你了吧!」
顧大女乃女乃話出,青蓮埋首,耳垂染上紅色,整個人拘謹的厲害,「是……」
「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
「是……」
容傾不是愛裝可憐嗎?顧廷煜不就是善心太多,才對容傾這麼放不下嗎?
既然如此,顧大女乃女乃索性找來一個樣貌不比容傾差,身世卻比容傾更加可憐的嬌人。讓顧廷煜分分心,好好同情同情人家!
這辦法……看結果吧!
皇宮
「兒,身體怎麼樣?可都好了?」太後看著湛王,滿臉的慈愛,關心道。
「尚可。要完全恢復,就差母後那一株雪蓮!」湛王靠在軟椅上,慵懶道。明目張膽的索要!
听言,站在太後身後的桂嬤嬤,心頭一緊。這雪蓮可是精貴物(不精貴他還不要呢!),整個大元也就幾株。湛王當時也是分了一株的,怎麼還……
呃,差點忘了,湛王那一株,據說回去就被他炖了吃了。想來,這應該是味道不錯,所以又惦記上太後的了。這兒子……
也許該提醒一下皇上,讓皇上趕緊炖了吃了,不然,怕是又要進入湛王的肚子里去了。桂嬤嬤月復誹,卻是一點不敢顯露。
太後听言,笑了,「怎麼?吃了雪蓮就能全好?」
「難道不是?」
敢說不是,那就是咒他不能恢復,是壞心腸,也是小氣的表現。
慈和的太後當然不會這麼說,遂笑,大方道,「當然能好!桂嬤嬤,去,把那一株雪蓮拿來,一會兒讓湛王爺帶回去!」
「是!」
「謝母後!」
「母後不用你謝,你如果真有心,就趕緊給娶個正妃回來,也好讓母後早些安心!」
「娶個正妃回來,母後也抱不上皇孫,白折騰,廢那力氣做什麼!」說著,起身,「母後歇著吧!等再有雪蓮了,我再來看你。」說完,走人!
太後張口無語,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湛王那句白折騰,白廢力這話赤luo了點兒,最後這句又太氣人了些。湛大王爺,說話能含蓄些不?
「唉……」長嘆一口氣,太後緩緩閉上眼楮。每次跟湛王說話,都感覺累的厲害。
恰時,莊詩雨緩緩從內殿走出,看著明顯無奈的太後,還有湛王對娶正妃完全的無意。莊詩雨眉頭輕皺,她已不小,不能再耗下去了!
牢中
劉正這人真是挺不錯,在這種境況之下,還單獨給她找了一個獨牢,還給了她一床被子。在牢里住一單間還能有被子蓋,這算是極好的待遇了。
雖沒了自由,不過,倒是也不用交住宿費了,挺好,挺好!
聞著怪味,听著嘶叫,怒罵,啼哭等各種聲音。容傾裹上被子,倒下,閉上眼楮,希望做個夢,夢中能夠心想事成。活宰湛王一八零式能夠讓她實現了!
「容小姐,容小姐……」
惺忪之中,听到聲音,容傾揉眼,迷糊,遂問,「吃的來了嗎?」。
「呃……不是,容公子還沒來。容小姐,是我!」
「哦,是劉大人呀!」
這失望,明顯劉正不如肘子呀!
「咳咳……容小姐,下官有些話想問你!」
「劉大人請問,只要我知道的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容傾很是配合,畢竟這可是人家地盤。
劉正听了,也不多說其他,直接道,「容小姐,洪文跟衙役合謀這話你真的……」
「沒听到,只是挑撥離間編出來的!」
劉正︰……承認的真是干脆。接著不等他問,容九姑娘又自動交代了。
「還有洪文身上的傷,應該挺重的。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踢倒他。」
「可後來他……」
「他能打到我,是因為我在銀票上撒了藥,然後又用銀票捂了他的口鼻,他應該吸進去不少。據說那要特別提神,我本來是打算自己用的,結果,嘿嘿……」
劉正︰……
「容小姐,真是坦誠!」
「劉大人看人真準,我就是這麼個坦誠的人。」容傾笑的標準,八顆牙齒閃閃亮。
劉正表情干干!這坦誠很耐人尋味……這結論,從她作為輕易得出。
先傷洪文,讓洪文對她生出火氣。然後,再污蔑洪文,令洪文怒火攀升,喪失理智,無法控制對她出手,然後……挑撥成功。
這女人,夠陰險,夠狡詐。不過,世上這類人多了,沒什麼稀奇的。只是容九如此,因與傳聞略有不符。倒是令劉正不由意外,一時驚訝。
想著,劉正不由掃了一眼容傾的腳,最驚訝的莫過于她那一腳了,旁觀者都感到疼呀!
察覺到劉正的視線,容傾不由一笑,「那一招是我從書上看到的,當時書上那男人都哭了。」
應該哭!
「不知容小姐是在那本書上看到的?」問清什麼書,絕對要銷毀。
容傾沒答,反問,「劉大人知道潘金蓮嗎?」。
「不知道!」
「不知道的話。那實話告訴你,我那一招是從金瓶梅上學到的。」
湛王府
「主子,向您下藥的人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