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請罪!
姿態正,態度懇!真真切切,純粹的為自己對三皇子的不敬,向皇上請罪!
而後……
在容傾離宮沒多久,三皇子被皇上責打三十板子的消息,既傳入耳中,流入京城!
容傾听言,笑了笑,不意外也不覺得歡欣。因為心里清楚,皇上如此並不是為她做主。其主要是為了維護與浩月仁王鐘離隱的一種友好罷了!只是一種外交手段。
鐘離隱在浩月的權勢,雖不至于到一手遮天的程度。但,也絕對是舉足輕重,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握著浩月的兵權。
如此,三皇子出言不遜,污蔑她不要緊。可連帶的連鐘離隱都一並被抹黑。那可就有些不合適了。兩國邦交,以後如何不好說,但在友好期間,表面的有愛還是絕對要維持的。
只是在事發之後,主動的澄清某件事,會有欲蓋彌彰之嫌。而現在,三皇子主動挑破了,那就是一個契機。她主動邁出了一步,皇上順勢上了台階表了態。
如此一來,在三皇子受了這三十大板之後,想來會讓京城很多人的嘴巴都給閉上。
「小姐,湛王府到了!」
小麻雀話出,容傾思緒被打斷,而後反射性的拉開車簾,看向湛王府那巍峨莊嚴的大門。然後,看向小麻雀,「雀兒,你把這景點兒給報出來,是何意思?」
雀兒撓頭,很是實誠道,「這個,奴婢也說不好。就是想著,小姐或許有什麼話想對王爺說也不一定。」
容傾听言,托著下巴,認真道,「你說,我該說些什麼呢?」憑她與湛王現在的關系,好像是應該說些什麼?可是從何說起呢?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反正覺得要說的應該很多。
容傾白了她一眼,「你這……」話未說完,見門前人影晃動,那熟悉的身影即將映入眼簾的剎那,容傾嘴比腦快一步,忙道,「開車,快跑……」
話落,馬車啟動,開始行駛。容傾吐出一口氣。
「小姐,你跑什麼呀?」
听言,容傾傷感了,悠悠道,「雀兒呀!你怎麼這麼不善解人意,不體貼呢!」
「怎……怎麼了」雀兒單純的不懂了。
「唉!這逃跑犯慫的事兒,你家小姐我做了也就做了。你還要我再講出來。這不是往我傷口上撒鹽嘛!」
「呃……原來是這樣呀!」小麻雀好像是懂了,但……「不過,小姐你為什麼要跑呀?」這點兒還是不明白。
「雀兒,你今天中午沒午飯吃。」
這話出,小麻雀什麼都懂了,立馬道,「小姐,奴婢知錯了。」
「是嗎?」。深深的懷疑。
「以後小姐但凡再犯慫,奴婢一定視而不見。並大贊小姐做的好!」
這話……容傾眉頭微皺,她怎麼感覺被下麻雀調戲了呢!
另外一邊……
「主子,好像是容姑娘的馬車!」凜一看著馳去的馬車,不由道。
這話說出,被凜五瞪了一眼。而湛王卻似什麼都沒听到,眼角都未掃一眼。確是不用眼角再去掃,因為剛才兩只眼楮都已看到某個女人,在看到他的那瞬間,趕緊拍馬**開溜的姿態了。
看到他不往上湊也就罷了!還給他開溜。真是極好!
嫌棄他的話,她說了。這不稀罕他的事兒,她又做了!
就這麼一個女人,他竟然還留著。想到要處死她,他心里還不舒服了!
救了她,他不高興。留著她,他也不高興!湛王對自己冷笑一聲。
湛王如此不快,我想問題的關鍵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容傾沒做過什麼讓他高興的事兒,反而讓是他堵心的事兒,最近倒是做了不少。所以,導致了湛王救了她,留著她,這心里都很不爽。分分鐘都在感覺不值得。
「凜五!」
「屬下在!」
「派人把郭太醫帶到府里來。」
「是……」應完,凜五自然關心一句,「主子可是感到哪里不不舒服嗎?」。
哪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這不舒服,湛王希望是他本身的原因。而不是因為某人造成的。不然,這火氣可是不吃藥就能壓下去的了!
皇家別院
「王爺身體底子好,恢復的極好。照這樣看,明天應該就能下床了。」
「勞煩徐太醫了!」
「不敢,都是下官應該做的。」太醫拘禮,「那王爺你好好休息,下官去為你煎熬去。」
「嗯!辛苦太醫了。」
「不敢!」
徐太醫離開,鐘離隱臉上笑意也隨著淡下,看向一邊護衛,「查的如何?」
冷嗜上前,把一封信函雙手遞給鐘離隱,「這是冷虎剛傳來的。」
鐘離隱伸手接過,展開。信不長,可簡短的內容,交代清了所有。
鐘離隱淡淡一笑,眼中漫過陰寒。果然是他,還真是不意外。
這是企圖挑起他跟鐘離謹(浩月二皇子)的惡斗,而後他坐收漁翁之利是吧!想法倒是挺好。要說他還真是差點得逞了。
雲這廝心眼真是夠小的,趁你落難,趁機踩死你。下手那是一個狠。若非容傾有幾分膽色,他這條命還真差點兒就交代了。
「主子,如何處置?」
冷嗜的話,打斷了鐘離隱的思緒,淡淡開口,「回浩月之後再議!」
「是!」
談論完正事,鐘離隱轉而問起閑事兒,「京城最近有什麼動靜?」
冷嗜想了一下,把容傾入宮請罪,三皇子被罰的事兒,簡單扼要的說了一下。
鐘離隱听了揚眉,「看來她身體恢復的不錯。」都能入宮了,證明又活蹦亂跳了。在此,皇上的態度,不知覺間被鐘離隱給忽視了。
冷嗜垂眸。
鐘離隱閑閑道,「容九受苦歸來,湛王爺可去探望過?」
「這個……屬下沒關注!」而且仁王關心這個,在冷嗜看來,也多少有些奇怪。
奇怪嗎?鐘離隱可是一點兒不覺得。不過,他倒是覺得,雲肯定是不會去探望的。那個男人心氣恐怕正在不順吧!
想著,鐘離隱不由勾了勾嘴角,「冷嗜!」
「屬下在!」
「宮中送來的那些補品什麼的,你都拿去給容姑娘送去。」
冷嗜聞言,眼簾微動,不由道,「主子,這……會不會不太好。」
大元皇上剛表態,封住了那悠悠之口。現在主子這樣,會不會重新制造誤會!
鐘離隱知他話中意,溫和一笑,道,「容姑娘于本王可以說有救命之恩,本王借花獻佛,表示感謝本無可厚非。若是故意去避著什麼,不但顯得本王冷薄,反而更容易讓人誤會。所以,清者自清,無需刻意回避。」
冷嗜听言,不再多言,領命離開。
看著冷嗜離開的背影,鐘離隱靠在床頭,不由所思。看到他送去的那些東西,她會是什麼反應呢!直覺……
「大概不會是高興吧!」呢喃著,鐘離隱卻是笑了。垂眸,看看自己胸口上的那處傷。不過,這次她就是不高興,也無法動手掐自己了。
不用受那份疼了,鐘離隱為何會感悵然若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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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隱沒猜錯,看到那些東西,容傾完全不覺高興。鐘離隱這貨,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小麻雀,這些東西一會兒讓小廝拿些送去容府,讓長輩們補補身體。」
鐘離隱借花獻佛表謝意。她借花獻佛表孝敬。其實,若非這是皇宮出來的,容傾更想把它們都拿去賣了換錢。相信容逸柏也很贊成她這麼做。不過……
「都這個時辰了,容逸柏怎麼還沒回來?小麻雀,公子有說他今天會晚回來嗎?」。
容逸柏就算再忙,一般晚飯之前都會回來的。萬一有事兒耽擱,他也會派祥子回來說一聲的。可今天晚飯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人。
小麻雀搖頭,「公子沒說。」
容傾听言,眉頭不覺皺起,「你去問問石頭去,看他知道不?」
「是!」小麻雀麻溜出去了,容傾心里莫名不安了。不會是出什麼事兒吧!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她之後,不會又輪到容逸柏了吧!念頭出,容傾吐口水,太不吉利。只是,有些事兒真是不能想的。這不……
「小姐,小石頭說,他听看門的小廝講,今天中午公子從外回來,快要進門時,被湛王府的護衛請去了!」
小麻雀話出,容傾眉心一跳,「哪個府的護衛?」
「回小姐,說是湛王府的護衛。」
聞言,容傾心不由一沉。這麼說,人是在湛王府嗎?
湛王爺,容逸柏!
容逸柏,湛王爺!
不是容傾消極,只是,這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容傾怎麼想,都感覺不會和諧,美妙!
不過,憑著容逸柏的心智,縱然湛王請他過去不是喝酒賞花兒的,他也應該能抗住吧!容傾很想這麼想,但是,想到湛王那妖孽的程度……
「小麻雀,幫我把披風拿來!」
「小姐可是冷了?」
容傾听了,看著小麻雀嘆氣,「有的時候,你這種單純,雖挺讓著急了。可也真讓人羨慕。」
少年不知愁滋味呀!可她,明明也是少年,怎麼就快愁白了頭呢!
「小姐,可是奴婢又理解錯了?」小麻雀很是謙虛問。
「沒有!你理解的挺好,你家小姐我也確是冷了。」
「那奴婢給小姐拿衣服去。」
「嗯!順便再讓小廝把馬車準備好。」
「小姐,要出去?」
「是……」
「可天色都這麼晚了,小姐要去哪里?」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呃……」
稍時,小麻雀仰頭,看著湛王府那高大上的門頭,神色不定。來到這個地方,小姐白天跑了。現在晚上了,小姐又主動來了,這……還真容易讓人想歪。好在,小麻雀思想很正。
「小姐,你是來接公子的嗎?」。
「真聰明!」沒說出她大晚上是來勾引湛王的,讓人慶幸。有一個心地純潔的丫頭就是好。
「小哥兒,我家小姐求見王爺,還勞煩你通報一聲。」
守門護衛听了,看了容傾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進去。
少卿,回轉,走到容傾馬車前。看著容傾客客氣氣道,「容姑娘,王爺說,不見!」
聞言,容傾嘴角歪了歪。這回答真是完全不如這態度美妙。
而後,不等容傾說話,小廝又道,「還有,容公子身體不適,王爺暫留他在此住幾日。容姑娘無需擔心,請回吧!」
容傾听了,不說話了。
身體不適,暫住幾日,無需擔心!這些詞,听著相安無事。可是,稍微一深思,一個感覺,容逸柏怕是被虐了。這個時候怎麼破?進去搶人?
容傾抬頭,看看已漸黑下來的天色,眼底劃過什麼。
「如此,勞王爺費心了。」說完,驅車離開。
屋內,湛王听了護衛的稟報,什麼都沒說,繼續悠然的看著手里的書。
凜五卻總覺有什麼事兒將要發生。
吳家
晚上躺在床上,純蓋被子,純聊天,吳文晙看著顧氏道,「容傾既能入宮了,想來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你得空也去看看,多關心關心。」
顧氏點頭,「我知道了!只是,就怕去的太勤了,也會招人煩。所以,我想還是緩一緩吧!」
「怎會?柏兒可不是那種人,你想多了!」吳文晙是個實在人,「他們兄妹兩個早早的沒了娘。傾兒又是一個女兒家,你這個做姨母的理當多關心些。」
顧氏听言,眼里極快的劃過什麼,臉上卻顯出的卻滿是對吳文晙的敬慕,「老爺說的是,是我想岔了。」
「嗯!」說完這個,無文晙轉而問道,「對了,柏兒的親事怎麼樣了?可有眉目了?」
顧氏嘆氣,「傾兒出事前,走動的倒是不少。可自傾兒出事後,大家忽然都沉寂下來了。所以,一時半會兒這親事怕是定不下來。」大家的這意味著什麼呢?顯而易見,是等著看容傾這個湛王妃還能不能保得住吧!
「這也正常。傾兒現在身體不適,這個時候說親事好像也不太合適。」跟顧氏不同,吳文晙沒把人心想的那麼壞。
顧氏听了笑了笑,「也許吧!」
兩人說著,沉默一會兒。似文文晙遲疑了一下才道,「煜兒的事兒……都處理穩妥了吧!」
听到這個,顧氏的面皮即刻耷拉下來了,顯而易見的不高興,「要說,我那嫂子真是越來越糊涂了。」
「怎麼?又出亂子了?」
「差一點兒。若非她身邊的嬤嬤攔著,又趕緊派人告訴了廷燦。煜兒那點事兒非鬧得更難看不可!」提到這個,顧氏就惱火,王氏那個蠢。
「你說,煜兒那通房既已有了身子,出了這岔子事。就該思量思量以後怎麼辦?可她倒是好,突發奇想,要逼著那丫頭告訴世人,孩子並不是廷煜的,而是她跟府里小廝私通搞出來的。你說這……她這是還嫌府里不夠亂,人家說的不夠難听呀!」
兒子的通房跟小廝搞在了一起。她以為這樣就能挽回顧廷煜的聲譽了嗎?王氏可真是蠢透了。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只會讓顧廷煜更加難堪嗎?讓京城的人看了,只會說顧府竟是如此的污穢不堪!
真是個蠢貨,顧家的清譽,都被她給敗壞了!
不就是一個通房丫頭嘛!不就是肚里面多了塊兒肉麻!找一個大夫過來,說探錯了脈,所謂的喜脈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然後一碗紅花把肚子里那塊肉給做掉不就完了嘛!
這樣顧廷煜的名聲保住了,而那不安分的丫頭,要怎麼處置,還不是隨她的便。可她倒是好,就這麼一件小事兒,就搞得這麼烏煙瘴氣的。
以前顧氏也沒覺得王氏這麼蠢呀!怎麼現在越活越回去了呢。肯定是日子過的太舒暢了,導致除了把自己養胖了,脾氣養大了,其他都退化了,特別是腦子。
吳文晙听了,嘆了口氣,沒說話。王氏畢竟是嫂子,他不好評論。
只是,男人在外,家里有個賢妻確是很重要呀!
但是有的時候,女人光賢惠可是遠遠不夠的,她還要會爬牆才行!
「小姐,這樣不好吧!」
小麻雀看著一身男裝打扮,半夜站在湛王府牆外,指揮她,讓她帶她爬牆,上房的容傾。小麻雀就是思想再單一,也覺得這樣很不合適,很有壓力呀!
容傾擼了擼袖子,緊了緊腰帶,正色道,「這樣當然不好。所以,你以後千萬別跟你家小姐學,不然會嫁不出去。」
「那小姐你還……」
「我反正是有人要了,所以無所謂。來,先上牆,再上房。」接下來,進入湛王閨房,之後是不是就上床了?這想法在小麻雀腦子里過了過,而後一頭汗。
「小姐,你若是要接公子的話,奴婢去就好,你沒必要……」
「湛王府的那些護衛,你對付的了?」
「這個……對付不了!」
「所以,就這麼辦吧!」武的不行,咱來文的。文的再不行,那只有使出非常手法了。
「麻雀,來……」
「好!」小麻雀伸手攬住容傾的腰身。那縴細的手臂,看的容傾不由擔心了一下,「麻雀,你不會飛到半空中掉鏈子,把我給扔下去吧!」
「小姐放心,絕對不會的!」
「那就好!」
相比容傾,小麻雀反而更為擔心,「小姐,要奴婢說,你……你既然是來使美人計的,怎麼也得裝扮裝扮吧!您這一身兒……」
「我這一身怎麼了?」
「不倫不類的!」
「你小孩子家不懂,走,走,再說下去天都要亮了!」
「呃……」
小麻雀攬身抱起容傾,腳尖點地,提氣,直接掠過牆壁,飛身直接到達屋頂。
那個干脆利索,看的容傾嘖嘖稱嘆。而站在暗處從頭看到尾的暗衛,不自覺吐出一口濁氣。
對主子居心不良的人就在眼前,他們明知道,卻什麼都不能做。這也是挺煎熬的。更憋悶的是,這主僕兩個談論衣著打扮什麼的,能不能在自己屋里說,來到這才說,還說的那麼大聲。她們是不是真當湛王府沒人了?太可惱了。
這個嘛!就是要說話,就是要搞出點兒動靜,才能知道湛王的態度呀!
若是剛靠近就有護衛對她們亮劍了,那就證明湛王心緒不佳,她也好趁早開溜,再想辦法!
而現在,都爬上房頂了,還沒人阻攔,或許是有門!
有門嗎?或許是湛王打算來個甕中捉鱉呢!這個嘛,憂慮過。不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真英雄呀!只是,這樣想的時候,你牙齒別打顫行不。
小麻雀沒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想法,上去,伸手就準備揭瓦。容傾迅速伸手,阻止了一下。
「小姐,你不準備探探嗎?」。
「當然要探,不過……」先做做思想準備。這樣,就算看到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她也能夠淡定些。不要一個激動,萬一吐了,或是流鼻血了那就不合適了!
想著,定定神,伸手解開一片瓦。
屋內一片清淡,氛圍很是清和,湛大王爺正靠在床頭看書。沒有預想中的香艷,挺好,挺好!看來,在某方面,湛大王爺還是挺節制的。
容姑娘你想太多了,湛大王爺雖生**作。可有事沒事兒,給人看**的愛好,他是沒有的。
「小姐,公子不在里面。」
「廢話!這大晚上的,容逸柏若在里面,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小麻雀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很是無辜道,「公子不在里面,那我們還要去哪里找?」
算了!不說了,她跟這只麻雀的腦回路不在一條道上。
「麻雀,走,帶我下去!」
「下去?」小姐費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為了看湛王一眼?
看著小麻雀那清澈的眼眸,容傾都想哭了,「不下去,難道要我從房頂上跳到屋里去?」
下麻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當然不行。
「所以,你把我放到窗戶那里。我從窗戶爬進去。」
「呃!是……」
夜會男人怎麼就這麼難呢?那個折騰!她真不是做采花賊的料。
確實夠折騰,折騰的一眾暗處的人都為她們著急。這主僕兩個,真是連做賊都會被人嫌棄。
「好了,你回去吧!」
「奴婢回去了,你怎麼辦呀?」
容傾听了,在小麻雀耳邊嘀咕了一句。小麻雀听言,不再多說,麻溜的走人了。
小麻雀離開,容傾打開窗子爬了進去。別的不行,爬窗戶她倒是挺在行的。
而對于她的到來,男人眼簾都未抬一下。明顯是早已知道,是呀,搞那麼大動靜,想不知道都難。
容傾整了整衣服,抬腳上前,笑眯眯道,「王爺,您看書呢?」
「來做什麼?」問的很是溫和,很平淡。
「今天月色不錯,想跟王爺一起賞賞月,所以就過來了。」
湛王听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你以為本王這里是小憐館,想什麼時候來,就可以什麼時候來?」
「小女豈敢……」
「容傾,可是本王的寬容,讓你覺得很好玩兒?」湛王看著容傾,涼涼道。
這話出,誰還敢嬉笑。更重要的是,她從不覺得跟湛王接觸是什麼好玩兒的事。
搖頭,「從沒敢這麼想。」
「是嗎?」。深深看了她一眼,再次問道,「今晚來做什麼?」
「來找容逸柏!」
很好!今天白天看到他,拍馬開溜了。現在,大晚上的為了容逸柏又顛顛兒的送上門來了。
一些對比,總是那麼讓人不愉快。
湛王翻了一頁書,風輕雲淡道,「容逸柏對本王不敬,已被處死。」
已被處死!幾個字,落入耳中,不可控制的容傾臉色驟然一變,「尸體呢?」
「你若是想看,本王可以讓凜五帶你去看。」湛王看著容傾,不輕不重道。
容傾听言,看著湛王忽然沉默了。這個時候能說什麼?說要看。那,容逸柏就算沒死,也會即刻被處死。如她所願,讓她清晰看到那個尸體。
容傾沉默,湛王心頭劃過一抹冷笑。不該冷靜時的冷靜,也讓他厭煩。就如在山谷之下,看到那個來索取鐘離隱性命的人,她不先躲開也就罷了,竟然還給他沖上去,把人給弄死了!更重要的是……
想到凜一稟報的一些畫面,湛王眼底漫過戾色。
「為什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就滾出去!」一句話,不急不緩,不帶怒氣,卻滿含戾氣。
滾出去!三個字,不止是刺耳。
容傾卻是笑了,雲不高興了,可只是動口,還未動手。她應該知足。
尊嚴什麼的在皇權面前,很多時候連個屁也不是。
低頭,伸手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玉佩,「王爺,你看這個。這是在谷底的時候,我向浩月仁王爺索要的。等到他回到浩月了,可以向他索取好處。」
「跟本王說這個做甚?」
「就是想跟王爺說說。」
湛王冷哼一聲道,「剛才不是還說,跟本王沒什麼可說的嗎?」。
容傾扯了扯嘴角,「我那不是口是心非嘛!其實,今天從宮中回來時路過王府,我本想著,要不要進來見見王爺。可是,一想到王爺可能會瞪眼,我不自覺就開溜了。」
「這麼怕本王還過來做什麼?」
「因為想看看容逸好不好呀!」
容傾這坦誠,門外的凜一听的直冒汗。而門內的湛大王爺卻在冒火。
「不過,看容逸柏是其一,其二呢!我認為有些事兒,應該更王爺說一下。」
容傾這話,沒人搭理了!因為,某人忙著控制自己的情緒。
容傾不知某人內心正翻騰著各種凶殘,只是感覺湛王身上壓迫感讓她頭皮有些發緊,咽口水,繼續道,「以己度人,若是有一日,王爺跟一個美人兒掉到谷底了。那,我除了看看王爺傷勢如何,肯定會問一句,王爺有沒有跟那美人如何如何?」
湛王冷笑,「所以呢?」
容傾正了正神色,眉目清明道,「所以我想說,在谷底的時候,因為我後背被樹枝刮破了,而我夠不著,所以讓仁王爺幫我擦藥了。因此,他看到我的背了。」
容傾說完,不待湛王那聲冷嗤出,既嚴肅而認真道,「不過,我也看回去了!」說完,眨著毛茸茸的葡萄眼,蠢蠢道,「所以,這算沒吃虧吧!」
門外,凜一已經有些听不下去了,因為扛不住了。
湛王臉上已沒什麼表情了。
容傾也不笑了,看著湛王神色淡淡,「如此,我想問一句,被另外一個男人看了背,這算是不潔嗎?若算,王爺還要嗎?還會娶我嗎?」。
湛王眼楮微眯,「既已不潔,本王為何要要娶。」
容傾听言,神色平靜,淡然,「既然如此,明日我既把賜婚聖旨送來給王爺!不打攪王爺歇息了,小女告退。」說完,起身,往外走去。
看著容傾的背影,湛王眼底盈滿煞氣。
門外,凜一已不覺屏住呼吸。就連凜五也有些頭皮發麻了。容傾這是找死!
找死嗎?也許吧!所以,容傾在快要走出內室時,頓住腳步,轉頭,看向湛王,面無表情道,「不過,小女在離開之前,有一句話想對湛王說。」
這個時候她還想說什麼?凜一屏息,靜待間,容傾聲音,淡淡傳來!
「雲,你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