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腰豐臀,胸前波濤,肉女敕人嬌。含苞欲放的花,水靈靈的桃兒。
看著眼前四個媚眼如絲,各種風情的美人兒。容傾感,作為女人的她,都有些移不開眼了,湛大王爺可是真有艷福。
「奴婢給九姑娘請安。」屈膝行禮,聲如黃鶯。
連聲音都好听。找這麼幾個尤物,容老夫人怕是花費了不少心力吧!
容傾看著,開口,「都起來吧!」
「謝九姑娘。」幾個少女起身,恭敬垂首,站在一旁。
容傾轉頭,看向送她們過來的孫嬤嬤。
孫嬤嬤微微俯身,面帶關心,語氣恭敬,「昨日听三爺說,九姑娘身體不適,老夫人心里很是掛牽。所以,就讓老奴帶了她們四個過來。讓九姑娘身邊多幾個人照料,老夫人也能放心些。」
容傾听了,笑了笑。以前她受重傷爬不起來的時候,也沒見容老夫人發現她缺人照料。現在,馬上要入湛王府了,倒是忽然發現她身邊缺人了。真是太有心了。不過嘛……
容傾看了看那幾個丫頭,對著孫嬤嬤道,「讓祖母費心了。代我謝謝祖母!」
孫嬤嬤听言,心里瞬時松了口氣,「老奴遵命。」
容傾能干脆的把人收下,她回去也好交差了。只是……孫嬤嬤看著容傾,心里月復誹︰老夫人送人過來的真正用意,九姑娘她真的明白嗎?若是明白,怎麼反應如此平和?
想著,孫嬤嬤轉頭看向那四個丫頭正色道,「從今兒個起,你們就是九姑娘的丫頭了。以後要盡心盡力服侍九姑娘知道嗎?」。
「是!」
「特別在入了王府之後,更是不能有一絲懈怠。做好自己的本分,伺候好九姑娘。誰若敢起異心,或丟了主子的臉。老夫人絕饒不了你們。清楚嗎?」。
「是!」幾個丫頭恭恭敬敬應。
只是院中人卻都清楚,這話不過是說給容傾說的。
入王府,這是在直白的告訴容傾。老夫人送來這幾個丫頭,是要她帶入湛王府的。明面是伺候容傾,其實最終目的是伺候湛王。
有異心,老夫人絕不輕饒!這是告訴容傾,就算這幾個丫頭以後有了什麼造化。容老夫人她最終還是向著容傾的!這祖孫情表的,真是讓人感動。
幸好容傾只是把湛大王爺當無良上司,命中閻官。而非知心愛人。
對著湛王,她心里懷揣的是敢怒不敢言的愁緒,而非愛你在心口難開的深愛。否者……當即就得跟容老夫人翻臉。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她一祖母倒是先送來幾朵嬌花來分享她丈夫了。
不過,根據古代觀念,容老夫人如此,應是想來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她不行了,容府丫頭頂上去。總是比便宜了別人強!所以,她就入鄉隨俗的接受祖母大人這片愛心吧。順便再幫湛大王爺好好教教。表現表現自己的大度與賢惠。
孫嬤嬤說完那冠冕堂皇的話,見容傾依然神色平和的很,這心里不由嘎登了一下。
容姑娘如此反應若不是真大度,就是真城府!心里如是想,面上一分不敢顯露。
「如此,老奴就告退了。」
容傾听了,卻道,「祖母既把人送我了,孫嬤嬤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把她們的賣身契帶來。」
容傾話出,孫嬤嬤眼神微閃,趕緊道,「看老奴糊涂的,來的時候老夫人已把賣身契給奴才了。老奴卻是忘記拿過來了。九姑娘您稍後,老奴馬上就把賣身契給您送來。」
容傾點頭。孫嬤嬤離開。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容傾開口,四個丫頭一一回稟道,「回九姑娘,奴婢叫夏柳。」
「奴婢叫春情!」
「奴婢叫秋霜。」
「奴婢叫冬菊。」
很好,春夏秋冬聚齊了。春情的名字亮了,春天確實是一個發情的季節。
「俗話說,藝多不壓身,規矩多了無大錯。既然祖母已經開口,期許你們隨我入王府。那麼,在此之前就同我一起學學規矩禮儀吧!」
「是!」
四個丫頭現在是分外听話,對容傾是絕對的卑躬屈膝。
就這樣,四個丫頭帶著對未來滿滿的期待,隨著容傾分外用心的學著那繁瑣,枯燥又累死人的規矩。
有四朵嬌花陪著,容傾也感覺好多了。
容逸柏站在窗前,看著學規矩出錯不斷的容傾,再看那四個妖嬈美艷的丫頭,眼神幽幽,暗暗沉沉。
「公子!」
听到祥子聲音,容逸柏收回視線,轉眸,隨意道,「人什麼時候到?」
「已到蘄州,預測三天之內既達到京城。」
容逸柏听了,點頭,未在多言。
祥子卻不由道,「公子,小姐的聘禮……」
容琪是容逸柏的父親,礙著容逸柏,作為下人,祥子本不該多言。只是,關系容傾,祥子忍不住多問一句。
因為清楚容琪那人太不靠譜。自命清高,本性卻是貪婪無情。容傾的聘禮落在他手上,實在讓人不放心。
女人嫁人之後,都說最大的依仗是父兄。但是,面對湛王,一旦容傾有什麼事兒,容琪是連屁也不敢放一個。而容逸柏很多時候縱然是有心,卻也無力。
所以,容傾嫁入湛王府後,最實在的就是多帶些銀子讓她傍身。容琪他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兒,可他卻連這個都想貪,實在讓人膩歪。
容逸柏听了,不急不緩道,「再等兩日,看看傾兒預備怎麼做。」
容傾若收不回,容逸柏再出手幫她拿回來。
祥子听言,已知其意,既不再多言。
容府
容老夫人听了孫嬤嬤的回稟,心里溢出冷笑,面上卻是不顯,淡淡道,「她既想賣身契要就給她吧!」
賣身契那就等于是生死符,握著賣身契就相當于是握著一個人的命。是拿捏一個人最好的威脅。如此,就算那一日容老夫人讓春夏秋冬謀害容傾,她們或許也得做。若違令,遭殃的就會是她們。
現在容傾要那幾個丫頭的賣身契,在容老夫人看來,容傾就是擺明了不相信她這個祖母。
是呀!就是不相信。
「老夫人,依老奴看,九姑娘就是要了賣身契,她也握不住。」
容老夫人听言,抬眸。
孫嬤嬤低聲道,「老夫人,哪里可是湛王府。入了湛王府,自然都是湛王府的人。奴婢听聞,湛王府的下人可全是由王府統一來管的。王府的姨娘,夫人們,身邊沒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下人。」
孫嬤嬤話出,容老夫人面色瞬時一緩,「我倒是把湛王府的規矩給忘記了。如此,容傾就是把賣身契要去,也不過是過過手。轉手還是要交給王府的。」
「可不是!所以,老奴覺得,九姑娘現在把賣身契要去了反而是好事兒。不然,她們幾個怕是進不去。畢竟,王府可是不會要容家的奴婢。」
賣身契在老夫人手里握著,那她們就等于是容家的婢女。容家的婢女,湛王府可是不會要。
只有容傾的丫頭,才能隨著主子一同入湛王府。
孫嬤嬤說完,容老夫人這心氣越發通暢了。容傾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呀!
容老夫人心里嗤笑,讓她不知好歹。她送丫頭過去那也是為了她好。畢竟,就憑她那張臉能得寵多久?
容老夫人想,怕是沒幾天就讓湛王厭了。那時候,身邊有幾個嬌艷的丫頭來幫她固寵那是絕對必要。
有幾個美艷的丫頭勾著,或許湛王爺還會往她的屋里去。不然,她就等著一輩子獨守空房吧!
容老夫人自認為容傾可是操了不少心。可容傾竟不領情,還防著她。氣悶!
「老夫人,也許當時應該用三女乃女乃的名義送去。」
魏氏雖是容傾的繼母,可繼母那也是母親,也是長輩。
長者賜不敢辭,就算是魏氏送的,容傾也必須得收下。那樣,容傾就是心有怨,也是怨魏氏,而怨不到老夫人的身上。
孫嬤嬤話出,容老夫人冷哼一聲,眼里露出對魏氏的不滿,不喜。
「自從容雨馨那孽障被送走,她就開始病病歪歪的,讓她挑幾個人送給容傾。你看她挑的都是什麼,不是木的,就是呆的,沒一個像樣的。真是不知道她按的什麼心。」
挑那樣的丫頭放在容傾身邊,到底是想讓容傾放心,還是想讓容傾快點失寵?對此,容老夫人更傾向于後者。畢竟,魏氏對容傾可是一直不喜。過去魏氏做的那些事兒,容老夫人可是看得清楚。
只是,那些事兒,魏氏做了也就做了。可這事兒,容老夫人卻是不容。耽誤了湛王的艷福,壞了容家跟湛王府的關系,她可是不答應。
所以,就算知道或許會被容傾不喜,她仍然送了。
「我這也是為她好,等到以後她會明白的。」
孫嬤嬤听言,不再多說。說多了,容老夫人不高興,何必呢!
馨園
「唔……疼疼疼……」
小麻雀的手按到容傾腿上,容傾既嗚呼起來。
站如松的姿勢訓練兩天,容傾的腿完全直了,肌肉酸疼的厲害。從來不訓練的人,猛然操練起來,真是有些受不住呀!
小麻雀收回手,心疼道,「小姐,要不找大夫過來看看吧?」
「現在只是腿疼胳膊疼,若是看到大夫,我渾身都是疼的。」
大概是來古代後喝那湯藥喝多了,導致她現在一看到大夫,一聞到大夫身上那股中藥味兒,就渾身皮發緊,嘴里發苦,胃里翻涌。
「可只是按按,擦擦藥行嗎?」。
「沒問題,你擦吧!」
「可是小姐會疼的。」
「我叫我的,你按你的。不要手下留情,按那個什麼穴道!」
「那奴婢可是按了!」
「按,按……」
下麻雀手一用力,容傾一抽抽,那個酸爽。湛大王爺修理的人的方式總是這麼給力。這完全是鈍刀子割肉呀!
「小姐!」
听到聲音,小麻雀起身,「好像是守門的石頭,奴婢去看看。」
「嗯!」
小麻雀走出,少卿回來,手里拿著一封信函,遞到容傾面前,「小姐,給您的。」
容傾接過,翻看了一下,沒署名,「誰送來的?」
「是顧府的丫頭。」
容傾听言,抬眸,有那麼一些不確定,「顧府的丫頭?」
縱然害死顧靜的不是容逸柏。可是單單她動了顧靜尸體這一點兒。顧家眼下也不會有誰想見她吧!
「是!那丫頭是這麼對石頭說的。是顧大女乃女乃讓她送來給小姐的。」
容傾垂眸,而後伸手打開,午時之後,欣悅茶樓——顧廷煜!
看到最後落款,容傾不知該說什麼了。二表哥,最近是越來越二了。
表哥,表妹,還是定過親的表哥表妹。哪怕正常走動都要避嫌。現在,他還想來一個午時之後……也許,顧二表哥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人聲鼎沸的茶館約見,是一種坦蕩的表現。
只是,在容傾看來,卻是多余。哪怕是在現代,一男一女單獨會面還會有緋聞傳出。更何況是古代了,更何況他們曾經關系還是那樣曖昧。
時代對清白的定義從來狹隘。很多時候不是月兌光了衣服躺在了一起,才算是失了清白。
有時哪怕你穿得整整齊齊,坐在陽光之下,跟男人純聊天,人家也會認定你是不檢點。因為好女人,是絕對不會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喝茶聊天的。
「小姐,要怎麼回?那丫頭還在門口等著。」
容傾把信裝好,遞給小麻雀,「讓石頭去顧府一趟,把信交給顧大人。」
該怎麼教導兒子,避免類似的事發生,顧大人會看著辦。
小麻雀听了,拿起信函走了出去。
容傾按著自己的雙腿,神色淡淡。顧廷煜見她,若為曾冤枉容逸柏的事兒道歉,那麼,他可直接找容逸柏。如果他是為王家的事兒,或為顧大女乃女乃,那……
那他可直接找顧振。輪不到她這個表妹來出頭。而且,容傾不覺得自己是那顆蔥,能為他們兜起點兒什麼。更重要的是,容傾不覺她有那麼大度。以德報怨什麼的,那不是她的範兒!
關鍵她自己現在都是自顧不暇呀!模模那火燒火燎的腳心,酸疼的雙腿,容傾長長嘆氣,那男人的火氣不知道消的怎麼樣了?
湛王府
凜一拖著宮人剛送來的新郎袍,看著湛王道,「主子,喜服做好了。」
湛王听了,卻是眼簾都未抬一下。至于試試什麼的,更是沒一絲那意思。
對于成婚什麼的,態度那個冷淡。
凜一看此,把衣服放下,默默退了下去。
走出,遠離門口,凜五上前,低聲道,「如何?」
凜一搖頭,同樣壓低聲音道,「火氣怕是還沒消。」
凜五聞言,無聲嘆息。這火氣確實難消。
如容傾所言,誰讓他亂起心呢!結果,色心起,顏面失。這麼多年來,丟臉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體驗丟臉的滋味,湛王這心情,旁人怕是難體會呀!
關鍵是臉丟了,想做的還沒能如願。這身火,心火,都還在憋著。
人家惹他了,他可逮住人家出氣。可自己干了銼事,總不能自己折磨自己吧!
也許,應該干脆的,直接的扭斷容傾的脖子。這想法很是強烈,可是他卻生生沒能下去手。這等于是火上澆油。
火氣總是有個發泄口,如此……
「再這樣下去,麗妃九族的人差不多都要下去見閻王了。」凜五悠悠道。
凜一听了,沒說話。也許,該說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趙家倒霉也是活該,誰讓麗妃曾企圖利用主子。
麗妃——趙家女兒,皇上寵妃,也是已故五皇子的母妃。她就是當初策劃行刺湛王的幕後黑手。(就是那次宮門遇刺,容傾拉了容逸柏而非湛王。)
麗妃策劃行刺湛王,嫁禍給莊家。其目的很簡單,為的就是激怒湛王,想借由湛王之手毀了莊家,讓皇上徹底厭了皇後,最好是連太子都給廢了。那樣,她就如願了,也算是為五皇子報仇了。
宮中早有傳聞,說五皇子之所以會出生不久就夭折,都是出自皇後之手。
麗妃得寵,已令皇後不愉。誕下皇子之後,更讓她忌憚。唯恐皇上受了麗妃的魅惑,使得五皇子入了皇上的眼,進而威脅到太子。為避免那種情況的出現,出于防範未然的心理,皇後暗中讓人對五皇子下了手。
最終皇後得手了,五皇子死了。而麗妃卻是沒能如願,她的盤算很好,可惜最後她不但自己搭進去了,還累及整個家族。
本為給湛王一個交代,皇上已懲治了麗妃一族人。湛王也沒說什麼。本事已過去這麼久,所有人都認為到此也算平息了,過去了。但沒曾想,湛王會突然發難。
重拾麗妃罪行,責難趙家。短短兩天的時間,但凡過去跟麗妃走的近的,依仗麗妃勢,活的最為囂張的,張揚的,都正在逐一死去。
看著身邊人逐一死去,不知何時才會輪到自己,凌遲一般的感覺,恐怖程度難以想象。再次為湛王無常的性子,暴戾的手段感到心發抖,肝兒發顫。
看趙家落得如此下場,最高興的要當屬莊家人吧!實則卻是正好相反……
趙家倒霉了,湛王也沒讓莊家舒心。
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趙家可從來不是兔子。在心里驚恐達到極致,在死亡隨時降臨的可怖中,在某人的推動下,趙家人沒了理智,豁出命去,開始向莊家進攻!
刑部有狀告莊家的聲音,宗人府有狀告莊家的聲音,京城各處都有趙家譴責莊家,控訴莊家種種罪行的聲音。
為官者極少有干干淨淨,清清白白的。而莊家這種三代為官,位高權重的家族更是如此。外表越是鮮亮,內在越是糜爛不堪,各種腌事更是多不勝數。
那些草菅人命,坑害百姓,官官相護,欺上瞞下種種劣跡,隨著趙家的遭殃,莊家的惡行,一夕之間也在京城攤開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還是滔天大浪,莊家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趙家流血,莊家吐血,狗咬狗,看誰咬的凶。
「要不,我去請容姑娘過來一趟。」
凜五听言,揚眉,「請她過來?」
「氣大傷身!」
趙家死活,莊家如何,凜一一點兒不關心。他只是擔心湛王身體。
凜五听了,撫下巴,沉思。點火的是容傾,要說滅火的話也只能是她。眼下能干預到主子情緒的也只有她。只是……
「你就算是去了,她怕是也不會來。」
「為何?」
「莊家和趙家都血淋淋一片了,主子心情如何清晰可見。在這個時候,她不躲起來就不錯了,還想她往上湊。我以為,絕對不可能。」
凜一听言,不說話了!
皇宮
湛王一出手,這次不止太後病倒了,皇後也病了。莊韞好似一夕之間老了十歲,拖著病痛的身體,跪在皇上面前,辯白的話也不說,只是請罪。這次連告老還鄉的話都說出來了。
皇上听了,起身,從書案前走下來,親手扶起莊韞,肅穆道,「莊卿,你安心養病,此事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莊家一個交代。只是,告老還鄉的話,可是不能再說。」
皇上話出,莊韞眼中瞬時溢出濕意,顫顫巍巍,面上一片感動和慚愧,「是老臣處事不當,老臣確有錯處……」
「此事朕會處理,莊卿無需太過擔心。」
「皇上……」
「朕的朝堂可是少不了莊卿。」
皇上幾句話,讓莊韞淚流滿面,叩首,謝恩,萬分感動。
皇上淡淡一笑,「好了,回去好好養身體。」
「是!」
莊韞雙眼噙著淚花,離開了皇宮。
莊韞離開,皇上臉上那一抹淺笑,瞬時隱匿無蹤。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教訓一下莊家,讓莊家知道進退,皇上很願意。只是,這次湛王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了。
莊家徹底臭了,他這個皇上臉上也無光。畢竟,他的母後也是莊家女。
「李公公!」
「奴才在!」
「去湛王府一趟,宣湛王入宮。」
「是!」
***
「皇兄,找我過來何事?」
看著湛王悠然自得的樣子,皇上心口越發憋悶了。在這個世上,大概沒有誰活的比雲更加自在了。就連他這個皇上,也不能有他那份肆意。
其實皇上想錯了,湛王也有不順心,鬧心的時候。比如,他剛剛就被容傾送來的大胸手繪圖給堵心了。
只是這事兒,皇上無從得知。既心里發堵,臉色越發難看,陰沉沉道,「你說呢?」
皇上一怒,對天下人都有用。可對雲,沒鳥用。
不緊不慢的品了一口手中茶,隨著放下,「味道不怎麼樣。」
皇上咬牙,「朕找你過來不是讓你品論朕的茶水的。」
「皇兄看起來心情不是太好。」
皇上磨牙,「朕很欣慰,你終于看出來了。」
湛王听言,緩緩笑了,「在為莊家的事兒焦心?」
皇上深吸一口氣,「在這個時候,你沒跟朕裝糊涂,朕很高興。」
湛王勾了勾嘴角,「皇兄想讓我如何?」
湛王問的直接,皇上答的干脆,「收手!」
「可以!」湛王應的那個利索。
皇上盯著他沒說話。眼里透著懷疑。這麼爽快就同意了,真不像是雲。
看著皇上的表情,湛王起身,揚眉微笑,笑的慵懶而多情,聲音低緩,質感,磁性,「趙家該死的死了,莊家那點破事兒也差不多都散盡了。再繼續下去也沒意思了。所以,就听皇兄的,到此為止吧!」
湛王話出,李公公瞬時低頭。
皇上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差點沒憋死過去。
好,很好!原來,不是他這個皇上的威懾有用了。單純的只是他已經作夠了,感覺沒意思了。
「若是沒事兒,臣子就告辭了。」湛王說完,翩然離去。
「雲,你個混賬玩意兒!」
听到背後傳來的怒罵聲,湛王悠然的笑了,眼底漫過陰惻。混賬玩意麼?哼……這話最適合用在那個作死的小女人身上。
想到容傾,湛王臉上笑意消失。渾身溢出一股燥熱之感,壓不下的焦躁。熟悉的煩躁感襲來,鬧心的厲害,看什麼都不順眼。
察覺到湛王情緒都變化,凜五定了定神,上前,「主子,可要出去散散心?」
湛王听言,轉眸,看了凜五一眼,輕輕淡淡的道,「你覺得有什麼事兒,是需要本王散心來緩解的?」
什麼事?自然是欲求不滿呀!
只是,這話打死凜五也不敢說出來。
「自然是沒有的!屬下就是擔心主子悶的慌,所以,才那麼一說的。」凜五說完,麻溜退後。
湛王瞟了他一眼,收回視線。
凜五抹汗,不管容姑娘來不來,或許終該去試試。
「讓我進去,我要見湛王……」
剛走到王府門口,就看到一嬌弱的女子,對著王府守衛僵持著。
「姑娘,你再如此,休怪我等不客氣。」
「呵……不客氣又能怎樣?」女子繃著一張如花的小臉兒,倔強道,「我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想過回去。」
那模樣……
湛王看著眼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