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飯之後,容逸柏離開。
傍晚十分,湛王回來,意外的……
「拿著!」
看著被湛王拎在兩指間,遞到眼前的那一只白絨絨的小貓兒。容傾眨巴眨巴眼,「送給我的?」
湛王耷拉著眼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咸不淡道,「不是說想讓本王哄哄你嗎?」。
容傾听言,眼楮閃閃,盯著湛王看了好一會兒,隨著抱過小貓兒,嘴上卻道,「這哄法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王爺,你這是不是太敷衍了點兒呀!」頗有那麼一絲嫌棄的味道。
湛王听言,瞪眼。只是,看著那容傾分外晶亮的眼眸,那明顯的口是心非,那點點的小別扭。瞪著眼,眉宇間卻染上點點柔和,清清淡淡道,「不是說喜歡黃,白之物嗎?本王特別給你尋了一只最白的。」
「這白,還真是夠避重就輕的&}.{}。」說著,眼彎成月,「不過,這貓兒真漂亮!王爺,你在哪里尋來的呀?」
「用你這一年的月錢買來的。」湛王風輕雲淡道。
湛王話出,容傾嘴角抽了抽,笑臉僵了,眼楮圓了,「一……一年的月錢?我的?也就是說,我明年的月錢,我都還沒看到,王爺已經做主幫我買貓咪了?」
看容傾那一臉不能接受的樣子,湛王心情愉悅,臉上卻不以為然,「自然是用你的。畢竟,本王已經出了力,難不成還要本王出錢?還是說,你對本王的決定有什麼不滿?」
「王爺,這個男人哄女人,一般都是掏自己錢袋的。這是絕對的自然規律,絕對的不能違背!」
渣王听了,揚眉,「繼續忽悠!」
听到這話,容傾想倒地打滾!因為,對于銀錢的事兒,湛王真不是逗她玩兒。他是絕對的說到哪里,做到哪里。說不給她一分錢,接著就把她搜羅的空空的,連一個銅板都不讓她模到。
「嗚嗚……王爺,夫君,我這債還沒還清呢!你多少給我留點呀!怎麼能出門一趟,就把我明年的月錢都給清空了呢!」
看著容傾那苦哈哈的樣子,湛王悠悠道,「本王也是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繼續忽悠,真想把剛才他說過的話還給他。
容傾滿眼‘你說謊’的眼神,湛王看在眼里,揚唇一笑,瀲灩無邊,很是柔和道,「清空了你的錢,免于你再掏心費力的去藏錢,為夫這是體貼。更重要的是,你藏了,本王還要費力把它找出來。雙重麻煩,索性你兜里還是空著好!」
歪理,歪理!
無聲吐槽一句,容傾隨著道,「王爺,我不是說了嘛!我會改的,我以後再也不亂藏東西了。」
「本王不信你!」
「王爺,你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嘛!我保證,我發誓,我真的再也不藏了!」容傾巴巴看著湛王,眉目盈滿清正之氣,「若是不信,夫君你給我錢,我用行動表現給你看。」
湛王不搭理她,抬腳往室內走去。
「王爺夫君,相公王爺……」
「求我!」
「求你!求求你了,給我點兒錢壓壓兜兒吧!」
「本王和銀錢,哪個重要?」
「都重要!」
「二選一!」
「嗚嗚……夫君最重要!」
「最重要的你已經有了,那不重要的還要它作甚!」
「那,我要是說銀錢重要呢?」
「這輩子連銅板都別想再模到。」
「嗚嗚嗚,夫君我錯了……」
「哼!」
凜一站在外,看著容傾抱著那團白白的小貓兒,顛顛跟在主子後面的模樣。臉上不由溢出一抹笑意,畫風終于正了!還有,主子現在好像很享受王妃討好賣乖的樣子。
一個該鬧騰的時候,還是會犯渾!
一個想欺負的時候,還是會下手!
可是,一個就算鬧騰,該上心的時候,仍是會用心。另外一個,欺負之後,亦不再是一味的打壓,而開始誘哄!
改變在逐漸之間,日子越過越像日子了!有那麼些,雞飛狗跳的味道。
三皇子府
「三爺,嘗嘗這個!廚房新出的菜色,味道還不錯。」莊詩雨殷切的為三皇子布著菜。
雲榛小嘗了一口,點頭,「嗯!確實不錯,不錯!」對于美食,雲榛那是完全不抗拒的。至于莊詩雨,舍去其他,只是看表皮,看著倒是也賞心悅目。
看雲榛吃的愉悅,莊詩雨臉上笑意愈發柔美,「三爺喜歡,就多吃點。」
「嗯!你也吃!」
「是!」莊詩雨微笑應,小口吃著,輕慢優雅。這姿態,不由令雲榛想到另外一個人!吃飯那架勢,跟爺們一樣,那叫一個猛。吃飯就一個目的,純粹為吃飽,至于儀態,美態那是完全沒有。
想著,雲榛不由嗤笑出聲。暗月復︰對著那麼一個人,也不知道皇叔是怎麼把飯給咽下去的。
那一聲嗤笑入耳,莊詩雨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然,卻什麼都沒說,像是什麼都沒听到一樣。
三皇子更似無所覺,不緊不慢的吃著,隨意問道,「听說,趙清雪那個弟弟,前幾日在街上攔了湛王妃?」
莊詩雨听言,自然應道,「是的!」
「听說,還說了不少不中听的話?」
「是說了一些。當時,劉大人還介入查探了一下。」
「是嗎?結果如何?」
「前兩日臣妾回去探望哥哥的時候,特意問了趙姨娘一下。」莊詩雨坦然道,「她前幾日亦是為這事兒專門回了一趟娘家。說;是她父親的一個姨娘為了爭寵,為了讓自己的兒子過繼為嫡子。就故意在趙清輝的耳邊說些有的沒的,這才有了那一場鬧劇。」
鬧劇!這就是結論。莊家沒在其中做什麼,湛王妃更是不曾做什麼,純粹的是趙家內斗引發的事端。
雲榛听了,挑了挑眉,什麼都沒說。
莊詩雨亦不再多言,繼續為三皇子布菜。
一頓飯,三皇子吃的有滋有味兒,莊詩雨極盡所能的端莊賢淑!
明月莊
純蓋被,純聊天的日子,容傾得瑟兩日,湛王不溫不火,很好脾氣的看她得瑟!
兩日之後……
畫風瞬時又不同了!
容傾分外的乖巧,湛王眼神意味深長!
「多吃點兒!」湛王從未有過的,分外體貼了一把,布菜的活兒,親自動手做了一回。
看著碗中湛大王爺夾過來的肉,容傾嘿嘿,「王爺,您也吃,您也吃……」禮尚往來,殷勤的給夾一塊給湛大王爺。
湛王看了一眼,嘴角微勾,輕輕緩緩道,「這是齊瑄下午派人送來的鹿肉,很是滋陰壯陽!」
湛王話落,瞬時碗中的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筷子青菜。
容傾純純的關心道,「王爺,您身體剛恢復,宜清淡,不宜大補。不然,身體會受不住的。」
湛王頷首,「本王也是這樣想。所以,夫人就多吃些吧!」
「那個,晚上吃太多肉我擔心不消化。所以,清淡點兒,清淡點兒吧!嘿嘿……」想到那滋陰壯陽,誰還能吃的下。
湛王听了,看著她笑了笑,不說話!
那眼神,赤luoluo的充斥著兒童不宜!
容傾手不由抖了抖,「那個,夫君呀!您晚上可是有什麼公務要忙沒?若是有,妾身可以為夫君研研磨,端個茶什麼的。」
「容九!」
「在!」
容傾應聲落,一本書丟在她跟前,湛王聲音徐徐傳來,「爺晚上打算忙這個!」
容傾听言,低頭,書上幾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合歡薄!
合歡薄!如此蕩漾的書名,不用看翻看,也能想到里面是什麼。
湛王微微俯身,靠近,伸手,把玩兒著容傾胸前那一縷青絲,慵懶,邪魅道,「爺看過了,內容很精彩!」
「是……是嗎?」。
「安安,需要你效力的時候來了!記得把你調戲爺的勁頭拿出來。」
「妾身一定……一定竭盡全力。」
「嗯!為夫相信你!」
這話,容傾听著,殺氣騰騰的,開始冒汗了。隨著,小臉兒一耷拉,捂著肚子,滿臉滿臉的不舒服模樣,「夫君,我忽然肚子疼!」
湛王听言,挑眉,「肚子疼?」
「嗯嗯,大概是……」
「據說泡溫泉最治肚子疼!」湛王說著,伸手攬過容傾腰身,不由分說往外走去。
「啊!我感覺錯了,不是肚子疼,是心口疼,心口疼,這個泡溫泉沒用……」
「胸口疼,陰陽調和最管用!這個為夫很願意效力!」
容傾嘴角抽了抽,差點笑了,「夫君,天還沒黑……」
「為你治病,不分時辰……」
「唔!相公,我們還是先吃飯,先吃飯吧!」
「這陣子你長肉夠多了,一頓不吃也無礙……」
如此,得瑟了兩天,囂張了兩天的容九。這一晚,被某男人按在溫泉中殺了個天昏地暗。
翌日再次醒來,不知時辰,卻發現自己竟在馬車上。
「醒了!」
聞聲,抬頭,湛王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這是……咳……去哪里呀?」開口,聲音干啞的厲害。
「聲音真難听!」湛大王爺從不掩飾他的嫌棄。
容傾橫了他一眼,「你昨天晚上明明說最是好听的。」
湛王听言,挑眉,「看來精神恢復的不錯!」說著,低低緩緩道,「根據書上所述,听說在馬車上更有一番風味……」
「王爺呀!現在什麼時辰了呀?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呀?」容傾瞬時精神了。
湛王揚了揚嘴角,陰魅道,「你這種抖索,發怯的模樣,為夫很喜歡看!」
容傾干笑!
湛大王爺不但口味變種了,還會調情了這算是好事兒呢?還是壞事兒呢?
「主子,三皇子過來了!」
凜五聲音傳來,馬車隨之停下。湛王臉上笑意隨著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