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皇子幾個字,湛王臉上笑容淡下。垂眸,看著容傾,淡淡開口,「還不起來?打算在爺的身上賴到在什麼時候?」
哪有賴在他身上?不過是枕他腿而已!再說了,還不是他讓枕的。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一種體貼吧!
話不動听,事動人就好!容傾很是深明大義,扯著湛王衣服坐起來!
「嗤……」一用力,一動彈,倒吸一口涼氣。那酸痛,夠酸爽!事兒也不是那麼動人呀!簡直是玩命的折騰。
看容傾那扭曲的小臉兒,湛王揚了揚眉,「本王這出力的都沒如何。你這只是動了動口的卻是這副嘴臉。實在不能讓人滿意!」
說著不滿意,其實心里卻是分外得意吧!男人本能的劣根性。怎麼?這是想她說出兩句,他分外厲害,分外勇猛的話來嗎?
容傾轉眸,看看車窗外。青天白日,大庭廣眾,可伸爪!
想著,容傾伸手攬住湛王脖頸,眉眼彎彎,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一下,「王爺我也不止是動動口吧!還有,說到這個動口。我倒是忽然想到,其實這個動口的方式還是有很多種的。比如說……」說著,聲音低下,靠近湛王耳邊,輕言慢語,小手隨著不老實向下。
身上一只小手到處游走點火,耳邊點點溫熱,癢意起,特別是那入耳的話……
湛王喉頭微動,眼底漫過暗紅,這膽大妄為的玩意兒,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容傾說完,退離,看著湛王,嘿嘿一笑,一臉純真,眼中一片純淨!那個懵懂無害!
少女的純淨,女人的嫵媚,相互交錯,致命的誘惑!
湛王眸色暗了暗,隨著,伸手把容傾從自己身體上拎到一邊兒,不咸不淡道,「爺沒興致!」
「這樣呀!」容傾視線在湛王某處掠過,「嘿嘿,臣妾想也是!」
湛王眼楮眯了眯!
「皇叔,皇叔,父皇可是都等急了,剛才直說;問您什麼時候才能爬回去……」
三皇子聲音入耳,容傾眼簾微動。皇上等急了?這是要入宮!隨著,轉而想想她這綿軟的雙腿,容傾頭皮緊了緊,緊聲道,「那個,夫君,我一會兒就先回王府吧!」
「為何?」湛王分明的,明知故問。
容傾甜膩膩道,「回府做好飯菜,等夫君您回來呀!」
「呵……」湛王嗤笑。
「皇叔……呃!容……」雲榛掀開車簾,看到容傾面皮緊了緊,隨著很是恭敬道,「皇嬸您老也在呀!」
話落耳中,容傾一個感覺,不陰不陽!
心里如是,面上不顯,低眉順目,「三皇子!」
容傾這姿態,三皇子看在眼,一個感覺,裝腔作勢!
兩人,兩相看不慣!互看不喜。
打過招呼,容傾垂首坐在湛王身邊,不動不言!
三皇子隨著移開視線,看向湛王,喜氣洋洋,「這次外出,父皇準許我同行!皇叔,您說,我們要不要在外面多待幾日再回來呀?」
外出?兩字入耳,容傾神色微動。
湛王眼簾未抬,對三皇子視而不見,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回府!」
「是!」凜一應。
三皇子听言,急聲道,「皇叔,您不直接入宮,還回什麼府呀!」說著,就要往馬車上爬。然,剛抬腳就被凜五和護衛架走了。
「哎呀!放開本皇子,我還有話沒跟皇叔說完呢!」
「三皇子,您騎馬先走一步吧!主子稍後既會入宮。」
「哎呀!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三皇子對著馬車,頗為關心的喊道,「皇叔,您脖子上那是怎麼了?怎麼紅紅的呀!嗚……凜五你大膽,你捂本皇子嘴巴做什麼?」
「三皇子,您該出發了!」
「我什麼時候出發你說了不算,唔……凜五,你給我等著!本皇子早晚讓你好看。」三皇子的叫器聲,伴隨著馬的嘶鳴聲,逐漸遠去。
凜五抹了抹汗!
馬車內,容傾頂著湛王涼涼的目光,眼神漂移,閃爍不停。
床第間的事兒,容傾鬧騰些,有的時候那也是一種情趣。但是,只限于在床上。下了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特別,現在他身上這痕跡,還被人看到了。那,湛大王爺又妥妥兒不愉了。如此,容傾這個罪魁禍首,自然是別想得到好臉兒了。
「說話!」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開口自然是為自己開月兌。
「不是故意的?」湛王聲音那個輕慢。做了還敢給他不承認!
容傾抿了抿嘴,頭又低了些,幾不可聞道,「也不完全是無意,有……有那麼一點點成心的。就一點!」
「意欲為何?」湛王發現,容傾特別喜歡咬他的脖子。
容傾听了,抬眸,眨著毛茸茸的眼楮,純粹道,「我以為你喜歡呀!」
湛王听言,嘴巴瞬時抿成一條直線,「哪里來的結論?」
「因為我那麼做的時候,你從來不反抗呀!這不就是默認的喜歡嗎?」。
「渾說!」
「嘿嘿……」容傾皮皮一笑,隨著轉移話題道,「王爺,您要出遠門嗎?」。
「本王出門,你在高興什麼?」
「哪有高興!我這是強顏歡笑!」
湛王冷哼!信她才怪!
「王爺,您大概去幾日呀?」容傾頗為關心道。
「打听這個做甚?」湛王涼涼道,「是想確定了時間,好去會那殺豬的?」
容傾听言,微微一怔,隨著不由笑開,「其實,那殺豬的還是很不錯的。」
「是嗎?」。
「不過跟夫君比,那是差遠了!」
湛王冷她一眼,只是看容傾那笑顏如花的笑臉兒,不由移開視線,不咸不淡道,「我同皇上出京一趟,大概三到五天。」
「嗯!我在家里等夫君回來。」
「只會傻傻等著?」
「呃……」容傾愣了愣,隨著道,「等夫君回來時,定會發現我還會在門口迎接您。」
湛王听言,看著她不說話。明顯的,對這答案不滿意。
湛王到底想听什麼話?容傾一時想不到。
看容傾那呆呆愣愣的憨樣兒。那個不開竅,那個不解風情。湛王爺這心里瞬時就氣悶了。沒事兒瞎鬧騰的時候,看著挺機靈的。可每每到了關鍵時候,就開始給他犯傻!
「你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看湛王又變臉,容傾抓耳撓腮。如實的講,她就想到了那個,其他的……
「夫君,我還有那里沒顧慮到的,勞煩您給提個醒兒?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容傾滿臉誠懇。
湛王卻是已不再搭理她!妥妥的又傲嬌上了。
看此,容傾隨著老實了。嘆氣,湛王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真是一會兒一個臉兒呀!喜怒轉變瞬息間,超過你翻書的速度。
湛王府
到府門口,馬車停下。湛王未動,容傾忍著身體的不適,從馬車上下來。
下來卻沒直接抬腳入府,而是站在馬車前,伸著頭,對著湛王小道別,「王爺一路順風!」
「嗯!」
「早去早回!」
「嗯!」
「還有……」容傾搓搓手,看著湛王柔聲道,「王爺,您這次一下離開幾天。可不可以那個……」
「可以不可以什麼?」看容傾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湛王本以為她會說出點兒什麼上道的話。沒曾想……
容傾彎了彎眉眼,小白牙閃閃,隨著伸出手,小聲道,「夫君,賞我幾個銅板買糖吃吧!」
容傾話出,湛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凜五望天,這個時候王妃心里能想到的竟然是哪個幾個銅板。唉,凜五心里都替主子憋的慌。
看湛王真的變臉了,容傾吐槽一句,摳唆!隨著搖搖手,「開玩笑,開玩笑!夫君,慢走喲!早點回來喲!我會在府里一邊想你,一邊等你的。」
想你,兩字終出口。猶如羽毛劃過湛王心頭。有點癢,卻很舒暢!
「過來!」
「在呀!」還沒走。
「胳膊!」
容傾听言,不明所以,卻還是乖乖的把胳膊伸了過去。然後……
看到湛王從腰間拿出一個黃燦燦的手鏈,一臉沒所謂的為她戴在手腕上。
容傾看著神色不定。
「怎麼這副嘴臉?不是說喜黃的嗎?」。他想看的是她的驚喜,不是驚疑。她就不能露一個像樣的表情給他瞧瞧。
容傾呆呆道,「是……是喜歡黃的。不過,白的,王爺送我的貓咪。黃的,我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王爺要麼什麼都不送。要麼,就是再送我只金毛狗兒!」容傾說著,不說那些掃興的,看著手腕上的手鏈,小臉兒笑成花兒,「夫君,謝謝您!這個真好看,真漂亮。」
「是嗎?」。
「嗯嗯!夫君,我有沒有說過,在這世上我最喜歡的首飾就是手鏈了。並且最喜歡的還是這種款式。夫君,您眼光真是好!」
湛王听了,輕哼!馬屁拍的倒是挺利索的。
「不過,這個是真的吧?」說著,容傾抬胳膊拿起手鏈咬了一下,那硬度,那口感,「真的是黃金的。哈哈……夫君,您真大方!」
湛王耷拉著眼皮,已懶得再看他一眼。那一咬,大煞風景,傷眼楮。不過……
「確定是真的以後!你是否在想,以後實在沒錢了,就可把它給當了?」湛王不溫不火道。
容傾聞言,後腦勺陡然一寒,連連擺手,「怎……怎麼會呢?夫君,你真會瞎想。」
「你結巴什麼?」這結巴,在湛王眼里等于是已經承認了。聲音隨之沉下,「你若是敢把它弄不見了。本王會讓你知道吃不了兜著走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听到這話,容傾那瞬間差點把手鏈給退回去。不過,這念頭只是在腦里過了過,馬上就被她給否了。她要是敢退。那吃不了兜著走的真正含義,雲肯定馬上就讓她體驗一次。
「夫君您放心!我保證,勢與它共存亡。」說完,伸伸頭靠近,笑眯眯,小意道,「夫君!」
「說!」
「我若說,這個時候特別想親親你,算不算是沒規矩?」容傾低聲道。
聞言,湛王抬眸……
容傾卻已笑著退開,叮嚀,「出門在外,王爺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還有,記得把脖子上的痕跡遮好!」說完,揮手,「夫君再見!」
湛王橫了她一眼,「沒眼色!」
聞言,容傾疑惑,什麼意思?
看容傾一臉懵懂,湛王涼涼道,「本王不在,你給我安分點兒。」說完,移開視線,「進宮!」
「是!」
車簾放下,馬車往皇宮方向駛去。
容傾站在原地,看著馬車駛遠!嘀咕,她什麼時候不安分了?
湛王坐在馬車內,不由轉頭,看著府邸前那一襲模糊的身影,眼底溢出點點柔色。湛王府,何時歸,不再如從前那般無所謂。
只是,除了那小東西還是那麼不識趣。她說想親,他可曾拒絕?一直不守規矩的小女人,偏偏在那時候守起了什麼規矩?欠教!
馨園
「表公子喝茶!」
顧廷灝頷首,「謝謝!」
「不敢!」祥子微躬身,端上茶水,隨著走出,站在門口靜守。
容逸柏看著顧廷灝淺笑,「表哥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
「恭賀你高中,也恭喜你定親。」顧廷灝說著,舉杯。
容逸柏笑了笑,舉杯,前松,以茶代酒,兩個輕踫。
「你這可是雙喜臨門呀!」顧廷灝微笑道。
容逸柏點頭,「不謙虛的說,是這樣!」
顧廷灝听言,笑出聲來,「你是出息了!」
「嗯!跟表哥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
「你這話可是高抬我了!」顧廷灝這樣說,臉上笑容卻是又濃了幾分。明顯的,好听話人人都愛听嘛!
說著,笑過之後,顧廷灝嘆了口氣道,「靜兒表妹和銘彥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滿京城都知道了,他如何會不知。
「姑母對這樁親事並不是很中意!」
「太過突然的原因吧!」
顧廷灝听了,看著容逸柏道,「逸柏,你這話純粹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呀!」
容逸柏淡淡一笑,也不否認,只是無奈道,「表哥,這事兒我就算心明,也不宜多言。那些過往你是知道的,我沒立場去置評什麼。不然,只是徒增誤會罷了。我不想讓舅舅以為,我在幸災樂禍。」
「大伯不會那樣想你。」
「也許吧!只是,在顧靜的事情上,無論我說什麼,舅舅都會不自在。所以,連恭喜都默默的不敢說出。」
顧廷灝听了,亦是沉默下來。有些事兒要慢慢的來,有些話要一點一點的說。時候未到,凡事點到即可!
沉默少頃,顧廷灝再開口,話題轉移,「本來前幾日你堂嫂準備去湛王府,向湛王妃請安的。只是,恰遇湛王身體不適,皇上又命人不許打攪,這就耽擱了下來。不知,湛王爺現在身體如何了?」
「或許是身體不適,王爺前幾日去了溫泉別莊。我去請安,不過未見到王爺,只是听傾兒說,王爺身體已好了不少。」
王爺確實病了,只是有沒有好徹底,容逸柏說的完全模糊。
更重要的是,湛王爺可是沒見他!直接說明,他在王爺面前,並沒多大臉面。當然,這也是事實!只是有的時候有必要說透,讓大家都清楚。
繼而,以後若是想通過他,意圖巴上湛王,或跟湛王府關系更近一步的話。那純粹的是瞎耽誤功夫!
話容逸柏說的含蓄,卻也透徹,顧廷灝听的也清楚。只是神色卻無一絲起伏,微微一笑道,「那就好!等來日,湛王身體大好了,讓你堂嫂去請個安。不然,總歸是失了禮數!」
容逸柏溫和一笑,「傾兒能理解的。」
「王妃大度,我們也不能太過不是!」
容逸柏笑了笑沒說話!
顧廷灝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顧廷灝離開,容逸柏眉頭微皺,靜默,沉思。
在皇上派沈家去邊關,欲與顧盛同守邊關的當口。顧廷灝回京了!
其用意是什麼,容逸柏想的出。顧廷灝回京,是顧盛在向皇上表忠。直白的講,顧廷灝就如一個人質,被放在京城,放在皇上的眼皮之下。如此,顧盛若想動什麼心思,最好先掂量一番,想想想他這個長子!
當然,或許還有其他!比如……
這也許不過是一個障眼法。其目的,是想皇上放松對邊境的戒備。
只是,不管顧盛真正用意到底是什麼。容逸柏都不想參與其中。所以,對于顧廷灝的頻繁探訪,他並不歡迎!
「顧盛,你最好別把注意打到傾兒身上。否者……」輕喃,眸色深遠,暗沉,嗜氣潛藏!
湛王府
湛王府離開,王府在齊瑄的鎮守下一切如常。前院安穩,後院無事。容傾日子過的自在!就是每次看到那貓兒的時候,都不免肉疼!
「一年的月錢呀!」容傾逗弄著手里的貓咪,嘆,「你這毛兒都是輪銅板算的知道不知道!這身價,賣了你不知道能不能把錢給贖回來?」
小麻雀听了,緊聲道,「小姐,您這想法可是要不得!讓王爺知道了,說不得那戒尺都得拿出來。」
「我就是想想,又沒真的拿去賣了。再說了,我就算是賣,也得有人買呀!」
「小姐,這貓兒挺好看的,你舍得賣呀?」
「是挺好看的。關鍵是價錢好看!」
主僕兩個聊著那無關緊要的無聊話……
「王妃!」
聞聲,容傾抬頭,看著走進來的丫頭,溫和道,「何事?」
「太子妃,玉顏公主,二皇子妃,三皇子妃來了!」
這一連串的名頭,一窩的皇親國戚。容傾听完,隨著起身,稍微整理一下,「人到哪里了?」
「回王妃,已入府門了!」
容傾听言,抬腳往外走去!
太子妃——祁清瑩。第一次見,年逾十六七歲,樣貌清麗,收不上很美,但舉手投足間卻頗有味道。或是太子妃身份的原因,打扮的略顯老成。
二皇子妃——林家女,據說跟林婉兒還多少沾點親帶故。也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樣貌嬌美,就是看著分外拘謹。
玉顏公主——人不負其名,玉肌美顏,青春花季,一眼驚艷。
還有三皇子妃——莊詩雨。算是熟人!一眼看去,還是那麼的溫柔,端莊美麗!只是,其下嘛!呵呵……
「佷媳見過皇嬸,給皇嬸請安!」
「妹妹見過皇嬸!」
容傾身份不高,可耐不住湛王夠牛呀!妻憑夫貴,此時最佳體現。
容傾疾步上前,伸手扶起太子妃等人,「太子妃可是折煞我了,二皇子妃,三皇子妃,玉顏公主快快請起。」
幾人起身,臉上均含笑意,太子妃率先開口,「早幾日就說來給皇嬸請安的。只是皇叔身體不適,晚輩等不敢驚擾。既才晚了些時日,還望皇嬸不要責怪才好呀!」
「太子妃言重了!來,大家里面請!」
「好!」
容傾和太子妃走在前,二皇子妃林氏,莊詩雨還有玉顏公主跟在側。
「皇叔身體如何?可是已經大好了?」太子妃頗為關心道。
容傾點頭,「已經好多了。」
「皇嬸氣色看起來也是不錯,想來身體也無礙了吧!」
「嗯!已經沒事兒了。」
客套著,寒暄著,走進屋內,坐下!
「太子妃,玉顏公主,二皇子妃,三皇子妃請用茶!」
「好!」
太子妃輕抿一口茶水,不覺掃了一眼屋內的布置。未曾擺放太多珍貴明器,倒是盆栽增加不少景致。
一眼看去,一個感覺,低調的奢華,簡單的溫馨,屋內散發著淡淡果香。
看物觀人,由此可見容九,是一個很內斂的人。
莊詩雨看了一眼,既垂下眼簾,這種舒適,那個男人可是喜歡?
「皇嬸,這些補品都是對身體好的,是皇祖母和母後特別叮嚀我帶來的。交代我,讓你記得一定要給皇叔炖了吃。」玉顏公主說著,從身後的宮女身上拿過,放在桌上。
容傾听言,謝恩,慚愧,「讓太後和皇後掛心了。」
「只要皇叔和你好好的,皇祖母和母後就高興。」玉顏公主微笑道。
容傾回一笑,回一關心,「太後和皇後身體可都好?」
「皇祖母前陣子身體一直不是太好。這幾日才好些,御醫說要好好養著。皇嬸何時有空,也入宮看看吧!皇祖母對皇叔和皇嬸可是很惦念。」玉顏公主一派純真道。
何時有空入宮看看?這話,說輕了透著嘲弄。說重了,就是在說她沒規矩。
從成親直到現在,連入宮請安都不曾,也確實沒規矩的。
容傾垂眸,越發慚愧,「公主說的是,是……」話未說完,被貓星人打斷。
「喵嗚……」
聞聲,幾人同時轉頭。看到那白白的一團,太子妃神色微動,隨著輕笑道,「好可愛的貓兒!」
莊詩雨看到那只貓,眉頭微皺,隨著眼眸緊縮,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隨著淺笑,臉上帶著喜歡之色,「真的好可愛!不知皇嬸在哪里尋來的?」
容傾淡笑,隨意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是王爺抱回來的。王爺很喜歡這只貓兒!」
都說錢財不外露。有些恩愛,也不適合在某些人面前秀。
莊詩雨听言,眼神微閃,笑了笑,不再多言。
玉顏公主卻很是驚訝道,「真沒想到皇叔竟然喜歡貓咪呀?」
「大概是這貓兒真的很可愛吧!」容傾說著,把手里的貓兒遞給一旁丫頭,「它應該是餓了,給它喂點吃的去吧!」
「是,王妃!」丫頭抱著貓兒下去。容傾也松了口氣,貓咪可不是人,它可不管你是誰,可不管能不能伸爪兒,萬一抓到誰了,那也是一樁麻煩!
「皇嬸,等皇叔回來,你幫我問問這貓兒是從何處買來的?我也想養一只。」玉顏公主看起來對那貓咪很喜歡,若非這是湛王之物,怕是直接都索要了。
容傾听了,點頭,「好!等王爺回來我代公主問問。」送,她是不敢。當然了,也不想。多貴呀!想想又肉疼了。
莊詩雨听了,嘴角帶著淺笑,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神色。心里有所思。這貓兒,縱然玉顏貴為公主,一時半會兒怕是也難得到。還有……那個男人會喜歡貓咪?呵呵……天方夜譚了。
幾人坐在一起,說的是無關緊要的,笑的是心不由衷的。不過,就表面看倒是也其樂融融的。只是,期間二皇子妃林氏的話極少,人確實拘謹的厲害。這大概是跟二皇子有關系!
據聞,二皇子雲宏因身體病弱,在皇上面前很不得眼。夫君不得寵,作為皇子妃也多少缺了那麼些底氣!
心思漂移間,一個丫頭忽而跑來,神色匆忙,臉色煞白,滿眼恐慌,看到容傾既癱坐在地上「王妃……」
那神情,一看就是出事兒了!
容傾眉頭微斂,「有話就說,有事就報!」
「王妃,林……林姨娘她……她死了!」丫頭話說出,眼淚隨著掉下。不是傷心,完全是驚怕。
容傾聞言,眉心猛然一跳。
太子妃臉色也變了變,玉顏公主神色不定,莊詩雨凝眉若有所思。二皇子妃越發拘謹不自在了!
一時沉寂間,齊瑄疾步走來,掃了一眼地上丫頭,抬頭看向容傾,拱手,「王妃!」
「剛才這丫頭說林姨娘逝了?可有此事?」
齊瑄點頭,「是!」
容傾听言,皺眉,「怎麼回事兒?」
「暫不清楚,屬下已派人過去查看了。」
「暫時圈禁她的院子,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還有,暫禁下人外出。」
容傾這一反應完全是本能。可落在太子妃和莊詩雨眼中卻很值得深思。
齊瑄神色微動,頷首,「屬下已吩咐下去。」
容傾垂眸,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丫頭,凝眉,「讓人看著她!」
「是!」
做完基本的,容傾想到什麼,眼簾微動,隨著轉頭,看著太子妃幾人,帶著歉意道,「府里突逢意外實非所料。眼下情況不明,暫不能留太子妃,公主,二皇子妃,三皇子妃久坐了。」
太子妃已然起身,這事兒她也不想參合,「皇嬸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只希望皇嬸放寬心,別太吃心了。畢竟發生這種事兒,誰都不想。」
這寬慰的話入耳,不去分辨真假。容傾只表謝意。心里直覺感到,林婉兒的死或不單純。
湛王剛走就出事兒了!
太子妃她們剛好過府竄門,就踫到這出事兒。如此,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容傾思索間,太子妃已抬腳往外走時,玉顏公主忽而人看著二皇子妃開口,「皇嫂,皇叔這個姨娘是不是你同族一個表妹呀?」
玉顏公主話出,二皇子妃林氏面色惶然,卻又不能否認,「公主說的是!」
「既然如此,皇嫂過去看看吧!畢竟是親戚,既然剛好遭遇了這茬事兒,就去見最後一面吧!」
聞言,二皇子妃很是為難,「這個怕是不合適!」
「二皇嫂,這是最基本的親戚情義,怎麼能說不合適呢?」玉顏公主說著,看向太子妃,「皇嫂,你說是吧!」
太子妃听了,含蓄道,「現在人剛過去,皇嬸要忙的事兒還很多。我想還是等……」
太子妃的話未說完,既被玉顏公主不耐打斷,「皇嫂想的可真多!」明顯是不高興了,因太子妃落了她的面子。
太子妃垂首,不再多言。
玉顏公主轉頭看向容傾,「皇嬸,你說呢?應不應該?」
容傾听言,眸色深遠,淺涼,看來這位公主很想把事情鬧大。
「太子妃,公主,二皇子妃,三皇子妃,屬下派人送你們回去。」齊瑄上前,聲音溫和,態度謙和,只是逐客令下的很是果斷。
二皇子妃听言,不覺松了口氣。太子妃和莊詩雨亦不覺如何,因為這太正常了。
湛王府的事兒可不是那麼好參合的。湛王不在,她們是被請走。湛王若是在,那……還真不好說!說不定直接就被扔出去了。
「如此,就勞煩齊管家了。」
「不敢!請……」
「好!」
看著干脆往外走去的太子妃和二皇子妃,玉顏公主面色僵了僵,最終卻是沒敢在說什麼,隨著走了出去。
人離開,容傾抬腳往林婉兒院中走去!
看到現場,眼眸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