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她肚兜什麼顏色?這問題,赤luoluo的挑逗……
挑動湛王某個神經!然,他卻是沒動。悠悠看著容傾,緩緩一笑,眸色沉暗,聲音淡淡,不染他色,「幾日不見,你倒是越發的長進了。」
面對誘惑,湛王反應,坐懷不亂,風輕雲淡。如此,容傾感覺如何?
如何?不如何,湛王這樣反應太正常不過。
因為,湛大王爺從來不是你勾勾手指,他即刻就會撲過來的那一型。所以,色誘不成功還真沒所謂,只求能夠成功轉移話題就夠了。
談談風月,總是比讓她交代,她這幾日如何挖空心思的尋找,坑蒙錢財比較好。所以……沒魅力就沒魅力,能保住錢就好。
心態不正,態度正,容傾嘿嘿一笑,靠近湛王,看著他,甜膩膩道,「相公要是覺得無趣。那麼就換換,讓我來猜猜相公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褻褲怎麼樣?」說著,視線隨之落在湛王某處。一本正經,純粹觀望,單純探究,認真的思考著。
那一副正在思考重大問題的模樣,瞬時讓湛王手心開始發癢,腦中溢出百十中懲治她的畫面。
容傾似無所見蘇俄,靜看少時,轉眸看著湛王,認真道,「我猜是白色的!夫君,我猜對沒?」
湛王盯著她,沒說話!
容傾看此,眨巴眨巴眼,很是自覺道,「夫君若是覺得不好問答。那,要不我自己動手揭曉一下,看看結果是否正確?」說完,還頗為期待道,「若是猜對了,夫君可給些獎勵?」
自己動手揭曉一下結果?意思,扒了他衣服,親眼看看他褻褲是什麼顏色!最後,還獎勵?!
湛王眼楮微眯,眼底情緒翻涌,幾日不見,鬧騰的花樣再次翻新吶!
上下其手,動手動腳,扒衣解帶,竟能找到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由頭!如此流氓,竟是女子,還是他的妻子!連貫一起,二十多年來,湛王第一次感覺,他喜好確實異常!
「夫君……」
湛王抬眸,看著她,淡淡道,「不是說要揭曉一下結果嗎?怎麼還不動手?」
容傾听言,癟嘴,「夫君真是隨便!人家說看,說扒,你就這麼躺著任由他人為之?怎麼能這麼不珍惜自己?以後改了!」
聞言,湛王眸色沉沉,「越發口舌無忌,是活膩歪了?還是窮的瘋了?想讓本王了結了你?」
話入耳,容傾不覺縮縮脖子,干笑道,「夫君的情話每次說的都這麼‘凍人’。」每次听到,都不由精神抖擻,後背颼颼。
「哼!」
「那個,我想還是等夫君猜猜我兜兜的顏色,再看我是否猜對把!禮尚往來嘛!嘿嘿……」
明顯的拖延,臨陣月兌逃的前兆。
湛王心里冷哼,隨著道,「紅色!」
容傾搖頭,「不是!」
「白色!」
「不是!」
「藍色!」
「不是……」
「青色!」
「不是!」
七個顏色猜過一遍,容傾均搖頭!
湛王冷臉,「你在逗本王玩兒?」
本來就是壓著一身的火在隨她逗悶子。現在,容傾這關子賣的過了。情趣沒了,就剩下火了!欲火焚身的男人,沒耐性可言。
見勢頭不妙,容傾嘿嘿一笑,拉著湛王的手,羞答答,汗噠噠道,「其實吧!不是夫君猜不對。主要是,因為感覺到夫君要回來。所以,肚兜什麼的……我沒穿!」
沒穿!沒穿!
兩字入耳,湛王眼角猛抽,豁然起身,隨著伸手,拎起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往洗浴間走去!
「夫君,這姿勢不舒服,求公主抱……」
听到這話,湛王差點沒繃著笑出來,當然是氣笑的。都這個時候了,沒把她扔出去都夠寬容的了。她還挑姿勢……
「夫君!」
「閉嘴!」
「夫君,那個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其實,我穿了兜兜的……啊……咳咳……」
話沒說完,人被丟到了水中!
听著屋內隱隱傳出的動靜,凜五無聲嘆息,面對王妃,主子這火氣就沒有壓住的時候。不知道是王妃太氣人了,還是主子控制力變差了!
有時候湛王罵人的聲音,都能穿破屋頂。可是過後,王妃仍不知收斂,而湛王仍繼續縱容。這種相處之道,雞飛狗跳,熱鬧的不像樣兒!
三皇府
相比湛王府的鬧騰,三皇府就顯得格外的靜逸了。
三皇子歸來,莊詩雨帶著府中下人,後院女人,嬌妻美妾齊齊上陣在外迎接。那陣容,除了盛大就是和諧。
正妻賢德,妻妾和睦,下人恭敬。後院如此其樂融融,作為男人應最是自得!
然,三皇子看著卻瞬感膩歪。宮內,宮外,回府,面對的都是同樣一副嘴臉。恭敬有加,笑意盈盈,听不到一句真話,看不到一個真表情。厭……
「三爺……」莊詩雨那綿柔請安的話還未出口,在乍然看到三皇子那青紅交錯的傷痕累累的面容後頓住,神色不定。
三皇子雲榛亦隨著開口,訓斥開來,「都站在這里做什麼?聚堆兒看本皇子出丑嗎?」。說完,不給人請罪的機會,沉著臉抬腳入府。
一眾人悻悻然,垂首,不敢多言。
莊詩雨亦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入府往正院走去,眉頭微皺,臉上是掩不住的擔心。
擔心誰,不言而喻!
身為正妻,受點兒冷落,受點兒難堪算什麼。以夫為天,伺候好夫君才是最緊要!
哪怕,最後知曉三皇子身上的傷,那是因為跟人搶花娘才落下的,莊詩雨依然心疼不已。
哪怕……
夜深人靜,莊詩雨一人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兒睡意,眉頭緊皺,眸色沉沉!
三皇子找花娘,莊詩雨無所謂。她只想知道,雲榛既已能找花娘,那是否說明他身體已經恢復了呢?若是……莊詩雨抿嘴,為何他卻一點跟她圓房的意思都沒有呢?
想著,莊詩雨不免思索開來。入府以來,她能看出也能感覺出,雲榛對她並未有多喜歡。可是,也沒有排斥,不喜。
莊詩雨也不苛求雲榛多寵她,疼她。彼此之間,能夠相敬如賓就行,他能給她該有敬重就行。可是現在,她怕是想的太簡單了些。
男人的寵愛,有!那自然是好;若沒有,她自己慢慢熬,終有一日也能出頭。但前提是,一定要有孩子,有兒子!
但現在,三皇子卻是一點進她房的意思都沒有。原因為何?是身體還沒恢復?還是……
想著,莊詩雨眸色暗了暗,到底是何,要弄清楚。
湛王府
湛王歸來,不眠的人不止一個。
「姨娘,王爺回來了!」秋菊看著香姨娘,輕聲道。
香姨娘听言,緩緩睜開眼眸,看著眼前的觀音像靜默不言。
事後,容傾並未處置她,並直言;一切都有湛王定奪。
而在此後,容傾也恪守她說下的話。對她,並未因她做下的事,而苛待她一分,吃的用的跟以前無異,除了不容許她出這個院子,其他沒有限制。想繡花可繡花,想禮佛可禮佛。作為殺人犯,她的待遇可算是再好不過。
「秋菊!」
「奴婢在!」
「你說,王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香姨娘有所思,隨口問。
屈指可數的接觸中,她竟然在容傾的身上看到了,那種絕對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那種豁然!
身為湛王妃,應該精明,應該工于心計,應該精于算計。不管如何將,都不應該是豁然,坦蕩!
秋菊垂首,「奴婢不敢妄議主子!」
香姨娘听了,笑了笑,「是不能妄議!你不能,我也同樣。」只是,她現在已經沒所謂了。所以,秋菊不回話也沒關系,她只想說說。
「林婉兒死,王爺不在。我本以為,王妃或許會入宮去找皇後或太後為她壓事。」
秋菊听言,眼神微閃。當時她同香姨娘是同樣想法。
原因簡單,容傾剛入府,府中姨娘就死了。事出,定會惹人臆想連篇。一個不好,一個善妒,狠毒的名頭就會落在她頭上。說不定還會被湛王責怪!
所以,這個時候,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皇後或太後出頭,為她緩下此事,令不敢妄議。
「可是,我沒想到,她不但沒入宮,竟然還把刑部的人和宮中太醫都找來了。事出,沒去遮掩,反而攤開來去查探!並且不是走過場,而是真的查。」
是因為明確不是自己做的,所以,才敢搞那麼大動靜嗎?可是,她就不擔心,這一種坦蕩,落在其他人眼中那就是欲蓋彌彰嗎?
更重要的是,湛王從不喜府中的事兒外傳。如此,在做之前,她就不擔心會惹湛王不喜嗎?
香姨娘想著,眼里溢出一抹悵然。不過,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湛王爺不但沒有不喜,反而順著最後結果為她把事兒辦全了。圍堵林家就是最有力的證明,湛王信他的王妃!最後的結果,他認同。
湛王此舉一出,世人誰還敢妄議湛王妃一句?
而林家最終結果會如何,現就等湛王一句話。而憑著湛王的性情,不用想,林家結局必然不會好到哪里去!
待林家結果出,湛王妃在湛王府,在湛王面前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再不容置疑!
她的尊貴不是虛幻,湛王真正的在給予!
經此一事,從此以後,不止百官家眷就是太子,皇子,包括皇後,太後對容傾都要客氣幾分。
湛王之妃——名符其實!
湛王之妻——誰敢不敬!
清晰的認知,不需猜疑,已然是事實。湛王並非無心人,看著容傾,方才知湛王其實也會疼人!
「不過,王妃也確實與眾不同!」
王爺的後院,王爺做主,她真的不是在說說。因為李憐兒還活著。
容傾若是真想謀算,真想清理後院。那麼,在李憐兒院中查到甘青時,容九就有了處死李憐兒的理由。而後細查之後,再給她安插一個同謀的罪名,
如此,可謂是一句三得,借由林婉兒的死,理直氣壯再處死兩個姨娘。並且誰還不敢多言,因為有證有據。
然,她卻什麼都沒做。不過,這一種純粹,到底真的是性格使然呢?還是……只是在試探她們王爺心中的分量,才不得已暫時的保全她們的性命呢?
在這明爭暗斗的後宅待的太久,香姨娘已經很難相信,有誰還有純正的善心了!
不過,不管容傾到底是什麼人。都已跟她沒太大關系了。她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等著湛王最後的發落!
翌日
睡了,折騰了,可不代表事情就過去了。天亮之後,湛大王爺妥妥的翻臉了。
翻起那舊賬,一點兒不帶含糊的。這一點兒最是惱人,色誘的事兒做了,力氣也掏了,可是最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結果沒一點兒改變。
狗屁的美人計,完全沒鳥用,白折騰了!容傾窩在被窩里那個氣悶。
容傾這個幽怨,湛王看到了。可那又如何呢?完全不妨礙他找茬!
想湛王憐香惜玉,明顯是太高看他了!所以……
「听說,在本王走了以後,你為了找銀錢,即刻就把屋子給掃蕩了一遍?」
湛王說完,就見身邊小女人瞬時不對著他,拋放那憂傷了,瞬時縮到被窩了去了。
湛王看一眼,慵懶道,「听說,你還慫恿身邊丫頭,預謀偷竊齊瑄身上財物?」
這話出,某人又往被窩里縮了縮。
「本王還听聞,你還對你祖母危言聳听了一番,企圖謀算她的銀錢?」
湛王這話說完,某人頭已經完全不見,全部縮在被窩里面了。
「本王還听說,看到鐘離隱送來的禮物,你所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挖坑把它們給埋了?」
這次,連某人連動都不動了。
湛王看著,不疾不徐道,「本來離開之後,你倒是忙的很呀!」
她是挺忙的!這點兒還真不能否認。只是最後,不但什麼都沒撈到,還被雲這廝狠訓不放!這結果,跟她所預想的相差太多。好傷!
「容九,你以為裝死,就能夠蒙混過關?」
繼續裝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找洞藏錢,挖坑埋髒。遇到銀錢,你能想到的就只有坑坑洞洞,藏藏埋埋嗎?你知道你這行徑像什麼嗎?」。
容傾繼續沉默。
「說話!」湛王聲音一沉。一個悶悶的聲音從被窩里傳出。
「老鼠!」
兩字出,湛王嘴角揚了,又垂了,訓斥,「你也知道像老鼠。身為王妃,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干出點兒比那賊鼠更高明些的事兒。」
這話出,容傾不沉默了,拉開被子,露出小腦袋,看著湛王,悠悠道,「高明的事兒,我也有呀!」
「是嗎?說來听听!」
「我嫁給了你呀!」
容傾話落,湛王嘴角抽了抽,盯著她,眼里端然露出凶光。
容傾卻是忍不住笑開來,「別說老鼠,就算是人。在這世上,你拉出看看,有哪個有我嫁的好的。有哪個的夫君,有我夫君這麼好看的!」說著,輕哼,傲嬌開來,「區區老鼠,豈能與我比哉?」
湛王听了,陰惻惻道,「所以,嫁給我最大的好處就是讓你勝了老鼠?」
「比外貌當然是這樣了!不過……我是不知道老鼠疼不疼媳婦兒。不然,我或許還不如……」
「不如什麼?」
「夫君呀!時辰不早了,我們起床吧!」
「急著去看鐘離隱寫給你的信?」
容傾听了,頗為不屑道,「他的信有什麼看的?再好看,還能比得過我給夫君寫的。」
「你覺得你寫的很好?」
「當然!讓人哭不出笑不出的還不好?」
「下去!」提到那信,湛王看她更鬧心了。
湛王話出,容傾偷偷吁出一口氣,毫不猶豫,穿上衣服,麻溜下床!
腳下地,腿猛然一軟,瞬息差點趴下,那酸麻,呲牙,倒吸一口氣!
容傾那狼狽模樣映入眼簾,湛王挑眉,眉宇間一種春風得意隱藏。
容傾轉頭,看著湛王那怡然自得的模樣,磨牙!
一上床,就不像是人,也不把別人當人。那折騰,容傾不止一次懷疑,雲這廝體內肯定會自動分解偉哥!不然,精力怎麼能變態成那樣。更重要的是,完全沒一點兒風度。每次不管你如何,非折騰的他自己滿意才罷休!
想著,容傾眯了眯眼,站定,直直看著湛王,頗為關心道,「王爺,以後在床底之間也多少克制些吧!」
湛王听言,清清淡淡道,「你又想說什麼?」
「臣妾就是想表示一下關心。您看,王爺您也不年輕了,昨晚之後,我還能站的起來。可是王爺您……腿軟的都起不來床了吧!」容傾說完,轉身麻溜往洗浴間走去。
看著容傾疾走時,那怪異的姿勢,湛王輕哼,「屢教不改!」
「主子,李姨娘來了,在外求見!」容傾走進洗浴間。門口,凜五的聲音傳來。
湛王听言,眸中那一點柔和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