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
是了!
也只有他敢在湛王凶殘找人時還插一手!
也只有他憑著那份醫術,還有那身武藝敢闖到哪里去。
也只有他憑著那份特殊敢再次劫人。
不過,被陌皇爺帶走,總是比其他任何人都強。最起碼可確定性命無憂了。只要人活著,那是比什麼都強。所以,這是好事兒,好事兒!
凜五心里如此想,可……一想到老皇妃,為什麼總是有種一口氣提不上來的感覺呢?
武藝,醫術,膽子,憑著這些,陌皇爺這不嫌事兒大的插手也就插手了,把人帶走也就帶走了。可是……
陌皇爺除了有以上那些,他還有一個最要人命的——就是他的娘。
一個時刻慫恿著自己的兒子,霸佔了自己的佷媳婦兒的娘。
想著,凜五面皮發緊,抖索。比起那些陰謀,陽謀的。老皇妃那仗著主子不敢弄死她的作,才是最讓人吐血的。
想到老皇妃,心里不再是憋悶,而是直接要憋瘋。
凜五都有如此感覺,何況是湛王了!
「你說,是陌皇爺帶走了小九兒?」听到雲陌兩個字從湛王口中吐出,鐘離隱遂問。
小九兒,這三個字,從鐘離隱口中吐出,極致的刺耳。
「不想死就給我閉上嘴!」
听著湛王那殺氣騰騰又酸意滿屋的聲音,鐘離隱看看自己稍微一動就疼的咬牙的身體,沉默了一下,默念一聲,識時務為俊杰。而後,沒再叫,可是也沒說要改,只道,「若她是被陌皇爺帶走的,那也算是一件幸事。」
凜五听了,垂眸,幸事?相比較來說,若是在凶狠惡徒跟陌皇爺之間選一個的話。那自然的,被陌皇爺帶走是幸事兒。
但,只要一想到老皇妃,這心里是怎麼也慶幸不起來呀!只能說,鐘離隱不了解陌皇爺有一個什麼樣的娘。
湛王什麼都沒說,轉身往外走去。
「雲!」
湛王腳步頓住。
鐘離隱看著他,開口,「小九兒說,等到見到你,她要把女兒壓箱底的那本書,都對你使一遍。所以,你要不要先炖點虎鞭什麼的喝了再去見她?」
鐘離隱話出,凜五嘴角抽了一下。
湛王听了,臉上表情不明。
鐘離隱嘆了口氣,悠悠道,「我跟她說,我很願意做的她的解藥。可是她不願意,嫌棄我眉形不好,甚至還說,我連胳膊上的汗毛都沒你的好看。所以,為了不成為彼此的解藥,容傾現在對如何敲暈一個男人的技巧,已是拿捏的非常好。」
湛王听了,心口微緊,卻是沒說話。
鐘離隱扯了扯嘴角,看著湛王道,「我說這些,不是想跟你解釋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她很好,別負了她!」
湛王听言,收回視線,大步離開。
凜五快步跟上,心里長嘆一口氣︰以後不但要防著惡人靠近王妃,還要防著這些對她太過有心的人靠她太近。
還有,鐘離隱剛才那是什麼表情。嘴上說著︰她很好,別負她。可臉上……卻是趕緊負了她吧!
心口不一的要不要太明顯。
讓主子負了王妃,好成全他嗎?
鐘離隱這廝,真是堪比容逸柏了,對王妃用了心,卻又讓主子鬧了心的人。
皇宮
「皇上,湛王出京了。」
皇上听言,抬頭,「去哪里了?」
御林軍回稟道,「往京城之北去了,去何處暫不清楚。」
皇上听了,靜默,雲這個時候的任何動向,都只會和容傾有關。在容傾未找到之前,他暫時顧不上別的事兒。如此,他出京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鐘離隱怎麼樣?可醒了?」
「回皇上,好像是醒了!」
聞言,皇上神色微動。看來是確定容傾的蹤跡了。
「鐘離隱既醒了,現人在何處?」
「回皇上,還在湛王府!」
皇上听了,不覺揚了揚嘴角。
已知道了容傾的蹤跡,還留著鐘離隱,沒弄死他,並還留他在湛王府的理由是什麼呢?
皇上撫下巴,笑的意味深長。不想在這敏感的時候弄死鐘離隱,是因不想坐實了,他跟容傾那不清不楚的曖昧不明嗎?是單純的想維護容傾的名聲嗎?
若是這樣。那,不得不說,雲對容傾可真是夠用心的,連這都忍的了。不過……
湛王不動鐘離隱的原因,真的只是這樣單純嗎?
嘴角笑意消散,若有所思。
皇上——習慣性過的陰謀論者。
湛王的一舉一動都想探究一下,連湛王邁進御書房時,先邁的左腳還是右腳都會盯著看一下的人。
不得不說,皇上對湛王這關注。應是後宮每個宮妃都盼望著想得到的吧!
皇後寢殿
「娘娘,皓月太子妃剛派人過來請罪,說︰身體不適,今日怕是不能過來向皇後娘娘請安,還請娘娘恕罪。」錢嬤嬤給皇後仔細梳著頭,輕聲道。
「身體不適嗎?」。
「是這樣說的!」
呵……怕是心里不適吧!不過,不來請安也正好,每日看著南宮紫那苦哈哈的表情,皇後也感甚影響心情。
「你一會兒去太醫院一趟,讓太醫過去看看。另傳本宮意︰既身體不適就好好歇息,無需過來請安了。」
「是!」
「另外再派一些宮女過去伺候。伺候好了,別生出什麼好歹來。這是皇上的交代。」
錢嬤嬤听言,眼簾微動。好好照看她們?是皇上之意嗎?
皇上一般對人好,那都是有所圖的。
「鐘離灩現在人在何處?」
听皇後開口問,錢嬤嬤收斂心神,恭敬道,「回娘娘,皓月公主現人還在二皇子府。」
皇後听言,挑眉,「還在二皇子府嗎?」。
「是!本是跟二皇子妃特別投緣去的。其後,因別院被毀,繼而就又在那里多留了兩日。為此,二皇子妃特別派人過來稟報了一聲。」
「既然如此,讓二皇子妃好好招待,別怠慢了客人。」
「是!」
別院被毀了,可住處卻又不是沒有。如此,別院被毀不過是借口。真實緣由,怕是不敢露頭,怕被湛王的怒火給遷怒吧!所以,才躲在了二皇子府吧!
對此,皇後認定是這樣,繼而也並未多想其他。
然……
皇後卻是不知,鐘離灩現在情願面對湛王的怒火,也不願意再待在二皇子府。
被湛王殺死,也比待在這人間地獄的好。
二皇子府
「這飯菜味道很是不錯,公主不再吃一口了嗎?」。一個滿臉褶皺的老嬤嬤,看著鐘離灩面無表情道。
看著眼前那血紅的飯菜,鐘離灩嘴角哆嗦,臉色慘白,顫抖著,重復一句話,「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對于這利誘,老嬤嬤充耳不聞,只道,「公主若是沒胃口,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說完,起身離開。
一步邁出,鐘離灩那熟悉的尖叫聲在身後響起!
「回來,我話還沒說完,你給我回來……」
回應她的是,老嬤嬤離開的背影,還有一片沉寂。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們這幫毒婦,你們敢這樣對我,一定會不得好死……」
「啊……來人,救命……」
叫器,叫罵,落入耳中,老嬤嬤沒一點兒反應。而守在外面的人,更是眼簾都未動一下。心里暗道︰還有力氣叫嚷,精神頭如此好,看來她確實泡在里面不想出來了。
泡在里面?哪里面?
木桶之中,鐘離灩全身泡在其中,手腳被綁,穴道被封,花瓣水上漂,水蛭體內游……
感受著那小蟲在身體內游走,看著它身體逐漸脹大,看著自己血液被吸食,那感覺……
「嗚嗚嗚……太子哥哥救我……」
嗚咽,求救,狼狽不堪,此時的鐘離灩哪里還有一絲初見時,那明艷動人,傲然不畏的模樣。
「老奴叩見二皇子。」
「咳……咳咳……」雲手掩唇,輕咳,少時,待咳嗽停下,開口,「公主今天怎麼樣?食欲可好?」
「比昨天差了很多,身體亦是。」
補血的東西一直灌。可再灌,也抵不過水蛭吸食的速度。
雲听了,靠在軟榻上,緩緩閉上眼楮,低語,輕言,「鐘離隱劫持湛王妃,鐘離謹失蹤。發生這麼大的事,皓月那邊也該派人過來了。如此……」微微一頓,眼眸睜開,「那小蟲子再給她放點進去。」
嬤嬤听言,恭敬應,而後起身離開。
皓月人將來,不僅不停止,對鐘離灩的懲罰反而加倍。這……二皇子他是怎麼想的呢?
想不明,鬧不懂。但,不探究,只執行!
雲海山莊
「公子,湛王爺來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雲陌看著腳下那潺潺的流水,看著水中歡快游動的小魚,長嘆一口氣,「這魚兒游的這麼歡心,肯定是因為沒佷兒!」
龍武听言,即刻低頭,掩住顫動的嘴角和幾欲外泄的笑聲。
魚兒能游的這麼開心,也許不止是因沒佷兒,關鍵是它們還沒一個特別與眾不同,專坑自己兒子的娘親。不然……這滿塘的很池水,就是它們的眼淚。
「龍武!」
「屬下在!」
「你說我是直接躲起來好呢?還是,直接跟雲斷絕關系好呢?」
龍武听了,抬頭,看著雲陌,肅穆道,「公子,老夫人她會怎麼說呢?」
雲陌听言,默默移開視線,眺望遠方。
要麼挨揍,要麼還手,自己看著辦!他娘一定會這麼說。
如此,他肯定是選擇還手。可是,差別在哪里呢?最後結果都是一樣,都是挨揍。誰讓他武藝偏就比雲低那麼一點兒呢!想反抗,發威都做不到。世上沒有比這更悲催的事兒了。
我心比天高,奈何就是身手不高。
唉!
本就武功不濟,再加上雲這會兒,心情肯定那暴躁的獅子一樣,暴躁凶狠。等下動起手來,肯定是照著生吞活剝的來,一點兒是不會留情,不會手軟的。如此……
雲陌身手從袖袋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放入口中,「打不贏,我還不信我跑不贏。」
雲陌那有志氣的話出,龍武繃著臉,心里噗噗。看公子剛才的吞藥的動作,他還以為……身為大夫,誰還怕受傷。他以為公子是這樣想的。沒想到……直接蹦到第三十六計!
若非這雲海山莊住慣了,不想眼睜睜看著它被湛王給燒了。雲陌恐怕這會兒不是在這里看魚感慨,而是已經在天涯海角,面朝大海背朝天的享受著被湛王滿世界通緝的滋味了。
龍武月復誹間,腳步聲傳來,威壓隨至,心頭凜然,瞬感︰若是斷絕關系能風輕雲淡,動口不動手的把事情給解決了。那,從此陌路吧!這樣總是比被湛王打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好。
看著眨眼之間既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湛王,雲陌一個感覺︰吞藥吞晚了,這藥勁兒還沒上來呢,他人就到眼前了。
心里如此想,面上也不遮掩。
而雲陌臉上那一副‘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的表情,落在湛王眼中,意思直接被扭曲,各種臆想在腦中劃過,太陽穴突突直跳。盯著雲陌,心中一個指令︰扒光他,閹了他。
「容九在哪里?」
「兒,我是救了容傾的人,又不是劫持她的。你這質問的口氣,猙獰的表情,可是不合適!」
凜五听言,心里松了口氣,確定是陌皇爺把人帶走的,確定王妃性命無憂。這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湛王或許也是同樣感覺,繼而火氣更炙了。一切情緒全部轉化為怒氣,足以燎原呀!
「容九人在哪兒?」
問題重復,宣告耐性正在逐步消散。
雲陌想想跑不贏,再打不贏的結果。果斷選擇坦白,不再刺激眼前這頭凶惡的獅子。
「她現在跟你皇祖母在一起!」
跟老皇妃在一起?這答案,讓人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老皇妃插手,就意味著各種不確定。
「我是問你她人在哪里?」
「反正不在雲海山莊,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看看,第一個不確定已經來了。
湛王听言,眼楮微眯。
雲陌不待湛王一一問,從頭說起,「你皇祖母一直認為,我比起你那是一點兒都不差。也一直想證明一下給容傾看看,讓她知道她選錯人了。所以,在知道她出事兒時,你皇祖母告訴我︰英雄救美的時候來了,證明自己的機會到了。你皇祖母發了話,我就去了!」
凜五听言,嘴角抽搐。該說陌皇爺孝敬呢,還是該說老皇妃夠折騰呢!
「其實,我也不贊成過,對這種掏力不得好的事,沒必要去做。可是,在你皇祖母學你,開始往我屋里送男人的時候。我覺得,比起睡男人,還是英雄救美更好些。」雲陌說的那個坦誠,那個純粹。
凜五听著,已是無言以對。
「繼續說!」
「事實證明,英雄救美我做到了。我跟容傾挺有緣。比你先一步找到她,就是證明。」
凜五︰……
看著啞然的凜五,龍武也很是無力。長嘆一口氣,公子呀,哪個讓你說這個了呀!你沒看到湛王眼楮都冒出火來了嗎?你能不能說點兒對自己有利的。
而雲陌這一句話,也是戳的湛王心肝肺都是疼的。直直盯著雲陌,若是視線能夠殺人。那,雲陌這會兒大概已經是餃子餡了。只差一個皮,包裹包裹就能下鍋了。
「人嘛,緣嘛,都有陰差陽錯的時候。你也別太鬧心了。」這算是安慰嗎?心肝肺更疼了。
「雲陌,少給扯那些沒用的。」湛王開口,牙根犯疼。
這幾天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牙根疼也是正常。也是出現的人,一個比一個人氣人。
「有用的?」雲陌听了,按照自己的理解,開口道,「我帶容傾離開時候,容傾有對我流口水。不過,我沒依她。我守住了我們各自的身份。」
說完,臉上自然洋溢出‘我做的不錯吧’。這表情,凜五已無法直視。
龍武看著,都不由心疼湛王了!
公子呀!你就告訴湛王,你跟湛王妃守住了各自的身份不就好了嗎?有必要把容傾對你口水的這句話給講出來嗎?
湛王听了,看著雲陌,眼里怒火忽而消散,「繼續說!」
「我帶容傾回來之後,你皇祖母給我兩個選擇︰一,讓我做容傾的解藥,幫她解毒,而後離開,山川河流,天下任暢游。」
什麼暢游,誠實點不行嗎?明明就潛逃!
「其二,就是在這里等著你,看你滿臉猙獰,火氣騰騰。她帶著容傾天下暢游!」
直白的說就是︰女人送到眼前,都沒那個膽子去動。老皇妃唾棄過兒子,果斷的帶著容傾離開了。
凜五听完,望天,老皇妃帶王妃私奔了!
老皇妃出手,果然處處都是預料不到。
湛王沉默好一會才開口,「去了哪里?」
雲陌搖頭,干脆道,「不知道!你皇祖母說,我既對容傾下不了那個手,那麼也別張那個口。讓我少問。只說︰有本事找唄!」
湛王听完,完全沉默了。極好!從開始心急火燎的趕著救人,到現在改成捉迷藏了。
看湛王臉色實在難看,雲陌安慰道,「她帶了龍衛出去,安全無憂,這一點兒你不用擔心。」
凜五听了,若有所思。帶了龍衛出去呀!這可是一把雙刃劍。能保護她們的安全,可同時也會阻礙他們尋人。
老皇妃這是打定了主意要作呀!所以,龍衛一旦發現他們,老皇妃極有可能馬上就會帶人轉移。
心受控,人就受牽制。
湛王心里這憋悶,已經無法用言語言說。不過,緊繃的心口卻舒緩了些許。他被作,總是比她出事兒強。
湛王府
春風徐徐,陽光正好,鐘離隱坐在院中,曬著太陽,閉目養神,修養身體。
周正緩步最近,看著鐘離隱道。「仁王爺,南宮小姐來了,在外求見。」
鐘離隱听言,眼眸睜開,眸色淡淡,「讓她進來吧!」
周正頷首,抬腳走出。
少時,面色不佳的南宮玥猶婢女輕扶著,緩緩走來,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
鐘離隱看著,眉頭微挑,是來探望的嗎?只是來表現嬌弱的吧!
「臣女叩見王爺。」南宮玥俯身,見禮。
「起來吧!」
「是!」南宮玥起身,抬頭,看著仁王,眸色盈盈,滿是關切,「王爺身體怎麼樣?可還好嗎?」。
「嗯!還好。」說完,看著南宮玥道,「倒是你氣色看起來不是太好。」
南宮玥模了模臉頰,柔和道,「前兩日有些受涼了。不過,今日已經好多了。」
這是解釋,解釋在鐘離隱已入京時,為何沒即刻過來探望。不是不關心,不是不擔心,只是身體不適無法前來。
不過,在鐘離隱看來,南宮玥不是身體不適沒來。而是,懼怕湛王。現在,知曉湛王不在京了就巴巴的過來了。
看著眼前這端莊,溫柔的女子,鐘離隱眸色越發淺淡,「既身體不適,就回去歇息吧!」
「臣女已經好多了,多謝王爺關心。」南宮玥輕柔道。
鐘離隱點頭,不再開口,放松身體躺在軟榻上,閉目眼神。
鐘離隱如此,南宮玥瞬時就尷尬了。
轉身走,是不敬!
留下,站著干瞪眼。
比起直接把人趕離,鐘離隱溫和含蓄的做法,更讓人無措。
看鐘離隱如此,南宮玥垂首,握著帕子的手微緊。他這是不高興了嗎?因為她來的晚了?
生氣?不!
沒有生氣,只是決定不娶你了而已。
在這瞬息萬變,算計重重的世界,在外每日面對詭計算計已是夠了。回到家里,身邊,枕邊真的不再需要一個滿月復思量的妻子。
皇家別館
「娘娘,南宮小姐她見到仁王爺,會不會把前兩日娘娘說過的話,都告訴仁王爺呀?」梅蘭看著南宮紫,擔心道。
南宮紫听了,淡淡一笑,「她不會說!縱然再想,她也不會說。」
見南宮紫說的肯定,梅蘭有些疑惑不明。
「編排太子妃,這是犯了口忌。特別,我還是她的堂姐,說道自己的手足,那是不德。南宮玥這個自持端莊賢淑,溫柔賢德的人開不了那個口。特別是在仁王爺跟前,端著南宮小姐的身份,極力表現自己完美的一面的她,更是不容自己身上染上一絲瑕疵。所以,她什麼都不會說。」
女人有的時候,過分的端著,不會讓你看起來更加端莊,反而讓人感覺是在拿喬,更讓人膩歪。
所以,南宮玥今天這一去的結果……這親事兒怕是要徹底沒戲了。
南宮紫輕哼,不想退親,不想冒險,不想為任何人所用,她想的可真是太美了。
世上的事兒,若是能盡如人意,她這會兒也不會被困大元了。
京城內,人心莫測,算計層出不窮。而京城外……
湛王,雲陌過的一點兒也不舒心。
雲陌每日對著湛王那一張烏雲密布的臉,那是吃嘛嘛不香。
更重要的是,作為兒子,他逆不過自己娘。作為叔叔,他打不過自己佷兒。作為晚輩,身為長輩,都這麼不得力。雲陌無聲嘆息︰他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吶。什麼時候他也能擺擺譜呢!
看著雲陌那明媚而憂傷的臉,湛王心里是滿滿的沉郁。想到去尋找容傾的一路上,肯定會出現的,各種層出不窮的ど蛾子,湛王臉陰的能滴出水來。
***
會出什麼ど蛾子,暫還不確定。不過,口號已經很響亮了。
「容九,祖女乃女乃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手段。」
「呃……」
「雲陌那小子太沒慧根,跟祖女乃女乃我混了這麼些年,連強搶女人都不會。我對他已經是徹底失望。現在,祖女乃女乃就把這滿腔的希望托在你身上了。」
「呃……那我是要學著強佔男人嗎?」。
「沒錯!雲陌下不了手,你來。給我強佔了他!」
容傾︰……
「你那是什麼表情?被雷劈了嗎?抬頭,挺胸,給我拿出欺男霸男的氣勢來。」
容傾听言,頭發一甩,站的筆挺。只要不是讓她強佔雲陌,這欺男霸男的氣勢,她還是有的。
看容傾這小模樣,老皇妃分外滿意,「不錯,不錯!你很有慧根。」
趙嬤嬤听言,低頭。慧根還能這樣用呀!阿彌陀佛,希望佛主沒听到才好。
容傾听了,嘿嘿笑。這慧根,指著的是流氓氣吧!跟著老皇妃,怎麼流氓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