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也好,假也罷。死訊既傳出,且是死在大元。接下來,就是比城府,比手段,比誰更卑劣了!
湛王伸手接過,打開,看著上面內容,眸色涼涼,鐘離謹死了?呵……
聲音入耳,凜一身影出現在眼前,手里拿著信函,雙手遞給湛王,「齊瑄傳來的。」
「主子!」
王妃繡的,就是再丑,拿著也是愛不釋手。
嘴上說著嫌棄,心里卻無比歡喜。明顯的心口不一。
拿著荷包,觀賞那麼久,明顯就是顯擺嘛!
得一冷哼,凜五垂首,不覺笑了。
「哼!」
「屬下不敢!」
「你在調侃本王嗎?」。
「主子的不就是嗎?」。所以才說特別呀!
「你見過有哪個的荷包上面繡的是元寶的?」
凜五輕笑,「王爺恕罪。」請罪,隨著正色道,「不過,憑著王妃的繡功,能在荷包上繡一個元寶出來,也是很難得了。」
凜五說的認真,湛王听了,輕哼,「怎麼?有事兒沒事兒,就忽悠本王兩句的本事也跟著王妃學會了?」
「一針一線都特別。特別是那花色,屬下真是前所未見。」
「說說看!」
凜五點頭,「很特別!」
湛王听言,抬眸,看著凜五,神色淡淡,「特別嗎?」。
凜五不時抬頭看一眼,許久,見湛王依舊沒有放下的意思。神色微動,隨著輕聲開口,「主子,這荷包的樣式真是挺特別,挺少見的。」
湛王隨口應,坐在書案前,姿態慵懶,手里拿著一個荷包隨意翻看著。
「嗯!」
「主子!」
吃過晚飯,容傾梳洗過後,既躺床上睡下了。湛王起身去了側屋。
***
要說這許家兄妹也是夠嗆了。只可惜,最後都不能如願。
特別,湛王妃還在湛王爺跟前呢,她就這樣,忒沒眼色。
女人嘛,哪個不想一生錦繡,一輩子富貴榮華。許七小姐看到湛王生此念,倒是也不奇怪。只是,她這表現的也太明顯了些。胡文彬都能一眼看出,湛王爺也定然有所覺。女人如此不矜持,哪個會喜?
看自家老爺剛才那態度。想來,這許七小姐定是被湛王不屑一顧了。不然,但凡湛王有一點兒意思,許七小姐有一點兒希望,有一絲可能入湛王眼的造化。胡文彬剛剛也不會拒絕的那麼徹底!
樣貌好,地位尊,怪不得那許家七小姐動心思了。不過……
想著,心里嘖嘖幾聲。
最好看呀!
看著胡文彬離開的背影,胡夫人仔細想象了一下。
「好!」
「反正,你照著最好看的想就是了。」說完,起身,「我出去一趟,晚飯時回來。」
看胡夫人表情微妙,胡文彬輕咳一聲,也意識到了他剛才的話有些貽笑大方了。
看著胡文彬那細眼,方臉。胡夫人沉默了。雖是自己相公,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比胡文彬難看的人還真是不多。如此……湛王爺是什麼樣兒,想象不出!
呃……
胡文彬听了,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反正是比我好看。」那樣貌該怎麼形容呢?找不到恰當的詞語了。
只听聞湛王秉性很是不好。其他,均一無所知。不免很是好奇!
了然,忍不住問一句,「老爺,湛王爺長什麼樣兒呀?」
一言出,胡夫人瞬時了然。原來是這樣。
「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胡夫人听言,神色微動,「老爺,許七小姐她……」
「特別是許家七小姐。來求見,什麼都不要問,直接拒。」
「好!」
「湛王在麟州的這些日子,胡府暫閉門謝客,若是有人來求見,直接拒了。」
湛王既已開了口,她也就放心了。
胡夫人听了,面色舒緩下來,「那就好!」
「湛王爺身邊的護衛說了。湛王和王妃不想被打攪,所以,請安都免了。」
「不去嗎?這樣會不會被說不敬?」
胡文彬搖頭,「無需!」
「老爺,湛王和湛王妃既在麟州。我是不是也該去見禮,請安呀!」
自作孽不可活呀!胡文彬再次嘆。
不過,經此一事,許寶豐以後怕是再不敢輕易行那風流之事了。
想想許寶豐在牢中要撫慰那些年逾四五十的凶惡老婦……胡文彬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只是想想都是一身冷汗,遑論去做了,許寶豐這會兒應該在哭吧!
這不好過,可不止是受苦那麼簡單。
胡文彬听了,搖頭,卻是沒多說。
「坐牢哪里有舒服的?自是比不了在許家做少爺。不過,只是受點兒苦,總是比丟了性命的好。」胡夫人輕聲道。
胡文彬嘆,意味深長,「只是這一段日子,怕是很不好過呀!」
冒犯了湛王妃,只是去牢中待一段日子。湛王也沒那麼暴戾嘛!表面看起來是如此。可其實呢!
那樣,是什麼樣?話未說透,心照不宣。
聞言,許夫人輕喃,「這處罰倒是也不算重。看來,湛王爺倒也沒傳言的那樣……」
「許寶豐大概要在牢中待一段日子了。」
胡夫人听了,思想同,低聲問,「那許家三少爺……」
什麼不知者不罪,都是屁話了!就如許寶豐。
「不知者不罪,許家不知皇太妃和湛王妃身份。被服侍也說不上是冒犯。不過,也要慶幸許家並未苛待,惡待她們。否則……」
「那就好,那就好!」說完,再問一句,「那許家……?」
胡文彬搖頭,「沒有!」
看胡文彬臉色尚好,胡夫人也沒那麼急躁了,待他喝完一杯茶,才開口,「湛王爺他沒怪罪老爺吧!」
回到正屋,揮退下人,胡夫人倒一杯茶遞給胡大人,「老爺先喝杯水。」
「哦,好,好!」
「回屋再說吧!」
胡文彬腳剛邁入府,胡夫人身影隨著出現眼前,看著他,滿臉焦灼,滿是擔心,「老爺,你總算是回來了!怎麼樣?湛王爺可有……」
麟州
不過,好在皇上沒再派人過去。不然,去了也是送死。但,這麼一來,湛王的行蹤,可就成迷了。皇上可是該心焦了!
李公公垂首,躬身走出。心里卻忍不住月復誹︰在湛王心情正不好的時候,派人跟著他,還欲監視他的行蹤。這本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是!」
罵過,撫額,吐出一口濁氣,「下去!」
罵聲入耳,李公公低頭,凡事一提及湛王,皇上總是缺少幾分淡定。
李公公話出,皇上臉色登時黑了,怒罵月兌口而出,「雲這混賬!」
李公公嘴巴動了動,似哆嗦了一下,定了定神,才開口道,「稟皇上,暗中跟隨湛王的影衛,都被湛王斬殺了!」
「怎麼回事兒?」
聲音出,門口一靜。隨著,李公公疾步走進來,「皇上!」
「李連!」
未多時,門口處,隱隱有聲音傳入耳中。眉頭微皺,睜開眼楮。
侍衛退下,皇上放松身體,靠在龍椅上,緩緩閉上眼楮,閉目眼神,稍作小憩。
「是!」
「有消息即刻來報。下去吧!」
皇上眸色沉了沉,幽暗深遠。鐘離隱……總是這麼沉得住氣,讓人分外不喜。
侍衛看此,趕緊補充一句,「御林軍未攔住她。她進了別院,只是仁王並未見她。」
皇上听了,眉頭微皺。
「南宮玥隨皓月太子妃出京前,曾去求見仁王。只是被拒了。」
靜待皓月人來,靜待大元皇上表態,靜待所有後續發展。
「仁王爺听聞鐘離謹不幸,面色沉痛,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在別院靜待!」
「太子妃已有護衛護送出京,前往事發地。」
皇宮
她已是自身難保。南宮玥要如何,都隨她去作吧!
鐘離謹死,她以後的日子將會過什麼樣子不好說。不過,艱難是必然。
聞言,南宮紫什麼都沒再說。
「應是去見仁王爺了。」
「去了哪里?」
怕打攪?對于這托詞,南宮紫懶得此時懶得計較。
「剛剛。說是怕打攪你,就沒親自過來說,讓老奴代為稟報。」
南宮紫听言,抬眸,眼圈泛紅,面色沉重卻很平靜,「什麼時候出去的?」
「太子妃娘娘,南宮小姐出別館了。」
直覺如此。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梅蘭卻感,也許不去走這一趟更好。
太子命喪大元,這事兒非同小可。要說,去見一見仁王也無可厚非。可是……
「是!」垂眸,未多言。
「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的!」
梅蘭听言,眉頭不覺皺了一下。
「去見仁王爺!」
「小姐是要……」
沉默,良久,起身,「給我更衣!」
南宮玥听了,一時沒說話。
「這個奴婢沒問。不過,這麼大的事兒,仁王爺必然也已經知道了吧!」
南宮玥听了,垂眸,靜默少時,猛然想到什麼,緊聲道,「仁王爺呢?這事兒他可知曉了?」
「太子妃說,稍後就過去。讓奴婢過來說一聲,希望小姐可以一並前往。」
「太子妃怎麼說?」
「在京城外。大元皇帝言︰太子妃和小姐若要過去,會派人護送。」
想此,南宮玥心不由穩定些許,深吸一口氣,隨著問,「太子殿下的尸首現在在哪里?」
若是這樣的話,皓月那邊一定會再派人過來吧!如此,之後她們也就可以回皓月了吧!
悲痛難抑?這麼說鐘離謹真的死了?
「太子妃心情悲痛難抑!」
南宮玥听了,指間發顫,緊聲道,「太子妃怎麼說?」
梅蘭點頭,面色沉重,「大元宮內侍衛過來說的,應該不會有錯了。」
鐘離謹消失這麼久,一直尋覓無蹤。南宮玥已有心理準備,感覺一定要出事。只是……當猜想變為現實,心里還是忍不住發慌。
「你……你說什麼?太子殿下死了?這……這可是真的?」南宮玥看著梅蘭,臉微白,心發沉,不安難掩。
京城*皇家別館
對此,王妃已是樂此不疲。而主子,也已習以為常,並樂在其中了吧。若是那一天,王妃忽然變得端莊賢淑,中規中矩了,主子怕是還不習慣了。
凜五,凜一站在外,看著容傾那殷勤到諂媚的模樣。不覺失笑,老虎**模了,現在開始順毛了。
「夫君,到了。來,妾身扶您下車。」
凜一適時的聲音,容傾听在耳中,絕對的天籟之音呀!
「主子,到了!」
「嘿嘿……」
「哼!」
「哦!一時失言,一時失言。」
「看來,剛剛的謹言慎行,也是廢話了!」
「那是發自肺腑的話,怎麼是廢話?我晚上求饒求的我自己都害羞了,夫君怎麼能懷疑那是假的。」
「廢話?如此說來,你剛才說爺棒棒棒,也是廢話了?」
聞言,容傾小臉兒一變,隨著抬手,四指朝天,嚴肅認真道,「夫君,我保證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多言一句廢話。」
湛王听了視線在容傾唇上掠過,心里低咒一聲,繃著臉,看著容傾,力持風輕雲淡,把持理智不丟,「也許,該直接回京。」
湛王話出,容傾隨著開口,「怎麼收拾?在床上收拾嗎?那個,我很願意,分外願意!」
「下次再口舌無忌,看爺怎麼收拾你。」男人眼露凶光,凶巴巴道。
容傾捂著被咬痛的嘴唇,巴巴看著湛王,這情趣,凶猛了些。
「嗯嗯!晚上棒棒棒,白天……唔……」話沒說完,被親了,被咬了。
「是嗎?」。
「夫君最棒!」
「就只會夸這麼一句嗎?」。
湛王話出,容傾已笑開了花兒,「夫君英明,夫君真英明。」
「爺說,先游山玩水吃喝玩樂,而後再回京如何?」
「我听夫君的。」
自是不想!
「這麼想回京城嗎?」。
「不是回京嗎?」。
听容傾提及容逸柏,湛王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暗光,瞬時又隱匿無蹤,讓人無從察覺,漫不經心岔開話題,「現在去哪里,不好奇嗎?」。
「哦,對容逸柏也說過。」
「是嗎?」。
「誰說的!甜言蜜語什麼的,我除了對王爺說過之外,對別人可從沒講過。」
湛王輕哼,「甜言蜜語,信口拈來。對你最是不值錢!」說的不以為然,可眼角那一抹春意卻是幾乎要溢出來。
容傾抬手攬住湛王脖頸,笑臉不散,「不止是調戲有趣。只要是跟夫君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好的。」
湛王听言,瞪眼。
容傾咯咯笑,「調戲夫君是很有意思呀!」
容傾話出,湛王面皮繃不住了,伸手把那分外氣人,又分外撩人的小女人拉到懷里,圈住她腰身,佯怒,「調戲爺讓你覺得很有趣是不是?」
容傾听了,看著湛王,笑臉一收,肅穆道,「王爺想讓我閉嘴,只有一招。」說著,抬手指著自己粉女敕的小嘴,眉眼彎彎,「親親,這招最有效。」
「閉嘴!」
看湛王一時噎,容傾盯著湛王胸口,笑眯眯道,「我也喜歡夫君的。小小的,粉粉的,嬌滴滴……」
湛王剛學會調情,容傾已完全污了。
湛王嘴角垂了下來。
「所以呢?你其實喜歡的是你自己的?因為你的夠小。」容傾盯著湛王,一臉稀奇。
看容傾變臉,湛王視線落在她胸口,直直看著。開口,聲音磁厚,低低緩緩,「跟爺比,你的自是不小。」
容傾听言,彎了彎嘴角,只是笑意剛起,小臉兒隨著又耷拉下來了,「誰的小了!」
「是挺大的。不過,爺喜歡小的。」
這話,容傾自動當做沒听到,只是看著他,問,「夫君也覺得很大是不是?」
痛意襲來,湛王身體一僵,面皮微緊,眼底卻是漫過一抹笑意,收回視線,轉身,看著容傾,眼底笑意隱匿,眸色涼涼,「對自己夫君動手,這樣的為妻之道,是誰教你的?」
動作出,話出,腰間一痛,被掐了。
聞言,湛王挑眉,隨著拉起簾子,轉頭,往後張望,向許家七小姐看去,看著,贊同,「確實挺大的。看著挺誘人……嗯……」
「嗯!特別是胸,真的很大,走路都是蕩漾的。」說完,直直看著湛王。
湛王听言,抬眸,看容傾一眼,漫不經心道,「是嗎?」。
「嗯!臉蛋漂亮,身段也好。」
「是嗎?」。
走出莊子,容傾轉頭看一眼依然在莊外站立的人,轉眸,看著湛王,隨意道,「許家七小姐挺漂亮的。」
麟州
結果,拭目以待!
皓月太子在大元死去,這一場暗涌不會輕易平息。大元是如此,皓月更是。明爭暗斗,腥風血雨,誰將會是最後的王者,即將開啟!
李公公領命,疾步走出,心里思緒起伏。竟然死了嗎?
「是!」
「鐘離隱哪里,你親自去!」
「是!」
「你派人去別院一趟,把皓月太子身亡的消息告知皓月太子妃。」
「老奴在!」
「李公公!」
看著龍衛瞬時消失的身影,皇上眼神一片沉暗,凌冽。生也好,死也罷,在他大元的地界,後續將如何都有他說了算。
隨著皇上的吩咐,龍衛眼簾垂下,待皇上話落,飛身離開。
「你即刻出京一趟……」
「屬下在!」
「龍影!」
皇上听言,眼簾微動,飛鴿傳書麼?
龍衛點頭,「是!現鐘離謹的尸首,正由皓月護衛守著。並已飛鴿傳書回皓月。」
皇上听了,眸色沉沉,少時靜默,隨著道,「發現鐘離謹尸體時,皓月護衛可也在?」
龍衛頷首,「墜落山崖,掉入水中,隨波逐流,被沖上岸才被發現。」
一言出,入耳,皇上心微窒,面色驟沉,「死了?」
「已經死了!」
皇上听言,皺眉。怎麼會在哪里?
「山崖下!」
龍衛話出,皇上猛的起身,緊聲道,「人在何處?」
「皇上,找到鐘離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