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的是！」
湛王手指輕叩桌面，輕喃，「太子凱旋歸來，本王怎麼也得送點驚喜給他不是。」
後天！
「回主子，已經到利州了。按照行程，後天應該就入京了。」
「雲紘（太子）現走到哪里了？」
湛王府
石頭領命走出，雲榛看一眼手中信，嗤笑一聲，隨手丟下。
「是！」
「讓護衛把他送到莊詩雨哪里去。」
「還在院中，剛要走，被護衛攔下了。」
看完手中信函，雲榛臉上表情不明，「來送信的人呢？」
三皇子府
莊詩雨直直盯著已死的趙清雪，還有莊驊，眸色陰沉。
秋紅領命，疾步走出。
「是！」
「再去問問守門的小廝，大爺身邊的人，在大爺出事兒之後，有哪個曾出過府。」
「是！」
「清查大爺院中的人，看有哪個是不在府中的。」
「奴婢在！」
「秋紅！」
趙清雪一個賤婢，確是死不足惜。
莊詩雨話出，秋紅瞬時冷靜下來。
莊詩雨卻是面無表情，「趙姨娘魅惑大爺，慫恿大爺動手打母，致家母心傷，大爺身亡。罪無可恕，死不足惜！」
「小姐……」看著死去的趙清雪，秋紅面色緊繃。
話未落，一口血吐出，人隨著倒地。幾個抽搐之後，靜止，死去！
趙清雪說著，嘴角血色開始外溢，「三皇妃如此看重婢妾。我臨死之前，自然是要報答報答。所以，就派人送了點兒東西給三皇子。希望三皇子看了會喜歡。也希望三皇妃以後的日子與眾不同的燦爛，咳……」
「不過，臨死前，還要對三皇妃說聲謝謝。謝謝你為了安撫大爺，不讓大爺惹事，不斷給莊大女乃女乃出謀劃策，讓她借由婢妾之手，不斷的給他下藥……」
趙清雪看一眼躺在棺木中的莊驊，淡淡一笑，隨著移開視線，看著莊詩雨道，「與其苟且偷生被你們羞辱致死，我倒是覺得這樣更不錯。」
此舉一出，莊詩雨臉色一沉。
「等我澄清了那些之後，我也就該死了。既然早晚都是一死，我可不想在臨死前又被三皇妃你利用一回。那樣，我可就太對不起大爺，也太對不起自己了。」趙清雪說完，忽而把一藥丸賽入口中。
「我作為大爺最為疼愛的姨娘，對大爺的所有應該比其他人都清楚一些。如此，我若是向世人說，大爺脈象無異，可腦子卻早已瘋癲。因此才會動手打自己的母親，也因此才會總是會胡言亂語等等！」
趙清雪盯著莊詩雨，眸色悠長，「說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活下去。可其實呢？不過是想讓我做你的棋子吧！不，連棋子都說不上。因為，你不過是想借我之口說出一些話吧！比如，大爺的死。」
「因為大爺曾說過，三皇妃是個厲害的，讓我防著些。特別是對于三皇妃給予的許諾，更是不要去相信。因為，三皇妃一定會讓你後悔。對于大爺的話，我還真是一點兒不懷疑。」
秋紅听著，嘴巴緊抿，這女人到底想干什麼？
趙清雪一抹眼楮，擦去那突然外溢的水色，恢復剛才的無謂，「我剛才的話有些多余了。不過，三皇妃剛才那樣說是想給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嗎？若是，該怎麼辦呢？我竟不想應。」
莊詩雨听著，臉上表情無一絲變化。
微頓，趙清雪臉上笑意消散，染上幾多滄桑，「不過，世上事，很多時候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又總是讓人意想不到。比如你，明明心里喜歡的是湛王爺但卻嫁給了三皇子。也比如我，對莊驊我明明應該恨他，他死了，我應該很滿心歡喜才是。然……出乎意料的，我心里卻是難受的厲害。」
趙清雪听了，瞬時笑了，盯著莊詩雨，意味深長，「大爺曾經說過，在莊家所有女兒中，三皇妃是最為精明的一個。這麼一看果不其然。話說的好听，事兒辦的也漂亮。不過……」
「只要你想，機會就在眼前。」
「三皇妃說的是。若是能活，誰會想死呀！只可惜，沒人給我那個機會。」
莊詩雨听了，淡淡道，「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其實，三皇子妃無需把人驅散。因為，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下人退下，院內靜下。兩個女人站在棺木前，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笑意盈盈。
「是……」
秋紅會意，疾步走出，守在門口，對著外面正在忙活著準備祭奠的下人道，「三皇子妃和趙姨娘有話要說，你們先下去吧！」
莊詩雨沒說話，看一眼秋紅。
趙清雪輕笑，「如此，連我這個瘋子都看的出三皇子妃心儀的人是湛王爺。那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吧！」
趙清雪那渾然不在意的態度，莊詩雨看在眼里，眸色微暗。
「請大夫就不用勞煩了。三皇子妃請來的大夫，不用說，一個探脈肯定說我是瘋了！如此，三皇子妃既說我是受了打擊，致使神志不清，那我就是神志不清吧！」
「是……」
「去請大夫過來給趙姨娘看看。」
「奴婢在！」
莊詩雨沒回答，只道，「秋紅！」
趙清雪听了，揚眉，「三皇子妃這話，可是說我瘋了？」
莊詩雨听了，忽然抬手撫上趙清雪臉頰，眼帶憐惜，「看來，大哥的死，對你的打擊是真的很大。不過，你放心，縱然大哥不在了，莊家也不會虧待你。一定會把你醫好的。」
說完，又是一笑，「不過，現在說這些已是沒用了。倒是三皇子妃，你對湛王爺的心思藏的再深，也瞞不過所有人的眼楮……」
莊詩雨的反應，趙清雪看在眼里，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悵然，「過去，我若是也能如你這般沉得住氣。現在，或許也不會是這般境況了。」
趙清雪一言出，秋紅臉色瞬變。莊詩雨握著帕子的手收緊，臉上卻是波瀾不驚。
「莊詩雨，比起三皇子妃，你其實更想成為湛王妃吧！」
「大哥生前對你一直不薄。你若有心，就好好守著他，送他最後一程吧！」莊詩雨說完，欲走。然……
莊詩雨听言，轉眸，看著近在遲尺的那張臉，神色不見絲毫波動。雖然，趙清雪確實說對了。
「呵呵……三皇子妃這話是給我寬心嗎？只可惜，一點兒不能安我心。而且……」趙清雪說著頓住，微傾身，靠近莊詩雨一分，輕聲道，「現在莊驊死了。恐怕第一個容不得我活的就是三皇妃你吧！」
莊詩雨神色淡淡，「趙姨娘想多了。」
秋紅听言，眼簾微動。
看秋紅變臉，趙清雪笑意加深，收回視線，看著莊詩雨，漫不經心道，「不是我不願意等三皇子妃忙完。我只是怕，就等的那麼一會兒的功夫，我與三皇子妃已是陰陽兩隔，再想說點兒什麼已是不可能了。」
秋紅看此，臉色沉下。
對于秋紅的訓斥，趙清雪挑眉一笑，完全的詮釋著不屑一顧。
秋紅冷斥，「趙姨娘，別忘了你的規矩。」
莊詩雨抬眸。
莊詩雨听了，淡淡道，「這會兒事多，等稍後吧！」說完，莊詩雨抬腳，一步邁出。趙清雪人走至跟前，擋住了去路。
「婢妾有幾句話想對三皇子妃講，不知三皇子妃可是方便？」
看著珠圓玉潤，身姿豐腴的趙清雪。秋紅突然意識到了，莊驊對趙清雪的好，恐怕不是一時興致。而是另有蹊蹺在其中。
本以為，那好也不過是一時興致。可是現在……
因為至大爺腿殘之後，就一直邪性的很。喜怒無常，變幻不定，那脾性是說變就變。今個對趙清雪好，明天說不定要會上手扒她的皮。
秋紅看著趙清雪，神色不定。還記得上次听莊大女乃女乃說，大爺對趙清雪忽然的好了起來。當時听了，雖感奇怪，可也沒太深究。
聞聲，轉頭，看到趙清雪，莊詩雨眼楮微眯。
「三皇子妃，好久不見呀！」
莊家
舒夫人黯然傷心。丫頭小荷一頭霧水，小姐去算卦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她一直跟著沒打盹呀？怎麼就不記得這茬兒子事兒了呢？
舒夫人看此，不由堵心。她這當娘的不想她走，可是她倒好，巴不得快點兒離開。真正是女大不中留！不出嫁，也想著到處走。
舒夫人听言，腳步一頓。就這一停頓，舒月已沒了影兒。
「娘，我剛才去算了一卦。卜卦的說，今天就是離家的吉祥日。所以，等一會兒哥回來，我們立馬就啟程出發了，別耽誤了吉時。」
想著，舒月腳步邁的更快了。早走為妙，早走為妙！
凜五若是察覺到了什麼，再稟報了給了湛王爺。那……
所謂相由心生。今日在湛王府，她臉上定然是帶出什麼了。不然，凜五會那麼看她？那眼神，簡直就是在看什麼稀罕的怪物。
擋不住她想了呀！
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然了，對湛王妃她是沒做什麼，也就是關心了點兒，還有逮住機會多看了兩眼。其他的可是什麼都沒做。可是……
我心虛呀！我能不急嗎？
看著匆忙往自己院子走去的舒月，舒夫人疾步跟上，邊走邊道，「大後天才走，你急什麼？」
「娘，先不說了，我要去收拾東西。」
「可是你一女子長途跋涉的……」
「要去，要去！」
「月兒，你真的要跟你哥一起去嗎？」。
「沒去哪里！就是隨便走走。」
「月兒，你去哪里了？」
舒家
想想，旁觀者都覺得憋悶吶！
他曾經的姨娘心里有一個依依不舍的的人。而那個人卻不是他，而是他的王妃！
說透了……心疼主子呀！
反正，無論舒月是什麼心思都是白費功夫。所以沒說透的必要。
凜五靜了一下，斷然搖頭，「還是不稟為好。」
「你說呢？」
「凜一，你說要不要稟了主子？」
怪事兒你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繼容逸柏死而復生之後，又一邪乎事。
門外，凜一听完凜五的敘述。還有凜五那極為玄幻的猜想。不覺扯了扯嘴角！
湛王放松身體靠在軟榻上，無論容傾對他笑的多甜。湛王此刻就一個感覺……甚是心塞！
「夫君，你先歇著。我去交代廚房準備飯菜去。」
舒月給她的感覺雖很奇怪。不過，人看起來倒是完全沒惡意。所以，對湛王也沒必要說太多。不然，本無事，一個弄不好反而搞出事端來。
容傾笑了笑沒說話。
「是嗎？她倒是有心。」
「也沒什麼，就是她要隨她哥哥離開京城了。所以過來辭行。」
「她來做甚？」
「哦，是！夫君遇到她了？」
湛王沒回答，端起茶水輕抿一口氣，漫不經心道，「剛才舒月過來了？」
「夫君，中午想吃什麼？」容傾把茶水放在湛王面前，看著他，關切道。
容逸柏回來了，她心情大好了，連帶的對他這個夫君也會殷切備至了。以前，她對他可沒這麼殷勤。
可湛王看著，心里卻不覺哼了一聲。
前後忙活，體貼備至，賢妻模樣，還真有那麼一點兒了。
「夫君歇會兒，我去給你倒水去。」
看著遞過來的棉布，湛王看了容傾一眼，沒多言，伸手接過，擦拭過後，遞過去。
「夫君擦擦臉。」
看著笑眯眯迎上來的小女人，湛王點頭，抬步走進屋內。
「夫君，你回來啦！」
凜一收回視線，隨著進府。
湛王沒說話，只是站在遠處盯著舒月的身影瞅了一會兒，而後抬腳入府。
「主子，好像是舒月。」凜一看著從王府出來，剛走出不遠的女人，對著湛王道。
*
舒月搖頭，疾步走，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去。
「小姐，你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嗎？」。丫頭小荷看舒月臉色不對，擔心道。
抹去頭上一層汗。
想著，舒月咽口水。希望他只以為她來此，目的是為見湛王。不是為其他。不然……
凜五他不會是……
舒月走出湛王府，長長吐出一口氣。心里七上八下。剛才凜五看她的眼神，簡直如芒在背！
自喜怒哀樂變淡。感知能力也變差了。明明感覺到了怪異，可就是分析不出那是什麼。
看著舒月的背影，看看手中的禮物。容傾依舊糊涂著。
容傾話落，舒月快步離開。
「哦！好！」
舒月听言，也一點兒不含糊，沒裝糊涂，隨著起身，「叨擾王妃了，小女告退。」
「舒小姐，時候不早了！」凜五逐客令下的直接。
也許是他想太多了。可是，那念頭一出，再也揮之不去，越看越邪乎。越看越覺得……
驟然的一念出，凜五面皮顫了顫，有些許不淡定。
舒月是別有居心。不過，卻不是對主子。而是……
這瞬間舒月和鐘離隱的重疊。
看著容傾的眼神，表情。還有那吉祥寄語，包括那禮物。這神態，這作態，讓凜五瞬時想到一個人……鐘離隱！
凜五盯著舒月，已是移不開眼。
雖不知里面是什麼。不過，看著舒月柔和的眼眸，那股奇怪的感覺越甚。
「呃……謝謝。」容傾伸手接過舒月遞過來的小盒子。
「這一點兒小禮物送給王妃。恭賀王妃和容公子兄妹團圓。也願王妃此後的歲月里一生平順。」
舒月對容傾的態度，不止是容傾這個當事人看到奇怪。身邊旁觀者，亦是感到怪異莫名。
看著舒月，凜五眉頭不由皺起，神色不定。
「謝謝王妃！」舒月微笑。心里嘆︰還以為王妃要去送她呢？果然是她想多了。
「那……一路順風！」
容傾話出，眼見舒月眼楮亮了，「兩天後！」說完，直直看著容傾，眼中那隱約的期待。讓容傾莫名後背涼颼颼。
「你們什麼時候啟程？」
這一拜訪理由，再次出乎意料。
請安，辭行！
「這樣呀！」
容傾︰……
舒月坐下，抬頭看著容傾，不待她問，既柔和道，「我哥預備遠行要帶我一起去。游歷之後，我大概留在祖地就不會再回京了。離開之前，不由向過來給王妃請個安。」
「是！」
「坐吧！」
「謝王妃。」
「舒小姐請起。」
「小女見過王妃，王妃吉祥。」
這麼一來，過去對舒月對她的那份關心，就更不能理解了。難道真的只是純粹的同性之誼？
舒月那關心和體貼，容傾一開始以為必是別有居心。但幾次的接觸中，偏又感不到絲毫敵意。直到舒月離開，以為的算計，也完全沒有出現。
她是湛王的王妃，舒月是湛王的姨娘。這樣的‘姐妹’關系，她們之間就算不是冰火不容，也不會相親相愛，不會真的成為親人或家人。所以……
一直以來，舒月都給她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以上凜五態度。而容傾……純好奇！
舒月被湛王趕離，竟還登門求見，意圖是何？靜待！
容傾應允，凜五也未多言。
「是！」
容傾搖頭，「讓她進來吧！」
「王妃若不想，可拒之！」
她來求見，倒是意外。
月月舒！
「是！」
看容傾迷茫的神色，凜五看著周正道，「可是舒月？」
舒小姐？！乍聞，容傾一時反應不過來是哪個？
「舒小姐來了，在外求見。」
聞聲，抬頭，「何事？」
「王妃！」
在這拼武力的時代，多學點兒，武功提升一下不是壞事兒。
「是想讓她們回來。不過，在暗莊她們肯定能學到更多東西，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王妃想讓她們回來？」
麻雀，青安護主不力，被罰去了暗莊。而青平在那次意外事件中不幸身亡。
凜五搖頭，「回王妃，沒有！」
「凜五，王爺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讓雀兒和青安回來？」
湛王府
夫死子逝，莊大女乃女乃這一輩子也是大福大悲之命呀！
一天之內，令莊大女乃女乃膽戰心驚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而現在，只剩心傷。
心正悲涼，又遇兒暴斃。
兒要入宮揭發，心驚！
被兒打，心寒！
莊詩雨抬腳走出，吳嬤嬤在床邊坐下，看著莊大女乃女乃，心里長嘆一口氣！
「是！」
「母親醒了，過去叫我。」
「是……」
靜站良久，把手中藥方遞給吳嬤嬤，「你在這里守著，我去看看大爺。」
莊詩雨站在床前，看著陷入深度昏迷的莊大女乃女乃，心情起起落落。
「是！」
「秋紅，送郭太醫離開。」
「不敢！」
「多謝郭太醫。」
「這是藥方，一會兒直接去宮中取藥既可。」
***
帝王不容，時不待人，到了莊家該做抉擇的時候了。
莊韞緩緩閉上眼眸，掩住眼中所有情緒。
皇上現在的態度，莊家若是識相最好是辭官隱匿。不然……
皇上根基已穩，帝威日盛，已不再需要莊家了。
卸磨殺驢！
莊驊一事，讓莊荇那一功勞也隨之變了味兒。本是為國效力，現在卻極有可能被傳化為別有居心。
就如現在，莊荇（莊家二爺）隨同太子收復古都。活捉完顏千磊之子，剛離一功。現在，莊家馬上出一簍子。
功高震主，皇上對莊家的忌憚和防備，早已清晰可見。別的官員立功那是功，可莊家立功卻是在自尋滅亡。
想著，莊韞眼中不可抑止的盈滿沉陰寒，心里一片陰霾。
對莊家的打壓，簡直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皇上，他這完全是在逼莊家呀！
讓太醫下那樣的結論。讓仵作給出這樣的結論。
為了阻止，竟然狗急跳牆，做出刺殺血親之事。
莊家是藏了多少秘密，才會那麼害怕莊驊入宮！
莊家對莊驊是有多苛待，才使得他做出那等事！
呵呵……
是有理由的。而他說出那些話，也是有原因的，完全不是瘋言瘋語。
也就是說莊驊生前身體都正常。如此，他動手毆打自己母親，
脈象無異！身體無恙！
先帝曾經賜予莊家的榮耀，現在看起來是何等諷刺！
‘忠勇之臣’看著懸掛在牆上的這四個大字。還有下面的帝王大印。莊韞不覺笑了。
管家離開，莊韞眼楮盯著正前方。
听完管家的稟報，莊韞抬手。管家會意，轉身輕步走出去，並輕輕把門掩上。
「大爺的尸首剛剛劉大人也已送入府中。」
「現皇上已派御林軍追捕刺客。」
「仵作也查看了。說大爺生前身體無恙。死因是心口那致命一劍。」
「太醫說大爺脈象無異。」
莊家*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