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劇情跟她預想中的有很大出入!
容傾︰……
「王妃娘娘,請您明鑒,民女真的從來沒肖想過王爺,更不是王爺的那個什麼……什麼紅知己,民女祖祖輩輩都是殺豬的,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殺豬的手藝學好,然後嫁個殺豬的……」說完,再叩首,「求王妃明察呀,民女真的是良民!」
「起來吧……」容傾話未落,就听……
「民女胡阿蓮叩見王妃娘娘,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進屋,跪地磕頭,聲音微顫,嬌柔不減。
少時……
「是!」青安領命,猶豫著走出。王妃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希望胡阿蓮別亂說話才好。
「帶胡阿蓮過來。」
「奴婢在。」
「青安!」
在暗莊的大半年沒白待。
容傾話落,麻雀跐溜不見了。那速度……
「好!」
「小姐,累了吧!」麻雀問著,不待容傾回答既道,「奴婢這就去打水給您梳洗一下。」
***
這事兒,關鍵還得看容逸柏的。
容琪這殷切的態度,卻是令顧老夫人有些不安吶!但,卻也沒說什麼。
既已回京了,容琪又已開了口,只要逸柏不排斥,顧老夫人也很願意操這個心。只是……
呃……
想著,容琪起身行禮,一臉的懇切,滿心的悲苦,「岳母,看在影兒的份上,柏兒的事兒,您老可一定要給幫幫忙呀!」
男人跟‘公公’真的只有一刀之隔呀!
每次听到三皇子叫他‘公公’‘公公’,容琪都感覺腰下三寸涼颼颼的發疼。
一定要盡快把容逸柏的親事兒給了了。向皇上表明,他容琪真的沒有用兒子勾三皇子的意思,真的一點點都沒有。
湛王那一聲岳父,已經夠讓容琪膽顫心驚的了。若是再加上一個三皇子。那……
嗚嗚嗚……容琪真不想早死呀!
因為,三皇子今天又對著他歡天喜地的叫公公了呀!並且還是當著皇上的面兒。
三皇子他又被放出來了呀!
為何突然改變?為何突然想起操持容逸柏的親事?原因很簡單,因為——
以上,顧老夫人都感不可能。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容琪不會那麼容易改變。
那麼些年都沒想起對這個兒子用心。現在怎麼就突然想起來了呢?是突然覺得愧疚了?還是,突然想改變一下做個好父親了?
容琪對容逸柏極不上心,這點兒顧老夫人是知道的。也因此,不由感到奇怪。
顧老夫人听了,一時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
「自來兒女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容琪看著顧老夫人,坦誠道,「實不瞞岳母,這些年來,我對逸柏多有疏忽,現他對我這個父親多有芥蒂。我給他定的親事,他怕是不會滿意。所以,才來煩請岳母,畢竟柏兒年紀已經不小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聞言,顧老夫人眼簾微動。
「小婿想勞煩岳母費神,給逸柏尋一門親事。」
顧老夫人听言,一點兒不意外,輕輕緩緩道,「若我幫得上,我一定幫。」
「其實,今日小婿過來,是有一事想請岳母出面幫個忙。」
他或許心里還會偶爾想起影兒。可對她這個岳母,容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果然……
特地來看看她嗎?若是影兒還在,容琪或許有這份心。可現在……
顧老夫人听言,頷首,「你有心了。」
容琪搖頭,「沒甚事。就是想過來給岳母請個安,看看您老。」
話落,眼見要再次陷入沉寂,顧老夫人索性直接問,「今天突然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我……都還好。」不說其他,最起碼還活著。
沉默,良久,還是顧老夫人率先打開沉默,「你怎麼樣?一切都好嗎?」。
一句問候之後,隨之陷入沉寂。十多年不見,雖還掛著那親戚的名頭。然,卻已然生疏的厲害。
「那就好!」
「嗯!還行。」
「岳母身體可還好嗎?」。開口先表關心。
「好!」容琪在老夫人下首坐下,丫頭麻溜把水送上。
「坐吧!」
「是!」
看著也已年逾四十,已然不再年輕的容琪,顧老夫人眼中溢出幾許復雜,「起來吧!」
就是對著自己老子,容琪好似都沒這麼恭敬過。
「小婿給岳母請安。」深拘禮,分外恭敬。
丫頭走出,少時,一身素白長袍的容琪緩步走進來。
「是!」
「讓他進來吧!」
顧家的姑爺還能有誰呢?除他已再無其他。
顧老夫人听言,抬了抬眼簾。姑爺?
「老夫人,姑爺來了,在外求見。」
顧家
胡牛從未有那一刻如此時般,渴望見到他媳婦兒那一雙綠豆眼兒。
待媳婦兒醒來,別的什麼都不說,他先帶著她去街上溜達一圈。待京城之人瞻仰過她的容顏之後,什麼流言也就瞬時煙消雲散了。如此……他們這一家子的命,說不定也就都保住了。
「孩他娘,你可要快些醒才好呀!」胡牛雙手合十再次祈禱。
一般人都尚且如此,何況是湛王爺。
就他媳婦兒那五大三粗,膘肥滾圓的身材……不是太缺女人,不是憋的太難受,你都下不去手。
看看這床上跟他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橫豎看都是他的種。別說兒子長的跟他一樣,就是不甚像他。胡牛也絕不相信他媳婦兒跟大元湛王爺會有任何牽扯。
什麼紅顏知己,什麼姘頭!完全都是莫須有的罪名嘛!
更重要的是,都快家破人亡了,他至今還弄不清是怎麼個情況。完全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呀!
生個孩子,怎麼就生出這麼大動靜來了呢?
胡牛心里滿滿都是淚呀!
老娘還在牢中,媳婦兒還在昏迷中,現在妹子又被帶走了。再加上外面那誅心的流言蠻語,嗚嗚嗚……
西屋,胡牛坐在床邊,看著躺在襁褓中的女圭女圭,幾乎要掉淚了。
大壯皺眉,心頭發沉。
唉!他一個平頭百姓,縱然有心,卻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只盼著湛王妃是個英明寬厚的。不然……
看著胡牛的背影,再望望東屋,大壯無聲嘆一口氣,真是什麼意想不到的事兒都發生了。
胡牛苦笑一聲,「回吧!」說完,胡牛抬步走向西屋。
「大牛哥,你客氣啥,都鄰里鄰居的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大壯,你趕緊回去忙活計吧!我們家這些子事兒,已經麻煩你很多了。」
「大牛哥,你別太擔心了。我一會兒再打听看看,說不定……」
胡牛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說的對,也許……也許王妃只是叫她去問問話,什麼事兒也沒有。」說著,轉身往屋內走去。
呵!
「大牛哥,你先別急,指不定什麼事兒也沒有……」
這話出,胡牛瞬時直了眼兒,應該也變了臉。只是那黑紅的臉色看不出來罷了。
「阿蓮妹妹她被湛王妃給帶走了。」顧忌屋內的人,大壯壓著嗓子道。
「阿蓮怎麼了?她不會是……」
大壯搖頭,喘著粗氣道,「沒……沒見到王爺。不過阿蓮妹妹她……」
一漢子從屋內疾步走出來,滿臉的焦灼,小聲道,「看到阿蓮了嗎?見到王爺了嗎?」。
「胡大哥,胡大哥……」
***
容琪走著,心里就一個念頭︰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不然他一定會死在這上頭。得想個辦法,得想個辦法才行。
容琪這會兒卻是什麼都听不到。後面小廝暗月復︰別說字畫便宜,就是怡紅院的姑娘便宜了,他家老爺這會兒也提不起精氣神來。
「誒!大老爺,這副字畫您不買了嗎?這樣,我再算你便宜點兒呀!」商販見容琪要走,高喊道。
容琪沒說話,木著一張臉,轉身王別處走去。
上次三皇子一嗓子‘公公’直接把容琪給喊暈過去了。這次……老爺,一定要抗住呀!
一邊小廝,看著一臉菜色的容琪,擔心道,「老爺,您還好吧!」
看著大內侍衛強硬帶走的三皇子,听著那罵罵咧咧的聲音,容琪嘴巴發苦!
「該死的,你給爺等著,早晚一天讓你好看!」
「三皇子恕罪!」
「疼疼疼……飛鷹你好大的膽子……」
「三爺恕罪!」說著,手上勁兒卻是一點兒不松。他松手了,三皇子好受了,自己可就該遭罪了。所以……三爺,走人吧!
「公公放心,我爹就是再不滿意,再不同。我也一定非容逸柏不嫁的……嗚……飛鷹松手,本皇子話還沒說完呢!」
「哼!」親家個屁。皇上冷哼一聲,抬腳走人,不看三皇子抽風。
容琪臉上的恐慌,三皇子似無所覺,轉頭對著皇上來一嗓子,「父親,都是親家!」
容琪不言,視線落在三皇子身後,嘴角哆嗦。
呃!
「公公,你在這里做什麼呢?給我和逸柏置辦成親要用的東西嗎?」。三皇子滿臉喜慶的問。
而突然被三皇子拉住的容琪︰乍然看到三皇子,已是一個激靈,又听他那一聲稱呼,面皮開始顫動,最後……
皇上︰……
這稱呼出……
公公?!
「哎呀!公公,真是好巧呀!在這里遇到。」
這嬌嗔的聲音,皇上听到,差點抬腳,「雲榛,你再……」皇上話未說完,只見三皇子眼楮一亮,大步向前,伸手拉住一人,隨著眉開眼笑,甜蜜**……
「父親,爹爹……」撒嬌,撒嬌。
「閉嘴!」
「父皇,還是先去胡家吧!去看看皇叔那姘頭長的是何等的‘花容月貌’,您會發現比去看皇叔那烏壓壓臉色好多了。」
見皇上完全不為所動,三皇子也一點兒不失望,誰讓他們父子關系從來如此呢。
對這話,皇上嗤之以鼻。他們確實是父子,但卻是子不孝,父不能慈的哪一種。所以……雲若是收拾雲榛,皇上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三皇子听言,跳腳,「父皇,我們可是親父子。你怎麼能這麼坑兒子。」
「就是因為如此,朕才決定先去湛王府。」皇上直言不諱。
「父皇,你這一去,兒子處境堪憂呀!」
對于三皇子的話,皇上卻是充耳不聞,大步向前。
不想去,奈何……看一眼兩邊大內侍衛,三皇子苦哈哈,不想去又跑不了,心好苦。
湛王正在火頭上,這個時候去湛王府,肯定是不會得好。向容傾告狀,挑釁湛王的事兒做了。這看樂子什麼的就往後緩緩吧。不然……這會兒去,那等于是去送死呀!
「父皇……」剛吐口,忙改口,「父親,依兒子之見,我們還是先去胡家,之後再去湛王府吧!」撒皇子跟在皇上身後,不斷進言。
***
凜五默默垂首,最不得好的,還是罪魁禍首。
湛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容逸柏看著湛王,心中的煩悶,似乎也輕緩些許了。
陌皇爺忽然感覺肚子好似好些了。
護衛話出……
「胡家女兒剛在街頭攔了王府的馬車,向王爺叩謝救命之恩。然後,王妃把人一並帶走了。」
「說!」
「王爺!」
凜五站在湛王身後,視線在幾人身上掠過,一個結論︰都沒討好!
湛王听了,視線從容逸柏身上移開,看向雲陌。那額頭上溢出的汗珠,好看!
讓容傾有孩子的是他,現在要處心積慮要拿到孩子的也是他。如此反復無常。無論前提是什麼,都讓人火大。只是遺憾這痛,竟是讓陌皇爺先受了。
容逸柏轉眸看向湛王,悠悠道,「妹夫,這只是禮尚往來。畢竟,既是夫妻總是試著同甘共苦才是。」
凜五听言,眼簾微動,並非是給陌皇爺準備的?那是給誰準備的?答案,昭然若揭。
容逸柏淡淡道,「皇爺說是就是。不過,這一壺水並非給皇爺準備的。」只是,憑著陌皇爺的作為,他喝了一點兒都不虧。
「容逸柏,是你做的!」雲陌隱忍肚子陣陣絞痛,盯著容逸柏,牙根發緊。這話不是探究,而是肯定。
雲陌進來之後,唯一踫能觸到那茶壺的除了容逸柏再無其他人。如此……
陌皇爺明顯異樣落入眼中,湛王眼簾微動,視線在那一壺茶水上掠過,又落在容逸柏身上。
見雲陌變臉,容逸柏溫和的笑了。
兀自想著,雲陌嘴角笑意漸濃。只是笑意還未展開,臉色不由微變,發緊,隨著放下手中茶杯,該死!樂極生悲,樂哉哀呼!
只是鐘離隱也夠沉不住氣的。本來陌皇爺預計,鐘離隱最起碼也要看到十封信或許才會現身。不曾想,這才過半而已,他就顛顛的跑來了。不過,來的倒是掐到時候。
承受著湛王的眼刀。雲陌悠然品著茶水,月復誹︰提及容傾的字眼多了些。這名字看的多了,在鐘離隱心里也就自然勾起了點兒什麼。比如,想念!
這作為,在湛王眼里,絕對的通體叛國之罪。簡直是罪大惡極!
這如實的補充,氣死人不償命。
雲陌潤潤嗓子,有些口干。不過,就憑湛王此刻臉色,他這個皇叔也別指望下人給他端茶倒水了。還是自食其力吧。伸手拿過容逸柏跟前的茶杯茶壺,自斟一杯水,輕抿一口,感覺嗓子舒服了,補充一句,「跟鐘離隱幾次通信之中,看他總是不免提及容傾。所以,在回信的時候,我也就‘隨便’寫了些容傾的近況給他,讓他免于擔心。」
湛王听了,眼楮微眯。是嗎?真的只是‘隨便’寫寫而已?
湛王不善的眼神,陌皇爺直接掠過,風輕雲淡道,「在大元閑閑無事。所以,就隨意寫了一封信邀鐘離隱過來玩玩兒。」
話落,人現,雲陌緩步走進來,嘴角掛著刺眼的微笑,怎麼看怎麼招人嫌。
「是我寫信邀他來的。」
「稟主子……」
「鐘離隱怎麼會突然來大元?」
湛王挖的坑,他妥妥的掉進去了。
即將當舅舅的喜悅沒感覺到,先看了一場觸目驚心的婦人生娃兒。如此……
若是湛王沒有先讓看什麼婦人生產。那麼,對于容傾有喜這一事,他絕對不會月兌口說出‘拿掉孩子宜早不宜遲’這種話。
容逸柏充耳不聞,忍不住抬手按按眉心,眼底滿是懊惱。關心則亂,亂就出錯。
湛王冷哼一聲,開始靜默。
錯上加錯,湛王不想,容逸柏同樣不想。在這一點兒上,兩個人的想法算是不謀而合吧!只是可惜,不是所有的心有靈犀,都那麼令人心喜。由此,看來他們短暫的合作要解體了。
容傾已在冒火了,若是在她面前來再來這一招,那絕對的罪加一等。
暈倒?
容逸柏听言,轉頭看著湛王沒什麼表情道,「我一直在等王爺倒下。只可惜,王爺還真是比什麼時候都站的筆挺。」
「容逸柏,剛剛你為何不暈倒?」
我錯了,好說。你生吧!卻是仍難吐口呀!
但,胡家婆娘難產的陰影還在主子腦海中未消散去。如此……在這件事上,湛王開始死心眼了。
因為清楚,追過去,王妃想听的不是‘我錯了’三個字,而是‘你生吧!’這幾個字。
就眼下的情況,主子除了追去認錯,好像也沒什麼可做的。不過,接受到剛才湛王那一隱怒的眼神,凜五暗月復︰看來主子還是沒準備好。不是沒準備好認錯,而是……
凜五即刻低頭,身為下屬就算被主子怒火波及,可該做的還是要做。
湛王听言,轉眸。
「主子,衣物和馬車都備好了。」
看王爺那張冷硬的面容,心里一哆嗦,護衛那點雜念,懷疑,瞬時沒了。王爺還是那個王爺,只是因人而異罷了!
如此的結尾,直讓人懷疑——王爺確定不是他人易容的?不過……
王爺他竟然蔫了,挨了一腳,別說發威了,連追都不敢追,就那麼眼睜睜看著王妃離開。
王爺確實發威了,可結果卻是被罵了,挨踢了。王妃如此放肆,王爺就是再寵愛王妃,怕是也難以容忍。如此……本想高潮來了,這心都提起來了。然……
振臂一揮,臉色一黑,王爺一發威,王妃即刻被鎮壓。怎麼想都應該是這樣。沒曾想……
然後……王爺慫了,大驚!
王妃突然對王爺發飆,驚!
湛王府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眾人……似已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胡阿蓮嘴角哆嗦了幾下,不知這時該作何反應好。最後在不安和怔忪中,被湛王府護衛帶走了。
馬車驅動繼續前行。
「是!」
「將她帶上!」話落,車簾放下,「走吧!」
摒心靜氣之中,少時,一道清淡的聲音響起!
這一處動靜,周邊的百姓看在眼里,屏息!腦子里漫過各種念頭,每種都透著殘暴,每種都可能是胡阿蓮的結局。
「王……王妃!」聲音依舊嬌嬌柔柔。眼神……第一反應,似松了口氣,隨著,趕忙磕頭,「民女叩見王妃!」聲音染上一抹緊繃,清晰可聞。
呃!
不由抬頭,一張眉目如畫,白皙精致的小臉映入眼簾。
聲入耳,不是她所想的渾厚,亦非記憶中的沉戾,而是細柔,溫和。不是湛王!那麼……
「胡阿蓮!」
麻雀提著心,看著容傾打開車簾,向著那跪在馬車一側很是拘謹的女子看去。
好奇了,自然要看看。
容傾听言,挑眉,紅顏知己呀!還真是有些好奇。
麻雀急聲道,「小姐,她絕對不是王爺的紅顏知己……」話出,趕忙閉嘴,懊惱,犯蠢了。太急,適得其反了。
「這位胡阿蓮……」容傾剛開口。
「小姐,奴婢這就把人打發了。」麻雀繃著臉說完,轉頭就欲開口喚護衛。
這說詞,配上這嬌嬌怯怯的聲調……
聲音入耳,容傾抬眸……謝王爺救命之恩?
胡氏阿蓮——名︰胡阿蓮。別名︰胡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