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秦時月在躺椅上睡的正香。外面卻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雖然秦時月當初在軍隊僅僅是一名軍醫,但能夠在共和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服役,別說是軍醫,就算是喂豬的,本身也具備著不俗的實力。
秦時月眼皮一跳,睜開雙眼。幾乎就在同一時刻,緊閉的院門被 當一聲踹開,一大群穿著黑衣的人吵吵嚷嚷的沖了進來。
「特麼的,這破地方拐彎抹角,才找到……」
秦時月猛的從躺椅上彈起,看著四周人群,緊繃的神經卻微微松緩了一些,這些人雜亂無章,並不像受過什麼正規訓練,看來不是仇家追殺。
「林少,沒錯,就是這小子抱著藍小姐從樓上跳下來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略顯恭敬的聲音。隨後,雜亂的人群叫嚷聲漸漸停下,兩邊的人自動分開,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面色陰沉的緩步走了出來。
這男人一身筆挺西裝,身材消瘦,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陰柔氣質。不過,他全身最亮眼的地方,還是他那一頭油量的朋克頭,在黑夜中竟然都能夠反射天空上微弱的月光。
「人呢?」男人似乎心情很不好,隨眼打量著秦時月簡易的宅院,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秦時月腦袋微微一歪,裝逼的富二代他見過不少,但如此有風格的還是第一次見到。當然,對于這種裝逼之人,秦時月向來都只有一種態度——直接干廢。
「一扇門五萬,兩扇門十萬,算了賬,咱們再談別的。」看著陰柔男人,秦時月一**坐在了躺椅上,順手從懷中抽出一根煙,悠悠點燃,抽了一口。
那男人眼眸微微一眯,這才正眼看向秦時月。見秦時月抽著五塊錢的中南海,他眼神深處閃過一抹鄙夷,對著身邊兩人揮了揮手︰「給他算賬……」
「是……」跟隨林少多年,身邊的兩名狗腿子顯然從林少口氣之中听出了不滿。當即齊齊點頭,不懷好意的看向秦時月。豈料還不待這兩人動手,秦時月突然猛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順手提起一旁茶幾上的空酒瓶,對著其中一人的腦袋便砸了下去。
……
酒瓶破碎,那男人連哼都沒哼一聲,身子便軟了下去。而秦時月的動作卻極快,砸碎酒瓶之後,甚至都沒有一點停留,瞬間便將半截碎酒瓶插在了另外一人的胸口。
「啊……
殺豬般的慘嚎陡然響起,卻只響了半秒,卻听 的一聲,秦時月手刀砍下,將另外一人也砸暈了去。電光火石,水到渠成,因為天氣略暗,四周人甚至都沒看清秦時月是怎麼動手的。
看到秦時月向自己走來,林少陰柔的眼神陡然一變。剛剛被秦時月收拾掉的兩人,可是他的得力干將,不想兩招便被廢掉。
林少看向秦時月的眼神有些閃爍,但自己背後畢竟還有那麼多人,當即鎮定道︰「你要干什麼?」
「打你……」秦時月話音還未落下,拳頭便已經向林少臉上砸了過去。四周人看到秦時月一拳將自己的少爺打倒,頓時如夢方醒,紛紛大呼小叫著向秦時月沖了過去。
……
只短短的一小會兒,四周人紛紛倒飛出去,躺在地上痛哭哀嚎,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好不淒慘。而此刻,秦時月一手拎著林少的脖領子,另外一只手握成拳頭, 里啪啦的打在他那張白白女敕女敕的臉上,只一瞬間,這小白臉就變成小紅臉了,讓他去唱關公都不用化妝了。鼻梁上的考究眼鏡,也只剩下扭曲的鏡框,鏡片早已不知去向。
「敢撞老子的門,我讓你狂……」
……
「我讓你裝憂郁,你裝,接著裝啊……」
……
「讓你頭發弄的這麼亮,閃到老子眼楮了知道不……」
打一拳,罵一句。直將眼前這個林少打得鼻青臉腫,儼然看不出之前的長相,秦時月方才罷手。搓了搓有些發麻的手,秦時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林少︰「現在,咱們來談談賠償的事情吧……」
「呃……唔好……好……」林少早就被秦時月打得沒了脾氣,還講什麼狗屁陰柔和氣質,此刻就像是一頭被打蒙的野豬。
「二十萬,兩扇門……」秦時月蹲在林少面前,對著被撞散的大門揚了揚腦袋。
「喔啊?不……唔不是十萬麼?」林少腫脹著臉,滿眼委屈,說話囫圇不清。
「娘希匹的,你這群打手都還有工資呢,老子剛剛揍你們揍的這麼累,不得給點勞務費啊?」
「喔嗯……好好,唔我馬上叫人去取錢……」林少腫著豬頭臉,哪里管得了秦時月那些歪理。
「你當我是傻子?馬上用銀行轉賬。」秦時月強行掏出了林少懷里的手機。本想借取錢之際叫人過來幫忙,不想被秦時月看破,林少只能乖乖給秦時月匯款。
「你這手機不錯,給我吧……」確認已經收到匯款,秦時月一把將林少的手機搶了過來。
「這……這手機不能給你……」林少風流成性,手機里面可是有著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呢,這要是傳出去,那可就危險了。然而,就在林少想要出手搶回手機的時候,一把匕首突然落在了他的面前。
秦時月晃動了一下匕首,指著林少的褲襠道︰「再不走,難道要我給你做個結扎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