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風那崩得像紅隻果一樣的小臉蛋兒,秦時月嘿嘿一笑︰「你先將肇事者抓住,我去救人。」說著,秦時月將手銬甩給了夏風,自己則飛速奔向那輛已經快散架的奔馳車。
與此同時,那輛勞斯萊斯的車門,也終于緩緩打開,一個帶著墨鏡,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一副陰沉的神情走了出來。
這男人身高足有一米九,體格壯碩,與身材嬌小的夏風形成強烈的對比,但見夏風一臉的怒意,他微微一笑,摘下墨鏡道︰「警官,放心,我會賠錢的,不過現在我還有急事兒,你這樣打爆我的車胎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聞言,夏風一股怒火直沖胸口,胸圍仿佛都大了一碼,他居然還說自己過分!他撞死了人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一點愧疚感也沒有!
「雙手抱頭,貼在車上……」夏風將手槍對準了男人的腦袋,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男人微微一頓,雙眼眯起,嘴角泛起一股很是不屑的笑容︰「這位女警官,你這麼漂亮,當警察豈不是可惜了?這樣吧」
「少廢話,雙手抱頭,貼在車上,否則我就開槍了!」
男人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也變得陰柔起來︰「小警察,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我們的事情,你們局長都沒資格過問,更何況是你?小心你身上這身皮不保。」
「局長不管,我管!給我雙手抱頭,貼在車上!」夏風將手槍的保險解開。
男人大怒,冷哼一聲,根本不去管她,他才不信這個小警察敢對自己開槍。直接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
……
一聲槍響,子彈帶著一簇白煙擦著男人的頭皮飛馳而過,灼熱的彈流將男人的頭發燒焦,就像被老牛犁過的地一樣,多出一道難看的溝壑。一股焦糊的味道,就仿佛是在燒野雞。
「雙手又抱頭,趴在車上……」夏風的眼楮微眯,手中的槍對著黑衣男人晃了晃,意思是說,我剛剛那一槍可不是踫巧。
遠處,听到槍聲,秦時月微微回頭,目光怪異的看了一眼夏風,這丫頭剛剛的槍法,雖然看似隨意,但卻極為精準,而且看夏風開槍那般自信程度,絕非一個小小交警就能具備的。
槍聲一響,男人身體也是一頓,頭上的灼痛感讓他不禁頭皮發麻,這要是偏了一點,他豈能還有命在?驚駭地看著夏風,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小交警竟然敢對他開槍?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你難道沒看見我開的是勞斯萊斯麼?別說是你這小交警了,就是對面被自己撞死的奔馳車主,那也只能是死了白死。
「把手銬帶上,雙手抱頭,趴在車上。」夏風將明晃晃的手銬甩到了那男人的腳下。
手銬的反光讓男人覺得很是刺眼,但這小交警似乎是個愣頭青,萬一真的不小心把自己崩了,那可冤了。
想到此處,他只能撿起手銬帶上,同時道︰「小警察,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你最好打電話問問你們局長我們車里坐的是誰?否則我保證,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
「你們之前是誰我不知道,不過現在,你們就是肇事逃逸的罪犯。」夏風冷哼一聲。
「哼,天真。」男人冷冷一笑,絲毫不擔心。
夏風不屑地撇了撇嘴︰「就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我見得多了,開勞斯萊斯就了不起啊?有錢就了不起啊?」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男人冷哼一聲。夏風卻已經走了過來,一雙靈動的大眼瞪著男人︰「你會比我先付出代價的!」說罷,直接對著男人的後腰飛起一腳。
……
一看夏風那揮腿的動作,秦時月便不由得狠狠咬了咬牙,心中為那個裝逼的男人默哀了一百遍。這妞明顯練過,剛剛那一腳,正好打在了黑衣男人後腰的最軟處。這個地方遭受重擊,不會死人,也不會留下後遺癥,但卻奇痛無比,正是人體所謂的痛穴。
果不其然,夏風的腳剛剛飛過,那黑衣男人便再也沒辦法裝淡定了,異常慘烈的大叫了一聲,整張大臉都變得猙獰起來。身子就像是一灘爛泥,趴在車子上,緩緩滑到地面,身子微微抽搐。
「我當你有多硬氣呢?現在長記性了吧……」夏風走到那男人面前。
「你……你會後悔的……」男人面色蒼白,顫抖的雙手模出了手機。
啪……
不待那男人撥打電話號碼,夏風飛起一腳將其手機踹飛了出去︰「你現在涉險駕車逃逸,威脅警務人員,已經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沒權打電話。」
說罷不理會那男人幾乎噴火的眼神,夏風走到勞斯萊斯的後車門,里面這人雖然不是開車的人,但也逃不了干系。
她一把將車門拉開,就見里面坐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
女人頭發披在雙肩,微微卷起,帶著墨鏡,指甲蓋大小的藍寶石耳釘十分扎眼,修長的手指上,幾乎成了各種戒指的展示模型,看上去富態逼人。
風衣的下方,是兩條**在外的白皙美腿,黑色的高跟鞋讓這個女人的樣子更加張揚放肆。
她耳朵里塞著耳塞,手里拿著一個平板,搖頭晃腦,看樣子是在玩一款跳舞的游戲,眼角察覺到車門被打開,于是淡淡地說道︰「老六,事情搞定就走吧,我還有急事兒呢。」
夏風見她如此淡然,怒火一下便竄到了腦門,丫的你撞死人了還能如此若無其事?簡直是欺人太甚。
「下車,你的司機撞死了人,請跟我走一趟。」
女人這時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夏風︰「死了就死了唄,我賠錢。老六呢,讓他過來,我還有事兒,要是耽擱了可就麻煩了。」說著,她就繼續低頭玩游戲,想來她玩得入神,連剛才的槍聲也沒听到。
夏風一听,壓抑的怒火勃然而起,一把搶過女人手里的平板直接扔飛了出去,厲聲喝道︰「下車!」
那女人微微一愣,動作優雅的將耳塞摘了下來,露出一雙幽深的雙眸,瞥了一眼夏風,嘴角微微挑起︰「你知道我是誰麼?」
「以前不知道,但現在你是肇事嫌疑人,下車。」夏風不耐煩的對著女人揮了揮手。
似乎是被夏風的語氣說愣了,女人坐在車內的座椅上,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在這堂堂京城,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這麼和她說話?難道現在的交警都不看車牌號麼?不知道這輛車可以在長安街上逆行麼?
「我叫你下車!」夏風見女人沒反應,大手一伸,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腕,強硬的將女人拽了出來。
「你……你干什麼?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麼?」那女人被夏風拽的有些措手不及,但力氣又明顯沒夏風大,直接踉蹌著被夏風拽了下來。
「你被捕了!」夏風只一句話,同時直接將手銬拿了出來。
看到夏風拿出手銬,女人登時惱了︰「你要干什麼?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女人見到夏風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原本平淡的臉色突然露出了一絲波動︰「我要給你們局長打電話……」
「你現在無權打電話,最好給我配合點,否則磕著踫著的,不好。」夏風冷冷的瞥了一眼女人,不顧女人的反抗,強行將手銬銬在了女人的手上。
「你……你一定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後悔的。」女人被夏風氣的面色蒼白。竟然有人敢給她帶手銬?
夏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手抓著這個女人,一手將趴在地上裝死的男人拎了起來。女人這時才看到男人一臉痛苦的樣子。
「臥槽?這小妞竟然能單手提起一個男人?」在一旁正準備救人的秦時月眼皮一跳,暗道好大的力氣啊。
就在這時,救護車和消防車都已經趕了過來。
消防員將扭曲的車窗破拆,將後排里面一名年紀不大的女孩兒傷者抬了出來,送上了救護車。而車子前面的兩個人,則早已停止呼吸。
「這個人失血過多,護士,她是什麼血型?」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了看傷者腿部的大動脈,面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護士已經取出血樣,30秒的時間,護士皺著眉頭道︰「RH陰性……」
「什麼?」听到這話,那醫生面色一變︰「怎麼會是這種血型?」
RH陰性屬于極度稀有的血性,說萬中無一都不為過。
醫生立即下了車,對著圍觀的上百名群眾喊道︰「你們大家有誰是RH陰性血型?」
對于醫生的詢問,四周不少人都是木然的搖了搖頭。對于他們來說,血型貌似也只有ABO三種而已,什麼RH,听都沒听說過。而且就算听過,實際上他們中絕大多數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
看到四周人的反應,醫生皺起眉頭,對著護士擺了擺手︰「送醫院,馬上送總院。」
夏風將那富貴女人和那個男保鏢用手銬連在了一起,鎖在了秦時月的大桿驢上,然後來到救護車後對著醫生道︰「我是警察,我為你們開道……」
「好……」醫生對著夏風微微點頭,便準備上車。
而就在這時,秦時月卻緩緩上前一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