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時月卻是在這時突然一本正經的道︰「這種藥,應該叫做阿布拉卡達姆淋,是歐盟生產的一種用于安樂死的禁藥,被禁止投放社會。」
「什麼?」藍初雪雖然有些受不了秦時月時而猥瑣,時而正經的樣子,不過當听到這個佣人竟然給自己母親吃這種安樂死的藥時,面色終于變了。
秦時月繼續開口說道︰「這種藥,一般是液體狀態,3毫升血管注射,能讓人在38秒內,無知覺無痛苦的死亡,不過這女佣看來也是個高手,她用某些東西中和了藥力里面的成分,所以才讓你的母親長時間生病不好。」
「那我的父親……」藍初雪的小心髒猛的跳動了一下,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胸前的衣襟。
就在這時,別墅的房門被打開了,王中千滿臉汗水的跑了過來。
「首長,什麼狀況?」
「這里有人被殺了……」秦時月指了指臥室內女佣的尸體。
「我馬上叫法醫……」王中千打了個指響,而後快速命人去打電話了。
警察們一直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方才將尸體運走,將房間暫時封鎖。秦時月和藍初雪自然也不能在案發現場住。無奈只能住到賓館。
藍初雪匆匆忙忙回到了臥室,將秦時月關在外面,自己則是悉悉索索的換起了衣服。該死的,本來今天是想要微微浪漫一下的,卻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快速將一身干練的OL裝穿在身上,絲襪和里面的情趣里衣都沒有來得及換,用手攏了攏頭發,便拿著包包,急匆匆的出門了。
藍初雪開著車,在城市的快速公路上飛馳,秦時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悠閑的欣賞著眼前兩條黑絲美腿不斷的晃動,嘴角微微上挑,顯得非常愜意。
「你……你知道那個殺手是誰嗎?」。藍初雪被秦時月看得有些心慌,再加之剛剛被那女佣的死相嚇到了,藍初雪說話有些斷斷續續,哪里還有平日在公司揮斥方遒的氣勢了。
听了藍初雪所問,秦時月淡淡一笑,心中暗道,別說是藍初雪,就連那群警察,也肯定以為那個女佣是今晚出現的殺手殺掉的。不過從女佣的傷口判斷,很明顯是三稜軍刺所帶出的傷痕,三稜軍刺呈三稜形,三條稜線都微微凹陷,形成三條血槽,一旦插入人的身體,便能夠快速放血,這正是中國軍人在戰場上必備的制式裝備。
黑蝴蝶,便是使用三稜軍刺的高手。黑蝴蝶竟然殺了女佣,她為什麼要殺女佣?難道是在幫自己或者藍初雪?但不對啊,她既然想要幫助自己或者藍初雪,沒理由不將那個殺手也順便干掉啊。
秦時月心中泛起了嘀咕,最後,目光再度落到了藍初雪的身上︰「你還是和我說實話吧。」
「實……實話?什麼……什麼實話……」藍初雪的視線有些慌亂,車子的速度也是微微出現的卡頓。
秦時月淡淡一笑︰「你認識黑蝴蝶,告訴我,她在哪里。」
「黑蝴蝶是誰?我沒听說過……」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秦時月將靠椅放倒,悠閑的躺了下去。
「我……不認識她。」藍初雪知道,這件事情,根本無法隱瞞。不過神經敏銳的她,瞬間便感覺到了秦時月沒來由的接近自己,或許,與那個女人有關,而並非是接受了自己的請求和雇佣那麼單純。
想到這里之後,藍初雪的俏臉默然變得有些蒼白起來。雙眸之中,隱隱泛起一絲委屈。原來,他答應做自己的假老公,他給自己的母親治病,都是因為那個叫做「黑蝴蝶」的女人。
藍初雪沒有去糾結黑蝴蝶是誰,更沒有想黑蝴蝶曾經和她說過的那些話。此時她的腦子中,都是秦時月的影子。
秦時月不知道短短一瞬間,藍初雪已經想了這麼多的事情,依舊道︰「你和她做了什麼交易?」
「和你有什麼關系?」藍初雪是一個十分懂得隱藏的女人,尤其是在自己深愛的男人面前,她會故作堅強,至少不會讓自己輸了身子,又輸了身份。
突然感覺到藍初雪的語氣變冷,秦時月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她對我很重要,告訴我,她在哪里?」
嘎吱……
藍初雪突然猛的踩了一腳剎車,讓車子停了下來。
嘀嘀嘀……
公路上的其他車子頓時也都紛紛傳來急剎車的聲音,而後是一陣嘈雜的鳴笛和叫罵聲。
「媽的哪個婊子開的車?有毛病吧?」
「要找死啊?」
不少司機已經憤怒的下了車,剛剛可是在城市快速路上行駛,如此急促的剎車,險些讓後面的車追尾。
秦時月也沒有想到,藍初雪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剎車。
「喂,你干嘛?」
「下車……」藍初雪視線盯著前方,對于後面司機的叫罵和一旁秦時月的詢問充耳不聞。這個該死的家伙,竟然在我面前問另外一個女人的下落。
「我?」秦時月微微一愣,暗道一聲大姐,這可是城市快速路,與高速無異,你丫讓我在這里下車?
「下車,快點……」藍初雪突然轉過頭來,對著秦時月大喊了一聲,眼眶中的淚水隱忍未發。
「我……」秦時月本來還想要再說點什麼,不過在看到藍初雪那水蒙蒙的眼楮之後,終于是將想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那一瞬間,他終于是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些什麼。
「你一個人,小心點……」秦時月鄭重的對著藍初雪點了點頭,而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喂,你……」看著秦時月竟然真的就這般下了車,而後順著一旁的應急車道快速離開,藍初雪咬了咬嘴唇,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母親生病,而原本以為可以依靠的男人,接近自己竟然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女佣又被人殺死,母親是被人下了藥,種種事情,藍初雪終于承受不住心中的壓力,趴在方向盤上痛哭了起來。
咚咚咚……
有人在怒敲車窗。
「喂,你想死啊?要死回家死去,別在路上連累……」敲門的候車司機正一邊砸門一邊叫罵著,不過在藍初雪抬起頭來的瞬間,他的聲音卻是戛然而止。
嚓,美女……還哭了……
男司機一愣,臉上瞬間露出一抹笑容︰「那個……美女,出什麼問題了?需要幫忙嗎?」。
「男人都是混蛋……滾……」藍初雪狠狠的對著車窗外的男司機罵了起來。
「喂,美女,你……」
「沒听清麼?她叫你滾呢。」秦時月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了男司機身邊。
男司機眉頭一皺,回頭看到一個邋里邋遢的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掃視了一下自己筆挺的西裝,臉上頓時涌出一抹優越感︰「你特麼算什麼東西?這里也有你說話的份?」
「呵呵……」秦時月一笑,手臂猛的伸出,直接抓住了男司機的脖領子,生生將足有一百七八十斤的身子提了起來,隨後將男司機拎到了一旁。
「現在有我說話的份了吧?」秦時月對著面色呆滯的男司機淡淡一笑。
「呃……有……有了……」男司機木然的點了點頭,心髒都狠狠抽搐了一下。眼前這小子瘦得像是鋼筋一樣,媽的哪里來的那麼大力氣?不過一想到這小子剛剛如果不是把自己拎起,而是給自己一拳,男司機身上頓時一陣後怕。
秦時月沒有理會他,直接對著車窗敲了敲。
看到趴在車窗外的秦時月,藍初雪冷冷的哼了一聲,將目光轉向了別處。心中卻沒來由的暖了一下,原來,他沒走遠。
秦時月也不在意,順手從褲袋里掏出兩根別針,對著車門的鑰匙口一陣搗鼓,卻听 嚓一聲,駕駛室的車門竟然一下被打開了。
隨後,秦時月在藍初雪那訝異目光的注視下,直接將車門打開,一把將驚得像是一只小兔子似的藍初雪從車里拉了出來。
「你……你要干……」
‘什麼’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秦時月便是一把將藍初雪摟在了懷中,嘴巴狠狠的對著藍初雪的小嘴印了過去。
「嗚嗚……嗯……」藍初雪大驚失色,兩只大眼楮瞪得更大了起來。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吻了她。嗚嗚,是舌頭,舌頭劃進來了……
藍初雪從來沒有與異性有過太多的身體接觸,她也曾幻想過無數次,溫柔的為自己的男人獻上優雅的初吻。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如此突然,如此霸道,如此猛烈。
「嗚……嗚你放開我……」藍初雪經過短暫的驚訝,便開始掙扎起來,不過只可惜她嬌小的身子被秦時月摟在懷中,雙手都蜷縮在了胸前,兩只小拳頭無力的敲打著秦時月的胸口。
掙扎了片刻,藍初雪似是也迷醉在了那一吻中,身子竟然漸漸的有些發軟,那掙扎的雙手,也不自覺的抓住了秦時月的衣服。
一旁,被秦時月驚呆的男司機再一次目瞪口呆︰「尼瑪,這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