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山,早在建國初期,便是因為其奇特的地形和終年不散的雲霧,被國家列為一級秘密軍事基地。不過隨著改革開放的逐步展開,雲南的邊境貿易日漸興起,這里在十年前便被關閉,所有的軍事人員和設備等等,全部都被移出。軍方在撤走的時候,將明月山的管理權移交給了省政府,整個明月山四周,完全由武警部隊駐守。
雖然軍方已經在這里撤走了,但是明月山的內部,經過多年的建設,還是留下了很多的建築和一些遺跡,一旦讓外國間諜混入其中,恐怕會根據這些東西,推測出一些軍事機密。因此,整個明月山至今也沒有開放。
而也正是因為明月山一直被封鎖著,因此,其內部的自然環境,還是保存著六十年前剛建國那會的生態,尤其是各種藥材,有的甚至已經在外界絕跡了,但是明月山的內部,卻擁有很多。這也是為何秦時月要進入明月山的真正原因。
想要給林夕柚治病,有幾味藥材是必不可少的,而據秦時月所知,這些藥材,只能夠在明月山還可能找到去,其他地方,卻是不能。
範長林的一口拒絕,頓時讓四周變得沉默了下來。秦時月靜靜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範長林,臉上說不出笑呢,還是生氣呢。秦時月的背後,特種兵們依舊是在忙忙碌碌,仿佛這不是抓捕尋常的罪犯,而是一次真正的實戰。
一旁的王伯慶,此刻雙腿還在顫抖著,狼狽的樣子與之前的裝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此刻的定中卻是萬分的希望範長林答應秦時月的要求,這樣他就可以逃離秦時月的魔掌,被地方法院審判,也總比去軍事法庭好。
看著秦時月的眼神範長林的一張老臉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後砸吧了一下嘴︰「那個……這可是禁區……」說著話,範長林親昵的走到了秦時月身邊,趴在他的耳朵邊悄聲道︰「兄弟,這件事情雖然是我一句話的事,不過你也要明白後面會有很多連帶責任,一旦你出了事情,我這邊不好交代啊。你也得多多理解理解老哥……」
听著範長林那軟下來的口氣,秦時月卻淡淡一笑︰「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話,秦時月對著站在一旁的林夕柚打了一個指響。林夕柚看了一眼秦時月,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在贊嘆秦時月的想法周密。隨後緩緩走到了範長林面前,優雅的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張白色的A4紙。
上面印著三個大字︰明月山通行證。落款處有軍區首長安永華的名字和簽章。
「上面就差你的簽字了。」秦時月笑嘻嘻的將通行證拿到了範長林身邊。
看到上面的簽章,範長林的眼楮一瞪︰「你居然能讓軍區首長給你簽字。」
「我們是一家人嘛。」秦時月依舊笑呵呵的盯著範長林,手中的通行證已經遞到了範長林的眼前。
「好你個小子啊,竟然早就準備好了,既然有軍旗首長給你背黑鍋,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說完,範長林也是果斷的拿出了自己的打印,扣在了上面,而後又用黑色鋼筆在上面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拿去吧,不過明月山那邊陰雨連綿,視野也不開闊,毒蛇毒蟲到處都是,你可要小心。」
「放心吧。」秦時月對著範長林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隨後對著林夕柚一擺手︰「走……」
林夕柚深深看了範長林一眼,對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首長,這人怎麼處置……」一旁的士兵架著身子已經有些癱軟的王伯慶問道。
「交給範長林,這事咱們不管了,收兵。」秦時月交代了一聲,便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要知道,自己的妹妹可是還在外面呢,她肯定受到了驚嚇。
身後的士兵,則是將王伯慶,張強等一干警察,全都押送到了範長林面前。直看得範長林眼楮發花。
雖然秦時月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對範長林說,不過之前秦時月可是已經將話都說明白了,這幾個家伙涉險貪污軍人的津貼,這可是大罪。而且秦時月剛剛已經和自己說了他們的犯罪事實,如果自己不按照規定處理,以秦時月那瘋狂的個性,到時候再突然帶兵沖到自己的辦公室,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秦時月這個面子,他範長林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範長林突然對著身邊秘書道︰「馬上去調武警部隊過來,將這群嫌疑人全都押走。」
看到秦時月離開,王伯光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至少在他們政府內部,還不至于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不過看範長林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想要給自己留任何情面啊。
「省……省長,我……」
「別說了……」見王伯慶還有話要說,範長林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你們有今天,都是你們自找的,平時小打小鬧的也就算了,但你們長點腦子好不好?那秦時月的津貼,這五年來最起碼有二三百萬,你們腦子里裝的是屎嗎?一個普通的士兵津貼能有這麼多?」
直至這個時候,雲里霧繞的王伯慶和張強(張三花)方才是隱隱約約明白,看來,秦時月的身份的確不簡單,而他的軍車和身上的證件,沒準也是真的。
想到這里,張三花的臉上頓時沁出一層冷汗,尼瑪,少將軍餃,這都可以被稱為將軍了,這小子……竟然真的是一個將軍。
雖然他已經在審訊室的時候,見識到了那些軍人對秦時月的稱呼,不過那個時候的他,頭腦感覺還不太靈光,直至此刻,省長在他們面前說了一通,他們方才是明白自己究竟踢到了一塊有多硬的鐵板。
「省……省長,那秦時月把我弟弟打得半死不活,我不追究了,你讓他放我一馬行嗎?」。這個時候的王伯慶,突然有了一種山窮水盡的感覺。半個小時之前,他還是頤指氣使的領導,但現在,卻已經淪為了階下囚。
看著王伯慶那怔怔的眼神,範長林嘆了一口氣,反問道︰「你認為可能嗎?」。
听到範長林的反問,王伯慶的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要不是四周的人還攙扶著他,他早就已經跪在範長林面前了。
「省長,我這次真的是無心之舉啊,我無心的啊,你問問秦時月,哦不,是秦將軍,你問問他需要我怎麼做,讓我怎麼做都行啊……」
「他要讓你坐牢。」看著王伯慶那哭哭啼啼的樣子,範長林無奈的搖頭嘆了一口氣,隨後緩步向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背對著王伯慶︰「下半輩子,你別指望出來了,你的那個弟弟,傷好了之後,也會進去陪你的,我所能做的,就是讓你們兄弟二人在一個牢房。」
說完,範長林鑽進了自己的公務車,隨後呼嘯著離開了。
看著那漸漸遠逝的車燈,王伯光也像四周的夜色一樣,再也沒有了一點的光亮。
而此刻,秦時月卻已經坐在了回家的車上。只不過此時,車上多出了一個人——林夕柚。
林夕柚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秦時月則是坐在了後排座位上,摟著秦菲菲,輕聲的安慰著︰「菲菲,你就放心吧,哥哥是守法公民,從來不會犯法的。」
「就吹牛,那你剛剛怎麼被抓進去了?」秦菲菲的年紀不大,想的東西還不多。此刻看到秦時月出來,她便高興了起來,這麼一句反問,也多半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一路將秦菲菲和安璇護送回了別墅。
「菲菲,你應該知道吧,哥哥是個軍人。」
「當然知道啊。」秦菲菲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擺弄著秦時月給她買的各種東西。雖然秦菲菲不喜歡亂花錢,但又有哪個女孩子能夠忍受住這麼多的誘惑呢?
秦時月繼續開口道︰「哥哥這兩天有個任務,要出去一趟。」
嘩啦……
听到秦時月的話,秦菲菲的手突然一抖,一瓶香水直接灑落在了地上。
香奈兒的香水,價值不菲啊。就這麼一下,十幾萬就沒了。
不過此刻,秦菲菲卻沒有在意,反而睜大了一雙眼楮盯著秦時月︰「你……你要去多久?」
在秦菲菲的心中,秦時月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重要,別說是香水了就算是整個別墅都著了,她也不會在乎,她的眼中,只有秦時月。而上一次,秦時月說自己去當兵,結果一走五年,音訊全無。這次剛剛回來的哥哥又要走,秦菲菲頓時緊張了起來,她怕自己的哥哥這次又是一走之後,音訊全無。
「放心,最多一個星期的時間,哥哥就會回來。」
「你說真的?」秦菲菲還有些不相信,大眼楮瞬間便通紅了,跑到秦時月身邊,一下鑽進了秦時月的懷里。
秦時月大手在秦菲菲的腦袋上揉了揉,將她的頭發揉亂,寵溺的笑道︰「放心,哥哥說的是真的,絕對不會食言。」
「那……那你要按時回來,我會等你的。」
「恩,這幾天讓安璇姐姐多陪陪你。」說著話,秦時月對著安璇淡淡一笑︰「你的房租我不要了,妹妹就交給你了……」
說著話,秦時月和安璇兩個人都笑了,他們都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