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抱著那少女上了樓,藍初雪心中雖然疑惑極其的多,可在這時候還是立刻幫忙找了間客房,然後去自己房間里拿了一套衣服過來。那少女雖然穿著衣服,卻很是單薄,就像是直接裹在身上的一張布一樣。
「把她放到浴室里吧,我給她洗個熱水澡。」藍初雪說道。
秦時月卻沒有照做,而是把少女放到了床上,讓她躺好,這才說道︰「她被冰凍了很長時間,陡然接觸熱水會讓她的身體受不了的,得慢慢恢復。」
藍初雪哦了一聲,秦時月拿出銀針,在少女頭頂和胸口各扎了兩針,然後對藍初雪說道︰「你給她換一下衣服吧,我去倒杯水來。」
藍初雪應了,秦時月離開之後,她便扶起少女給她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月兌去,這時候也才陡然發現這少女比一般人要白許多,尤其是胸口,簡直達到了女人夢寐以求的地=.==步,藍初雪這時候都甚至羨慕了起來。
少女不知道是昏迷過去了,還是被秦時月弄得沉睡了過去,反正沒有再動,藍初雪很快給她換好了衣服。過了一會兒,秦時月才在外面敲了敲門。
藍初雪開門,秦時月一手提著熱水壺,一手拿著一個玻璃杯子,說道︰「你給她喂些熱水吧,我出去會兒。」
藍初雪看得出來,秦時月這時候的情緒有些低落,雖然很想問他些什麼,可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秦時月就這麼走了。
「什麼嘛,弄了個人回來,明明是讓你照顧,怎麼成了我照顧了?」坐在床邊,藍初雪就忍不住抱怨,不過卻還是非常細心地照顧著那個少女。
少女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她一直都沒有醒,秦時月也一直沒有回來。
直到第二天,秦時月還是沒回來,但那少女卻緩緩睜開了眼楮。看到藍初雪坐在旁邊拿著筆記本辦公,登時面露大駭之色,臉色瞬間煞白,雙手撐著床面,連連後退,結果一不小心摔到了床下去。
她也不覺得痛,連忙再退,一直縮到了角落里,拿了床頭櫃上的台燈當武器,警惕地看著藍初雪。
藍初雪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嚇得不輕,忙放下筆記本,小心翼翼地說道︰「嘿,我不是壞人,我是秦時月的朋友。」
那少女顯然不信,左看看右看看,沒見到秦時月,又警惕地看著藍初雪。
藍初雪見狀,不禁一個頭兩個大,深吸一口氣,說道︰「秦時月出門去了,大概是因為你的事兒出去了。」
那少女似信非信,皺了皺眉。
藍初雪見她坐在地上,怕她著涼,于是慢慢地靠近她,同時說道︰「你不要坐在地上了,趕快起來,地上涼,你要是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不料,那少女卻是激動異常,把頭扭到一邊,拿著台燈在身前的地板上一陣猛砸,顯然是不想讓藍初雪靠近。
藍初雪嘆息了一聲。
正是此時,意外卻陡然發生,那台燈在少女摔砸的過錯中忽然通電,結果電線又被砸了出來,直接導致少女觸電。
少女一陣亂顫,幸好別墅安裝有漏電開關,這才只是被稍稍電了一下,但饒是如此,少女也被直接電暈了過去。
「哦,買噶的!!」藍初雪捂著額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把那少女重新扶到床上,然後打電話讓別墅物業過來把電路檢查修好之後,又安排了一個女醫生過來給少女檢查身體。
等最終知道那少女安然無恙之後,她才真正放心下來,卻已感覺身心疲憊了,在公司里無論談多大的項目都沒有這麼累過。她現在終于是知道為什麼秦時月之前不想把這女孩兒弄出來了。
弄好了這些事,藍初雪也覺得有些累了,在客廳的沙發上才躺下,準備休息一會兒,不料,卻在這時候響起了門鈴聲。
「啊」藍初雪感覺自己要抓狂了,什麼人,什麼時候來不好啊,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
打開門,卻見門口站著一個芳華女子和一個青澀的少女,她這時正一個頭兩個大,只覺眼前這兩個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了。
那芳華女子微笑著問道︰「請問這是秦時月的家麼?」
藍初雪心中咯 一聲,心想秦時月那家伙才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個妙齡少女,現在正躺在她家的床上,還穿著她的衣服,還讓她照顧著。現在這兒又來了兩個?
難不成,秦時月是畏罪潛逃了?
「不是。」藍初雪很沒好氣地說道。
那青澀少女登時叫道︰「你說謊,我查過了,秦時月就住在這里。」藍初雪听她聲音和語氣都很熟悉,仔細一看,不禁一驚,說道︰「你不就是之前那個彪悍的小姑娘麼?」
原來這少女便是範悠悠,那芳華女子正是楊聆嵐。
範悠悠不無得意地說道︰「正是本姑娘。」楊聆嵐怕她脾氣發作,忙把她扯到身後,說道︰「那個,你應該是藍小姐吧,我們是來找秦時月的,秦問他在麼?」
藍初雪皺眉,問道︰「你們找他做什麼?」
楊聆嵐道︰「是這樣,之前他看過一個病人,說過有把握能治好這個病人,所以今天特意過來請他。」
藍初雪不知道範悠悠父親眼楮失明的事兒,想到秦時月的醫術不錯,外面有幾個病人也正常,于是擺了擺手,說道︰「他不在。」
範悠悠急道︰「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怎麼知道?我也想他馬上回來啊,那個混蛋!」藍初雪幾乎是用吼的,然後直接把門給關了。
範悠悠吃了一鼻子的灰,登時大怒,剛要踹門,卻被楊聆嵐給攔住,說道︰「要有禮貌!」範悠悠扭了扭身子,顯得很不情願。
「既然那個秦時月之前就預料到你要求他,想必是早看出來你父親的眼楮會出問題,所以才有那個賭局。這樣一來,他要醫治好你父親的眼楮,想來也應該不成問題。」楊聆嵐說道。
範悠悠擔心地問道︰「真的麼?」
楊聆嵐點了點頭。她之前把她收藏的那些典籍都翻出來查看了,卻沒有找到應對的方法,只好把這個消息告訴範悠悠。
範悠悠自然非常失望,但舉頭抬足間卻又另外的一絲古怪神色被楊聆嵐發現,于是在她的一番逼問之下,範悠悠只得說出和秦時月打賭的事兒,臨了,給了秦時月一個評價︰「那家伙特別小氣,感覺一點都不男人!」
楊聆嵐自然沒有全信,略微一思索之後便帶著範悠悠去找了吳志黎,然後在公安局的人口普查系統之中找到了秦時月最近的等級住處。
只是二人沒想到的是,秦時月卻在這時候不在
送走了楊聆嵐和範悠悠二人,藍初雪直接躺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上,過了一會兒,又擔心那屋里的少女,又不辭辛苦跑上去瞧了瞧,見她安靜地躺在床上,這才放心下來。
她不敢再跑到一邊去休息,于是便拖了張靠椅過來。然而才剛剛躺下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
藍初雪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火氣,接了起來,問道︰「干嘛?」電話是楊姍姍打來的,只听她在電話那頭焦急地說道︰「藍總,不好了,出事兒了。」
藍初雪豁地坐直了身體,眉頭深深皺起,問道︰「出事兒了,出什麼事兒了?」
楊姍姍道︰「我們和劉總那邊簽訂的合約出問題了。」
「那合約已經談了一個多月了,上次簽下合約之後,我打過電話過去,劉總說沒問題啊,怎麼回事?難道謝杉佑真的在背後搗亂?」藍初雪問道,她知道謝杉佑給劉總公司拍攝廣告的事情,但她不覺得這事兒能有特別大的影響,只是擔心有損自己在劉總心中的形象,那樣的話,以後的合作就不好展開了。不料,這沒多久,果然還是出事兒了。
楊姍姍道︰「這個我不太清楚,給我通知的人並不是劉總,是劉總的兒子劉銀江打來的,說我們的合約有問題。」
「他說有問題就有問題?劉仁忠呢?」藍初雪不愧是商場老手,在這方面可一點都不含糊。
楊姍姍道︰「我暫時沒有聯系上劉總,我打听過了,劉總昨天去了澳大利亞談生意了,這件事似乎全權交給了劉銀江處理。」
藍初雪心下疑惑,又問道︰「那對方說是什麼問題沒有?」
楊姍姍道︰「劉銀江稱我們詐騙合同。」
聞言,藍初雪心頭咯 一下,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對方故意要整她們的話,假的也能被說成真的。正所謂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至少在她們找到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之前,她們公司的名譽會受到極大的打擊,短期內的幾單合同恐怕都要泡湯或者延期。
掛了電話,藍初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女,嘆息了一聲,給秦時月打了電話,卻沒有打通,于是留了語音短信之後,便匆匆趕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