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胡舟很認真地說道︰「要是那些學生妹兒喜歡上我了怎麼辦啊?」
「滾!」秦時月對他只有這一句話
給胡舟、胡水兄妹安排了住處之後,秦時月便回了別墅,然後和楊聆嵐聯系了,不過卻並沒有聯系上。想了想,自己和她也只是萍水相逢,她恐怕也幫了自己很多忙了,再麻煩她也不合適。
于是,給胡舟在範悠悠學校里安排一個老師的工作的事兒,就只能麻煩藍初雪想辦法了,不過這對于藍初雪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兒。因為胡舟只是需要這樣的一個身份,倒不是真的要通過老師的職稱考試。
所以,這事兒在藍初雪還沒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解決了。秦時月又把胡水介紹給了她認識,並且讓她保護藍初雪的安全。雖然藍初雪一向不太喜歡保鏢跟在身邊,不過由于胡水是個女人,而且看上去很溫婉的樣子,便接受了。
第二天,秦時月帶著胡舟去了學校,遠遠地介紹了胡舟認識了寧谷和範悠悠,看著寧谷,胡舟嘆道︰「居然還有點像呢。」
秦時月沒有回應,說道︰「以後在學校里,她的安全就由你負責了。」胡舟應了下來,雖然他口音奇怪,去辦理入職手續的時候也頗讓人為難,可他居然還是自己一個人給辦了下來。
離開學校的時候,秦時月卻剛好在學校門口看到楊聆嵐從一輛別克車上下來。
楊聆嵐也看到了秦時月,于是問道︰「不放心悠悠照顧小谷麼?」
秦時月呵呵一笑,說道︰「那倒不是,我只是介紹個人過來找份工作。」楊聆嵐生活在大家族之中,哪里不理解這些?輕笑一聲,不予回應。
秦時月卻問道︰「昨天和你打電話,你卻沒接,為什麼?難不成咱們做不成朋友?我在想,和一個富家小姐做朋友,是不是有點太不自量力了?」
楊聆嵐不理會秦時月的嘲諷,說道︰「你對富人很有意見?」
「說沒有是假的,因為我是窮人。」秦時月笑著說道,楊聆嵐則道︰「那你和藍初雪生活在一起,難道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麼?」
秦時月道︰「她是我老婆。」
楊聆嵐微微一怔,將信將疑,說道︰「那即使如此,你不怕別人說你是吃軟飯的?」
「嘲笑別人吃軟飯的通常都是吃不著的人,這叫吃不著葡萄,卻說葡萄酸是一樣的道理。」秦時月聳了聳肩說道。
楊聆嵐對秦時月已經徹底無語了,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有事,改天再聊吧。」
秦時月應道︰「好。」
楊聆嵐點了點頭,往學校走去,才到門口,卻又回身說道︰「對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該給悠悠的父親拆紗布了。」
秦時月頭也不回地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明天上午我會去醫院的。」
而說起這事兒,今天藍初雪也遇到相關的事情,吳志黎找到他們公司來了。
「藍小姐,我想了解一下當時在高速路上發生的具體情況。」會客室里,吳志黎對藍初雪說道。
藍初雪皺眉道︰「這件事,範警官可是親身經歷,不需要我再說太多吧?」
吳志黎投了一個抱歉的眼神,說道︰「這是必要的程序。」
無奈,藍初雪只好把當日的情形詳述了一遍,然後說道︰「這一切我的行車記錄儀上都有記錄,吳警官需要拷貝一份麼?」
吳志黎聞言,大喜,說道︰「這樣就太好了,不瞞藍小姐所說,我們抓到了那個開豐田的車主,可他拒不承認做過這件事,反而說是藍小姐的朋友秦先生打的人。我們這邊也是沒辦法,所以需要兩邊進行求證。」
藍初雪淡淡一笑,說道︰「我能理解的,那這樣的話,我讓我的助手把視頻交給你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相送了。」
吳志黎應了,隨後從楊姍姍那里拿到了行車記錄儀,然後看了一遍,不禁大喜。要說這家伙也奇怪,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把範禮河的警車給騎走了,躲避期間,一些人把他當成了便衣巡警,紛紛對他格外尊敬。
這家伙嘗到甜頭,居然還買了一身警裝,辦起了警察,甚至還處理了一起高速路上的追尾事故,處理的居然也不錯。
然而李鬼終究是李鬼,變不成李逵。而吳志黎這邊正好找不到線索,這天有人報案說有個警察沒有警官號,卻在罰他們的款,這一來,直接抓個正著。
要不說他奇怪呢,到了警局,那家伙還聲稱自己是警察,還滔滔不絕地講述了自己如何從警校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然後遭到上司打壓,成了交警,然後自己又如何如何努力,最後又做回了干警等等等等,最後還暢談了人生理想,說自己總有一天會做到公^安^部部長
只是問起當日那起高速路上的事故,他卻予以否認,說自己是警察,怎麼可能打別的警察呢?一口咬定是秦時月打人
所以,吳志黎才會去找藍初雪求證。
有了這行車記錄儀,這家伙再也賴不掉,長嘆一聲,只好認罪,被處以故意傷害罪,判了好幾年。
然而,這件事並不是罪犯入獄就終結了的,他造成的傷害還將繼續,如果範禮河的眼楮好不了,那便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所以這件事很大,第二天早上,不僅吳志黎來,還有另外幾個交警趁著上班前的空隙也來探望範禮河了,說了很多安慰的話。
範悠悠一大早也從學校請假來了,只是左等右等,卻不見秦時月來,很是生氣。不時嘀咕道︰「那家伙怎麼不來?」
大概,九點多鐘的時候,秦時月和藍初雪才姍姍來遲,除了吳志黎,其他交警都去上班了,病房里只有吳志黎、範悠悠和楊聆嵐三人。
看到秦時月終于來了,範悠悠氣呼呼地嘟著嘴說道︰「你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嗎?現在才來?」
秦時月輕笑一聲,問道︰「你很生氣?」
範悠悠道︰「當然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麼?」
「是不是等了多久,就生氣了多久?」秦時月又問道。範悠悠不知道他要問什麼,不過還是回答道︰「是,你知道就好。」
秦時月卻是笑著說道︰「那這樣的話,再過幾年,你就成老媽子了?你不知道生氣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忌諱麼?那個叫做趙雅芝的女明星,你知道的吧?她就不老,你看見過她像你一樣成天氣急敗壞的樣子麼?」
範悠悠心頭一驚,心想︰「難道真的生氣容易變老?」雖然她年紀還小,愛美的心不是特別嚴重,可是想著幾年之後自己就老了,那可太可怕了。
然而,她嘴上卻不饒人說道︰「要你管我?」
秦時月笑而不語。
「趕快拆紗布啦,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範悠悠不耐煩地上說道,範禮河終于開口說道︰「悠悠,秦先生說的對,你這急性子的確要不得,要改,知道嗎?」。
範悠悠急得直跺腳,說道︰「爸,你怎麼幫著外人?」
範禮河正色道︰「我是為你好。」說著,他嘆了口氣,道︰「今天我這眼楮能不能復明,你都不許找秦先生的麻煩,也不許生氣,知道嗎?一切順應天意。」
範悠悠哼了一聲,瞪著秦時月,用無聲的話說道︰「我爸的眼楮要是不好,你就死定了。」她想自己只是嘴動,不出聲,她爸就不會知道。可沒想到秦時月卻笑著說道︰「你說什麼?你不發出聲兒來,我怎麼明白你的意思啊?」
範悠悠登時僵住,接著便听範禮河說道︰「悠悠,你是不是又威脅人家了?」範悠悠趕緊否認,說道︰「才沒有,他故意這樣說的,就是想陷害我。」
範禮河沉著臉道︰「不許撒謊。」
範悠悠立刻閉嘴,說不下去了。
「對不起,秦先生,悠悠不懂事。」範禮河給秦時月道了個歉,秦時月微微一笑,說道︰「不礙事,悠悠很活潑,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聞言,範悠悠大驚,沒想到秦時月居然會夸獎她,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呀?
「把窗簾拉上,把房間里的光線調暗一點,範大叔的眼楮才剛剛好,受不得強光刺激。」秦時月說道。
話音剛落,吳志黎便去拉窗簾,範悠悠也趕緊跑過去幫忙。
「現在要怎麼做?」拉上窗簾之後,範悠悠看著秦時月問道,秦時月笑道︰「你看著我干嘛?」
範悠悠道︰「等你給我爸拆紗布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才是主治醫師啊。
秦時月淡淡然地說道︰「把紗布摘掉就可以了,還需要我動手啊?」範悠悠愣了一下,然後跑到床頭對範禮河說道︰「爸,我給你拆了啊。」
範禮河嗯了一聲,範悠悠解開了紗布,一圈一圈地拆掉了紗布。成與不成,就將在下一刻揭曉,範悠悠、範禮河、吳志黎的心都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