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聞言,大驚失色,那旗袍美女也是一樣面露驚恐之色,手更是放在了背後,顯然已模到了武器,就待時機一到,便動手殺人。
秦時月輕笑一聲,說道︰「不要那麼吃驚,我不禁知道你是誰,也知道她是誰。」說著,他看了一眼那旗袍美女。
旗袍美女眉頭一皺,秦時月笑呵呵地說道︰「喜歡旗袍,雇佣兵中難得的重情義的女人狄寒秋。」
旗袍美女沒有否認,看向秦時月的眼神充滿了仇恨的同時也極其的憤怒,但多多少少卻有了一絲敬畏。
「打扮非主流的袁多、善于用毒藥的冷冠以及才加入你們不久,對槍械極其精通,而槍法又極好的段公西。」秦時月把這五人的來歷一一說了出來,然後笑道︰「我沒說錯吧。」
國字臉和旗袍美女都沒有否認,而面露驚色,顯然的確被秦時月說中。施<振國喝問道︰「你到底是誰?」
秦時月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哼,前不久,你們做了什麼事情,難道這就忘記了麼?」
施振國當然沒有忘記,只是他和他的四個兄弟早已隱姓埋名,給人做了打手,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社會上,甚至很多知道他們的人都已經認為他們早已死了。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和自己同伴的身份的?
「你說呢?你們隱姓埋名多年,當年在沿海叱 風雲的海王神,現在連這一點都想不到了麼?」秦時月喝問道。
施振國當年因為誤殺了一位同事被判死刑,但不甘于就此送死,于是越獄逃月兌,後來又因為需要隱姓埋名,多次犯案,結果多次被抓,只是他真正身份還沒揭曉就又被他越獄逃月兌。
在這期間,他認識了袁多、冷冠等人。而這些人也都是越獄分子,後來在狄寒秋的建議下逃亡海外,一度成為國際罪犯,同時也是極其出名的雇佣兵。而在這期間,施振國便給他們的團隊取了個名字叫‘海王神’,其手下人馬曾一度達到數百人,國籍大多都是東南亞國家的。
然而七年前,在華夏政府的一次突擊之中,縱橫海上的海王神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施振國等這些頭目也不知所蹤。不過官方說法是很有可能葬身大海。
「有人背叛了我?」施振國冷冷地盯著秦時月問道。
秦時月面不改色,依舊表現得風輕雲淡,說道︰「你說呢?這種事情,你難道沒有經歷過麼?」
施振國的確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年覆滅便是因為有人背叛了他,所以他極其痛恨叛徒。
「大哥,不要被他的一面之詞所騙了。」這時候,狄寒秋忽地說道。秦時月淡然一笑,說道︰「真的是這樣麼?不知道住在西山省的那個十四歲的少年是不是能活著成年呢?」
聞言,狄寒秋臉色登時大變,施振國也吃驚地看向狄寒秋,顯然連他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可以放過他,不過我需要知道一件事,誰派你們來的?」秦時月問道,挑撥離間已經做到了足夠,秦時月有信心讓他們說出來。
狄寒秋咬著牙,顯然內心在掙扎猶豫。施振國見狀,大怒,喝道︰「狄寒秋,你腦子進水了麼?你要是真敢說出來,別說那個什麼少年,就是我們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聲大喝,如同當頭棒喝,狄寒秋當即醒了過來,對秦時月怒目相視,喝道︰「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便于你同歸于盡!」
秦時月道︰「我說過我可以不動他的,同時我也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不過你們必須告訴我誰是你們的幕後主使!」
「對不起,我不會告訴你的。」狄寒秋低下頭搖頭說道,秦時月又道︰「那好,今天你估計是能逃,我也不會追,不過那房間里的三個,哼,休想活得過三天!」
狄寒秋大驚,抬起頭來,看向秦時月的目光充滿了仇恨。
「愣著干什麼?殺了他們就是!」施振國憤怒地叫道,秦時月輕哼一聲,道︰「你覺得你們三個拼得過我們三個麼?」
他話音剛落,房間里躺著的三人也走了出來,冷笑道︰「別忘記了,還有我們呢。」
秦時月道︰「哎,如果你們做的是好事,這一幕該有多感人啊。」袁多咯咯笑道︰「可我們做不了好事,因為我們都被判了死刑了,你說還怎麼做好事?」
「既然這樣,那看來只好打一場了!」秦時月忽地說道,話音未落之際,他便一高抬腿向著施振國踢去。
而與此同時,胡舟、胡水兄妹倆也如猛獸一般撲向了狄寒秋等人,雖然袁多等人受了傷,不過現在可不是扯什麼不趁人之危的狗屁道理的時候。那句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
秦時月一高踢腿,施振國也同樣用一腳高踢,二人雙腳在空中相撞,但誰也沒奈何得了誰。兩人都嘿了一聲,各自再次變招,不過卻同樣再次使用了腿功。
一來二去,兩人交手數十回合,都是平分秋色。直到最後,施振國受不了腿上的劇痛,這才跳開,甩了甩疼痛的小腿,他道︰「我當年越獄之後,拜了數十位腿功強勁的高手為師,自從腿功大成,便再也沒有遇到過像樣的敵手,你是為數不多可以在這上面戰勝我的人。」
秦時月的回答很簡單,他點頭說道︰「我知道。」
施振國感覺自己真的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無處著力,當下怒喝一聲︰「可只是這樣的話,你是贏不了我的!」說著,他再次沖了過來,然而這一次不僅僅只是飛踢而來的腿,還有接踵而至的一道鐵拳。
常人往往能躲避他高踢的這一腳,卻基本不會注意到他會連著大力使用一拳。而這正是他的絕招,高踢腿只是虛招,實招還在後面呢。
秦時月也沒有避開,但他一掌接住了這一拳,五指緊扣他的拳頭,見那力道往身側一泄,同時一掌切向施振國的喉嚨。
施振國大驚,連忙收拳,但卻沒有來得及,喉嚨依舊被秦時月重創。
「啊哦」施振國越開之後,捂著喉嚨,驚恐地看著秦時月,顯然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為何如此厲害?
秦時月背負一只手,緩緩走向他,說道︰「施振國,你只有兩個選擇,說出你背後的主使,我饒你一命!要麼你今晚就得死在這里!」
施振國吐了一口血唾沫,面色一獰,喝道︰「老子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听到的威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靠這嚇唬我麼?」說著,又再次沖秦時月奔了過來,抬腿就往秦時月頭上太陽穴踢來。
秦時月雙腳微微一張,身體往下一沉,一手伸出便攔截住了施振國的這一腳,然後一拳猛揍了過去。
「啊」施振國臉上重重地挨了一拳,直接倒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到牆上,牆上抖落一陣灰塵。
施振國從地上爬起來,大叫一聲,再此沖過來,卻又被秦時月一腳給踢飛,這一次卻是落到了樓下。秦時月跟著跳下,當下是毫不留情,幾乎往死里打。
「看來你實在是學藝不精啊,亦或者說你只是虛有其名麼?你完全沒有你的名頭應有的那麼強大。」秦時月邊打邊說道。
施振國此刻只有招架之功,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他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小子為什麼會如此強橫。然而他也沒有考慮到,這幾年他龜縮起來,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身體也早就漸漸腐朽,如今只是在苟延殘喘而已。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秦時月一腳踢中了施振國的脖子,施振國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
「你看,你完全不是對手,告訴我你的幕後人,我饒你一命!雖然他也可能殺了,你不過你還有逃命的機會不是?」秦時月說道。
然而施振國的臉上卻露出見鬼一般的驚恐神色,連連說道︰「不,不,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秦時月眉頭微微一皺,心想︰「到底是誰讓這個悍匪都如此懼怕?」然而現在可不是同情他的時候,秦時月心一橫,說道︰「看見沒有,你的同伴都已經被我抓住,你想看著他們一個個在你面前死去麼?」
施振國這時候才注意到袁多、狄寒秋等人已經被胡舟、胡水兄妹給擒住了。
見秦時月和施振國看向這邊,胡水邊把狄寒秋嘴上的膠布撕開,讓她開口說話。狄寒秋叫道︰「大哥,到底哪些人對你做了什麼?你要如此害怕他們?我們也只是受了他們一次恩惠而已,早已還清了,也該為我們自己考慮考慮了吧?」
施振國抬頭看了一眼狄寒秋,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說,你也不能說,我們絕對不能背叛。」
「難道你就看著我們去死麼?」狄寒秋喝問道。
施振國搖頭說道︰「對不起,其實我對你們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冷冠,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