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藍初雪小嘴微張,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得苦笑道︰「你怎麼確定?」梁夢露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去做個DNA檢測不就行了嗎?」。
這時候,藍初雪才恍然大悟,原來梁夢露的目的在這里,于是說道︰「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不是楊聆嵐的孩子,你要做DNA檢測,我也不攔著你,你現在就可以叫你采集一下樣本。」
不料,梁夢露卻是冷冷地說道︰「我做事還要你交麼?今天這孩子你給是不給我?」
藍初雪登時眉頭一皺,說道︰「我已經讓你采集樣本了,你還要孩子做什麼?」梁夢露喝道︰「我做什麼事情,還得向你打報告不成?藍初雪,別以為你是什麼公司老總,我就會怕你,只要我願意,我一句話便能讓你的公司倒閉!」
藍初雪可不懼梁夢露的威脅,微微搖頭說道︰「我的公司如果那麼不堪一擊,倒閉了倒也是好事。」
梁夢露微怔,旋即怒喝道︰「那你就等著看好了,我現在只問你給不給我!」藍初雪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會給你,哪怕是你真的搗垮我的公司,那也不會給你。而且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孩子?」
梁夢露輕哼一聲,並不解釋。
卻听秦時月笑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她大概也知道這孩子是楊聆嵐親生的可能性極低,然而楊聆嵐就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不是像她這樣的冷血女人,所以當DNA檢測結果出來之後,她發現沒辦法用孩子來侮辱楊聆嵐之後,便會用這孩子來威脅楊聆嵐。那時候,楊聆嵐估計會和你一樣,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都會保全這個孩子。」
藍初雪听了秦時月的分析,登時吃了一驚,對梁夢露搖了搖頭,說道︰「你居然為此打一個孩子的主意,難怪你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你。」
這話可就真正刺傷了梁夢露了,簡直就像是一把鋼刀直接戳進了梁夢露的胸口,太直接,太疼了。
梁夢露一下子就炸毛了,當即拍案而起,指著藍初雪喝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藍初雪搖頭說道︰「就算我再說十遍也是一樣,你自己恐怕也知道這個事實。做女人,還是溫柔善良些好,否則不會有人喜歡的,而且很可能變成一個潑婦。」
梁夢露又驚又怒,喝道︰「你說誰是潑婦?你再說一遍?」
藍初雪不再說了,微微搖頭,這種人實在她連和她爭斗的興趣都沒有,太低等級了。秦時月卻笑著說道︰「誰氣急敗壞地叫,誰就潑婦咯。」
梁夢露氣得咬牙切齒,當即冷笑道︰「好,好,好的啊!」她深呼吸了兩口氣,又道︰「你以為你們走得了麼?你以為我知道是你們帶著孩子的時候,我還沒有準備麼?」
聞言,正準備轉身離去的秦時月眉頭一皺,只听梁夢露得意地笑道︰「本來今天沒打算把你們兩個怎麼樣,但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你們跪地求饒!」說著,她對旁邊一個壯碩女人使了使眼色。
接著那壯碩女人便在窗口打了個手勢。
藍初雪眉頭微皺,說道︰「時月,等會兒可別傷到了孩子。」秦時月道︰「哦,知道,你都不關心我。」
藍初雪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這個女人找來的幫手會有那麼強麼?」
秦時月聳了聳肩,說道︰「那倒也不一定哦。」
二人談笑風生,看得梁夢露火冒三丈,很想提醒他們︰「我現在找了很厲害的幫手來了,你們兩個趕緊害怕求饒才對,而不是在那兒商量會不會傷到孩子這種無聊的事情。」
她正自憤怒著,便听一年輕男子呵呵笑道︰「梁妹妹,你終于叫我了,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一個如此猖狂,敢惹我們家梁妹妹生氣。」這聲音傳來,卻還不見人。
藍初雪和秦時月也往樓梯口看去,只見一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手里拿了把折扇,很裝X地走了上來。
梁夢露穿過秦時月和藍初雪二人身邊,來到樓梯口指著秦時月和藍初雪道︰「吉照哥,就是這兩個家伙,我讓你帶來的人呢?上來,給我打死這兩個不要臉的家伙。」
「喂喂喂,別亂說話啊,我們什麼地方不要臉了?」秦時月笑著插科打諢。
羅吉照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時月,輕笑道︰「果然夠狂妄的啊。」秦時月笑道︰「彼此彼此,現代能打扮成你這樣,不狂妄也做不到啊。」
羅吉照只是冷哼一聲,說道︰「小子,給你一個機會,給我梁妹妹磕頭道歉,我就饒了你,否則你會很淒慘。」
秦時月笑道︰「我一直認為‘妹妹’這個詞前面還是只有配‘林’才好听,這梁妹妹怎麼听都有一股山寨味兒,實在倒人胃口。」
「死鴨子倒是嘴硬得很。」羅吉照有些沉不住氣了,卻見秦時月微笑道︰「我倒是覺得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藍初雪見這二人斗嘴斗得不亦樂乎,很是無奈地說道︰「別說了,我們走吧,寶寶都困了。」她的意思是︰「看吧,寶寶都睡著了,你們倆無聊不無聊?」
藍初雪不耐煩了,那邊梁夢露更是急不可耐,說道︰「吉照哥,讓他們上來啊,和這種人廢什麼話?打趴下了,他就知道厲害了。」
羅吉照還沒開口,秦時月卻已開口,說道︰「有道理。」
梁夢露和羅吉照都是一怔,旋即羅吉照說道︰「既然你找死,那也怪不得我。」當下,一拍手掌,樓下登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見狀,秦時月看著羅吉照說道︰「你對裝逼之術的研究倒是很深啊。」羅吉照對此並不著惱,反而張開扇子扇了扇說道︰「裝逼也要有裝逼的本錢才行。」
秦時月豎起大拇指說道︰「有道理。」他話音剛落,便听樓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喝道︰「女乃女乃的,是誰惹了羅大少爺?」
秦時月把藍初雪護在身後,大馬金刀往樓梯口一站,登時一股氣勢奔騰而出,有一瞬間,羅吉照也覺得害怕了起來。
那樓下的人很快便沖到了樓梯口,秦時月見了這些人,不禁不禁想笑,這孩子真是一群熟人。
「你們干什麼?上啊!」羅吉照見狀,立即皺眉叫道。
秦時月收斂了氣勢,雙手抱胸倚靠在牆上,說道︰「任教練,你好啊,身上的傷好透了麼?」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任棟,也就是當初秦時月去接胡家兄妹時惹到的那個叫杜普陽的人叫來的打手。
秦時月心想︰「世界就真的這麼小麼?連打手都只有這幾個了?誰叫誰到?導演,是不是缺群眾演員啊?」
任棟臉色陰晴不定,一陣白一陣紅,上次的事情他可是記憶猶新啊,那簡直是刻骨銘心的記憶,怎麼忘得掉?那一次他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最近幾天才出院,他知道這還是對方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別說半個月,半個世紀他都不一定能下床。
也正是因此,任棟更是害怕,可沒想到天不轉水轉,今兒又遇到了秦時月,盡管上一次動手打人的胡舟,可後來任棟想想當時他們三人的對話以及三人的從屬關系,他覺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子恐怕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物。
這時候羅吉照看出來了,自己找來的人和這小子居然認識,而且看樣子還被這小子給打過,甚至還給打怕了,這下羅吉照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卻听秦時月笑著說道︰「任教練,你還有打麼?你真的要試一試我的厲害?上次揍你的那個家伙可就是我訓練出來的,我不騙你。」
任棟臉色如醬汁,憋得紫青,然而打又不敢打,跑又不敢跑。打了,自己得受罪,搞不好又是傷筋斷骨,跑吧,那不就得罪了羅大少爺麼?以後還怎麼混?雖然這家伙只是喜歡武術,並不精通武術,但架不住他有錢有勢啊。
然而他不動,他身後的一個年輕小子卻是大怒了起來,喝道︰「你麻痹的誰啊?你裝逼給誰看?草你媽比啊。」說著,就從樓梯下沖了上來。
這家伙年紀不大,大概二十出頭,頭上染著一撮黃毛,跟雞冠子似的,很是難看。然而秦時月可不管他好看不好看,可這人說話卻實在很是難听。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出手了,哦,準確地說是出腳了
這人大概是任棟新收的學員,不知道上一次的事情,武術也學得不咋樣,從來下盤不穩不說,還破綻百出,于是秦時月一腳踹在他的胯下。
「嗚」
這黃毛的臉登時一陣慘白,渾身顫抖了起來,還來不及捂著劇痛的蛋蛋,脖子又被秦時月掐住。
他就那麼一只手掐住了黃毛的脖子,然後把他拎了起來,淡淡地說道︰「作為男人,如果不是很有底氣,就記得穿貞操褲再出門裝逼,否則很容易蛋疼的。」說完,就把黃毛給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