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空姐立即勸道︰「先生,請你不要激動,有什麼事可以商量。」胖子怒道︰「好啊,商量啊,老子坐里面,就不要這個家伙坐我旁邊。」
空姐登時一臉的為難。
旁邊倒是有人說道︰「人家想坐哪兒就坐哪兒,關你什麼事?」不料,胖子听了這話,卻道︰「這家伙明明不是坐在這里的,他和這個女的換過位置!」
「哦,原來你是想讓人家美女坐你旁邊啊,想近水樓台啊,哈哈」
胖子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登時臉色漲紅不已,叫道︰「我才沒有,我只是懷疑這家伙故意坐中間,隱藏著什麼,說不定身上藏著炸彈,坐邊上怕被人發現了呢。」
飛機上藏炸彈?
這事兒可絕對不小了,盡管飛機上很多人都不大相信胖子說的話,然而大多數人還是緊張了起來。要知道這可不是在地上跑的車子,也不是水上飄著的船只,而是飛機啊。
車上、船上被炸一個窟窿,最多也就是旁邊的人受災,就算引起大火、船只傾覆,也還有逃生的余地。唯獨這飛機
航空業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飛機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是所有交通工具里事故率最小的一類。」這話是絕大多數人都知道的,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但卻明白的一句話,那就是︰飛機一旦出事兒,生存率也是最小的。
若不到真正的絕望時刻,誰又想死呢?
听到這話的空姐也不禁吃了一驚,她當然不怎麼信的,可胖子的話顯然引起了周圍人的恐慌,她必須做出安撫。
然而,那胖子隨口胡謅的一句卻令胖子也是大吃一驚,緊接著便驚喜地叫道︰「對,對,我要舉報這家伙。」
「你舉報我什麼呢?」倒是當事人,秦時月顯得很淡定淡然。
胖子冷冷地說道︰「我舉報你身上藏著炸彈,空警,空警,趕緊過來把這個人抓走。」
早已有人叫了空警過來,便是剛才那兩位,此刻也是神色不善地看著胖子。胖子對這二人也沒好印象,說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要是飛機出了事兒,你們付得起責任麼?」
「是你這胖子信口胡謅的吧?」
「應該是說的假話吧。」
「這誰說得準,萬一是真的呢?」
「怎麼可能?安檢怎麼過得了?」
「總是有法子的,不然怎麼那麼多劫機事件?」
周圍人一陣議論紛紛,一時間人心惶惶,原本沉靜的早上卻弄得眾人心驚膽戰。
兩個空警有些為難地看著秦時月,其中一個終于說道︰「這位先生,請配合我們做一下檢查。」
秦時月笑道︰「好,這沒問題,大家都被這胖子弄得心神不寧,我委屈一下也不要緊。不過,我想問一下,如果這個胖子是誣告又會怎麼樣呢?」
那位空警義正言辭地說道︰「如果出現這樣的事情,當然要嚴肅處理,國家有明文規定,如果出現此類情況,至少也要判個一年半載。」
聞言,胖子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冷笑不止。
「很好,我跟你們去坐檢查。」秦時月說道,兩個空警便押著秦時月往機艙前走去。那胖子見秦時月被押走,登時面露大喜之色,坐回了位置,看著還站在過道上的楊聆嵐,笑道︰「美女,坐下吧。」
楊聆嵐如同看白痴一般地瞥了這家伙一眼,然後便追著秦時月而去了,胖子登時僵住。
來到機長的工作室,機長親自參與了檢查,由于秦時月他們也沒什麼行李,檢查很快結束。機長這才親自說道︰「秦先生,楊女士,對不起,我們也必須為機上的其他乘客安全著想,不當之處還請不要介意。」
楊聆嵐淡淡一笑,秦時月道︰「這樣才算是合格的航空公司,這種事情的確是需要寧抓錯,不放過的。」
那位機長很是滿意秦時月和楊聆嵐二人的配合態度,幾番道歉,這才回駕駛室去。
隨後,空姐向全飛機的人通報了這個消息,眾人這才放心下來。不少人對胖子怒目而視,一些人則說道︰「這下有這小子受的了,等著去坐牢吧。」
但胖子卻不以為然,冷冷一笑,心想︰「這點小事兒算個屁啊。」
而檢查完之後的秦時月和楊聆嵐本來是準備回去的,但這時候空姐陶雨卻道︰「秦先生、楊小姐,你們要不就坐在這里,如果再回去,肯定會和那個胖子再發生沖突的。」
鐘斯年也道︰「對,這里是空乘人員休息室,平時也不是一定不能讓乘客待的,可以在這里休息。」
楊聆嵐可是怕了那個如命的胖子了,于是看了看秦時月。秦時月聳了聳肩說道︰「我無所謂啊,他要佔你的便宜,又不是佔我的。」
楊聆嵐直接白了他一眼,但陶雨的這個建議讓楊聆嵐還是很動心的,想著飛機還要飛一段時間,于是便答應了下來。
二人便在空乘人員的休息室待了下來,等其他空乘人員都去工作之後,秦時月才從衣服里拿出一根銀針來。
楊聆嵐見狀,問道︰「你這是干嘛?」
秦時月淡淡一笑,說道︰「這是那胖子的,剛才他就是要用這東西害我。」楊聆嵐聞言,頓時吃了一驚,說道︰「他要殺你?」
秦時月微微搖頭,說道︰「殺不殺的,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手段肯定毒辣。」楊聆嵐也是學醫的,一看那銀針上顏色有異,便道︰「上面有毒。」
「是啊,如果我沒看錯,這個胖子雖然貌不驚人,但絕對也是個學醫的。」秦時月說道,隨即在房間里找出了酒精,把銀針泡了進去,然後觀察反應。
「他也會醫術?不會吧?就憑這銀針,沒準是別人給他的呢?」楊聆嵐吃了一驚,不怎麼敢相信。
秦時月道︰「當然不完全是憑借這個,還有我之前拗斷了他的一根手指,但他被空警押過來又送回去之後,他的手指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了,你做得到麼?」
楊聆嵐登時啞然,說道︰「如果我醫治的話,應該也要兩三天才能徹底好。」
「這不就結了,如此算來,他醫術應該比你還好一些。」秦時月說道,楊聆嵐一時無言以對。
秦時月嗅了嗅泡在酒精里的銀針,又認真地看了看,說道︰「應該不是致命的毒素。」
「這樣你能判斷出來?」楊聆嵐問道。
秦時月說道︰「只是簡單的方法而已,並不準確,條件也不具備,簡單估計一下。」
「那是什麼毒?」楊聆嵐問道。
秦時月笑道︰「要不我扎你一下,你試一試反應如何?」
楊聆嵐直接瞪了秦時月一眼,秦時月笑道︰「如果我沒判定錯誤,這應該是被稱之為白骨色的東西。」
「白骨色?我怎麼沒听過?」楊聆嵐不解地問道。
秦時月笑道︰「這是一種毒,你是學醫的,一直認為醫術只能救人,當然不認識這種害人的東西。」
「那這個到底有什麼用?」
「作用也不大,就是會讓男人從此做不了男人。」秦時月解釋道,楊聆嵐卻是一怔,沒能明白過來,秦時月好生無語,說道︰「簡單明了地說,就是讓男人陽.痿,明白了吧?」
楊聆嵐小嘴微張,一時不知作何言語。
秦時月卻笑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可以了解一下這東西,一來呢不會害死人;二來,可以給你防身;三來呢,可以懲治那些對你有所圖的**們;四來麼,那些色膽包天的**們陽.痿了,也是間接地保護了其他女性不受侵害。一舉多得,你看是不是?」
楊聆嵐覺得也有些道理,不過還是說道︰「要是人家只是一時糊涂呢?你都不給別人第二次機會?」
「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的。」秦時月對這女人實在是無語了,居然這樣還心軟,當下說道︰「我覺得你還是趕緊找個人嫁了,否則你的清白之軀很難在你嫁人之前保留下去了。」
這話,登時引來楊聆嵐的一陣大怒。
秦時月攤著手說道︰「你不要滿意,我只是向你陳述了一個事實,正所謂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楊聆嵐輕哼了一聲,還是不同意秦時月的觀點。
正是這時,陶雨卻是急沖沖地走了進來,說道︰「秦先生,楊小姐請跟我出去一趟,可以嗎?」。
秦時月和楊聆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問道︰「怎麼了?」
陶雨無奈地說道︰「還不是那個胖子,他又鬧起來了。」秦、楊二人登時一怔,陶雨接著說道︰「我們安排你們倆在這里,結果那胖子非說你們是被我們扣押了,剛才我們的廣播只是糊弄人的,弄得大家都不安寧。」
秦時月和楊聆嵐對視一眼,相對無言啊。
陶雨接著說道︰「後來我又說你們是貴賓,在這邊休息,結果那胖子也要求過來,我們實在是攔不住。」
秦時月呵呵一笑,說道︰「沒事,我出去看看。」說著,當先走出去,來到機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