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名叫廖偉才,是老苟的發小,從小生活優越,也是一名副其實的紈褲子弟。因為家庭出身好,從小沒受過什麼苦,所以這胯下挨踢那可是頭一回,瞬間就疼得倒在了地上。
老苟一伙兒見狀,都是大吃一驚,兩個女子連忙扶起了廖偉才。其余人卻是怒瞪秦時月,場面形勢一觸即發,緊張之極。
楊聆蘇也愣了一下,沒想到秦時月會突然打人,本以為他是要笑里藏刀,開始爆發,把這些人打趴下,卻沒想到他卻愣愣地說道︰「冷靜,冷靜!」
老苟等人听他說話,也暫時住了手,只听秦時月對老苟笑道︰「一個小弟而已,沒必要如此吧?」
老苟怒道︰「他是我兄弟!」
秦時月大吃一驚,往後一條,驚呼道︰「他是你兄弟?他也是狗不是,他也姓苟?」
聞言,楊聆蘇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老苟等人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周圍的路燈和車燈都照不亮他們的臉了。
秦時月卻是仿佛沒有看到,說道︰「你是老苟,那他就是小狗了。」說著,對廖偉才伸出手,說道︰「對不起,小狗兄,我還以為你只是個不重要的小角色呢。」
廖偉才忍著無比的蛋疼,心中罵道︰「你是才不重要的小角色呢,你個路人甲!」為什麼是心里開罵呢?因為他嘴里實在是罵不出來,蛋太疼了。
听著秦時月一口一個‘小狗’地叫,老苟的其他小弟們怒不可遏,紛紛想要出手狠揍秦時月一頓,但卻被老苟制止了。
老苟沉著臉對秦時月說道︰「原來我看錯了你,哼」
秦時月呵呵一笑,不以為意。
「比賽開始吧,輸了的話,你也別想走得了。」說著,老苟上了他的那輛保時捷,廖偉才道︰「這臭小子,等會兒弄死他。」說著,他也上了保時捷。
「我們也上車吧,你來開,還是我來開?」秦時月問楊聆蘇道。楊聆蘇臉色也黑了下來,說道︰「你剛才不是說過我的車沒有改裝過,跑不過他們嗎?」。
「是啊,怎麼了?有問題?」秦時詌uo躲兜匚實饋 br />
要不是楊聆蘇的涵養好,這時候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這還沒問題嗎?你難道沒有听到他說輸了的話,她會怎麼樣嗎?
看著楊聆蘇越來越黑的臉,秦時月嘿嘿笑道︰「你不是叫了幫手了的嗎?再說了,你們楊家在廬陵勢力多大,還怕這些啊?」
楊聆蘇冷哼了一聲不說話,心想等會兒,打不了拼個魚死網破,也不知道阿普那些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到?
正要上車,楊聆蘇腦海里忽地靈光一閃,手上動作停了下來,轉頭看著秦時月,問道︰「你故意的。」
秦時月笑道︰「你看出來了啊。」
楊聆蘇的臉色陡然一沉。
秦時月呵呵笑道︰「楊聆嵐是我朋友,你要整她,我當然要害你咯,這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聞言,楊聆蘇發現自己竟然無可反駁,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信任這個家伙了?自己之前對他的了解難道都是錯的嗎?
「喂,你們磨蹭什麼?」這時候,老苟叫了一聲。
秦時月擺了擺手說道︰「好好呆著,我們商量一下再說。」秦時月這話顯然沒把老苟放在眼里,老苟等人也明白,可這時候發火?好像也不大好,怎麼發?打開車門,過去踹他兩腳?也太沒風度,要是現在就站在他身前,那還差不多。
「要不咱們談談條件?」秦時月雙手撐在車門上,笑著問道,楊聆蘇明顯不屑地瞄了他一眼。秦時月笑道︰「你今晚把我弄出來,不就是來談條件的麼?」
「我不會求人的。」楊聆蘇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上了車。
秦時月倒也不泄氣,呵呵一笑,也上了車,說道︰「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
正是這時,兩輛車忽然呼嘯而來,一個緊急剎車,停在楊聆蘇的身邊。眾人都是一驚,只見這車是一輛奔馳,車身傷痕累累,車前大燈也壞了一個,車身玻璃也只剩前窗玻璃還算完整,但也裂縫密布。
楊聆嵐更是吃驚不小,看著車里的唯一駕駛員問道︰「阿普,怎麼回事?」
那阿普是個小青年,看著也就二十二三的模樣,臉上青澀都未褪去,只是此刻滿臉鮮血,讓人看著也不禁有些害怕。
楊聆蘇忙下了車,查看阿普的情況。
阿普卻忙說道︰「小姐,我沒事,只是頭上有點傷,對不起,我來晚了。」說著,直接掏出腰間的槍來對準了老苟等人,喝道︰「誰敢動!老子斃了他!」
老苟等人見他滿臉鮮血,神情稟然,不禁都被喝住了,一時間竟然沒人敢發對。秦時月輕笑了一聲,這小青年年紀不大,但這股氣勢倒是不小。
不料,阿普大概是想開槍震懾眾人,于是朝天扣動了扳機,不料,連開兩槍,手槍居然都沒有反應。
「啊哈哈」老苟的人見狀,大笑了起來。
有人笑道︰「原來是個傻子,拿了把玩具槍,想玩老子們呢,哈哈」
「哈哈,小子,想嚇唬老子們,得檢查一下能不能打.手.槍,哈哈」
阿普臉色漲紅不已,連忙檢查手槍,卻發現是被摔壞了,不禁嚇出了一聲冷汗,忙對楊聆蘇說道︰「小姐,上次,我帶你殺出去就是了。」
楊聆蘇此刻無須再問,也知道在來的路上,阿普肯定是遭到別人的伏擊,至于是誰,她心中已然有數。
「沒事,你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其他人呢?」楊聆蘇鎮定地問道。
阿普見楊聆蘇如此鎮定自若,一向非常相信她信任她的阿普便也不緊張了,說道︰「我們來的路上被人暗算了,其他兄弟們都受了很重的傷,他們掩護著我逃了出來,這時候還沒有消息。」
本來,楊聆蘇並沒有那麼關心她的這些保鏢們,可之前听了秦時月的話,他說即便是那些保鏢,也是有父母妻兒的。楊聆蘇听在心里,不自覺地有一股異樣的情緒。
「好,我知道,你開車跟在我身後,等會兒,我們就回去找他們。」楊聆蘇說道。
阿普從未听過楊聆蘇如此關切的話語,聞言,不禁一陣欣喜若狂,激動地嗯了一聲。
楊聆蘇回到自己的車里,對秦時月說道︰「你是醫生,你去坐他車里,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秦時月道︰「我又不是你手下,這麼吩咐我,不合適吧?」
楊聆蘇直接瞪了秦時月一眼。
然而,秦時月說著這話的時候,卻已經下了車,說道︰「不過看在他是條漢子的份兒上,我答應你。」
上了阿普的車,阿普卻站在楊聆蘇的身邊,看著不壞好意的老苟等人,問道︰「小姐,現在怎麼辦?」
楊聆蘇鎮定自若地檢查了一下車子,說道︰「不用擔心,我有辦法。」阿普雖然不了解具體是什麼辦法,不過他還是相信了,嗯了一聲。
秦時月則不耐煩地一把把她上車,說道︰「剛才還覺得你是條漢子,現在怎麼就這麼婆婆媽媽了?她就算輸了,也只是去別人的床上睡一覺,又怎麼了?」
聞言,阿普大怒,喝道︰「混賬,你再說一句?」說著,便來掐秦時月的脖子,秦時月往駕駛位上一躲,拖出阿普放在車里的棒球棍,直接打在了阿普的胯下。
阿普登時躺了下來。
秦時月笑道︰「把門關上,我要開車了。」雖然他在說,不過卻完全沒有在意他是不是關門了,直接發動了車子。
這時候,老苟等人已經和楊聆嵐並排在了高速路上,只听老苟說道:「我的車子發動就是訊號,我一動,你就可以動了。」
楊聆蘇聞言,淡淡地說了一句︰「無恥。」
老苟哈哈一笑,不以為意,說道︰「現在你罵我無恥,等你上了我的床,不知道無恥的人會是誰,哈哈」大笑之中,老苟發動了車子,那車當真陸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楊聆蘇雖然緊盯著老苟的動作,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後面的秦時月見狀,搖頭嘆了一聲︰「傻女人。」
躺在副駕駛位上的阿普聞言,怒斥道︰「不許你罵我們家小姐。」聞言,秦時月笑道︰「楊聆蘇是個白痴,是個傻瓜,是大大的傻瓜加白痴。」
阿普聞言,大怒,再次伸手來抓秦時月,但秦時月只是簡單地揮揮手便把他給檔了回去。阿普幾經試探,知道自己不是秦時月的對手,于是只能听之任之。
秦時月見他放棄,這才說道︰「關好門,你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我可不會回頭去把你撿起來。」
阿普神色不善地坐直了身體,關了車門,說道︰「你讓開,我來開,我要追上小姐。」
「追上她干嘛?難不成你也想讓她睡你的床?」秦時月笑道。
阿普大怒,喝道︰「你怎麼侮辱我都行,但你再敢說她一句侮辱的話,我馬上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