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瞬間,老苟的車輛登時失控,車前蓋直接飛了出去,秦時月駕車避開之後,老苟的車就橫了過來,把欄桿的鋼管都給擰彎掉了,隨後打了個幾個轉,撞到了另外一輛疾馳而來的大貨車,這才停了下來。
大貨車司機嚇得面無人色,趕緊下來查看,只見那車子已是支離破碎,完全沒有了豪車的樣子,上面還坐著一個女子,正好貼著他車子的前面的保險杠上,而轎車的前端已完全鑽進了他貨車的底盤之下。
「喂,小姐,你沒事吧?」大貨車司機驚駭地問道,這要是撞死了,算誰的責任啊?他真正擔心的是,他只看到了這個女人的上半身,這會不會是坐在前排,直接被攔腰截斷了啊?
不過這恐怖的事情還是沒有發生,那女人聞言,愣愣地轉過頭來看著大貨車司機,然後‘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幾十米遠的前方,秦時月停穩了車,拖著刀下了車來,卻發現廖偉才居然趴在他的車頂上,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廖偉才這時候也已是嚇得魂不附體,面對秦時月的嘲笑聲,只覺無比的羞愧,原來他也是怕死的。
走到那欄桿的斷裂豁口之上,發現老苟被安全帶固定在座椅上,而座椅則被一根欄桿給戳著懸到了大橋外面。雖然這里已經是大橋的後半段,但是橋面離地面也還是有一百多米,橋下怪石嶙峋,摔下去,幾乎是必死無疑的節奏。
秦時月走進的時候,老苟正在努力地解開安全帶,但由于他自己被吊在上面,根本不方便解開,一時間很是著急。
眼見秦時月提著西瓜刀走了過來,更新心膽俱裂,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把安全帶的接口給掙斷了,他的整個人也瞬間往下一墜。
千鈞一發之際,老苟抓住了安全帶,安全帶的一個與座椅的接口還非常牢固,但座椅被他這樣用力一拽,已有慢慢從欄桿上滑落的跡象。
「嘿嘿,蕩秋千呢?」秦時月走過來,蹲在橋邊上看著老苟笑道。老苟又氣又怒,然而這時候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實在沒有資本和他對抗。
正是這時,其余幾輛車子終于趕了上來,眾人見狀,立即下車,拖刀的拖刀,拿鋼管的拿鋼管,甚至于還有拿獵槍的。
「小子,趕緊滾開。」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沉聲說道。
秦時月卻是淡淡一笑,說道︰「別激動啊,你們一激動,我手里的刀不小心砍到了你們家的這條狗,那就怪不得我了。」
「老子一槍崩了你。」那個拿獵槍的漢子怒吼道,把獵槍上了檔,直接瞄準了秦時月,倒也不羅嗦,直接就是一槍。
「 」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卻是秦時月用手里的西瓜刀直接擋下了子彈。拿槍的漢子大吃一驚,秦時月卻是笑道︰「槍法不錯,不過你打死了我,我往這橋下一栽,你們家苟哥,呵呵」
那漢子還準備開第二槍,聞言,卻是再也不敢了。
秦時月也不再理會這些人,看著懸吊在橋邊的老苟,問道︰「好玩麼?刺激嗎?」。
老苟換了只手抓住安全帶,咬著牙,半晌才道︰「讓我上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秦時月呵呵一笑,說道︰「真的?我要你去死呢?」
「除了這個!」老苟怒道,心想︰「橫豎一死,我還用得著和你談條件麼?」
秦時月想了想,說道︰「也對,你肯定是怕死的,不想死,讓你去死,實在太為難你了。那這樣吧,你家有幾個女人?老婆、姐姐妹妹、老媽,要不我放了你,然後你把她們月兌光了送到這里,讓路過的司機都玩一玩,你在旁邊看著好麼?」
「你」老苟怒不可遏,吼道︰「不可能!」
秦時月笑道︰「覺得屈辱啊?在你要求我那位那算不上朋友的朋友上你的床的時候,你想過那是一種屈辱麼?在你以前那樣要求別的女人的時候,你想過她們的感受麼?」
老苟渾身發抖,沒有回答,他當然知道那很屈辱,可是受辱的又不是他,他正是非常享受別人受到他的凌辱的感覺。
「既然你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呢?就這條件,答應不答應吧?」秦時月問道。
老苟沉吟著,又換了一只手,他不是練武的,臂力並不大,只是常年飆車,讓他還能堅持一陣兒,但已經不久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找我家人的麻煩,這不合規矩!」老苟叫道,秦時月眉頭微微一皺,譏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良知,不肯自己活命而出賣家里人。沖你這一點,我換個條件,我讓你上來了,你揮刀自宮吧。」
老苟一听,又是一陣沉默,他被噎住了,他不是特別,沒有達到那種如命的地步。但他也非常喜歡女人,況且一個男人揮刀自宮了,那還怎麼活?
太屈辱了。
「又不肯啊,哎,你剛才不是還說我讓你上來,你什麼都答應我麼?你看,我提了一個有一個的條件,你都不肯,太沒誠意了,我還是吊著吧,等你吊不住了,我就回去睡覺。」秦時月淡淡地說道。
老苟差點別氣得吐血。
「嗎的,那小子根本沒有讓大哥上來的意思,他就是故意要弄死大哥。」這時候,一個手持西瓜刀的壯漢怒道。
其余人當然也看出來了,只是投鼠忌器啊,不敢輕舉妄動。
那壯漢怒氣上來,也不顧別的,直接上前沖秦時月吼道︰「臭小子,你要是男人,和老子打一場,輸了就給我放人!」
秦時月見這漢子挺義氣的,于是笑道︰「那我贏了呢?」
那壯漢卻不回答,拖著刀,施展出刀法就往秦時月身上劈砍而來,秦時月眼神微微一凝,說道︰「苗家刀法,呵呵,用西瓜刀可不怎麼好看。」說著,把手中的刀往左邊一舉,只听‘當’的一聲,兩刀相交,火花四濺。
兩把刀都不是什麼好刀,被那漢子用力一砍,兩刀相互深深嵌入,秦時月趁勢一扭,那漢子也用力扭動,但他力氣還是不如秦時月,只能勉相抗。
「 」結果,他手里的刀承受不住力道,直接繃斷,可他往上扭的力道太強,陡然一泄力,力量便無法控制。
便在這時,秦時月揮刀而來,直接一刀砍在他的手背上,劇痛讓他再也拿不出刀,當即心中大駭,連忙後退。這也才發現秦時月用的刀背打他的手背。
然而,他才退兩步,秦時月也跟著進了兩步,手中的刀揮舞如雨,他大叫一聲,自覺自己胸月復上一陣陣劇痛傳來,身上的衣服也破碎成一片一片的。
「呼」
只不到半分鐘,秦時月又回到了欄桿斷裂處,而那漢子卻是站在原地,猶自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他同伴上前去查看,卻見他胸口赫然用刀寫下了幾個字︰「一群人渣!」
眾人驚駭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懊悔。
秦時月不理會這些人,看著已在用雙手抓住安全帶、額頭上已是汗珠密布的老苟,說道︰「你的兄弟,倒也挺義氣的啊。」
老苟臉色漲紅不已,他真的快堅持不住了,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弄死我,你有什麼好處?就算你能量大,殺了我也不會坐牢,可我答應你一些條件,你拿些好處總比讓我死了強吧?」
「我覺得你還是死了好,你要是活著,以後還報復我怎麼辦?前不久我就是這樣,沒把那人弄死,結果他回去了找了好多幫手來報復,我得吸取教訓啊。」秦時月說道。
老苟急道︰「我絕對不會,我交底,你知道我的底細了,我如果報復你,我的家人不也處于危險之中了麼?」
秦時月呵呵笑道︰「剛才還說你不會拿家里人來活命,現在後悔了是嗎?」。老苟喘息著說道︰「只要我不報復你,他們不就沒事麼?我說道做到。」
「那倒也是,你說說看,要是你是孤兒,那我豈不是虧大了?」秦時月笑問道。
老苟好生無奈,只得說道︰「我是濬易制藥公司老板的兒子,我家里有多少人,你一查就知道了。」
秦時月呵呵笑道︰「你真是那個什麼老板的親生兒子,不是收養的?你知道的,一般像你這樣的,如果是收養的話,很可能就是想謀奪家產的豺狼。」
老苟怒道︰「是親生的,我爸我媽都是我親生父母!」
秦時月呵呵笑道︰「那好吧,我們現在談條件。」
老苟︰「」才談條件啊。
秦時月轉頭看了一眼早已開車來到前面的楊聆蘇,打了個手指,把她招了過來,問道︰「現在我給你個拯救你們家的機會,這家伙說是什麼濬易制藥公司的老板,你看看能榨出多少油水。」
楊聆蘇卻是搖頭說道︰「濬易制藥只是廬陵的一個小藥廠而已,市值也不過兩三個億,我至少需要十個億才能勉強操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