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聆蘇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跟我來吧。」秦時月淡淡一笑,卻又道︰「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楊聆蘇怒視著秦時月,道︰「你怎麼那麼多要求?」
「誰讓你提出了兩個要求呢?」秦時月道,楊聆蘇登時被噎了一下。秦時月又道︰「還有,今晚你把我叫出來,讓我沒睡好覺不說,還陪著你一起去冒那麼大的險,你不覺得心里過意不去麼?」
楊聆蘇皺眉,問道︰「冒險,你冒什麼險了?」
「還沒有那麼,那麼高的大橋,我得把那家伙擠下橋去,一不小心我自己也可能掉下去的。」秦時月道。
楊聆蘇︰「」
「那是你活該!」楊聆蘇一陣無語之後,忍不住說道。
秦時月道︰「你好沒良心,我可是為了救你,否則你現在就應該光溜溜地躺在這家伙的肚皮上了。」
「你」楊聆蘇一想到那個情形,就不禁一陣惡心。
「是不是?」秦時月笑問。
楊聆蘇輕哼了一聲,說道︰「什麼條件,一次性說清楚吧。」
秦時月笑道︰「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地方必須隱秘,很難找,很少有人知道。再一個嘛,我要這小子幫我看住他,別讓他跑了。」
阿普見秦時月提起自己,立即反對道︰「不行,我要保護小姐。」
「這事兒由不得你。」秦時月無所謂地說道。
楊聆蘇考慮了一下,說道︰「行。」
阿普登時不敢再反對,可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抗拒之情,卻听楊聆蘇說道︰「阿普,你這些天就好好養養身體吧。」
「好。」阿普只得答應下來。
聞言,秦時月淡淡一笑。
車子一直開到了城郊,來到一處草藥園門口,楊聆蘇停下車來,說道︰「這里是我種植草藥的試驗園區,屬于私人性質,和公司、家族都沒有關系,平時除了我和另外幾個人,沒人會來這里。」
秦時月看著周圍比較空曠的地帶以及遠處的一圈高高的圍牆,感嘆了一聲,楊聆蘇陡然听見他的感嘆聲,不禁有些奇怪,于是問道︰「是這里不好?」
秦時月笑道︰「挺好的,就是有點」
「有點什麼?」楊聆蘇不解。
秦時月呵呵笑道︰「太奢侈,果然還是有錢人好啊,別人在車里買棟房子都得一家人辛辛苦苦十幾年,你們買這麼大片地兒,還只是用來侍弄花草。」
楊聆蘇淡淡地說道︰「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生來窮就只能過窮日子,生來富就得過富裕日子,難道一定要窮人過好日子,富人過窮日子,才公平?你才高興?」
秦時月微囧,說道︰「我只是感嘆一下而已,何必那麼認真呢。」
楊聆蘇輕哼一聲。
秦時月手里拎著老苟,楊聆蘇在前面帶路,來到一處倉庫,秦時月便把他丟了進去,說道︰「在這里乖乖待著,我不會對怎麼樣,等我弄清楚一些事情了,自然就會放你回去。」
當時掉下橋去的時候,老苟已經被嚇得傻了,但這時候稍微恢復了一些,聞言,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你要我們家交贖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
秦時月輕笑了一聲,說道︰「我不需要你們家的錢,你好好配合,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就行,如果你有試圖逃走的打算,我就把埋在土里當肥料。看過天龍八部吧?就像段譽遇到王語嫣老媽的時候,那兩個倒霉的男人一樣,做花肥。」
老苟登時不敢再說,他雖然不大信秦時月會那樣做,不過要毒打他一頓,這小子肯定是敢的。至于為什麼他會覺得秦時月不會真的要自己的命,那是因為秦時月從橋下把自己救起來了,他認為之前秦時月完全就是裝模作樣。
秦時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對阿普說道︰「收了他的手機,不要讓他和外界聯系,也不要讓他出倉庫,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就行,不能給他任何機會,知道嗎?」。
阿普點了點頭。
秦時月又道︰「你要知道,一旦他逃出去,第一個報復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家小姐。」聞言,阿普登時一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還是立刻擲地有聲地說道︰「知道了,我一定會看住他的。」
楊聆蘇見狀,又是不屑一哼。
「你這地兒不錯,有地方睡覺麼?你的床能讓我上麼?」秦時月笑問道。楊聆蘇相當無語,正色道︰「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
秦時月道︰「好啊,你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只要你老實回答就行。」楊聆蘇強調著說道,秦時月卻是笑而不語,楊聆蘇問道︰「你之前真的敢殺了這家伙麼?你真的不怕他直接掉下橋去?」
「掉下去就掉下去唄,死就死了唄,他又不是小孩子,我弄死他了,還得心懷愧疚不成?況且他明顯不是好人,我為人民除害,有什麼不對嗎?」。秦時月反問道。
听到秦時月的回答,楊聆蘇目不轉楮地盯著秦時月的眼楮,半晌之後,才說道︰「如果是我當初先認識你,我們是朋友就好了。」
秦時月笑了笑,說道︰「顯然,我們現在做不了朋友。」
「可那到底是一條人命,你不害怕?」楊聆蘇沒有在二人關系上多做糾纏,又問。秦時月呵呵一笑,說道︰「那有什麼?我救回來的人命多了,我弄死的人命也不少,況且听楊聆嵐說,你不也讓手下打死過人麼?」
楊聆蘇臉色微微一沉,說道︰「那只是個意外。」
「呵呵,看吧,就算是意外,一般人也會害怕,可你卻並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緒吧。」秦時月道。
楊聆蘇道︰「那是那個人活該,正如所說是為人民除害!」
「賓果,你現在終于理解我了。」秦時月打了個響指,笑道。楊聆蘇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我們如果真是朋友就好了。」
秦時月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人先放你這里了,過幾天我會另有安排。」說著,秦時月回到了車里,楊聆蘇問道︰「你干什麼去?」
「當然是回旅館睡覺了,難不成你要邀我上你的床?」秦時月笑問道,楊聆蘇輕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秦時月。
秦時月也沒有多做停留,開車回了旅館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不僅僅是老苟、廖偉才等人。楊聆蘇、楊聆嵐也睡不著。楊聆嵐十分擔心楊聆蘇會對秦時月心懷不軌,而楊聆蘇也在思考一些事情,如何能拉進她和秦時月的關系,雖然對秦時月的能力才只見到殺伐果斷這一點,但她能感覺得到那只是秦時月的冰山一角。
與此同時,楊氏集團大樓里,段博易也沒有睡覺,盡管已經是凌晨,但他依舊西裝革履坐在辦公室。這棟大樓也就只有他的辦公室里的燈還亮著。
一些住在大樓附近的楊氏員工,偶爾起床看到這燈光,一定會感嘆這位楊家的上門女婿是真勤奮啊。
但這時候,段博易根本沒有在處理工作,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顯得有些急躁不安。直到一個電話響起,他才停了下來,接起電話問道︰「怎麼樣?」
「事情沒有辦妥。」電話那頭的一個女人說道。
段博易的臉色微微一變,問道︰「為什麼?這次分明是很好的機會。」
電話那頭的女人說道︰「是的,但出現了一些變故。」
「什麼變故?」段博易的眉頭一皺,那女人說道︰「跟著楊聆嵐一起回來的那個男人,他救了楊聆蘇。」
「那個叫秦時月的家伙?」段博易問道。
電話那頭的女人嗯了一聲。
段博易大怒,喝罵道︰「又是那個家伙,先是打了我弟弟,現在又壞我好事,我到底和你有什麼仇怨?」
女人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段博易才稍稍冷靜下來,問道︰「既然沒辦法阻止楊聆蘇,那就直接從源頭動手吧,秦時月這人醫名在外,我不想出現什麼意外。對楊老太爺動手吧,讓宣堂的那邊的人出手。」
電話那頭的女人卻有些猶豫,問道︰「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俊良少爺的建議?用下毒的方式?宣堂的人」
「楊老太爺自己就是個用毒高手,我們用毒那是班門弄斧,直接上吧,趁著現在還有機會。」段博易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去安排。」電話那頭的女人說道,但她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博易,為什麼現在忽然要做得如此激烈?」
段博易嘆道︰「我之前的安排恐怕是被識破了,我請的醫生沒有來,他不來,我就毫無辦法了,我現在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這個晚上是個不眠之夜,不過對于秦時月來說,卻並非如此,回到旅館,他洗了個澡,睡了個好覺,只是一大早就有人給他打電話,讓他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