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楊氏家族的內斗引起的集團動蕩,雖然沒有上新聞報端,不過商業圈里的人卻都有所耳聞,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人們對此也都議論紛紛,只是以訛傳訛,坊間的傳聞也越來越離譜。
什麼段博易實際喜歡的不是楊聆蓉而是楊聆蘇,因為愛情不得志,所以因愛生恨,故而才做出一系列事情。什麼段博易實際是想姐妹通吃,所以才怎麼樣怎麼樣的。
也有人說其實段正雷當年和他妹子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可卻被楊肅橫插一腳,所以謀劃多年進行報復。更有甚者說其實段正雷是楊老太爺的私生子,想奪回本屬于自己的財產。不過也有人笑稱,那段博易和楊聆嵐豈不是就是親叔佷了?
然而這些也都只是一般人嘴里的談資,事實的真相他們是不在乎的。段正雷、段正志已經死了,段博易雖然很快從段俊良那里得知了~這個消息,但他心中卻並無恨意,反而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某海邊城市的港口,段博易給自己弟弟打了最後一個電話,把自己留在廬陵的一些隱秘財產告訴了他,然後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楊聆蓉走了過來。段博易微微點頭,二人相伴而行,上了一艘游艇。游艇開動,段博易望著離自己遠去的陸地,嘆了一聲,心道自己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澳大利亞的某機場,楊進開了一輛福特車過來,楊詩笑嘻嘻地上了車,笑問道︰「哥,你那兒弄的車子啊?」
楊進道︰「當然有朋友了。」
「外國的?」
「嗯。」
楊詩看著車窗外,說道︰「這里好多外國人啊。」
楊進感覺自己滿頭黑線,說道︰「這里是澳大利亞,能不到處都是外國人麼?」
楊詩聳了聳肩,把身上的外套月兌了,拿出手機來靠在老哥身上拍了一張照片。楊進臉色一黑,說道︰「我在開車。」
「你開就好了啊。」楊詩不以為意。
楊進黑著臉道︰「把衣服穿好。」
「不要,你買的那外套太難看了。」楊詩很不樂意。
楊進怒道︰「誰讓你出門連內衣都不穿?女孩子要自愛,懂不懂?咱媽走得早,我這個做哥哥也不好管你,你這麼大了」
楊詩低頭看著自己差不多露出了一半想胸脯,笑問道︰「很大麼?你目測了?」
楊進絕倒
楊家內斗的消息雖然沒有上報紙,但第四天的時候,楊家還是上新聞頭條,因為楊高瞻楊老太爺,這位曾經在商界、醫學界叱 風雲的人物在這一天去世了。
事情來的突然,讓很多人不勝唏噓。雖然楊高瞻在家里並不受歡迎,但在社會上朋友還是不少,前來參加葬禮的人依舊多達數百人。
秦時月本打算第二天就找楊聆蘇談一些事情,然後回京城去的,不過應楊聆蘇的要求,給楊老太爺診治之後,就知道他已經到了生命盡頭,因此沒有去麻煩她,也因此耽擱他回京城的時間。
老爺子畢竟是一個名人,葬禮在楊聆蘇和幾位叔叔嬸嬸的操辦下辦得很是盛大,雖然楊聆蘇當天便把楊家的一些人踢出出了楊氏,但也並非一竿子全部打死,還有許多人被她留了下來。
參加葬禮的有很多名人,其中秦時月認識的、听說過的也不少。而讓秦時月想不到的是,藍初雪也打電話讓他轉交了一份禮物,讓秦時月頗為意外。
秦時月並沒有正式出席葬禮,只是和楊聆蘇見了一面,楊聆蘇的眼楮都是紅的,秦時月見她傷心,也不好說什麼。
葬禮一共舉行了三天,按照當地習俗在第四天傍晚下葬。下葬的時候,楊聆嵐出現了,楊聆蘇雖然遠遠地看到了,但卻沒有上前去打招呼。楊聆嵐等到人群散去之後,才上前獻上了一束白菊。
對于這位一直不承認她的爺爺,她心中多少也是有些遺憾和愧疚的,然而人已逝去,什麼都煙消雲散了。
秦時月並沒有前往,這兩天他都在調查一些事情,等到楊聆嵐終于處理完喪事之後,才找到她,向她說明來意。
「我要回京城了。」秦時月說道。
楊聆蘇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秦時月又道︰「還有件事情要你幫個忙,我問過老苟了,他們家扣留著一個我需要的人,我會想辦法把他弄到手。」
「嗯,那需要我幫你做什麼?」楊聆蘇問道。
「幫我養著他,然後幫我摁著苟家,不要讓他們往上面通知,或者說讓他們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秦時月道。
楊聆蘇說道︰「你是要我幫你策劃一個陰謀?」
「算是,不過也算是你給我的報答吧。」
「我報答你什麼?」
「你說呢?那天要不是我威脅了那些一頓,你現在的工作沒這麼順利吧?恐怕老爺子一走,你就得下課了。」秦時月毫不留情地打擊她。
楊聆蘇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想了想,說道︰「苟家雖然只是一個小藥廠,但人脈還是挺廣的。」秦時月承認這一點,畢竟這個苟家有些特殊,因為他們做的男人的那方面的醫療,男性又極少不看重那點事兒的。即便有些人平時很吝嗇、很不講義氣,但誰能幫他們解決那.話.兒的問題,卻會少有的慷慨與仗義。
「你不想和苟家硬踫硬是不是?現在覺得硬來不行了?所以找到了我?」楊聆蘇也不無取笑。
秦時月倒也不生氣,說道︰「我喜歡直來直往,不太愛拐彎抹角,以前我倒是沒關系,孤家寡人,現在我擔心連累上某個人,尤其是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就更加謹慎了。」
「哼,你愛人?藍初雪?」楊聆蘇撇撇嘴問道。
秦時月苦笑道︰「那固然是其中一個,但我也不止那一個需要關心的人啊。」
「行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不過嘛,說實在的,你還是改改的好,不要再用那麼極端的方式去處理問題。」楊聆蘇勸道。
「行,我會考慮的。」秦時月明顯的敷衍,楊聆蘇也不好多說,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挺想讓你留下來幫我的,不過我知道我們還連朋友都算不上,你答應的可能性基本為零,所以我也就不提出邀請了。」
「剛才你不還說我行事太過極端麼?」
「你留下來給我當打手也不錯啊?」
「你」
「噗嗤」楊聆蘇笑了起來,道︰「行了,這件事交給我吧,兩天內搞定。」
「好,先謝了。」秦時月說完,起身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卻被楊聆蘇叫住,他便問道︰「還有事兒?」
楊聆蘇欲言又止。
秦時月道︰「什麼事兒讓你也這麼扭扭捏捏起來?難道是你看上我了,不好意思表白?」
楊聆蘇直接翻白眼瞪了他一眼,隨即嘆了一聲,說道︰「你見過我父親了是不是?楊聆嵐也見到他了是吧?」
「額」秦時月知道她會找機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他想了好久也額想到該怎麼去回答她這個問題。
看到秦時月猶豫而又為難的神色,楊聆蘇便什麼都明白了,說道︰「我知道了,你走吧,那邊的事情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的。」
秦時月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也是什麼都沒有說。
一天之後,秦時月接到楊聆蘇的電話,讓他帶老苟去市中心廣場邊上的停車場,秦時月與阿普帶了人前來,在停車場門口見到了楊聆蘇和苟家另外一名家庭成員,不過並非苟高廉。
據楊聆蘇講,苟高廉已于幾天前,帶著公司的幾名骨干研究員去了香港,似乎是某個香港男性富豪的男性象征出了問題,請他親自去診治。
楊聆蘇與那苟姓人員交談過後,雙方便交換了人,秦時月見到劉銀江的時候,這家伙臉色慘白,頭發蓬亂,身上衣服也不怎麼干淨,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公子哥形象,倒像是個乞丐。
秦時月挺疑惑的,這家伙照說來也是富家公子,怎麼會被這樣對待?在將他帶回楊聆嵐的藥園之後,秦時月給他做了個檢查,卻驚異地發現這小子被打壞的小弟弟居然已經差不多痊愈了。
雖然劉銀江不是被自己親自廢掉的,不過從上面的殘留的一些痕跡來看,當時劉銀江傷得絕對不輕。如果是直接送到一般的大型醫院,恐怕也只會得出個沒法醫治,只能切掉的結果。
秦時月通過觀察,覺得如果是自己來治療的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畢竟他學過婦科,真沒學過男科。從這方面來講,苟家還是挺有專業水準的。
不過治好了劉銀江,他們便去了香港,這讓秦時月多少想到了點什麼,不過卻不敢妄下定論。
不久之後,劉銀江醒來,睜眼便看到秦時月,不由得大驚,隨後秦時月說明來意,劉銀江居然感到得痛哭流涕,直把秦時月當恩人,讓秦時月頗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