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紫琪細聲細語地勸道︰「杉佑哥,你不要著急,很快的,我很快就會讓他們跪下來求我了,到時候你想怎麼報仇都行。」謝杉佑嗯了一聲,道︰「好,我等著,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不耐煩。」
謝紫琪道︰「我知道,相信我,這一天已經不遠了。對了,我家里人沒有找你麻煩吧?」
謝杉佑道︰「還行,總算沒把我直接趕出去,不過等到我的病治好了,我絕對不在這里呆上半秒鐘。」謝紫琪忙道︰「嗯,嗯,我知道,對不起,是我的錯。」謝杉佑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只道︰「就這樣吧,我掛了。」
謝紫琪微微一僵,問道︰「你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麼?」
聞言,謝杉佑也的一頓,問道︰「說什麼?你是不是在那邊听到我的什麼傳聞了?我是做明星的,有點緋聞很正常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有些粉絲尤其是女粉絲,很沒頭腦的,簡直就是腦殘,想進各種辦法和我扯上關系,就是想搏出位而已。你可不要信他們的話。」
謝紫琪嗯了一聲,這一次謝杉佑掛得很干脆,謝紫琪卻是很失落。
香港灣仔區的一座小山上聳立著一棟豪華別墅,別墅的頂層房間里,謝杉佑坐在輪椅上,掛了電話。話筒才放下,他突然微微一怔,恍然道︰「那丫頭要听我的說的不是這些吧,是想听我說些甜言蜜語吧。」他本是一個極其會哄女人的人,可自從受傷之後,心情一直不好,性格也變得狠戾起來,以至于以前擅長的泡妞招數都已經遲鈍了。
等他這時候想起來,電話已經掛了,他拿起電話想打回去,但想了想,又沒那勇氣,打過去怎麼說?說自己剛才理解錯了?那豈不是顯得心虛沒了?
「哎,嗎的,那個混蛋弄得我現在連聞月這個天真的花痴女都搞不定了,老子一定要他嘗一嘗這滋味!」謝杉佑憤怒地一拳砸在輪椅扶手上,看著那電話,想了想,道︰「算了,反正聞月這個花痴女對我是死心塌地,就算這樣對她,她也不會說什麼,哼,白痴女。」
正是這時,外面的佣人吳媽叫道︰「謝先生,苟先生他們來了。」謝杉佑一听,登時大喜,忙劃著輪椅出了房門,見面前站著幾個男子,當中一人正是苟高廉,登時喜上眉梢,忙伸手說道︰「苟先生,你好,你好。」
苟高廉和謝杉佑握了個手,笑道︰「謝先生好,這次我們過來主要是給謝先生說一下治療的詳細過程。我們已經深入地了解了謝先生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謝先生完全可以康復。」
謝杉佑心中登時激動起來,問道︰「那到底有幾成的把握。」
苟高廉道︰「這個嘛,保守估計的話應該有八成的幾率,只是還有點小問題。」
「什麼問題?」謝杉佑一听還有問題,心中就很不樂意了。
苟高廉道︰「是這樣的,謝先生的情況比我們預想的要嚴重很多,所以呢,我們之前的一些判斷也就出現一些失誤。」
「那就是治不好了?」謝杉佑心頭暗怒。
苟高廉忙道︰「不是,這倒不是,我們可以治好,但時間上需要多一點。」
「哦,需要多久?」謝杉佑平靜了下來,只要能治好就行。
苟高廉道︰「外傷的話,只需一個月便可痊愈,那時候謝先生外.陰外形與正常完全沒有區別,但神經方面還需一些時間來調理。根據我們的研究,至少需要兩年時間,也就是說謝先生至少兩年不能近。」
謝杉佑臉色微微一變,這些天他**受傷,已然絕了,可還是有的。只是身體不便,也只得忍耐。然而等到治好了,不疼了,還得忍,這讓他很不高興,這尼瑪不是活受罪麼?
苟高廉看出謝杉佑的猶豫,于是說道︰「謝先生放心,我們會盡量縮短這段時間的。」謝杉佑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忙道︰「哦,沒事,我剛才想別的事情去了,你剛才說兩年是吧?兩年就兩年吧,我之前二十幾年都忍了,還忍不了這兩年麼?」
苟高廉淡淡一笑,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隨後,苟高廉又跟謝杉佑說了一些治療的細節,以及治療前的各種飲食問題,以此充分保證治療的效果。謝杉佑一一答應,等到所有事情說完,苟高廉等人要走的時候,謝杉佑還是忍不住問道︰「對了,之前你們給劉銀江也治療過的是吧?他用多久治好的?」
苟高廉心頭暗笑,不過面上卻是平靜,說道︰「謝先生恐怕有些不清楚情況,劉銀江雖然和謝先生傷情差不多,但嚴重程度卻是不一樣,而且因為時間倉促,劉銀江的治療其實還有許多後遺癥。」
「哦,這樣啊,那就算了吧,反正那家伙也不是個好東西,我就問問他,對了,現在他怎麼樣了?」謝杉佑假惺惺地問了起來。
苟高廉隨意敷衍了幾句,便即離開,出了別墅大門,卻見三輛黑色轎車緩緩開了過來,這三輛車都是嶄新的新款車,其中還有一輛是保時捷還未上市的新款,可見來人來歷不俗。
三輛車在別墅前停下,二男一女從車上走下,那第一輛車上走下來的男子年紀較大,大約二十七八,穿著一身西服,帶著眼鏡兒,挺帥氣的一個小伙子。
這小伙子見苟高廉在這兒,笑道︰「高廉大哥也在啊,有空一起坐坐?」苟高廉姓苟,這個姓實在不好叫出口,怎麼叫怎麼不好听,就算沒有侮辱的意思,听起來還是很別扭。
苟高廉呵呵一笑,說道︰「有機會的,不過這幾天實在忙,等過幾天得空了,一定親自給聞大少爺賠罪。」這位小伙子便是聞家子弟聞雲河,他並不排行老大,但是是他們這一脈的長子,因此不少人也叫他大少爺。這後面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他堂弟聞英銳,女的是他表妹聞雲芙,是他姑姑的女兒,他姑父是入贅,因此他表妹和他同姓。
這苟高廉家族與聞家相比,自然是不可相提並論,然而他苟家有著讓男人重振雄風的能力,也有讓馳騁沙場的男兒更加強橫,因此聞雲河對他也頗為客氣。
這男人麼,雖然說起來都挺有自信的,可誰也保不準自己那天就萎了或者早.泄了,因此現在同苟家保持良好關系是很有必要的。
聞雲河呵呵地笑了兩聲,送走了苟高廉。聞雲芙便取笑起來︰「大哥,你也怕自己有一天會求到苟家啊?」
聞雲河也不以為意,笑道︰「表妹,你是女人,不懂。」聞雲芙輕哼一聲,道︰「我有什麼不懂,男人不就那一根棒子的事情麼?我又不是沒見過,你以為我和聞月那小丫頭片子一樣麼?」
聞雲河無言以對,聞英銳豎起大拇指道︰「表姐,你真強悍,有女漢子的氣概。」
聞雲芙雙手叉腰,怒道︰「老娘是女子,誰敢說是漢子?」
聞英銳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言。
聞雲河不管這表姐弟的打鬧,進了別墅,門口吳媽正緊張地看著他,他微笑道︰「吳媽,今天你早些下班吧。」
「我小姐」吳媽是個老實人,心中緊張得很。
聞雲河淡淡地笑著說道︰「小月那邊問起來,就說是我強迫的,英銳,給吳媽一些獎金。」話畢,聞英銳立即上前,給了吳媽一大把港幣,數也沒數。
吳媽得了這一大筆錢,高興不已,不再說什麼,提了自己的包便走了。臨了,只給謝杉佑投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謝杉佑自然認識這三人,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只是自己與他們可並不和諧。這三人都是大富貴的少爺小姐,自己只是一個選秀明星,在尋常人眼里或許高高在上,可在這些人眼里還不如打工的吳媽。
聞雲河在沙發上坐下來,聞英銳與聞雲芙也在旁邊坐下,謝杉佑只怒視著他們,半晌之後,才問道︰「你們又想做什麼?」
聞雲河翹起二郎腿,笑道︰「這里雖然是聞月的財產,不過她還沒嫁人,也還算是我聞家的人吧?我是她哥,來這里坐坐也不行?」
聞雲芙咯咯笑道︰「哥,有人把自己當主人了哦?」聞英銳也笑道︰「姐,我一直以為主人不在家了,狗會餓死在狗窩里的,還真不知道狗會跑進家當主人。」
聞雲芙听了,拿起靠枕就去打聞英銳,邊打邊道︰「粗鄙庸俗!」打了幾下,放下靠枕,又道︰「不過很貼切,綜合一下,給你打五分。」
聞英銳苦著臉道︰「才五分啊,一下子就扣一半,你太狠了。」
聞雲芙笑道︰「你錯了,我是百分制的。」聞英銳登時一個跟頭直接栽進聞雲芙的胸膛里。
她姐弟二人自顧自地打鬧,謝杉佑的臉色卻已然鐵青,聞雲河也不喝止,只淡淡地听著看著,等著他們不說了,才道︰「這次來,我們是來提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