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見她神情嚴肅,不由得眉頭一皺,跟著走出中醫科辦公室,來到外面便問道︰「初雪,怎麼了?」
藍初雪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往前走。秦時月本能地感到事情不對勁,肯定是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院長辦公室,進門一看,卻見楊聆嵐在這里,他心中陡然一突,問道︰「小谷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聆嵐臉色驟然一白,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她」秦時月聞言,登時勃然大怒,一拳錘在門上,登時將辦公室的門打了個窟窿。
「時月,你先冷靜一下。」正是這時,秦時月身後一道女聲說道,秦時月轉身,伸手便直接掐住了身後的這個女人,把她抵在牆上,喝道︰「湛紅顏!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耍心機,我把小谷交給你,現在就這樣的情況回報我麼?」——
他身後這人正是湛紅顏,她被秦時月掐得喘不上氣來,臉色通紅,雙手抓著秦時月的手說道︰「秦時月,你冷靜一下,你听我說可以麼?」楊聆嵐也上前來勸,但秦時月根本不理會,喝道︰「我先殺了你,我再冷靜!」說著,把湛紅顏丟了起來,然後一拳打在她胸口,登時將她打飛了出去。
也正是這個時候,一道白色人影忽然閃過,正好接住了被打飛的湛紅顏,這人年紀輕輕,一身白色西裝。將湛紅顏放下之後,笑呵呵地說道︰「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秦時月不認識這個人,冷哼一聲,不理會他,對楊聆嵐說道︰「寧谷呢?我要見她!」
楊聆嵐從未見秦時月如此生氣過,縱然之前他曾經在她面前殺過,可卻沒覺得那時候他有這麼可怕,因此被嚇得呆住了。
那白衣青年見秦時月那麼大聲地對楊聆嵐說話,叫道︰「喂,小子,你是不是男人,對女人也這麼粗暴!」
秦時月听得心煩,喝道︰「給老子閉嘴!」
白衣青年輕輕一笑,伸手在背後模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說道︰「看來今天有必要教你一下什麼叫紳士禮儀!」說著,他身形一晃,向著秦時月攻來。
楊聆嵐大驚,忙叫道︰「奇文,不要。」但她說話的速度根本趕不及趙奇文的行動速度,她話音落下之際,趙奇文已經到了秦時月的面前,匕首直接往秦時月額頭劃去。看來他也的確是想給秦時月一個教訓,沒有下死手。
「小心!」藍初雪見狀,大聲驚呼了一聲,但接著就見趙奇文倒飛了出去,手里的匕首卻已經到了秦時月的手里。
「砰」趙奇文撞翻了辦公桌,捂著胸口靠在破碎的書架里,面色驚駭。秦時月盯了他一眼,手臂一動,那匕首飛出,‘哆’地一聲插在趙奇文的手掌上,穿掌而過盯在木頭里,只沒至柄。
秦時月不再理會他,看著楊聆嵐問道︰「人呢?」
「我我父親在給她治療,就在京郊的一棟別墅里。」楊聆嵐連忙說道,秦時月道︰「帶路。」
楊聆嵐道︰「不」她才說一個字,秦時月便怒瞪了她一眼。這時,湛紅顏上前來說道︰「我帶你去。」
楊聆嵐面露詫異之色,卻沒有再說什麼。
「你先回公司吧,這里的事情我要處理一下。」秦時月走到藍初雪面前說道,藍初雪點了點頭,說道︰「不要沖動,做事要冷靜。」
秦時月輕哼了一聲,道︰「我還需要你來教我麼?」
京郊的一棟別墅外,秦時月、湛紅顏、楊聆嵐、趙奇文陸續下車,這別墅坐落在一座小山腳下,前面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地理位置相當不錯,環境更是極好,也不知道是誰的產業。
秦時月當先往別墅內走去,才走到門口,便被兩個壯漢攔下,秦時月冷冷地說道︰「你再攔我試試!」
左邊那人說道︰「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秦時月二話不說,伸手就抓向他的脖子,那人倒也有些本事,立刻伸手來格擋,不料,秦時月這一招卻是虛招,腳下一動,一腳猛踹向此人胯下,那人雖然立刻雙腿一夾,但不及秦時月的速度快,因此登時蛋疼無比。
接著秦時月反手一個耳光,然後又猛推一掌,登時將那人推得倒退十幾步才倒地。這一切只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右邊那人見秦時月上來便即動手,登時大怒,喝道︰「你是誰?敢在這里動手?」說著,他居然掏出了手槍。
秦時月心頭也是勃然大怒,雖然楊聆嵐在身後叫道︰「不要開槍。」但他卻已經先行出手,手里捏著銀針,一針點在這人心髒之上,隨即反手奪下手槍。
那人胸口中了一針,渾身僵硬,面如金紙,秦時月拿了手槍,直接對這人的手腳連開了四槍。
楊聆嵐見狀,吃驚地捂住了嘴,說道︰「秦時月,你」
秦時月冷哼一聲,說道︰「再攔我試試!」說著,丟了手槍,那手槍砸在地上,登時四分五裂。
身後湛紅顏見狀,搖頭輕嘆。
隨後,秦時月進了別墅,只見那大廳裝飾極為豪華,富麗堂皇,簡直如皇宮一般。大廳中央擺著一排沙發,正中坐這一個翹著二郎腿的女人,卻是尹秀。
「好大的脾氣。」尹秀抽了一口煙,笑著說道。
秦時月道︰「你現在倒是笑得出來了,春風得意麼?」尹秀臉色一沉,說道︰「秦時月,別以為我會對你感恩,你說話給我注意些。」
「寧谷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讓你們一個都活不了,那時候你也管不得我說話注意不注意了。」秦時月冷冷地說道。
尹秀沒想到秦時月居然會這樣對她說話,倒是很出乎她的意料,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時月之後,說道︰「好小子,我記著了。跟我上來,其他人在這里等著。」說著,轉身上樓。
秦時月立即跟上。
趙奇文這才找到空隙說道︰「這個家伙到底是誰?這麼狠?女乃女乃的。」楊聆嵐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秦時月的背影長嘆一聲。
湛紅顏也在看著秦時月的背影,那一天她威脅了秦時月,用謝杉佑的孩子和他做了交換,兩人多年的交情毀于一旦,這讓她心中很不好受。
「紅顏姐,你」楊聆嵐見湛紅顏臉色不大對,連忙問道,湛紅顏搖了搖頭
上了樓來,秦時月便見到了楊肅,不過此刻的他全然沒有好臉色,道︰「人我要帶走。」
楊肅道︰「不行,她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
「那用不著你們管。」秦時月道。
楊肅嘆道︰「秦先生,我對你是抱有感激之情的」秦時月打斷他的話說道︰「對不起,你沒有必要對我抱有這樣的感激之情,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楊肅嘆了一聲,道︰「這件事是我對你不起,但事情到了這里,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那不關我的事,軍方現在已經有計劃了,我不想參與進去。」秦時月說道,尹秀看了一眼楊肅,心想秦時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秦時月進了楊肅準備的無菌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寧谷,心中五味雜陳,楊肅走過來說道︰「現在她的生命體征趨于穩定,但不能離開無菌室。」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我是相信湛紅顏和楊聆嵐才會答應這個條件的,但現在看來我錯了!我之前說的話,也絕對不是大話。」秦時月冷冷地說道。
楊肅道︰「我拿到了當年在她身上做實驗的那些數據,我經過研究之後,本想從她的血液里提取實驗血液,但只抽了100CC的血液,她便成了這樣。我無意如此,對不起。」
秦時月也皺了皺眉,問道︰「事情就這麼簡單?」
「嗯,我沒有必要撒謊。」楊肅道。
秦時月搭上了寧谷的手腕,給她號脈,過了一會兒,他確信她身上沒有特別的事情之後,說道︰「她的身體異于常人,血液數量是定量,不能抽取。」
「我是事後才想明白,但那時候為時已晚了。」楊肅說道,秦時月冷笑道︰「你就算是想到了,恐怕也不會把血液給她注射回去吧?」
楊肅啞口無言,尹秀斥道︰「我們也不知道這件事,你之前不是也一樣不知道麼?」
秦時月轉身怒斥道︰「我難道沒有叮囑過,人必須由我交給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必須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可是你們做了什麼?你們直接去別墅綁架了她,你們是生怕我不配合是不是?」
尹秀臉色一白,道︰「你也是軍人,應該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秦時月冷笑連連,說道︰「你說得可真好,你以為我真的就那麼好騙,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研究這個只不過是想讓他老婆活過來麼?別把我當三歲小孩子!」
尹秀登時無言以對。
楊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秦時月道︰「我要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