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個多月,日子似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除了言少沒事會來轉悠轉悠,其他的都是些來典當贖當的客人。空空手根本沒見絲毫蹤影,好像知道南薰沒有那麼容易打探到那黑白珠子的下落。
關于這事情,南薰也問過言少幾次,可是以言家江北錢莊遍布各地的勢力,都沒能打听到關于珠子的半點信息,這讓她大感意外。
珠子的事情沒有線索,令牌的事情也一樣沒有著落。
無論南薰怎麼問,言少絲毫沒有透露出商盟的半點事情,仿佛他自己真的不知道商盟令牌這東西似地。
越是如此,南薰反倒並不著急,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要觸踫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南薰雖然是一女子,倒也知道不可操之過急。
她如同往常一樣,除了=.==隔三差五去將軍府看看霜兒,其他時間都是在店里照顧生意,心里明白,該來的遲早會來。
只是南薰怎麼也不會想到,來的竟然是這個人。
這一日,南薰正在櫃前翻看賬目,忽然覺得有人來到店里,便抬頭看去。
來人面帶微笑,身著華麗,摟著一嬌媚女子,邁步走進來,左右看看,開口說道︰「許久不來,這當鋪還是如往日一樣啊。」
洛陽城內這般模樣,如此美女不離懷中的人,只有一位,就是李卿羽大公子。
南薰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李卿羽懷中的女子,肯定不會是之前見過的幾位,真是有點晦氣啊,這風流公子怎麼跑來了。
算了,先看看這李公子到底有何意圖吧,想到這,南薰說道︰「公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說完,南薰往李卿羽懷里看了看,果然,又是一個沒見過的女子。
那女子嘻嘻一笑,說道︰「公子,你看,這女掌櫃在看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公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什麼都沒干呢!」
南薰趕緊說道︰「姑娘言重了,小女子只是驚嘆于姑娘的美貌,一時失禮,還望海涵。」
「哦,這樣呀,」那女子轉頭對李卿羽說道,「看看,好多人都說我美,連女子也是,公子你可要好好保護我,不要讓歹人欺負我。」
「那是自然。」李卿羽摟了摟懷中女子,仿佛死都不肯放開一般。
南薰一陣無語,這兩人沒事來這里難道就是為了消遣自己。
只是礙于李卿羽的背景,南薰不想再與他起誤會,再說,李卿羽知道大一他們的存在,萬一惹怒了他,張揚出去,只怕一言當又少了一個保命的手段,所以,她只得在一旁配笑著,招呼小二過來,讓兩人坐下,倒上茶水,還讓小一弄了點點心。
這李卿羽也是難得的人才,即便是坐下,也不肯讓那女子從自己懷中離開。‘
兩人在哪卿卿我我,喝著茶,吃著點心,一副沒把其他人放在心上的樣子。
南薰真想過去說一聲,兩位,這是我的一言當,不是牡丹亭,你們能不能去別的地方啊,別在這耽誤我做生意。
「小姐,怎麼辦!?」小一在一旁問道。
「唉,算了,不管了,他們願意在這呆著,就在這吧,茶和點心就讓他們隨便吃,但願吃飽喝足鬧夠了,他們就趕快走。」
「嗯,知道了。」
說完就轉身去忙了。
……
「哎,劉公子,您來啦,贖東西啊,好 ,三兩紋銀,您拿好……」
「王大媽,您這東西,給您十兩,拿好存根,慢點走……」
……
一天的時間,忙忙碌碌地倒是過得很快,轉眼到了下午時分,但是坐在桌邊的兩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就在南薰一頭煩惱的時候,只听到李卿羽懷中的女子說道︰「對了,公子,你不是說來這有事兒嗎?」。
「差點給忘了,」李卿羽放下茶杯,拍拍懷中的女子,起身,又把女子摟在懷中,對著南薰說道︰「哎,听聞你們一言當寶物很多,不知道知你們有沒有見過一種奇怪的珠子!?」
「什麼珠子!?」南薰心里明白,卻依問道,「夜明珠!?」
「非也非也,」李卿羽說道,「這夜明珠怎能算是奇怪的的寶物,我說的珠子是看不出什麼材質,也不知道用途的。」
「哦?」南薰搖搖頭說道,「好像並未見過公子所說的那種珠子。」
「如此,還真是可惜,」李卿羽隨口說著,「若是有什麼信息,還請姑娘多留意。」
「公子吩咐,小女自然不敢怠慢!」南薰說道。
「嗯。」李卿羽也不再多說什麼,整理一下衣服,摟著女子就走了出去。
讓南薰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兩人好像並不在意珠子似地,更像是過來聊天的,聊完之後隨便一問,也同樣不在乎南薰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人倒是走了,只是南薰卻越來越模不著頭腦了。
感覺似乎他們應該在這里多呆一會,跟南薰听多打听一番,才是正常的流程。
「終于走了。」小一在一旁說道。
「是啊,怎麼就走了呢!?」南薰還在思考著,忍不住就說了一句。
小一撇撇嘴,說道︰「怎麼,小姐難道還希望他們在這里再呆上半天,再過半天就是大晚上了啊!?」
「當然不想,我是說,總感覺,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南薰念念自語,又好像是對小一說的。
李卿羽,一個紈褲弟子,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呢,再說,按照李卿羽的個性,應該不是會太在意什麼寶物,畢竟他身為宰相之子,對于這些財物什麼的,都是看得很輕,用千金博一笑來形容他,完全符合,這李卿羽,對于女人在意程度,遠大于什麼權利財富。
如此說來,倒是他那懷中的女子,更為可疑。
南薰突然有些後悔,沒有仔細地去觀察那女子。
想到這,南薰突然一驚,好像,正是最開始南薰看了一眼,那女子便撒嬌,讓她不敢再去看。
難道這女人心機如此之重,竟然能提前把自己可能的暴露的因素都給扼殺掉,南薰頓時覺得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