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的,要不然老板見了那幾人的尸體,為何會如此淡定?」
經過南薰這麼一說,紫鈴也明白了,于是說道︰「這老板,看來不是那麼簡單,要不要一起給……」
說著話,紫鈴沖著南薰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
南薰立馬搖搖頭說道︰「不要,這老板也沒招惹我們,出門在外,少惹是非。」
听完南薰的話,紫鈴不置可否,順勢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南薰知道,紫鈴絕對有不少手段,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把整個客棧的人都殺死,可是這樣的做的話,太殘忍了,她絕對不會同意紫鈴這麼做的。
看看天色,已經很晚了,南薰就囑咐了紫鈴一下,各自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五人就都起來了,收拾了一下東西,走出客棧。
南薰這次發現,客W@棧門口的旗幟上,赫然印著商盟的標志。
就是之前大長老曲離,給南薰的那張圖紙上的圖案,要求南薰放在顯眼的位置上。
南薰轉頭看看言少,言少並無驚奇的樣子,看來,是早就習慣了這種隨地可見商盟成員的現象。
還好,昨晚沒讓紫鈴動手,要不然,這殘害商盟成員的罪名,恐怕,會讓自己深陷泥潭,南薰心中暗暗慶幸,然後招呼紫鈴上了馬車。
大順在前頭引路,小二跟在後面,幾個人從客棧出發。繼續南下,趕往大義寧國。
路上,言少讓大順駕車和南薰並排而行,掀開車窗簾子,沖著南薰說道︰「接下來的幾日,沒有特殊情況,我們就得抓緊趕路了,不早些到大義寧國,恐怕有人會一直追著我們啊。」
「嗯,」南薰點點頭說道。「那就抓緊趕路。」
這到符合了南薰的心意。她也是著急趕往大義寧國,打不了日夜兼程就是了。
好在天公作美,這一連十幾日,都是無風無雨。南薰等人自然也就加快了行程。不出一月。已經過金州,入了川蜀。
大詩人李白曾有《蜀道難》一詩,稱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到了川蜀之地,南薰行程自然慢了許多,再加上遇到了陰雨天,他們幾人就被困在了壁州的一家客棧里。
「一連幾天了,都是這樣的大雨,真是讓人心煩啊。」南薰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漫天的細雨,連連嘆息。
「嗯。」
對于南薰的抱怨,一旁的紫鈴只回應了一個字。
而且這也就是南薰,換做是旁人,估計,紫鈴一個字都不會回應,任你在一旁抱怨牢騷,她絕對不發話。
「離鄉月有余,不知歸期路。迷眼看前途,心中意踟躕。綿綿似何物……」南薰一首詩,吟到此處,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突然門外傳來言少的聲音︰「恰逢蜀中雨,雨水若有知,早歇解憂苦!怎麼了,等了三天就開始著急了!?」
言少後三句詩,接的正和南薰心意。
南薰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三天了,一直被困在這里,能不著急嘛。」
「急也沒用啊,或許是天老爺看我們這些日子,奔波勞累,所以,下了場雨,讓我們在這歇息歇息,免得到時候,不堪勞累,病倒了就糟了。」
連續一個月的日夜兼程,連言少這樣的人,都有些勞累,更別說像南薰這沒鍛煉過的女子了,其實,這還是大家都照顧她,路上走得快卻不急。
畢竟五個人,就南薰自己沒有點武藝。
其他的四人,包括小二在內,都算是練家子,而且,這一個月來,言少也指點小二不少。
尤其是讓他趕車的時候,在車上扎馬步,更是一種獨特的訓練法子,讓小二不但練得下盤穩如磐石,身體的平衡性也得到了不少的提高。
一圈人算下來,就南薰,是這幾個人中身體最差的。
所以,言少的話,其實就是在暗指南薰,不要太著急趕路,要注意身體。
南薰自然知道,開口說了句︰「我知道的,不過,你怎麼跑來了,這還沒到吃飯時候吧。」
「找你出去走走啊,悶了三天了,怕你發霉。」
言少說著,就拉起南薰往外走。
「哎,外面正下著雨呢,出去干什麼啊!?」南薰說著話,就被言少拽出門外。
撐起雨傘,言少做了個請的手勢。
南薰無奈,只好轉頭跟紫鈴說道︰「我和言少出去一下,你不一起走走嗎!?」
「不了。」紫鈴回了一句,就起身會自己房間去了。
南薰只好也言少共撐一傘,走出了客棧。
壁州不大,僅僅是一座小縣城而已,比之于洛陽的繁華,相差甚遠,南薰完全搞不明白,這樣的地方,言少拉自己出來,有什麼好看的。
再加上連日的雨水,街上的人更是少得可憐,遇到三兩人,也都是匆匆而過,只有幾個無事可做的,在這壁州唯一的茶樓里,坐著喝茶,不知談論著什麼。
「這大雨天的,你拉我出來,就是來淋雨的!?」南薰問道,
言少笑了笑說道︰「雨中漫步,也不失為一種雅興。」
「您大少爺的雅興還真是別致啊,人家都是賞花賞月的,你倒好,跑出來淋雨,還什麼雨中漫步,你若真喜歡,為何還要打傘,直接去雨中,那才是真的雨中漫步!」
「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之前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說著,言少把雨傘遞給南薰,「拿好了,我出去漫步一番。」
不等南薰說什麼,言少把雨傘塞進她的手中,徑直地走進了雨中。
「你干什麼啊!?」南薰有些擔心。
「若不親自感受,又怎麼能說是喜歡,你剛才的話,說的一點也不錯。」
言少走了幾步,站住了,任憑雨水從他身上嘩嘩流過,一動也不動。
南薰左右看看,還好沒人,要不然,非以為言少這人是個瘋子不成。
「我那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南薰急忙解釋,要是這言少因為淋雨,染了風寒什麼的,這行程恐怕又要耽誤了。
「不,你說的很對,或許是你開玩笑的,但是卻說了一個深刻的道理。」
算了,南薰心中暗道,跟這種偶爾抽風的人,是說不明白的,還是趕緊過去給言少打上傘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