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薰說道︰「若是父親還在,他有什麼計劃被破壞了,也無妨,只要人在,就還可以再另想計劃。」
北書里說道︰「是啊,我話說得好听,你其實也該明白,就是讓你別放棄希望。但是你父親到底還在不在,這天底下,估計沒人知道的。」
南薰說道︰「我明白北老您的意思,縱然父親真的不在了,我也不會說什麼的,可是在找到父親真正下落之前,我絕對不放棄!」
北書里苦笑了一下說道︰「若是你父親還在,但願不要怪我多嘴!」
「不會的,到時候我定會說明原因的,」南薰說道,「對了,北老我此次前來,問的重要的事情,您還沒說呢。」
北書里哦哦了幾聲說道︰「看我,年紀大了話多,還忘事兒。」
「當年和你父親一起押運的,不止是有咱們皇上的人,還有大義.+du.寧國那邊的,咱們這邊的是上任禮部尚書,還有你父親,都是皇上比較親信的人,而大義寧國這邊的,是通海節度使派的手下大將,其他的就是幾隊衛兵,都是叫什麼,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南薰明白,這北書里就算再怎麼神通廣大,也而不可能知道每一個人的具體姓名,能知道這些情況已經很不錯了。
就算是自己父親南田,也不可能打听出所有的人的性命。
而且,南薰也不需要知道所有人的性命,她只需要知道。都有哪些勢力的人參與了此次的押運就行,這事情肯定是與各個勢力的領頭的有關。
至于那些小嘍,肯定只是听著上頭的話行事而已,就算找得到他們,也無妨查到事情的真相。
不過還好,現在南薰知道了,這事情,上任的兵部尚書和大義寧國的通海節度使都參與了,于是那些接著問道︰「那這上任的禮部尚書,和節度使的大將。都還在嗎!?」
北書里說道︰「我知道出事之後。也暗中調查過,這兩人都已經死了,這是很確定的事情,我多方打听。這兩人都是已經找到了遺體。被送了回去。」
「那我父親呢!?」
北書里說道︰「沒有找到。當時車隊被沖散了,據說是,整個野林子里。哪里都是尸體和散落的寶物,當然,大部分的寶物是不見了,相對于整個車隊運輸的,這散落的一些珍貴寶物,也只能算是小事兒。」
「誰說的?!」
「我一路打听,有幾個知道的人也是听別人說的,但是他們也都沒有自己看到,不過有一點我確定,節度使的大將,和上任的禮部尚書,確實真的已經死了。」
「那你去看過事發地點沒有!?」
北書里說道︰「沒有,我只是听到別人這麼說的,至于到底發生地點在哪,卻沒人說得清楚,我之所以敢肯定這兩人死了,是因為我見過他們的家人。」
「怎麼說!?」
「我那時候,說自己是那個大將的朋友,不知道他死了,前來探望一下好友,結果他們的家人,都是告訴我人都已經不在了,我問什麼時候不在的,家人的說法和我打听到的的時間差不多,我問是誰送回來的,那大將家人說不認識,據說是一些當地的好心人,至于禮部尚書,據說輾轉了好多人手,才從苗疆送了回去,還好那時候是冬日,要不然,尸體都臭了。」
南薰一想,那時間是對的上的,因為趙大叔也是在一個寒冷的日子,來到當鋪跟自己說自己的父母出事兒了。
既然時間沒有問題,南薰就問道︰「那你就沒問一下送大將人的相貌,或者其他什麼的!?」
北書里說道︰「我問了,但是他們說,人家畢竟是抬著尸體送回來的,不好意思在這多逗留,送回來就直接回去了,連口水都沒有喝。」
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不是去送禮,而是給人家去送喪啊。
不是什麼好事兒,自然也不能在人家哪兒多逗留,踫上好人家還說,踫上那種不要臉的人家,非拉著你去報官,說是你害的,你又要吃官司。
所以,鑒于這個事兒不是什麼讓人舒服的事兒,所有給人送尸的,都不會和戶主多交流什麼,包括南薰知道湘西趕尸,好像也是到了家門,送回尸首,就走人,一般來說都是接了錢財,才送的,所以不擔心走了沒人付錢。
當然也有少數時候,是先送回家再付錢的,就算那樣,趕尸人也不會在戶主家里停下多久,都是拿了錢,直接走人。
免得到時候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也說不清。
南薰說道︰「看來,這事兒還真是難辦了!」
「對啊。」北書里說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這麼多年,只弄出了一幅差不多的路線圖,其他的基本上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收獲。」
南薰問道︰「你說,那個什麼通海節度使,這人怎麼樣!?」
北書里說道︰「我不是沒有想過去調查一下,而是這才剛剛把路線弄明白,沒抽出時間來啊,本來我是想著,要是這邊調查不出來什麼線索,我就去查一下這人,正好,我還沒去呢,你就來來了。」
北書里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讓南薰去就行了,他就在這,繼續調查。
南薰自然也願意這樣,畢竟她自己親自去調查,才心中有數,但是南薰心中還是有些顧忌,說道︰「北老,說句不該說的話,您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對我父親的事兒,還是如此上心?」
北書里看了看南薰,說道︰「你是不相信我!?」
南薰說道︰「不是,我只是覺得,都這麼多年了,您為什麼還是……」
話沒說完,但沒必要說完,因為北書里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來,遞給了南薰,接著說道︰「這個東西,你應該認得吧,你父親肯定要你記住的,看看吧,是不是真的,以你的鑒定本事,我肯定騙不了你的。」
南薰一看這東西,頓時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因為是她父親,曾經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記住的一件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