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薰淺賣力表演了半個時辰,嗓子都快啞了,祁玥一連倒了好幾杯水給她潤嗓子。
「祁玥,你現在滿意了嗎?」。女子繃著一張臉,不滿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混球,要不是他拿褻衣的事情要挾她,她才不會乖乖就範呢!
男子霸道地將女子摟入懷中,不顧她的掙扎,在她耳邊輕言輕語,「不滿意。」
「你有什麼不滿意的!本郡主的名聲都被你給敗壞完了!」葉薰淺磨了磨牙,要是讓人知道方才在榻上叫得無比蕩漾的人是那位號稱齊都第一閨秀的薰淺郡主,那她的臉就丟到太平洋了,某人伸出右手,指著祁玥的鼻子罵,「你說,你哪里不滿意了?」
「我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沒有和你假戲真做。」
听到男子欠扁的話,葉薰淺氣得腮幫鼓鼓的,心一橫,用力推開面前的男子,撩起袖子,露出半截藕臂,叉著腰,「祁玥,你好無恥!」
男子的眸光輕飄飄地停留在了女子手臂上,那一點鮮艷的守宮砂點綴著她白皙的手臂,分外奪目,他箭步上前,替她將袖子放了下來,同時為她整理衣裳,「晚上涼,不要撩起袖子。」
「以後你不許要我賠褻衣!」葉薰淺生怕祁玥反悔,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于是再次強調了一遍。
「好!」
得到他篤定一般的回答,葉薰淺才漸漸放下心來,兩人從船艙中走出,來到船頭,船頭離岸邊的距離大約有三米,葉薰淺再次犯難了,若是在現代,她飛爪在手,何懼區區三米之距?
祁玥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似的,以內力驅使畫船停靠岸邊,好方便葉薰淺直接上岸。
只要一想到葉薰淺要想要內功的事情,他就感到一陣頭疼,他最擔心的事情,莫過于葉薰淺去找別的男人要內功,比如說元洵……
「祁玥,我要回賢王府。」
「你後腦勺方才撞到牆壁了,我不放心,去祁王府讓藥老先看看吧!如果沒有問題我明天送你回去。」祁玥依舊擔心她腦袋上的傷,而且,他覺得,她似乎記性不太好……
葉薰淺沒注意到他話里的細節,點了點頭,他答應送她回去就好!
夜晚的永華街上沒什麼人,馬車一路飛馳,祁王府近在咫尺,葉薰淺對清蓮小築並不陌生,她已經來這里蹭很多頓飯了,不需要祁玥帶路便可自由穿梭其中如入無人之境。
清蓮小築主臥內,葉薰淺搶佔祁玥的白玉榻,那模樣,就像是一只小獸在霸道地守護自己的領土一般,可愛到了極點。
祁玥從門口走了進來,嘴角一彎,不管她在人前多麼清冷,她在這里終究是顯露了本真的,他喜歡這樣的她,不管是十二年前那個在冷宮外親了他一臉的女孩兒,還是如今出落得越發美麗的婷婷少女!
藥老事先得到通知,在清蓮小築恭候多時。
「世子、郡主。」
對于葉薰淺,藥老並不陌生,平日里青泉和青裳沒少提到她。
「嗯,給她看看腦袋上的傷。」祁玥在白玉榻的一側坐了下來,一邊給她蓋好薄被,一邊對藥老道。
藥老不敢有絲毫懈怠,十分認真地給葉薰淺診脈,望聞問切統統派上用場。
葉薰淺第一次親身體驗這個時代當病人的感覺,她覺得,以後她再也不要讓藥老給她看病了,這老頭子麻煩得要死,問這問那,絲毫不管她身邊還有個男人!
「郡主上一次的月事是什麼時候?」
「……」葉薰淺月復誹︰她是看腦袋的,又不是看婦科病的,這死老頭兒,怎麼問這麼多?嗦死了!
藥老發現葉薰淺臉上的表情糾結不已,覺得有些奇怪,于是解釋道︰「郡主有所不知,女子和男子不同,若是月事來臨或即將來臨,那麼有很多藥不能開。」
祁玥看著葉薰淺那抓狂無比的神情,嘴角上揚,「薰淺若是忘了,我讓青裳去賢王府將瓊華找來,想必她一定是記得的。」
女子頓時一陣黑線,嘴角不停地抽搐著,祁玥果然是她的克星!
不過,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她從棺材里醒來到現在為止,不滿一月,月事也沒來過……
「呃……那個……上一次應該是在二十多天前。」葉薰淺丟出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事到如今,她只能如此推測。
「那郡主這幾日切記不可受寒,不可吃柿子、黑魚、西瓜、梨等寒性食物。」
因為祁玥的關系,藥老對葉薰淺格外重視。
「青裳,吩咐下去,這幾日廚房不許用寒性食材燒菜。」祁玥斜了一眼門口杵著的青裳,若無其事地下達命令。
「世子,郡主的後腦勺有些腫,最好修養幾日,將淤血化開,老朽先去開藥方,晚點再和您細談。」藥老眼里精光一閃,心知有些事情祁玥不想讓葉薰淺知道,索性先行告退。
「嗯。」
祁玥點了點頭,示意藥老可以先下去了,葉薰淺躺了許久,身體有些僵硬,「這老頭兒,就喜歡小題大做!」
她一邊吐槽一邊起身,誰知腳尖才剛點地,便覺眼前一片黑暗,祁玥唇邊的笑意頓時一凝,伸手便拉她入懷,話音里透著難以掩飾的緊張,「薰淺,哪里不舒服?」
「沒……沒事……」葉薰淺並沒有喪失意識,斷斷續續的話從她口中飄出,不多時,眼前便恢復了清明。
「真的沒事?」男子心有余悸,見她眨了眨眼,又恢復了平日里的靈動,心中的不安方才散去了些許。
「沒事!」葉薰淺用力地點頭,這分明就是貧血的癥狀,女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輕度貧血,沒必要小題大做。
祁玥生怕葉薰淺又發生剛才的那種情況,把青裳叫了過來,寸步不離伺候著,「你今晚就住這兒好了,我會讓人給你準備質地最軟的枕頭,盡可能讓你舒服些,賢王府那邊我已經讓青泉過去,告訴他們你今晚不回去了。」
「……」葉薰淺狂汗,這貨絕逼早有預謀!
葉薰淺面露難色,「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祁玥眼皮一翻,覺得這樣好極了,他想看她就能看見她,不用跑大老遠還偷偷模模著。
「可是,我在祁王府過夜,會惹人閑話的。」葉薰淺怯怯地看著祁玥,小聲說道。
「誰敢說閑話,本世子廢了他!」
剛從賢王府傳話回來的青泉跨入門檻,听到的就是這句蘊含著無邊殺氣的話,震驚之余,暗暗為祁玥豎起大拇指,世子真是太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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