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藏在銀錦華袖下的手緊緊攥著一只透明的瓶子,里邊是少許香檳色的液體,是不久前他們在長寧宮吃晚飯時葉薰淺拿出來的。
打開瓶子,香飄四溢,能夠讓人感覺到心情都舒暢了。
他有拿瓶子里的液體讓藥老研究過,沒有任何毒素,反而對身體有益處,難道說這就是香水?
祁玥畢竟是祁玥,擁有著敏銳的洞察力,葉薰淺從未說過香水的事情,但他卻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不像那些老古董一般無法接受新的事物,恰恰相反,他對葉薰淺口中能讓男人重振雄風的香水很感興趣……
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祁王府可以開拓一片香水市場,市場定位在事業有成、大權在握、腰纏萬貫,對某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四十多歲男人身上!
想到這,祁玥妖孽一笑,絲毫不介意葉薰淺就這樣誤會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知道,能讓他「重振雄風」的不是香水,而是她!
「你說的是真的?」祁玥薄唇動了動,模了模葉薰淺的腦袋,問道。
「那當然了,你不相信我嗎?」。葉薰淺點了點頭,絲毫不抗拒祁玥的親昵,自打知道他「不行」了之後,她對他的戒心瞬間下降到了負數。
祁玥從來都不知道,間接承認自己不行,還有這等好處,他真是越來越期待後面的日子了……
「我當然信你了,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祁玥的眸光像是一張溫柔的網,將心愛的女子包裹其中,不讓她有任何逃開的機會。
葉薰淺凝視著祁玥那如玉如瓷的臉龐,眉毛彎彎的,十分呆萌,「祁玥,既然你都不行了,這是不是代表我以後可以隨便模你啊?」
祁玥強忍著唇邊的笑意,差點因此破功,「嗯。」
「真的嗎?」。葉薰淺一陣激動,在現代,她雖然擁有著雙重身份,工作上一絲不苟,可在工作之余,她和萬千女孩兒沒什麼兩樣,對身材氣質演技一流的男明星們很是喜歡,她做夢都想模一下那些男神性感的肌肉,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不過,現在她覺得,祁玥才是真正的不顯山露水,別看他平日作風嚴謹,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其實……他的身材真的很有料……
她可是模過的,絕對不會有錯!
「真的。」祁玥啄了啄她殷紅的唇瓣,點頭。
葉薰淺俏顏一紅,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大概是知道了他某方面的「隱疾」後,她內心深處的母性瞬間爆棚,連祁玥親她這種事情都不計較那麼多了,「看在你這麼可憐,喪失了男人最基本能力的份上,本郡主就不追究你親我了。」
祁玥頭一次覺得葉薰淺這麼好說話,之前的她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一旦他靠近她,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將身上的刺展現出來,時刻準備將他刺得遍體鱗傷,倒是如今,既呆萌又可愛,全然沒有先前算計雲側妃的那份心計,不管是哪一個她,他都喜歡到了極點。
兩人漫步在祁王府中,行至常青樹旁,葉薰淺忽然頓住了腳步,神情困惑地看著他,「祁玥,你說我從來沒有得罪過誰,到底是什麼人願意費這麼大的勁來殺我呢?」
「你確定你沒得罪過誰?」祁玥牽起她的手,復問。
「除了葉憐香和元毓之外啦。」
祁玥見狀,嘴角邊浮現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他輕輕為她拂去肩頭的落花,輕聲道︰「葉憐香是賢王府最受寵的庶女,就算是會一些花拳繡腿,也絕對沒有這麼大的手筆。」
「照你這麼說,是元毓咯?」葉薰淺撐著小腦袋,看著祁玥,越看越覺得他長得好看,只可惜了祁王府的美世子,那方面竟然……
想到此處,葉薰淺忍不住心中感嘆,果然,上帝都是公平的,天下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人,試問誰能想到,高天孤月般慧絕眾生的祁王世子不近的原因居然是……不行。
「元毓至今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心里肯定把你恨死了,不過,這件事不是她做的!」祁玥搖了搖頭,一口否決葉薰淺的猜測。
男子篤定一般的話,總是擁有著不可置疑的信服力,讓人不由自主地選擇相信,葉薰淺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沉靜如經歷了時光打磨的美玉,在韶華的沉澱里溫溫潤潤,半晌,她悠悠一問︰「祁玥,你是不是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幾乎同時,葉薰淺感覺到面前男子的身體猛然一僵,心中的那個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他是知道的,卻沒有告訴她,這只能說明,那幕後之人有可能是她認識的、意想不到的強大存在。
他不說,是為了不讓她在自己不夠強大的時候以卵擊石,是為了將她更好地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盡管他知道,或許,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守護……
「薰淺……」祁玥凝視著女子澄淨透徹的雙眸,低聲輕嘆︰你是如此的聰明,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葉薰淺縴縴素手揪著祁玥的手腕上的銀錦華袖,微微抬起下巴,看著他,「我知道了……」
那一個答案,兩人十分默契地選擇了心照不宣。
「郭大人是個好官,只可惜時運不濟……」葉薰淺這幾日常往翰王府跑,但這也不妨礙她知道很多消息,比如說京兆尹辭官一事。
祁玥薄唇微微翹起,他的薰淺是通透之人,不像有些人想不開,「沒什麼可惜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郭子雲之才,做個京兆尹算是屈才了。」
葉薰淺神色一凝,有些疑惑,只听祁玥繼續道︰「即使沒有天順賭坊的事情,也會有別的事情,如今他自動請辭,看似放棄了大好前程,可是卻用自己三年的政績換回了一家老少平安,兩相權衡,孰輕孰重?」
「你是說,想要他死的人是……那一位?」葉薰淺看四下無人,靠近祁玥,悄聲輕言。
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肩膀,遠遠看去,他就像是一座絕地而起的山峰,為懷里的女子頂天立地,撐起一片燦爛晴空。
「嗯。」
幾不可聞的話飄入她耳尖,讓葉薰淺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卻因為他的存在而重新收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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