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淺、薰淺、薰淺……」他輕喚著她的名字,仿佛怎麼叫都叫不夠似的。
葉薰淺被他禁錮在下邊,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的眼楮、她的鼻梁、她的臉頰……悉數落下屬于他的印記。
夏天的衣裳本就有些薄,他順著她的脖頸向下,最後停留在了她精致的蝴蝶骨上,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細心觀察她的身體,那一彎蝴蝶骨當真是性感極了,好在……這樣美好的她屬于他!
「薰淺,你是我的!」祁玥在葉薰淺耳邊呢喃著,似是宣告主權一般。
兩人的理智稍稍回籠後,葉薰淺才從榻上直起身體,發現衣裳有些亂了,忍不住蹙了蹙眉,祁玥見狀立刻為她整理,眼里沒有半點輕薄之意,只有滿滿的深情。
他承認,他愛她,他對她有男女之間的愛,想要和她更加親近,可是,她是他用心去愛的女子,他怎會忍心以愛為名傷害她?
女子的貞潔是何等的重要!他會許她明媒正娶洞房花燭,到那個時候,她便是他一個人的妻!
「祁玥,以後你不許抱別的女人。」葉薰淺撲閃著眼楮,別扭地說,他們剛才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好。」祁玥認真地答應,她的每一個要求,他都會十分認真地考慮並努力做到,宴會就要開始,他們實在不適合在祁王府多留,葉薰淺起身,到鏡子前面照了照,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脖子上浮現幾片淡粉色的桃花,她眉目含春,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祁玥從身後抱住了她,對于剛才的事情沒有半點後悔,她的膚色白皙如玉,若是在脖子上撲上粉遮掩,反而讓人覺得有些突兀,于是他提議道︰「不如戴上面紗。」
「祁玥,你故意的是不是?」葉薰淺腮幫鼓鼓的,黑亮的眼楮里三分怒三分惱三分嬌,這可人的模樣,足以誘惑天下最優秀的男子,見男子沉默著仿佛在思考什麼似的,她繼續道︰「你見誰去參加宴會戴面紗?本郡主又不是見不得人!有些東西,越想掩蓋,就越欲蓋彌彰!」
「薰淺說得有理,那不如就別遮了。」祁玥點了點頭,十分同意葉薰淺的話,這種級別的國宴上,她是身份高貴的大齊郡主,不是番邦女子,戴面紗只會惹人懷疑,實非上上之策。
「別遮你個頭!」葉薰淺粉拳往祁玥腦袋上招呼,卻被他包裹在了溫暖的掌中,他瞧著她有氣無處撒的模樣,這才低低道︰「薰淺,若是我額頭被你砸出包來,會影響你溫柔嫻淑的大家閨秀形象的。」
「別氣了,我有辦法!」祁玥打開櫃子,從里邊取出一根和葉薰淺身上這套裙衫同一色系的飄帶,在她脖子上松松垮垮纏繞了一圈,飄帶的兩端分別在她身後和身前垂下,不著痕跡地遮擋住了脖子和鎖骨上淺粉色吻痕。
葉薰淺的氣兒這才消掉,和祁玥牽著手,向皇宮匆匆趕去。
今日的皇宮似乎格外熱鬧,沐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當葉薰淺和祁玥趕到宮門口時,離宴會開始只剩下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
齊英殿中早已人影憧憧,與會的大臣及其家眷們各就各位,官員們交頭接耳談天說地,通過宴會借機培養交情,女眷們則是三五成群說著悄悄話,那些尚且待字閨中的少女在見到優秀的男子時更是滿面含春嬌羞默默,大殿頓時中花團錦簇,好不熱鬧。
「看,快看,是三殿下和五殿下呢!」不知是誰忽然喊了一聲,引得眾人紛紛扭頭,朝著大殿門口看去,元洵天青色的錦袍加身,比平日多幾分清俊儒雅,如同雕刻般立體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分外協調,豐神俊朗的氣質引得眾多女子紛紛尖叫。
即使是有元洵這樣的美男子在前,他身邊的元修也絲毫不落下風,一雙桃花眼閃爍著水樣的波光,一出場便電死了一群懷春少女。
「三殿下好英俊哦!」坐在邊緣的一名女子做西施捧心狀,十分陶醉地看著元洵,仿佛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這名美男子。
「哎呀,五殿下在對我笑呢!」另一女子無意中觸及了元修含笑的目光,剎那間心花怒放了起來,激動地和身邊的女子分享自己的愉悅。
隨著太監一聲高喝,元洵和元修大大方方走進齊英殿,向自己的位置走去,每一步都牽動著眾多未嫁女兒的心,一舉一動充滿著來自上位者的優雅與尊貴。
這樣的場合他們早已經歷了無數次,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宮宴不計其數,他們早已習慣了坦然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贊嘆之聲,一顆平靜的心已然不會因此而掀起任何漣漪。
只是,在眾人的贊嘆聲中,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龍椅旁的鳳座,根據以往的經驗,齊皇、皇後以及四妃往往會在最後入場,齊英殿最尊貴的位置此時空無一人。
兩人從一開始出現在齊英殿便受到了眾人目光的洗禮,入座後更是有無數美人暗送秋波,五皇子元修來者不拒,對誰都笑臉相迎,人緣極佳。
元洵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飲茶自酌,只是時不時向門外看去,仿佛在希冀、等待著誰的到來。
齊英殿里人潮涌動,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看到遠處浩浩蕩蕩的隊伍向齊英涌來,為首一人明黃色龍袍在身,顯得威風凜凜,充滿著帝王的威嚴之氣,他身邊的皇後年過三十,卻保養得極好,成熟的風韻一覽無遺。
皇後深居簡出,不似別的妃嬪那般喜歡到處串門,因此,見過她真容的人並不多,反倒是四妃在齊都上流社會的貴族圈里曝光率驚人,除了像葉薰淺那樣的,在場之人恐怕沒人不認識貴、淑、、嫻四位皇妃。
「烈王,請——」齊皇身為東道主,接待客人,禮數十分周到,拓跋烈在鳳凰山腳遭遇埋伏,損失了數十名漠北士兵,這件事,不論從哪一方面說都是大齊理虧。
拓跋烈頭戴象征漠北皇族尊貴身份的尖帽,尖端以紅色的穗做裝飾,身著棕色貼身短衣,坎肩向上翹起,綴以寶石,不似大齊的服飾那般寬大飄逸,而是相對狹窄,下半身著長褲與革靴,從上到下,透著異域的風情,彰顯出野性的魅力。
尤其是那一雙碧眸,澄淨得像是深潭一般,美得不像話。
在場的齊都貴女們見慣了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如今突然來了這樣一位如此出眾的異國王子,頓時令眾人耳目一新。
拓跋烈雖生性狂野,但並非不學無術之人,對于大齊的禮儀文化十分熟悉,他向齊皇微微鞠躬,然後同樣伸出手,遙指前方,「齊皇,先請!」
「好!」
齊皇龍心大悅,沒有和拓跋烈互相推辭,而是率先走向龍椅,拓跋烈、皇後、四妃隨後走向自己的位置,並坐了下來。
拓跋烈在漠北聲望極高,不僅驍勇善戰,而且對各國的風土人情也非常了解,絕對不是那種心計不足勇猛有余的莽夫,因此,漠北王十分器重他,大有百年之後將王位傳給他的意思。
這樣一個人,就是齊皇也不敢小視。
眾人落座後,這齊英殿中的座位基本上坐滿了,眾人翹首以盼,等待開宴,只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齊皇宣布開宴的聲音,他們紛紛向齊英殿最尊貴的地方望了過去,只見齊皇在和皇後低聲交談。
離得遠的什麼都沒听到,離得近的尚且能听到一絲談話的內容。
「薰淺怎麼沒和你一塊兒?」齊皇沒在皇後身邊見到葉薰淺,本以為她不跟皇後一塊兒來齊英殿,而是先行一步,誰知到了齊英殿還是不見她的影子,于是悄聲對皇後問道。
「淺淺下午出宮了,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耽擱了。」皇後微笑著回答,沒有半點慌張之色。
齊皇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今晚宴會的主角是拓跋烈,貴客當前,為了這種小事大動干戈有傷和氣,他的眸光輕飄飄地落在了祁王府的座位上,見那里空無一人,頓時眉頭一皺,復問︰「祁世子怎麼也沒來?」
「小祁腿腳不好,可能會遲些到。」皇後不著痕跡地為祁玥開月兌,說到「腿腳不便」這四個字時,齊皇的臉色明顯沒有初來時那麼自然了。
齊皇斂下睫毛,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見翰王府的座位上也沒有人,于是又問︰「那翰兒呢?」
「翰兒有傷在身,半刻鐘前太醫正在長寧宮給他換藥呢!」皇後對答如流,令人挑不出半點錯處,淡漠的眼眸像是一口深井,淡看世間一切風雲。
拓跋烈執起玉杯,細細品酒,這齊都的酒和漠北的就是不一樣,精致溫醇,不似漠北的酒那般烈。
他此次代表漠北出使大齊,身份自然非同一般,被安排在了齊皇左下首第一位,而他對面的位置,便是祁玥的。
「齊皇陛下,怎麼不見貴國的祁世子?」
即使身在漠北,祁玥的名聲依舊如雷貫耳,听說自幼體弱多病,六歲時凍傷了腿,在輪椅上坐了十年,盡管後來僥幸站起,卻還是落下了病根……
可是縱然如此,也依舊不影響他的絕代風華!
術數超群,祁王府富可敵國!
陣術無雙,傳言︰天下沒有祁玥破不了的陣!
……
就在齊皇準備開口之際,齊英殿門口太監高聲通傳,「祁世子、薰淺郡主到——」
這一瞬,大殿中所有人舉目相望,祁玥步履輕如浮雲,攜著葉薰淺款款而來,男子一身月華銀錦,流露出屬于王侯的尊貴昭然,每當他一出現,總能輕而易舉地奪盡天地色彩。
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邊不再是一尺之內生人勿近,他牽著她的手,不放開,走進齊英殿,每一步都無比堅定。
「這位姑娘有些面生呢!不知是誰家姑娘,如此好福氣,竟能讓祁世子如此相待!」一名女子瞧著葉薰淺那不輸于大齊第一美人杜若的容顏,感嘆一聲。
「齊都的貴女們大多喜歡奼紫嫣紅,極少有人能夠駕馭湖藍色的衣裳……」另一名貴婦詫異地看著葉薰淺,緩緩道。
她的話立刻得到了眾多女眷的贊同,紛紛點頭稱贊,「不錯!」
坐在淑妃身旁的元毓從見到葉薰淺開始就沒有好臉色,死盯著葉薰淺,恨不得將目光化作刀劍,將葉薰淺射出一萬個窟窿,縱然心里恨死了葉薰淺,在這個時候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祁玥身邊光彩奪目而無可奈何!
「是你?」拓跋烈的眼神剎那間膠著在了葉薰淺如花容顏之上,跟隨著她的腳步,直到她走到了他面前,他激動得站了起來,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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