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上無良世子妃 第十章 親自為她量身!!!(必戳!)

作者 ︰ 冰河紅葉

「而且,她很會替本世子省荷包,不喜歡浪費銀子,日後本世子還得勤儉持家,要不然她會不高興的。」祁玥腦海中浮現起葉薰淺在軟雲閣時為他省荷包的情景,唇角一彎,自顧自地說,絲毫沒有意識到身邊還有一個人在。

想著想著,祁世子就想得有點多了,想的時間也跟著長了起來,等到他回神,正要走出清蓮小築時,發現身邊還有一人,他蹙了蹙眉,「你怎麼還在這兒?」

「……」勁裝男子面如苦瓜,內心幾乎郁卒,話說世子……您也沒開口說讓屬下先行離開呀!

不過,這些話他是絕對不會在祁玥面前說出來的,感覺到自家世子的絲絲不耐,他眼珠子一轉,立刻說︰「世子,那屬下先行告退,不打擾您辦正事兒了。」

「嗯。」祁玥點了點頭,瞬間覺得圓滿了,只見他輕輕抖動衣袖,將上面沾染的可疑灰塵抖落,走出書房,往祁王府門口的方向走去。

影沉和影風早已等候多時,見到祁玥,連忙行禮,「世子。」

「屬下已經按照世子的要求備好了聘禮,就等吉到了。」影沉看了一眼祁王府門口這火紅了整條永華街的聘禮,紅綢被掛在樹枝上,隨風飄舞,地上紅毯往大道的兩頭延伸,一眼望不見盡頭,到處都洋溢著喜慶與溫暖。

只有祁王府才能擁有這樣強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可在一夕之間鋪就紅妝十里。

圍觀的百姓數以千計,百姓們奔走相告,議論之聲,漸漸響起,只是下聘便已如此隆重,真不知道娶親之時會是怎樣的轟動全城?

祁玥面色無常,走進馬車,待簾子放下之際,影沉才向大家傳達出發的命令,永華街上,上百人的隊伍開始動了,宛若一條剛剛睡醒的火紅長龍,舒展著自己無比強壯的身軀,在陽光的照樣下粼光閃閃、耀眼奪目,漸漸東行。

臨近中秋,齊都城中秋高氣爽,行人如織,一路上絲竹管弦、錦繡笙歌,不絕于耳,仿佛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世人,今天是個特別的好日子!

「薰淺郡主真是好福氣,克死了八個男人後竟然還有人願意娶她,而且還是祁世子,天啊……」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如此花痴地說了一句,話音剛落,便引來了無數人的熱烈討論。

「是啊……這樣命硬克夫的女子,誰都不敢娶,生怕惹禍上身,弄得家宅不寧。」一名賣菜大娘左手拿著一棵白菜,右手握著桿秤,邊秤菜邊說,語氣又是羨慕又是敬仰。

「可不是嘛,祁世子心懷慈悲,舍身為人,收了薰淺郡主這煞星,真是造福了齊都三萬好男兒啊!」另一賣魚老伯彎著腰,手伸向水盆里捉魚,和身邊的賣菜大嬸討論得津津有味。

「話說,薰淺郡主還真是命硬,克死了這麼多男人,都不怕那些人化作鬼魂去找她報仇。」

「什麼命硬?這叫陽氣足,鬼魂不敢輕易近身,懂不懂啊真是的!」

「哎,你們听說沒,賢王爺暴斃而亡……」

「什麼?堂堂王爺,竟然暴斃而亡,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初七傍晚那日路過賢王府,竟然看到了御林軍將賢王府團團圍住的情景,而且……連皇上都出現了,我悄悄躲在一邊,過不了多久,便看到京兆府的仵作行色匆匆,到了最後,只見京兆府的侍衛抬著一具尸體出去,至于是不是賢王爺,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位疑似目擊者的賣瓜小哥,壓低了聲音,與聚在他周圍的人復述自己的所見所聞,回想起當時情景,那擔架上覆蓋著白布,所以他也無法知曉究竟是何人遭此一難,至于賢王爺被薰淺郡主擊殺一事也只是街頭巷尾傳出來的消息,其真實性如何,無人知曉,只因,不論是皇家、賢王府還是京兆府,都沒有公開做過任何回應。

「這不太可能吧……薰淺郡主可是大家閨秀,最是孝順,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再說了,若那死者真的是賢王爺,祁世子又怎會選擇在今日下聘?薰淺郡主定會為父親守孝三年才是!」

「祁世子身體不好,腿腳也不好,听說活不過十八歲,等薰淺郡主守孝三年,祁世子早就……」

那「一命嗚呼」四個字還未說出口,只听人群中傳來一陣歡呼聲,正三五成群圍成一圈討論得熱火朝天的百姓們也忍不住扭頭,朝歡呼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祁玥從馬車中緩緩走下,那抹月華銀色的身影在片片火紅中顯得格外醒目,當真是鶴立于中,卓爾不群,直叫周遭的葳蕤花木都失去了最亮麗的顏色。

賢王府地處永寧街黃金地段,錦繡朱門早已敞開,只是久久也看不到主人出現,眾人紛紛猜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真如街頭巷尾中流傳的那般,薰淺郡主弒父,賢王府無人做主?

這會兒,葉薰淺正跟鳳遙在淺閣里喝茶聊天,吩咐侍女們一律不許打擾,連先前讓夏鳶呈交的簿記都還沒來得及看,哪里會知曉外邊早已人聲鼎沸?

瓊華和蔻月在門口急得團團轉,郡主說了不許她們打擾,可是現在……郡主若是再不出現,外邊可就得炸天了!

「瓊華,有什麼事嗎?」。

大概是她們來回踱步的頻率太高了,葉薰淺終于嗅到了一絲非同尋常的氣息,她眸光從茶桌上那本馭夫七十二計上移開,往門外看去,靜心一听,竟然听到了細微的動靜,她蹙了蹙眉,等待著瓊華的回話。

「郡主,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事?」瓊華有些緊張地看著葉薰淺,欲言又止,若只是葉薰淺一人在此也就罷了,偏偏鳳遙也在,貴客臨門,她們不能太過失禮,以免讓自家主子在人前失了面子。

葉薰淺一听,將自己今天要做的事回想了一遍,她隨手拿起夏鳶遞給她的簿記,揚了揚,「這簿記,我晚點再看。」

「除了這個,郡主您是不是還忘了些什麼?」瓊華雙手交疊輕放于身前,注視著葉薰淺,擰了擰眉。

葉薰淺見瓊華神色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她心底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真的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鳳遙氣定神閑地飲茶,見葉薰淺和瓊華這對主僕在互相「猜謎」,忍不住說道︰「你家郡主忘了什麼事情你直說便是,若是我不能听,吱一聲我回避不就好了,犯不著這般緊張。」

心中的想法被鳳遙戳中,瓊華有些不好意思,看著葉薰淺,仿佛在等待著她給出意見。

「好了,說吧!」

葉薰淺一錘定音,瓊華這才松了一口氣,然而,就在她即將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和盤托出時,夏鳶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哪怕是有武功傍身此時也難免氣息不穩,「郡……郡主……您怎麼還在這兒?」

葉薰淺眉毛一挑,她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難不成真出了什麼事?

「世子給您下聘來了,現在已經到門口了!」

「什麼?」葉薰淺月兌口而出,驚得拂落手邊的茶盞,剎那間瓷杯落地,茶水飛濺,將干燥的地面打濕,綻放了一地無色花朵。

女子身體一僵,當場就愣住了,這才想起祁玥昨晚跟她說的話,彼時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溫醇而動听,而她……只以為他是開玩笑……

畢竟,沒有人可以在一天的時間內準備好聘禮,所以她權當是他隨口一說,沒有當真……

相比之下,鳳遙就淡定了許多,見葉薰淺「無動于衷」,她腳步輕移,走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腕,笑著提醒道︰「淺淺,你還是先去看看吧!」

「郡主,鳳遙小姐所言極是,世子在等您呢!」

夏鳶一顆心自然是向著祁玥的,本來她到淺閣來伺候葉薰淺,時間一長,都快站在葉薰淺這一邊了,可今天一大早,祁玥就替她把功課做了,這叫她如何能不感動?

那是世子,他們奉若神明的世子啊!居然親自幫她撰寫簿記,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耀,她那顆在葉薰淺和祁玥之間搖擺不定的心瞬間偏向了祁玥!

「您忘了?世子他自幼身體不好,萬一被日頭曬暈了,您還不得心疼死?」

夏鳶眼珠子一轉,各類說詞信手拈來,沒有絲毫停頓感,「而且,世子他腿腳不好,不能長時間站著……」

祁世子的某位侍女忠心耿耿,這費盡心思替他在葉薰淺面前給說好話,葉薰淺神色稍動,夏鳶便知曉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只需要再接再厲一下便可說服葉薰淺離開淺閣。

「郡主,您想,世子平日里對您多好呀,您去哪兒,他都陪著,日日給您剝松子,逢年過節都和您在一起過,連皇後娘娘都嫉妒了呢!」夏鳶黑眸中閃過一道光亮,立刻把皇後給祭了出來。

「就算……您不想嫁給他,也不能將他拒之門外,讓整個齊都的百姓看笑話吧……」

「若是您再不出現,別人定會說世子自作多情的……」

夏鳶的說服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強大,讓一旁的瓊華和蔻月都暗暗為她豎起了大拇指,葉薰淺沒有錯過自家三個侍女之間的「親密互動」,她頓感無語,這才幾天……祁玥在她們心底的地位都快超過自己了,人人都替他說話,說得好像她不出去,就成了負心漢似的!

「我還不知,原來那祁世子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情呢……」鳳遙撲哧一笑,香檳色的裙衫在風中飄舞著,散發著淡淡的馨香。

葉薰淺嘴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度,不等夏鳶繼續說便邁開腳步,走出淺閣,最後沿著那兩側開滿瓊花的小道跑了出去,像是要向幸福奔跑。

湖藍色的身影亮麗,如同天地絕色!

衣袂翻飛而過,宛若浪花卷起,不知跑了多久,方才穿越數道小徑,直抵王府大門,她一眼便瞧見了人群中的他,佇立于一片火紅中,微笑著,薄唇輕扯,無聲的話從他唇邊逸出,她知道他是在以唇語念著她的名字。

「祁玥……」葉薰淺眉宇舒展,燦爛的笑容如花般綻放在她美麗的容顏上,奔向他,甜甜地呼喚著那個她早已喚了上千遍都不止的名兒。

流光一剎里,她沖出大門,走下台階,一氣呵成,來到了他面前。

無視周遭的一切,她伸出手,和他在陽光下緊緊相擁。

映入眼簾是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聘禮,上好紅檀木所制的箱子被正紅色的綢緞包裹著,最上邊還用綢緞結成碩大的花朵,喜慶無邊。

祁玥緊緊地摟著她縴瘦的身軀,不願松開,仿佛想要就這樣摟著她一輩子!

「薰淺,我給你下聘來了,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知過了多久,祁玥才戀戀不舍地放開葉薰淺,雙手從她肩膀往下移動,拂過她縴長的手臂,最後停留在了她腰間,注視著她,一字一句,滿是真誠。

葉薰淺的目光從祁玥身上移開,掃了一眼聘禮,縱然一直在心底告訴自己她不想這麼快嫁人,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她依舊在自己十五歲的及笄年華里,被他感動了!

「我要看禮單!」

葉薰淺咬了咬唇,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天知道,她有多想直接告訴他,她願意!

這個男人就是擁有輕而易舉將女人蠱惑的資本,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向你伸出手,便能讓你感受到溫暖!

這就是祁玥,宛若天上那輪皎皎的明月,于夜空里盛放著璀璨而華美的光彩。

祁玥伸出手,將藏在袖子里的本子遞給葉薰淺,葉薰淺眸光一低,瞧見那紅色雕花本子,立刻搶了過來,打開一看,沒有看到她想象中密密麻麻的文字,而是在正中央,以正楷書寫幾排小字︰祁玥以祁王府半數產業,聘葉薰淺一生為妻。

「為什麼是一半?」葉薰淺的目光漸漸落在了那最後的一個「妻」字上,久久不曾離開,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她不會認為王子會無條件地付出自己的全部,只為灰姑娘嫁她為妻。

這個世界上可以有天長地久的愛情,卻不會有不用權衡的婚姻!

人生活在現實里,便不可避免地受到現實的制約。

「因為,整個祁王府中,只有這半數產業,才是真真正正屬于我個人的!」

語自此,葉薰淺已經明白了祁玥的意思,他含著金湯匙出生,便擁有了祁王府的一切,可那些,是父輩打下的江山,留下的遺產,並非他自己的。

而現在,他是在用他的一切,聘她為妻!

「祁玥……你怎麼可以這樣……」葉薰淺雙臂環過他身側,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她此刻的心情,就仿佛飄搖孤寂了一生的浮萍忽然找到了停留的港灣一般。

「這樣什麼?」祁玥很耐心地問。

他對她,從來都不缺少耐心!

葉薰淺水眸盈盈,踮起腳尖,下巴微微抬起,看著他,緩緩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好呢?讓我都不舍得拒絕你了……」

女子埋怨般的話掠過祁玥的耳畔,他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的後腦勺,「那我這麼好,你願意嫁給我嗎?」。

「嗯……」葉薰淺低著頭,不去看他的眼楮,用僅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低低地回答著。

祁玥的耳力是何等的靈敏,焉能听不出她的答案?

他歡喜地摟著她,高興得和她在陽光下轉圈圈,像是一對相互傾慕彼此的少年,于風中共舞。

女子張開雙臂,手臂上的湖藍色飄帶隨風舞動,宛若旗幟,向所有人宣告著她的幸福。

她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這一刻,恍若置身夢中。

周圍的百姓們都忘記了討論,上千雙眼楮注目著賢王府大門口那般相擁的男女,從未見過這般朝氣蓬勃的祁世子與薰淺郡主!

一個是幽居王府體弱多病的世子,一個是深藏閨中徜徉書海的郡主,沒有人會想到,這兩個人有一天會牽手彼此,笑容燦爛得連天地間最美麗的花也失去了顏色!

如雷的掌聲響起,匯聚成歡樂的海洋。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在那喧囂的人群中,有這樣幾個人,看到了葉薰淺在祁玥懷里笑靨如花,驀然轉身……

于是,經歷了這件事,齊都百姓們討論的話題瞬間就變成「祁世子一擲千金,自祁王府至賢王府,紅錦遍地,聘禮盈車,羨煞大齊萬千少女」!

居于墨寶齋中的杜若听到了這個消息,氣得擰斷手中的毛筆,用力地扔在地上,使勁地踩,仿佛那支筆就是葉薰淺,此刻任她踩個粉碎。

駐守在門口的侍女听到了這個動靜,推門一看,正想詢問杜若是否有別的吩咐時,卻听里邊女子怒言,「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月仙閣中,慕容青嵐與拓跋烈相視一眼,展開了討論。

「青嵐,是讓本王劫走葉薰淺?」拓跋烈听到慕容青嵐的提議,他擰了擰眉,似乎有些不樂意。

「怎麼?王兄不願意?」慕容青嵐仔細觀察著拓跋烈的表情,半晌,她抿了口茶,繼續道︰「王兄是喜歡葉薰淺的,可礙于王上之命,所以才……」

慕容青嵐在和拓跋烈討論這件事的時候,自然也是做足了功課,她知道拓跋烈在齊皇的接風宴上直言不喜歡六公主元毓,喜歡葉薰淺,結果卻被祁玥棋高一著,將葉薰淺連續克死八個男人的消息送到漠北,王上一紙手諭直接壓到了他頭上,不許他娶葉薰淺為妻!

這才有了她聯姻大齊這一折中之法,而她……想要嫁的人至始至終只有那一個……

「那又如何?」拓跋烈濃眉一橫,似乎對這種做法嗤之以鼻,好男兒光明磊落,豈能做這等下作之事?

慕容青嵐唇角一勾,來到拓跋烈面前,笑著說︰「青嵐也是想成全王兄的心願。」

「你是想成全你自己的心願吧?」拓跋烈冷哼一聲,別以為他不知道慕容青嵐打的是什麼主意,成全他的心願?簡直是活見鬼了,想借他的手劫走葉薰淺,然後自己鳩佔鵲巢取而代之,這算盤打得還真是叮當響!

只是……她恐怕低估了祁玥,也低估了葉薰淺……

「青嵐喜歡祁玥,天下皆知。」

慕容青嵐倒是不避諱,喜歡就是喜歡,對她而言,沒什麼好掩飾的!

「可是,過不了多久,祁玥喜歡葉薰淺,也天下皆知!」拓跋烈看著自己這名義上的妹妹,搖了搖頭,祁王府勢力深不可測,絕對不僅僅是富可敵國這麼簡單,道上有傳︰它的生意不僅僅遍布九州四國,還深入西域……

只是多年來,齊皇一直抓不到把柄,也治不了祁王府的罪!

否則,一個通敵叛國之罪,便足夠讓祁王府滿門抄斬!

他這妹妹,此舉無異于以卵擊石,自作聰明!

「青嵐,你何必呢?祁玥沒幾天可活著了,為了一個半腳踏進棺材的男人賠上自己一輩子,不值!」拓跋烈就事論事,作為她名義上的兄長,他和她關系的確算不上很好很好的那一種,但作為男人,他很欣賞慕容青嵐的才干!

「不!他不會死!」慕容青嵐情緒有些激動,大聲否認。

「你這是糊涂!」拓跋烈拂了拂衣袖,恨鐵不成鋼地說。

「我沒有!」慕容青嵐緊握拳頭,腳步上前一步,墨眸里灼亮逼人,「杜若可以救他!」

「一群瘋子!」拓跋烈唇角一動,毫不客氣地說,而後頭也不回地走出月仙閣,越想越覺得慕容青嵐不可理喻,只要一踫到祁玥的事情,她就失去了應該有的理智和判斷力!

試問︰一個女人若真愛一個男人,會親手將那個男人送到另一個女人的懷里嗎?

杜若是可以救他,可那法子……

不說還好,一說到杜若這個名字,拓跋烈就更加無語了,杜若這個女人看起來單純善良,宛若鄰家小妹妹一般富有親和力,可野心還真不小,想把祁玥給吞下,她也不怕撐死自己!

他知曉的東西,祁玥又怎會不知?

若真的想用那種辦法解開生死咒,杜若早就嫁入祁王府了,還輪得到葉薰淺後來居上?

真是可笑!

拓跋烈離開後,緋煙匆匆地趕來,見慕容青嵐臉色不是很好,她小心翼翼地詢問︰「公主,烈王殿下他不肯……那我們……」

慕容青嵐靠在茶桌旁,思考片刻,才扭頭看了一眼緋煙,「計劃不變!」

「可……」緋煙遲疑了一下,若是烈王殿下肯幫忙,這計劃成功的幾率至少有八成,可烈王殿下不願幫忙,就只有六成了。

「沒有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了葉薰淺前往冰火兩重天,葉薰淺可以不在意他的命,可是我在意!」慕容青嵐靠在緋煙的肩膀上,向來以強勢示人的她第一次露出了一絲怯色,「哪怕他恨死了我,我也要這麼做!」

「公主,祁世子聰明絕頂,您覺得能騙過他嗎?」。緋煙拍著慕容青嵐的肩膀,底氣有些不足地說。

「我的確騙不過他,但是我能騙得過葉薰淺!」慕容青嵐目光灼灼,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了信心!

緋煙凝了凝眉,堅持道︰「同樣的手法,用第二次就不管用了,薰淺郡主未必會上當。」

「誰說我要用人皮面具故技重施了?」慕容青嵐推開緋煙,往臥室深處走去,腳步輕如羽毛,叫人听不到任何聲音,約莫走了十幾步,方才轉身,微笑注視著緋煙,「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剩下的,我自有主張!」

「奴婢知道了。」

隨著緋煙緩緩退下,慕容青嵐唇角勾起一絲攝魂奪目的笑,似是在醞釀著新的毒計,失去了王兄這個幫手固然可惜,但是那位杜小姐該是對她的計劃很感興趣且有合作意向的……

與此同時,賢王府門口,葉薰淺喚來瓊華、夏鳶和蔻月點算聘禮,自己則忙里偷閑,和祁玥坐在路旁的廣玉蘭樹下納涼,眼神時不時掃向這盈滿了整條永寧街的聘禮,翻了個白眼,「這麼多,得什麼時候才點算完啊!」

當然,祁玥送到葉薰淺面前的聘禮,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他沒有辦法將所有的聘禮都送過來,因為整座賢王府也裝不下祁王府半數家產……

葉薰淺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有為點算聘禮而發愁的一天,祁玥見葉薰淺捧著臉蛋看著天空發呆,已經超過幾秒鐘沒看他了,立刻將心愛之人的手從她臉上拉了下來,讓她將掌心覆蓋在他臉上,葉薰淺回神,本想收回手,不料被祁玥握得更緊,男子還不忘提醒一句,「薰淺,我的臉更好模。」

「……」葉薰淺一陣失語,空出來的另一只手立刻拍上了祁玥的腦袋。

祁世子很怨念,他又被薰淺拍腦袋了,薰淺說腦袋被拍多了會笨的……

「薰淺,不如我們進屋去吧,照現在這個進度,估計得到天黑才能點算完。」祁玥淡淡地掃了一眼,無比中肯地說。

「都怪你,沒事送那麼多聘禮做什麼?麻煩死了!」

祁玥,「……」

怎麼送得多也成了他的錯了?

只見葉薰淺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穿過馬路,大步往賢王府的大門方向走去,祁玥見狀立刻跟上,將她摟在身側,柔聲安慰,「薰淺,你若嫌麻煩,直接收下便是,我都派人清點過了,沒有問題的!」

「不行!」葉薰淺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接著說︰「若是讓人知道我連聘禮都沒點算,就照收不誤,那人家會瞧不起我的,說我不會精打細算!」

名門望族的當家主母,怎麼能連這個都不會呢?葉薰淺對自己向來要求嚴格,普通女子都能做到的事情她沒有理由做不到!

「精打細算,我會就行了。」祁玥如是安慰心愛的女子,他實在是不忍心見她這般辛苦,「再說了,誰敢瞧不起你?」

他的薰淺已經夠能干了,竟然還有人瞧不起她?簡直是膽大包天!

不知不覺間兩人回到了淺閣,雲娘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到兩位任性的主子終于肯從賢王府門口的廣玉蘭樹下移駕淺閣,她心生歡喜,「雲娘見過世子、郡主。」

葉薰淺揮了揮手,示意雲娘免禮,然後和祁玥中規中矩地分開坐,畢竟……在外人面前,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坐他懷里,若是被糟老頭兒看到了,肯定又要說她有傷風化!

軟雲閣是齊都最大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金簪玉釵售賣點,老板娘雲娘年過三十,氣質依舊文雅如初,風情萬種的青樓老鴇與她沒法相提並論。

「不知現在郡主可方便讓雲娘為郡主量身?」雲娘將長寬約莫有八寸長的玉質匣子輕放在茶桌上,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微笑,向葉薰淺詢問。

「方便,方便得不能再方便了!」

只見葉薰淺湖藍色的身影一動,從祁玥身邊閃開,來到了雲娘身側,點了點頭,雲娘會意,和祁玥對視一眼,得到祁玥的準許,方才開始。

她的玉匣子里卷尺、炭筆、宣紙等工具一應俱全,葉薰淺眸光匆匆瞥過,便知雲娘最拿手的恐怕是裁縫活兒,若是有機會,改日可以交流交流,她自認為自己的針線活兒也不錯,只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拿來縫合傷口了!

話說中秋快到了,天氣漸漸涼了下來,她得趕緊給那不會照顧自己的老頭子做一件款式獨特的唐裝,穿在老頭子身上肯定會顯得格外威武霸氣!

「郡主,您在想什麼?」雲娘拿著卷尺,給葉薰淺量測肩寬,感覺到她站姿不似平時那般挺直,便猜出了她在想別的事情入神,忽視了自己的站姿。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葉薰淺的魂拉了回來,祁玥坐在茶桌旁,眼楮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葉薰淺,雲娘都能觀察到的細節,他怎麼會漏過?

無論葉薰淺站姿如何,她都是主子,雲娘不可能像對待普通客人那般要求她站好,而是用炭筆將量測的肩寬數值記錄在宣紙上,等做出了樣衣,再進行微調,她制衣經驗豐富,斷然不會出現很大的偏差。

記錄好肩寬,就在她準備替葉薰淺繼續量身的時候,祁玥走到了她身邊,輕而易舉地從她指尖抽出了卷尺,示意她退到一邊,只負責記錄。

他以眼神丈量女子玲瓏有致的身軀,勾唇一笑,來到她身後,葉薰淺抬起雙臂,與肩平行,在現代時她時常定制衣裳,沒少請設計師給她量身過,因此,她清楚量身的正常步驟,從上到下,剛剛雲娘只是給她量測了肩寬,那麼現在……

還未來得及細想,便感覺到一雙修長的手從自己腋下穿過,手指輕捻卷尺,在她胸口處繞了一圈。

月華銀錦、青蓮氣息、骨節分明的手……一切對她而言是這樣的熟悉,此時他左手掌心正覆蓋在她胸脯之上,隔著衣裳,她也依舊能感受到屬于男子掌心的溫暖……

葉薰淺呼吸驟然一急,白玉般的臉毫無預兆地紅了,似陽光下的紅瑪瑙般嬌艷欲滴,身體于此刻僵硬無比,她微微側首,看了一眼腦袋歪向她右側正要查看卷尺上數值的祁玥,但見男子墨眸里寫滿了專注與認真,毫無褻瀆之光,輕聲念道︰「下圍二十一寸。」

雲娘手中炭筆刷刷刷地在宣紙上劃過,不多時便記了下來,等待著下一個數值的產生。

葉薰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大齊,二十一寸相當于現代的七十五厘米左右,祁玥量測得並沒有問題。

可只要一想到他下一步要量測哪里,她就別扭了,雖說他們抱過親過睡過,可祁玥從來都沒模過她的胸啊……

剛剛看了祁玥一眼,他眼神清澈淡然,分明就沒有別的意思,她若說不讓他給她量身,倒顯得她想多了……兩難之間,葉薰淺干脆選擇閉上眼楮,然而,她忘記了,人在眼楮看不見的時候其它感官會變得比平時更加靈敏,比如說觸覺!

黑暗中她幾乎可以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從胸前拂過的軌跡,平靜已久的心因此怦怦直跳,不知是因男子的動作,還是為那個即將從男子口中飄出的數值而緊張……

祁玥目視卷尺的刻度,正要讀出她上圍的數值,誰知怎麼讀也讀不準!

只因葉薰淺的胸口在上下起伏跳動著,勾勒出迤邐的弧度……

他蹙了蹙眉,余光從葉薰淺胸口掠過,沿著她美麗的脖頸,一直延伸至她比平日里更加紅潤的面龐,還有那輕輕閉上的雙眼,一向聰明的他只需稍稍一想,便明白個大概。

男子長臂摟過女子縴腰,掀唇一笑,在她耳邊溫聲耳語,「薰淺,你害羞了麼?」

「你這樣……會量不準的……」祁玥見葉薰淺睫毛顫了顫,賭氣似的依舊沒有睜開雙眼,他眉毛揚了揚,話音里充滿了戲謔之意,「你再不睜開眼楮,我就以手丈量了……」

------題外話------

以手丈量是個神馬情景,親愛的們自行腦補了哈…。唔…話說這算不算福利,柿子啊,為了讓你模模胸,倫家給你創造了多少機會啊~

ps︰在這里說一下,因為今天和明天葉子的主管請假了,葉子是代理人,而且明天晚上還要開部門周會,大概到晚上8點半才會下班,所以可能會影響周三和周四的更新,如果確認無法按時更新葉子會在評論區告知的,希望親愛的們理解,更新少了的話葉子會在之後盡力補給大家,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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